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你怎么跑来了?”夏衍疏很吃惊,夏沥言是怎么知道自己在医院,况且陈述妤就在产科,要是中途串个楼会个诊什么的,很容易会被发现的。
“我出去买粥的时候,言言说他打不通你电话然后打给我,我告诉他的。”乔雨芩如实交代。
夏衍疏摸了摸床头的手机,果然自动关机了,“靠,干嘛告诉这小子?”
夏沥言似乎很介意夏衍疏对他的无视,没好气的回她,“我来看看你有没有伤到脑子。”
“……”
夏沥言无视夏衍疏的一记白眼,“姐,你怎么会被人下了那种药?”
夏衍疏眼角闪过一丝黯淡,“你一小孩子家家知道这些做什么,不告诉你。”
她弟弟再怎么早熟,也只是个还在读高二的小青年,自己并不打算让他知道。
“那我就告诉妈。”
“你敢夏沥言!”夏衍疏实在不想多事,“不许告诉妈,还有,爸要打电话给你也一个字不许提,我已经和妈说好这几天和小雨一起出去玩了,到时候不许露馅了啊。”她一直不喜欢给他们徒增烦恼,无关鸡毛蒜皮的小事还是大事。
夏沥言在病房里呆了快半个钟头还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夏衍疏没好气的催促他,“喂,都快到上课的点儿了,你还不走?”
“我不去了,高中的课程我已经全部学完了。”夏沥言瞄了她一眼。
“那个,我还没到那种不能自理的程度,你放心,我绝对谨遵医嘱。”
夏沥言不理她,就这样,如愿以偿的留下看护夏衍疏,只是他在后面看了眼夏衍疏乔雨芩看的动漫,嘴角抽搐了下,实在提不上兴趣,自顾自的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捯饬着笔电。
当余光瞟到病床上的夏衍疏时,发现她的眼神根本就不在屏幕上,而是一个人躺在那里傻笑。
“小雨姐,她在傻笑什么?”夏沥言有些担心,以为夏衍疏的痴笑是术后的非正常反应。
“噗,你自己问她。”乔雨芩看的也是一脸嫌弃。
夏沥言白净的手指在夏衍疏的眼前挥了挥,“姐,你傻笑什么,有病?”
夏衍疏飘忽的思绪被人打断,她瞪着夏沥言,“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
……
“林先生,盛伟已经被带去了仓库。”
“嗯,你看着处理。”林柏川站在外科楼12楼的窗台边,刚结束与瑞士那边的视频会议,加上昨晚整夜未合眼,显得有些疲倦,淡淡的烟雾从烟蒂间蹿出。
“明白,给夏小姐下药的那个女人已经处理好,录了视频并且发了媒体,以后不会在N市出现了。”
“好,阿蓦,辛苦。”他想起那个肤如凝脂的脸颊上鲜艳刺眼的巴掌印,眼底冷了几分。
“至于盛伟,问候的时候,记得多加一记巴掌。”他薄唇吐出团雾,鬼魅而危险。
“明白了,先生。”齐蓦觉得有些奇怪,对于一个即将接受惩罚的人来说,多挨一巴掌实在算不了什么。
不过他一向尊重林柏川的指示,并没有多说什么,想必也是和那个女孩有关。
在他的认知里,林衍是只有林柏川才可以动的人。触犯者,非伤及残。
……
盛伟从警局被转移至海岛上的一间仓库,摘下头上包裹的黑袋,发现面前站了一排陌生的男人,看着个个训练有素,为首的穿着西装,看着十分阴冷,顿时把憋了一路的怒气吞入腹中。
他颤巍巍的问,“你是什么人?”
“我是谁不重要,接下来,盛少爷好好享受便是。”齐蓦冰冷的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喂药吧。”
“是,蓦哥。”
“嗯,对了,先生今天比较有兴致,一会先多打他几个巴掌。”
“是。”
一群黑衣人将盛家少爷围成了圈,他们跟着林先生这么长时间,看惯了狠戾的大场面,眼前这个瑟瑟发抖的毛头小子,练手都不够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