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临渊拿着挑盖头用的那杆金秤,冷淡道:“柳氏,你还不配让我挑盖头。”
秦九歌的心,疼的更加厉害。
季临渊慢悠悠说完自己的台词后,便毫不留恋的转身,声音清泠泠的山泉水一样。
“柳氏,爷去书房睡了。你,自便。”
秦九歌暗暗松了口气,心想这要死的折磨总算能结束了吧?
等导演终于喊出久违的“卡”。
秦九歌就势往喜床上倒去。
累死宝宝了。
连着坐两小时不动弹可真不是正常人能受得了的。
……
季临渊转回新房时,看到的就是秦九歌毫无形象的瘫在床上的模样。
他噙着浅笑踱步过去,看到这姑娘竟正在捡床上散落的干桂圆吃。
她的那双猫瞳,灵气逼人。
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美丽。
“怎么还不走?”
季临渊倚着床柱问她。
秦九歌将桂圆核吐在手心里,叹了口气道:“我也想赶紧去领钱走人啊。这不是坐的腿麻了缓一缓吗?导演说你们那场戏最多二十分钟,谁知拍了整整一个半小时!可怜我维持一个姿势不动那么久……”
季临渊的狐狸眼微微一挑,随即俯下身子专注的盯着秦九歌的脸道:“腿麻了要我替你揉揉么?”
他的假发从肩头滑落至暗红色的锦被上,墨色与红色交织,在秦九歌眼中构建成最勾人心魄的画面。
秦九歌看着眼前这张清隽秀致,然而还隐隐透着妖娆邪气的面庞,冷不丁想起杨湉常念叨的一首诗。
【朕与将军解战袍
芙蓉帐暖度春宵。
春宵苦短日高起
从此君王不早朝。】
这四句诗本无联系,却被季临渊的粉丝拿来硬凑成了一首艳诗。
在诗里,季临渊便是那扮猪吃老虎的腹黑少年帝王攻,至于将军是谁?
那不重要。
反正在季临渊粉丝月季心里,只要他们家阿季是攻,小受是谁并没有什么影响。
……
于是秦九歌的心脏自疼痛过后,又开始频率失调。
她咳了声掩饰自己渐红的脸颊,猫瞳转了几转:“你认真的?”
季临渊玩味一笑,身子俯的更低,和秦九歌的距离近到……
秦九歌几乎可以数清季临渊的睫毛根数。
季临渊卷翘浓密的睫毛微微颤着,诱的秦九歌忍不住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
狐狸眼似乎弯了弯。
秦九歌像被烫到一般迅速抽回手,她扭过头不去看季临渊,小小声道:“一个男孩子,睫毛长那么长做什么?”
季临渊低低笑出声来,撤回撑在床上的手肘,学着秦九歌的姿势瘫在那儿。
“一个姿势坐着不动确实容易腿麻。刚才有演员NG的次数太多,才让你等了这么久。”
秦九歌闷闷道:“没什么,早猜到了。”
季临渊勾起唇角,作势要撩秦九歌的裙摆:“我帮你揉?”
“不……emm……那你揉啊。”
季临渊眉一挑,真的将手揉上秦九歌的小腿肚。他下了狠手,嘴里却戏谑道:“怎么样?”
秦九歌痛的龇牙咧嘴,一把攥住季临渊的手腕:“季前辈,你揉的让人特别舒服……但是,谢谢你,我还是自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