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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父亲的衣食住行(2)

孩子们都去了学校。孙二娘吃得肚滚肠圆,放下碗,说声感谢,然后去邮局取汇款了。母亲就跟着一起上街,说是买个老鸡回来炖。以前父亲还养鸡,我和妹妹们有谁回来了,他就捉两只送到镇上,让母亲炖来吃。父亲有个疝气病,折腾了他多年,他一忍再忍,去年终于忍无可忍,把疝气做了。到底上了年纪,动了这个手术,身体明显不如从前了,他就不再管田里的事了,也不养鸡,就种点菜。母亲买了鸡回来,看到父亲终于放下了碗。他倒会照顾自己,衬衣外头套毛线衣,还捧着一大杯绿茶喝。父亲把杯子里的热茶喝了,提起热水瓶倒满滚水,捧着杯子到院子里看日头。母亲说,伢儿回来了,你就不能在街上歇一夜?父亲说,我一天要用几大锅滚水,住在街上不方便。母亲说,楼高头装了太阳能,热水淌着供应。父亲说,我要用几热水瓶滚水。母亲说,要滚水我给你烧。父亲说,我怕细伢儿吵。母亲生气了,说,你就是个孤家寡人。父亲不说话,把一包化肥提到三轮车上,披上棉袄,推着车子就走。

在镇上住了一夜,我就跟母亲说,去老屋住住。母亲说,老屋住不得,三张床都是空板子。我说,铺床棉絮不就行了。母亲说,屋里的棉絮全都给你爷用了,你不晓到他几费絮,天天湿天天换,一床新棉絮用不了半个月就可以拿到塘里去网鱼。我就笑着说,不住也要回去看看。我和妹妹们每次回家,照例都要回老屋看看,顺便也看看父亲住的吃的么样儿。母亲和弟弟一家搬到镇上后,父亲一天也没住过,他总是当天来回,他是跟自己建的破泥巴房子分不开了。妹妹们总是心疼父亲一个人住,吃个么事喝个么事全靠自己,有个病有个痛的也没人管。她们心里疼疼也就算了,嘴上还爱提起,提得多了,母亲就不高兴。去年春节,母亲就对大妹生气了,说,你爷不晓得几快活,他吃得热的喝得烫的,百事不管,困得不晓得几好,我是可怜,苦扒苦挣地把你们养大,还要替你们养儿女,做死做活,落了一身的病痛,倒落不到个好。一个春节,母亲都不理大妹,还要她把自己的两个伢儿领走。

母亲把鸡放在煤炉子上炖,擦干净手,就去追父亲。她想把老屋收拾一下,免得我回去看到那个破败样子,心里过不得。父亲在兴福寺休息,他要等身上的汗干了,穿上衣服再走下坡路。母亲走到三轮车边站着,看着远处说,走不走?父亲说,走。站起来穿衣服。先把毛巾塞到衬衣里擦汗,再扣上衬衣扣子,再穿毛线衣,再穿夹袄。母亲看他又是夹袄又是棉袄,心里就烦,嚷道:你换衣服也不找个背人的地方,也不怕玷辱人。父亲说,我一个老汉家,怕个么事?父亲终于骑着三轮车上路了,母亲在后面跟着。走了两里地,父亲把车停下了,拿出杯子喝水。母亲懒得管他,照直往前走。到了闫家垸,父亲又出汗了,把车停在路边,脱衣服,擦汗,穿衣服。母亲站在一边等着。父亲穿好衣服,却说,我去垸里要点滚水。母亲实在忍无可忍,嚷父亲:你就不晓得多带点水?父亲说,带几多水现在也凉了。母亲不晓得么候儿能回到老屋里,又担心煤炉上的鸡炖化了,干脆搭车回了白果。父亲要了水出来,感觉一身轻松,抬头看了看太阳,不急着往家赶了,坐在路边晒起了太阳。

父亲把身子晒得暖烘烘的,收起搭在车架上的衬衣,上路了。太阳偏西时,父亲到了垸子西头,平时他总是从垸子中间过,今天突然想去看看伯父的坟,就从垸子后头绕过去,到了垸子东头。董姓和吴姓的坟地在垸子东边,枕着村子向着太阳,似乎印证了重死轻生的古老传统。父亲时不时要到伯父的坟头坐一坐,说几句闲话。父亲哼着小曲,悠然自得地踏着三轮车,没想到躺在地上的一块花岗岩石跟父亲开了个玩笑,用它坚硬的身体把三轮车颠翻了,把父亲掀到了坟沟里,车子打了个转,斜着倒了下去,刚好压在父亲身上。

父亲在坟地里躺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看看左边,是伯父的坟,看看右边,坟上是新土,是开春才过世的吴老二的坟。父亲心里说,两个老东西想找我做伴呢,好在阎王还没请我。活动了一下手脚,抬抬头,跷跷脚,感觉零件都还好,想欠身起来,这才发现动弹不得,车子压在上面,左肩上头一个车轮,右腋下边儿一个车轮,就像伯父和吴老二伸出的两只手,硬是把他按住了。父亲想把车子推开,使了两把力,车子倒是动了动,想推开却是难。父亲叹了口气,说,到底是垸里的长者,硬是给一包化肥压住了。突然有一天,父亲成了垸里的长者,有人来找他判案子了。父亲一时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他觉得垸里的家长里短该由村长和书记管,他一个老汉家理不过来,就慢慢踱到伯父的坟前,对坟头的树说,老大,我是垸里德高望重的人了。树叶纹丝不动,伯父是懒得接他的话了。

父亲说,董老大、吴老二,晓得你们两个蛮好客,可是留客不是这个留法。伯父坟头的树叶突然一阵哗哗响,跟着吴老二坟头的新土撒了两把下来,一粒沙子就跑进了父亲的眼睛里,父亲赶紧去揉,边揉边抱怨说,老大,也就几天没来看你,要抓沙子扔我眼睛啊。揉了几把,老眼干涩的,也揉不出点水来,眼睛却清楚了,这才发现伯父的坟脚给野狗刨了个大坑,就有些生气,说,不就一个坑吗?一会儿去拿挖掀来给你填,我就不信,野狗也稀罕你那把臭骨头。伯父似乎心满意足了,坟头的树叶像困着了觉。父亲往上看了看,看见坟尖上挂了片太阳光,知道时候不早了,想喝口滚水暖暖身子,就伸长手去车斗上够,够了半天才够到化肥袋子,保温杯不晓得滚到哪个旮旯里了。父亲只好放弃,身上有些燥热,像是要出汗,万一汗湿了,又擦不了身,怕是要搞出一场重感冒。父亲只好躺着不动,等人来救他。可是垸里的人像是死绝了,等了个把时辰,硬是没有一个人过来。别说人,连个畜生都没有。父亲说,老大,这个垸子快死了哇,是个人都不在这里住了。父亲的寂寞似乎感动了地下的两位老人,只见吴老二的坟头上突然飞出两只蝴蝶,围着坟墓翩翩起舞。父亲一看就笑岔了气:吴老二,莫辱没了祖先,我二姐死了十几年,你也死了三四个月,这个时候双双化蝶?你哄鬼呀。一只蝴蝶就飞了过来,停在父亲的左肩上,翅膀扇了几扇。父亲认准这是只母的,就说,二姐,几多年没见,你在那边过得还好吧?父亲哈出的气就像台风,把二姐的翅膀吹得翘上了天,二姐立不住了,扇着翅膀飞到了吴老二身边。两只蝴蝶双双对对飞落到伯父坟头的树枝上。父亲看见树底下钻出一只蚂蚁,直向父亲爬来,转眼就到了父亲下巴底下,要蹭鼻子上脸了。父亲只觉得脖子奇痒难忍,又没办法挠,就连着吹了几口气,骂道:董老大,快滚回去!我不学你,我还不想死呢。那蚂蚁还真听话,转身就往坟头爬去,钻进洞里不出来了。父亲松了口气,抬眼看树上的蝴蝶,早没影了。父亲闭目养了会儿神,感觉身上的温度在跟着地气下降,再这样待下去,这条老命还真要报销了。不由得对着两个坟头大吼起来:好了喂,坐了半天,也没个好招呼,水都喝不到一口,该让我走了。伯父坟头的树叶一阵哗哗响,像有几十个手掌在拍,拍得父亲一阵心慌意乱。父亲就埋怨起来:老大,董家到我们这一支,算是发扬光大了,论儿女的成就,没有哪一个比得了,你没有善终,那怪不得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你也晓得,儿女的成就越大,走得就越远,老人就越发孤单。要说身体,我比你差远了,我大病小灾的三四十年了,你才病了几年?你那病是来得急一些,是难忍一些,但无论如何,不至于要走上绝路,你一条绳子把自己挂到梁上,你倒洒脱了,那几个伢儿落了几多闲话呀,还可惜了我们的老房子,你死得这个恶法,哪个后人还敢去住?伯父听得怒气冲天,抓了把沙子洒进父亲嘴巴里,父亲呸呸吐了一大气,然后把嘴巴闭得紧紧的,眼睛却往吴老二的坟头看,看见那两只蝴蝶又回来了,正在坟头跳舞。父亲就说,吴老二,我二姐走得早,你是又当老子又做娘,把几个伢儿拉扯大,你受了罪呀,可是你的伢儿争气,正元成了县里数一数二的大老板,对你又孝顺,你享到了福哇,你还等么事?快带我二姐去游山玩水。吴老二还真听话,带着老婆飞上了天。父亲不由得圆睁双眼,叹息说:未必还真是两个神仙啊,普通蝴蝶能飞上天么?不由得甩开嗓门儿唱起来:盐三伯儿,大肚子,不做东西做么事?盐三伯儿,祝英台,问你亲哥么候儿来?初一不来十五来。要来你就早点来,莫等露水打湿了鞋。盐三伯儿,你莫慌,英台等你到天光,早上等你吃不进饭,晚黑儿等你喝不进汤,折磨人瘦成纸一张。

父亲吼得声嘶力竭,停下来喘息,猛听到拖拉机轰隆隆响过来,知道是黑子从四方山拉花岗岩回来了,就大声吼:黑子,黑子,我是你二爷呀,躺在坟沟里起不来,你来把我拉起来。黑子开着拖拉机从坟地边轰隆隆驶过,父亲的喊声震天动地:黑子,黑子,把我拉起来!黑子,黑子,救我,救我。我是你二爷。父亲在近乎疯狂的吼叫声中感觉到,黑子的拖拉机顿都没顿一下,反而加大马力开了过去。父亲就骂开了:我日你先人,黑子,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猪狗不如,你是存心要我死,你好霸占我的屋,你趁早死了心。就算承一不要那屋,承二还要那屋,我做鬼也要把那房子占到,我就埋在屋基上,看你还敢刨我的坟不成。

拖拉机的轰鸣声越来越小,最后归于沉寂。父亲的心气也平静下来,指望不上黑子,还能指望谁呢?村子里十户九空,留下的也没几个能顶事的。太阳早落山了,天色眼看着暗下来了,地上的寒气越发重了,父亲感觉身上的热气都跑光了,父亲的心也渐渐凉了。他对着伯父坟头的树讲,老大,莫非我们两兄弟都没个善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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