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唐棠昨天去看过夜柛枭后,那个男人竟然神奇地痊愈了!唐棠还一度以为自己是华陀转世呢!不过这个该死的男人居然变性了,变性了!哦,不是那个变性,而是转性了。
这一整天夜柛枭都跟狗皮膏药似的,整日里黏着唐棠,就连他平日从来不去参加的皇室聚会也都尾随妻子来到了现场。
这令众宾客十分惊讶,因为聚会是在皇宫里举办的,主要是为了庆祝太后——夜尘泯的母亲,夜柛枭的养母的五十大寿。
御花园里百花齐放,万紫千红,一阵清风拂过,卷起席席红帘,还有少女的裙摆。人人身着正装,浓妆艳抹,男爵女郡,谈笑风生,勾心斗角。
然而,太后坐在高堂之上,慈祥地微笑,目光望着正前方,渐渐地,笑容凝固在嘴角。这位和蔼的女人眼里闪过一丝凶狠,不留痕迹,故不被人察觉。
随后她嘴角上扬,循循道:“柛枭,你居然来参加母后的庆生宴,母后十分高兴!诶,你身边这位就是摄政王妃吧。”
女人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女孩,害得女孩心底生出凉意,小手冒出一层层虚汗。片刻唐棠的小手就不自觉的抓紧了夜柛枭的手臂。男人觉察到女孩的小动作,对堂上的太后的厌烦更加不言于表了。
夜柛枭不冷不热的语气回应道:“今日儿臣携妻儿来此恭祝母后,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男人双手作辑,弓着身子,看似恭恭敬敬,实则万分不耐烦,眉眼之间尽是厌恶,这就是这么多年来他不愿参加宴会的缘由。
唐棠见势附声:“儿臣祝母后福如恩泽,永驻青春!”太后听后,面上笑得拢不了嘴,心里暗自打算:看来夜柛枭新娶的王妃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得处处提防才是……
“母后收到你们的心意了,快,你们先入席!”夜柛枭闻声拉起妻子鞠了个躬就快步离开了,跟生死大逃亡似的,唐棠心想。可就在夫妇二人离开正厅,一脚迈入人潮为患的偏厅中,小姐郡主们都蜂涌了上来,争先恐后地朝夜柛枭介绍自己,唯恐落在后头。
唐棠的眉头皱得更深了,结婚了还到处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真是狗改不了吃……唐棠内心无限吐槽,满脸黑线地离开了这处花丛。只留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夜柛枭,在臭水沟里发酵。看着女人渐行渐远的背影,男人顿时怒火中烧,对着身旁喋喋不休的女人们低吼:“给本王滚,否则小心你们的脑袋!”可是麻烦赶走了,他却找不到她了。
另一边的唐棠远离众人喧嚣后,孤身来到了御花园里的一捧湖水中的小厅上闭眼休息。忽然湖畔那边传来了叽叽喳喳的声音,欢声笑语唐棠只当充耳不闻。正当女子小脸涨红,拳头握紧时,一个不明物体吻过女子的额头,径直落到了唐棠脚边。女子痛呼,低头去看那颗球,莞尔一笑,原来是蹴鞠啊!
女子正全心全意注视着脚边的那颗球时,一声稚嫩的童声打破了唐棠的思维:“喂,女人,你在干什么!”唐棠见一个身高不足三尺的小娃娃正在怒瞪着自己,心里就不平衡了,挑眉道:“看球啊,难不成看人裸奔啊!”
唐棠刚意识到自己出言不逊,正想收回此话时,一旁的小娃娃居然脸不红心不跳地接过她的话茬,道:“你这女娃娃,居然为老不尊,口出狂言,不过本王喜欢,可以考虑考虑将你收到房里,做服侍丫头,待本王长大之后再娶你如何?”
一片一片的红晕爬上了少女的脸颊,唐棠心想,自己一个芳华十八的妙龄女青年居然被一个纸尿布撩得羞红了脸,她以后还怎么混啊!正当唐棠想反撩回去时,一声凛冽的男声劈在二人上空,“升乐,不得胡闹,她是你王嫂!”原来两人的对话尽数落在了夜柛枭的耳朵里。男人语毕,夜升乐脸上马上浮现出一丝丝不可置信,又夹杂着淡淡的懊恼,低着头,鼓着腮帮子就是不肯说话。
虽然唐棠也不敢相信眼前的酷boy是夜柛枭的小堂弟,但是她很快就调整了震惊的表情,小脸洋溢出宠溺,得意地掐着娃娃的婴儿肥,用上扬的语调打趣道:“原来是小王爷啊,乖,一会嫂嫂给你买糖吃!”
夜柛枭看着唐棠满脸的宠溺,心里就不爽了,拉起女人的手就要走,搞得唐棠手忙脚乱,一个踉跄跌进了男人坚实的胸膛里。正当唐棠手舞足蹈地想要挣扎起来时,男人大掌袭来,将唐棠按在自己的怀里,夜柛枭睨着桃花眼,低头咬住怀里小女人的耳朵,用撩人的语气勾引她:“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不要紧,回去我再慢慢调教你!”
滚烫的雾气喷薄在唐棠的耳根处,惹得女人小脸通红,羞羞答答地逃走了。不过唐棠的这副姿态可生生往夜柛枭的烈火堆里添了几把干柴啊。可是咱们殿下却不急着去追小娇妻,反而坐下来慢条斯理地调教了夜升乐一番,还派人送小王爷回寝殿并监督他面壁思过五个时辰才肯罢休。
可怜的小王爷只能望着男人英姿飒爽的背影咬牙切齿道:“王兄,你等着,我定会拉着皇祖母登门拜访的!”毕竟在宸国,谁不知道小王爷夜升乐最害怕摄政王夜柛枭,而大名鼎鼎的摄政王殿下则最讨厌曾经母仪天下的皇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