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时候。那个是炳尚的位置,坐他那里吧。”
黎迹舟听到动静,微皱着眉头抬起头,“瑶妹?”
“嗨,黎哥哥。”
黎迹舟的眼神涣散,一看就是没休息好的样子,但还是给出了暖暖的笑容,说:“瑶妹竟然有兴趣来我们这里,坐在我边上吧?”说完就从抽屉里找零食,找了半天就找出一盒茶叶……
又笑着去给瑶妹泡茶。
………
下午五点的时候,瑶妹不知怎么的突然肚子痛,林愿问她是不是生理期来了,刚才一堆人围着没好意思说,见林愿问,瑶妹乖乖地点了点头。
韩炳尚下午出去买冰咖啡的时候,给瑶妹捎了一杯冰奶茶,这才没征兆的来了。
见瑶妹痛的厉害,脑门上还冒出了细汗,黎迹舟从抽屉里拿出车钥匙,说:“痛的厉害的话,我送你回家吧?在这林愿照顾不好你,回去让奶奶帮忙煮些红糖水?”
瑶妹脸微红,点了点头。
黎迹舟开车把瑶妹送回家后,去医院里接林愿,带着林愿去了很熟悉的一个饭馆。
里边的老板还是原来的那个,菜的口味也没有变过。
“连价钱都没变。”
林愿坐在常坐的位置环顾着四周,老板从柜台那抬头,眼神有点迷离,猜是年纪大了看账簿看得。
老板贵海揉揉疲惫的眼睛,弯着腰站起来看着二人,扶着柜台往外走,表情有点激动。
黎迹舟走过去扶住,说:“还记得林愿吧?一直坐在我左手边的姑娘。”
大学的时候每当有聚会,总会是他们那几人,坐的位置差不多也都是固定的。
贵海冲后厨喊厨子上店里的特色,看了看林愿又看了看黎迹舟,笑着说:“这姑娘我可是很久没见过了,迹舟,平时过来怎么不带上呢?”
“林医生忙,没有时间赴约的。”
“你何时问过我?恐怕没带我来的心思吧。”林愿瞪着黎迹舟说完,就跟老板说:“贵叔,好久不见。”
贵海笑得开心,让两人都坐下,自己跑去厨房看菜。
黎迹舟坐到林愿的右手边,两人都看着柜台上方破旧的菜单。
那时候,黎迹舟总是要点一个清蒸鱼,韩炳尚要酱香排骨,小宁是四川人无辣不欢,有时辣子鸡有时麻婆豆腐,而林愿每次都摇摇头,说“什么都好”。
“要点菜吗?今天听你的。”
黎迹舟歪着头问。
林愿一如既往地摇头,还是说:“什么都好。”
黎迹舟被逗笑了,笑出了声。
林愿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自己也莫名其妙地跟着笑了笑。拿出手机给瑶妹打电话,刚打开屏幕就黑屏了,林愿抬头看了一眼黎迹舟。
“车上有充电宝,去拿吧。”
林愿干脆把手机扔进了包里,说:“不用了,反正瑶妹打不通我的电话就会给你打电话的。”
“其实我完全可以不告诉你,但是我是一个明白人,真的不用?”
林愿眨了两下眼在思量这番话的意思,终是没想明白,于是开口问:“什么意思?”
黎迹舟笑着摇头,指尖轻巧桌面,心情很好的样子。
明明大敌当前,为何心情是出奇的轻松?
“怎么突然想到带我来这里了?”林愿倒也没追问,她不是一个纠结的人。
“想吃这里的清蒸鱼了。顺便带你来怀念一下旧时光。”黎迹舟抬着头看泛黄的天花板上的灯,暖色调的,“提醒你不要忘了。”
屋子里突然没了声音,林愿抬头看他,正对上他的眼睛,半分玩笑半分真情。
是谁不准别人去践踏你的自尊,在六月中旬太阳高照的中午,拿着清洁工具刷墙上的红油漆,是我。
是谁在你艰难的时候,陪在你身边,连夜坐火车从北京去往一千公里外的南京,是我。
是谁放下所有杂念,光明正大的以友之名,陪你等了六年,是我。
……
没有人能比得上我,林愿,无论你承不承认,这是我认定的事实,待有一天时机成熟,我会一点一点讨要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