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点钟的时候，岭南街道65号这边。
方正已经在这边忙活大半天了，从昨天开始，把买回来的电脑安装好后，看着屋子里一地灰尘，他又跑去请了两个清洁阿姨，过来帮忙大扫除。
等到他把屋子全部清理干净后，他才发现这已经是第二天凌晨二点左右了。
跑去旅店休息了一会后，他又早早地跑了过来。
现在，当看着来面试的人，陆陆续续地到来后，方正就很有倦意。
直到张佳带着早餐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才强打起了精神。
当咬下第一口包子、喝下第一口热豆浆的时候，方正就觉得这一切都值了。
而张佳再把吃的递给他后，则是围着他们的办公司转悠了起来。
虽然不是很大，只有七八十平米，但张佳总觉得，这就如他们的孩子似的，一切都很有期待感。
只是这墙....张佳有点难受，因为很多地方都开始掉漆了。嗯，看来得去买点壁纸来贴一下。
张佳这样想着，就走进了里面的办公室。虽然小，但是专门隔了一间出来，想必是留给老板的。
没两分钟，许东和张牧他们一齐到来。
屋里坐着的人，看着拿着公文包的许东，顿时喊道：“老板好、老板好......”
很明显地知道他们是把自己当成老板了，许东就显得很是不好意思，往旁边一退，就指着张牧说道：“哈，误会了。我不是老板，他才是老板。”
众人：？？？。
特别是有一些看起来张牧大不少的人，顿时就尴尬了，你说这喊吧，好像是有点难为情？可是你不喊吧，又感觉自己不礼貌。嗯，有点矛盾。
所以，这点难为情，作为其中主角的张牧更是感觉到了。
就在众人愣神间，他微微笑道：“哈，不敢当不敢当，我叫张牧，你们叫我张牧就好。”
众人异口同声道：“牧总好。”
张牧：.......。
虽然这听起来感觉有些别扭，但站在对方的角度，还是牧总两字来得实在一些，毕竟大家都不熟，还叫你真名，多少有些不合适吧。
当然，其实这些张牧自己倒不是很在意。但心底却也有点乐呵。这就变牧总了？哈哈。
张牧叫他们先坐下后，就走到了方正的旁边，看着他那带着血丝的眼睛，就问道：“昨天一夜没睡？”
方正感觉可以放松了，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道：“差不多吧，嗯，现在你们既然来了，我先去睡会儿。”
说完他就走了出去，走的时候，还不忘嘟囔了一句“md，累死我了。”
当看着人全都来齐后，张牧就对着许东说道：“开始吧，从里面开始。”里面指的是那间独立办公室。
“嗯，好。”
许东数了一下人数后，就对着众人说道：“等会你们从左到右，挨个进来......。”
看着他们挨个进去以后，张牧王龙和张佳三个就暂时闲了下来。
几人对了一个眼神后，决定去门口站会。刚一走到门口，张牧就看见方裕红从左边的街道跑了过来。
隔着老远他就喊道：“牧哥，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张牧皱了一下眉头，微微思索。他没想到，方裕红真的来了。
毕竟刚才他在人群中没扫到他的时候，他就觉得，这家伙可能不会来了。
所以，他现在就有些意外，并疑惑地问道：“回来？你不是才过来嘛？”
其实，张牧他们不知道的是，早在八点左右，他就来了。
只不过当时他看见的只有方正。而方正看见方裕红来了后，也不客气，当时就叫人家帮他去定饭桌了。
所以，方裕红现在是刚从酒店回来的。
当听得他的解释后，张牧顿时就觉得，方裕红这人不错，能听指挥，态度很好，值得培养。
旁边的张佳也笑道：“裕红，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决心的嘛。”
在张佳的眼里，这裕红和自己家表弟差不多一个年龄，但相比起来，裕红这么小就愿意出来学习本事，而且整个人乐观向上的，实在是好很多。
“哈，应该的嘛，别忘了，我可承诺过要当你们的小能手，哈哈。”方裕红笑着回道。
说实话，到现在，方裕红越来越喜欢张佳这个大姐姐了。
这种感觉，大概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觉得张佳很温柔，产生出来的。
所以，刚才张佳那话里带着表扬的意思，就更让方裕红心里，感觉被抚慰了一样。
因为从他的心底来说，能得到这样的夸赞，屈指可数。人都是需要认同感，而裕红更是如此。
毕竟在这伙成年人当中，他既没有资本，也没有阅历，只能靠着一点勤快懂事，来博取他们的好感。
——一个小时后，面试的人都陆陆续续地走了出来。张牧被许东叫了进去。
许东坐在椅子上，神情有点严肃，他先是看了一眼走进来的张牧，等到他坐下后，他就抿着嘴说道：“你自己看吧，我刚才简单地对他们打了个分。”
看着他那有点纠结地样子，张牧先没说什么，直到把评分表看了一遍后，他就知道，许东为什么纠结了。
因为这十一个人的得分，竟然都差不多！
就连最高分和最低分也不过只差五分。
而且这最低的那个，还是个快从学校毕业的大学生。
另一个则是，在这程序方面工作过好几年的。
所以，这点差距，在许东看来，倒还真不是问题。
所以，这个结论，也让张牧这个当老大的，比许东更加纠结了。
你说真的只要五个吧，那你要怎么挑？
两边都是五五开，前者是好几个不错的大学、专业出身的程序员。后者则是既会理论，实战经验又很足，但却没什么学历的程序员。
说实话，现在的张牧真是有点哭笑不得。
他在想，这些大学生如果不是真的有点本事，又怎么可能得到许东这样的评分？
所以，他很是割舍不下，因为哪边都是肉啊。
两分钟之后，张牧把王龙和张佳也叫了进来。
和许东之前看他的时候一样，他也是有点纠结地看着张佳和王龙。
所以，当王龙和张佳看完这些后，他们的表情也和刚才的张牧差不多。
“所以，你的意思是，全部？”当她把资料放下后，她瞬间就反应了过来。
旁边的王龙也在心里狂说道：“我去，这是准备干一场大的啊！”
对于张佳的话，张牧好像似没有听进去。
只见他轻微地把头摁下去一点点，显出一副在决定的边缘，游移不定的样子，大约过了十几秒钟，他抬起头看着他们说道：“如果真的全部收下，你们觉得怎么样？”
听着这话的同时，张佳也思索道：“嗯，可以是可以，但是，这样我们的资金不就......”
其实，张佳之所以会这样开口，倒不是她不相信张牧没考虑过。
只是，这好歹也是一批人，多少工资要发呀。哪怕就算他真的有把握，但风险也是与日俱增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