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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鬼帝

在龙族决定进行闪电战,依靠突袭,埋伏的方式以少胜多的同时。

鬼域,鬼族大殿内,鬼王格罗蒂安坐在王座上俯视着地面。鬼族的大殿造于高山上,面积与普通大殿无异,依靠地形与设计师的精湛技艺,只要一路盘山而行,就能抵达了,且易守难攻。虽然没有坚固的城墙做盾牌,但如此高度也不必担心有远程攻击打来。没有谁愿意花费本就稀少的石材制成投石器来攻击。

王座位于山顶的前方,可以轻而易举的服视自己的江山,有敌军袭来也能最快的得知。在他身后的是两排浑身冒着黑烟的鬼,看不清他们身上穿着什么,以及外貌如何,但他们不比格罗蒂安微弱的黑气证明了他们并不弱。

格罗蒂安看着眼前的土地叹出了一口黑气,一秒后开口道:“战争平息了?”声音深沉,带了一些磁性与空灵。

他的身后传来一个半男半女的声音:“没错,根据最新情报来看,的确如此,各族开始结盟了。”

鬼族从始至终都在等待一个机会,一切动作都围绕着大灾星只是为了打掩护。让所有人都以为他们想要得到神力,但实则不然。

鬼族可谓是中了大奖,建筑的城池有十座附近就是大灾星的盘踞地。甚至有一座就在大灾星的盘踞地正下方。因此他们率先开始研究大灾星,在损失无数鬼之后得到了以外的发现。

大灾星,不是情感,不是种族。而是神留下的东西,神的遗物,用于他重生在这个世界的!大灾星互相战斗,互相吞噬,为的是只留下一个。当只剩下一个大灾星的时候,神即是大灾星。无论是因为什么,是不是大灾星杀的无所谓,只要其余九个全部死掉即可。与其说是神的遗物,还不如说那是神的尸骨。

与神斗,鬼族做不到。这是一场没有胜率的战斗,鬼族不会做无意义的事情。鬼族围绕着大灾星行动只是为了让他族更相信人族的猜想,去打败大灾星罢了。杀死一个大灾星就足以重创所有种族,那么鬼族就能在此时收割一波,成为万界大陆的统治者。

管他什么大灾星,只要不侵扰鬼族就好。若是有了攻击的举动,那么到时候再想办法也不迟。

鬼族之所以一直没有行动,只是为了让自己保证在一个坐山观虎斗的情况,如果几族要打自然是好。若是突袭鬼族,鬼族也没什么好怕的,只要死守这最后的防线终归是鬼胜。万界大陆上,没有任何一个种族能在实战中与鬼比持久。

不过龙族的闪电战依旧能快速的将鬼族防御击溃。以现在的情况来看,龙族的一战之力也不多了,哪怕城池回到他们手中,也只是什么时候被打回来的问题。士兵不足,士气不足,有何能力一战?

格罗蒂安起身举起一只手,缓缓张开,仿佛要握住太阳一般。说:“一切都还在计划之中,我们只要等就好了,胜利近在咫尺了。”

他身后的人继续道:“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告诉他们鬼帝,难道只是为了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吗?”格罗蒂安笑笑:“鬼帝?有人信吗?我们越说他们越不信,而我要的正是如此。”

“明白,我先走了。”

“嗯,其他人也走吧,今天应该是没事了,各位辛苦了。”

待他走后,所有的黑影也立刻后。格罗蒂安站起,转身看向身后的雪地再次开口,这次的声音并不像前面那么偏进温和,而是冰冷,带着一丝无形的王者气息。鬼王的真正气魄在一瞬间爆发出来,脚下的雪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扫开,露出灰色的岩石。“殿下,近来受委屈了。”

不知何时,空旷的雪地上多出一个人影,身上裹着一层黑气,经管很薄,但却厚得离谱,似乎是把气态压缩起来,随后形成了固态。

气已被改变成了膜,整个人身上裹着一层黑膜一般的东西,在鬼王气场形成的狂风中丝毫没有波动,仿佛是一座雕像。他开口了,声音空灵,沙哑,没有一丝怒意,但身边的气场却不输鬼王的火力全开状态:“委屈?不至于,只是憋屈罢了。”说着猛的一挥手,甩出一道气浪。

格罗蒂安见状并不惊讶,似乎早已习惯,瞬间调动身上的所有力量将自己前方的黑气化作固态,挡住了这道气浪。脚下的雪被余波扫净,固态的黑气碎成碎片,随后化作黑气散落在四周。格罗蒂安嘴部的位置喷出一口血,但并没有用手去捂,开口道:“又是这样啊,落,你该改改这个性子了。”

被称为落的鬼收回手说:“啧,等自然是可以,但这一等就是几千年,你可是想夺权?”格罗蒂安单膝跪下道:“没有,殿下。我们还需要等待,还差一点就成功了。”

“一点,是多少?”

“一年”格罗蒂安偏了偏头道。

“好,一年后,我便接过指挥权,若是你未能打下这天下,就可以化作我寿命中的一部分了。”

“是。”格罗蒂安将头压下,他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按理说,正常鬼族的寿命是两三百年,但身为鬼帝的他却活了上万年。依靠着自创的秘法吞噬一个又一个的鬼来增强力量与延长寿命。

他的所作所为都不再消耗自己的鬼气,他的力量来源于天地。上万年的老鬼有多么恐怖?隐骸身躯,吞噬他人,与天地同生。

区区鬼王如何与之对抗,之前的一击只是为了有些生气,随手一挥,在鬼帝眼中就是像小朋友打架时候随手一推罢了。但就是这随手一击,就要耗上身为鬼王的他全部力量。这样的怪物...要有什么不满意的,恐怕能随时诛杀他。

好不容易成了鬼王,依靠着他给予自己的鬼气活了几千年,岂能死在此?如此大局已经被自己耗费千年的时间布成,明明只差一点就能打下这天下了。绝不能死在这时候,一年就一年。

格罗蒂安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落的身影就已消失的无影无踪。格罗蒂安缓缓起身,向着山下走去。

月亮正中,山上没有一人,只有厚厚的雪。在雪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他站着一动不动,抬头仰望着明月。双手合十,身上化实的鬼气豁然散开,不再裹着他,不过仍旧贴着他的后背,这使他看上去像是躺在棺材中的人一般。一张清秀的脸出现在了月光下,不过面无血色,双眼瞪圆,嘴微微颤抖着似乎想说什么话,不过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在他身后的黑气上逐渐形成一个人脸,不过没有展现出身姿。这张脸生得极丑,目光冷漠地看着身下的人。随后再次看向天空中的月亮,目光变的不再冷漠,仿佛千年的冰雪被融化了一般,嘴咧到耳根,头尽量的向上凑去,这样的一幕看起来极其惊悚。

“月神阿丽苟墨塔啊,愿黑夜庇护鬼族。”

说罢,身体重新下缩,缩入了人形身躯中,将人重新包裹了起来。人形的眼中出现了一丝红光,不算明亮,但很明显。他始终抬头看着月亮,似乎等待着什么,除了风声呼啸的声音外便没别的声音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亮仍在天空中,在月亮的位置上月光缓缓形成了一个人形,一个仙子一般的女人在空中,身上的长袍无视狂风,自然的飘在身后,长发飘飘,似乎无视了重力一般。若是下垂下来,应该是及腰的。

她穿着金色红色相交的长袍,长袍中央画着一轮明月,在明月两侧有这金色的云彩,整件衣服不知为何散发着金光,红边金底。袖子与绝世的美貌相合,加上金色的荧光的烘托。整个人宛如神话里走出一般,已经不能用一个美字来形容了,她几乎包涵了古今以来所有种族的所有美。

这是纯粹的美,无法用语言述说。无论在哪个时代,哪个种族里,她都是绝美的。这种美是外貌上的,也是气质上的。

她在空中保持着匀速下降,她看着面前的黑气,微微一笑,整个人美得接近虚幻。

落抬头凝视着他,眼中的红光不再充斥着杀意,而是带着一丝柔情,似乎是一个痴情人与自己相爱之人相见一般。但鬼没有情感,也不配有情。鬼没有什么情感,最多只有感恩罢了。

但在这位鬼帝的眼中,竟然透露出了一丝柔情。他的语气依旧是冷冰冰的,声音连波动都没有。“阿丽苟墨塔,千年了,我终于见到你了。”他双手张开,脚向前迈了一步,似乎是要抱住她的身体。

而被称为阿丽苟墨塔的女子则静静的浮在空中,只是注视着落,没有继续下降。身体时不时发出淡淡的微光,在自己的背后涌动着一丝的电光,脚下弥漫着一些云雾,竟然与神话中的嫦娥有七分相似。

她开口了,发出的声音空灵无比,但却不失磁性,几乎是可以迷住天下所有人的声音。“落,你...为何变成了这样。”

落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急切与敷衍。“我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只是化身为鬼罢了。”

阿丽苟墨塔继续道:“鬼只是无情之人,可怜之人罢了,并不可憎。但你变了。”落冷笑一声道:“可憎?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但我有什么可恨的?为了活下去,为了让你活下去,我变成了这样。”

阿丽苟墨塔摇摇头:“落?无需如此,如果非要如此,我宁可化作尘埃,让你成神。”

落回答说:“不不不,无需如此。让你成神是我的决定,没必要改变它。你应当恨的不是我,而是这天道。天妒英才,而使得我们必然分开。但人定胜天,我利用了天道所留的破绽,我以我世间第一只鬼的身份制成了秘法。以吞噬鬼来延长寿命。这样,就能与你同生了。世间本无鬼,但因我们的相恋,生成了这样的生物。难道他们不是天道留给我们的机会吗?”

阿丽苟墨塔叹了口气:“出现了,就得遵从。不要误解天道的抉择。我们的相恋本就不是被允许的,经管我们真心相爱。”

“岁月消磨了你,不过没有消磨我。”

“...我会继续庇护鬼族,希望你不要再那么做了。”

“战争很快就将在鬼王的手中结束,待战争平息。我会诛杀天道,让这该死的诅咒消失。我破戒后,杀死的第一个别族便是天道,这样就不会受到反噬了。”

“天道的诅咒会在他死后消失是没错,但...我们真的能做到吗?”

“诛神之计,我已经有了,等我消息吧。”

“嗯,静候佳音。”

说罢,阿丽苟墨塔的身影逐渐消失,化作一道风消散了。残留的金色光点散落在雪上,散落在落的身上。落微微一点头,身影消失了。

天边泛起鱼肚白,日出了。落想,鬼族的日出也要到了。很快,他的日出也将到来。黑夜进入了最后的时期,只要能撑过这最后一年...就能掌握整个世界。相信自己培育的这位新鬼王,一定能完美的完成任务,不至于让自己破戒,再等待千年。

在九千多万年前,落仍是羽族的一员。那是一个雪天,满地都是白茫茫的。当时他被派遣往万界北方探索,一路向北直至上百万亿年,甚至更久来一直充满冰雪的寒冷地带。

那里如同这鬼族首都的大殿一般,长年白雪飘飘,从未停过。不过介于这里有人定时清理,雪并没有堆积的太厚。不过那里可万全不一样,寒冷侵蚀着他的身躯,雪已没过膝盖,食物不足,自己能坚持的时间也不多了。更要命的是,他迷失了方向。

这是被困寒冰区域的第五周了,他不知道怎么走才能走出这里,只能一路向前。由于万界大陆的灼热气候,单薄的衣物无法抵抗这里的寒冷,只能用双手拉住衣服,让身体的体温尽量维持

他知道,这样撑不了太久,这里会不会有别的生物存在也是个问题。若是被趁火打劫了,他定是必死无疑。

他能感受到,死神就在他的身后。随时会举起手中的镰刀夺走他的生命。双腿在冰凉的雪地中逐渐麻木,如同两根冰棒一样,似乎已经不属于他的身体了。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脚下出现了震动,似乎是地震。雪下传来巨大的响声,本就寂静的雪地中只剩下了这个声音。地面上的雪都在抖动着,伴随着轰的一声,大量的雪从地面下喷出,如同雪崩一般。他的眼前一片白茫茫,他想撒腿就跑,但麻木的双腿并不支持他那么做,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大雪吞噬自己。

相比直接的死亡,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死更为痛苦。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张金色的能量罩挡在了他的面前。

本该死去的他发现自己安然无恙,在他身边的正是阿丽苟墨塔。当时阿丽苟墨塔尚未成仙,连仙的境界都没碰到,只是一个平凡的人族。在保护罩外的正是大灾星,由于有人入侵它的领地,因此它苏醒了。也正是因为如此才引发雪崩,让阿丽苟墨塔注意到了落。

可以说一切都是天命注定,或许隐隐有个人在安排着这一切。她将他被安全带回羽族,随后也离开了。但在日后,他们无数次见面。不知是不是真的命中注定,他们的确逐渐得相爱了。

由于种族问题,人族并不允许阿丽苟墨塔与落结婚。因为这件事,神明竟然亲自动手虽然没有露面,但的确将落诅咒了,他失去了羽翼与光辉。但得到了黑色的鬼气,成为了世间第一只鬼。

他的诅咒将持续到永远,他不能在活着的时候杀死任何一个其他种族,他作为世间的唯一一只鬼族被驱逐出羽族,又没有杀死他人的能力。不过,神明也不会亏待任何人。夺走了的自然会归还,他给予了落族人,鬼族便因此而来。

鬼是神明的造物,也是神明对不同种族相配的惩罚。自从此事发生后,神明就再也不管此事。因为已经杀鸡儆猴了,他相信日后不会有族再那么做。

阿丽苟墨塔经过了几百年的魔法练习后,成为了仙人。羽化登仙后见到神明,神明并非无情,但也的确无情。拒绝了阿丽苟墨塔解除诅咒的请求,不过任命其为夜的守护者,月仙,使她可以默默的在天空中庇护着自己的爱人。

落作为被诅咒者,哪怕有了成仙的力量也无法羽化。只能在地上做着自己的事,哪怕实力超越仙人也是如此。当然,这样的情况并不会一直持续下去。阿丽苟墨塔告诉他,如果他能完成神明的愿望,或许神明会考虑解除封印。破例让他成仙。

而神明的愿望...是万界统一!经过六千多万年的消磨与吞噬鬼,落的实力已可以与仙人相比,虽然并没有交过手但他能清楚感觉到自己与阿丽苟墨塔的气场已经可以相比了。

如今,已经是九千多万年。他的实力已经远超仙人,自认为可以与神明相比。虽然这些心思被神明看的一清二楚,但神明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会与一个小毛孩计较谁更强呢?更何况,这个小毛孩还能完成他的愿望呢。

若是他真想诛杀自己,当然可以来试试,他并不介意。他活的时间,已经不能用数字来统计了。那是一个久到根本无法想像的时间。他并不在乎谁想来杀自己什么的,或许真的死了也是一种解脱。在这么无聊的岁月中,有个人陪自己玩玩也是不错的。

与此同时,羽族正于夜晚,风暴肆虐着天空中的云朵,寒冷刺入人的骨髓。冷风与雨水交集在一起,乌云笼罩着这座城池。天空中看不见月亮,连能喘口气的地方都难以找到。这样的天气是特笛·米兰迪最讨厌的天气,因为这样潮湿的天气使她感到不舒服,变得紧张。

羽族主城撒兰建于万界偏北,长年只有冬天一种气节,食物几乎完全靠其他城市进货。建于此处唯一的好处是不会被轻易的发现,更难以被监视。白茫茫的雪地中很容易发现其他种族。

室外的泥地变成了一滩泥沼,值得庆幸的是大部分地面都是石质的。她站在大殿的房间中,注视着窗外倾盆而下的大雨。长袍拖在地上,被一些零星溅入室内的雨水打湿。不过她并不介意,只是用手轻轻将长袍拽紧了一些。

碧蓝色的眼睛中倒映着眼前的景色,眉头微微皱起。在此时,她身后的门被一名仆人打开。那名仆人手中端着一杯热水与一些刚出炉的饼干。

特笛·米兰迪接过盘子,尽量使自己的目光温和一些,对着他笑了笑。那名仆人对她说:“陛下让我来找你。”特笛·米兰迪点点头:“知道了。我会去找他。”

大厅中的能量灯被全部打开,经管每个灯管能散发出的光芒很微弱,但这里有足够的数量,不至于让大殿显得灰暗。她走在大厅中央,走到台阶下行了个屈膝礼道:“父皇,找我来什么事?”

萨特瑟·米兰迪坐在王座上,他穿着紫蓝色的金边长袍。他头顶的王冠在光芒的照射下显得闪闪发光,金色的头发鬓角处出现了一些白色。

额头上露出了些许皱纹,他开口道:“特笛,相信你会愿意嫁给普洛丹曼的,他人很好。”

“父亲我说过了,不是这个问题,我还没到结婚的年龄。”

“没关系,可以暂先订婚。这关系到整个羽族的命运,多个盟友总是好的,不是吗?”

“我不是物品,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你是我的女儿,作为公主难道不应该在乎种族的命运吗?”

“我有自己的想法,我甚至连他是谁都不认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职责,你必须那么做。”

“不,我决不会答应。无论因为什么。”

“我已经受够了这样的言辞,在这种已经定下的事情上你没有选择权。”

“不,不要这样,爸爸。”

“够了,数天后兽族就会抵达这里了,他们的使者已经到了。待条约签下,这件事就算成了,你要在此之前做好准备。”

“不行,绝对不行。求求你了,好爸爸。”

数日后浅灰色的天空大概可以算是晴天,但依旧是一副随时都有可能下雪的模样。彼拉德萨·米兰迪背靠在城墙上,双手抱臂,头转向一边眺望着远方的雪地,身边站着两名卫兵。

那是兽族进入主城撒兰的的必经之路,他们会穿过这片雪原,然后沿着这条路进入宫殿。

“看见他们了吗?”彼拉德萨开口道。

“不,还没有。他们或许今天到,也可能明天或后天到。”他身边的士兵答道。

“总比训练要好得多,不是吗?”彼拉德萨咧开嘴笑笑。

“殿下,这件事你显然比我清楚的多。”

彼拉德萨再次转身走几步看向城外,这个动作他已经重复了上十遍了。他开始觉得越来越无聊,他开始在心中琢磨或许这名士兵是对的。普洛丹曼他们今天是不会来的。并开始想如何悄悄溜出去几个小时。

忽然,他眯起眼看着前方几个小黑点,他喊道:“他们好像来了!”那个士兵走到他身边点点头认同了他的话:“没错,他们来了。您的眼力真不错,王子殿下。”他转头对着另外一名士兵道:“安特兰,去向国王报道。普洛丹曼已经到城外了,他们很快就能赶到。”

“是”那个士兵敬了个礼,他转身飞快地跑下台阶,然后背影消失在了人群中间。

最终来到大殿前深吸一口气,吐出一团白雾。然后径直向大殿走去。王座大厅的温度比外面暖和很多,这座大厅由岩石砌成,屋顶四周有八扇玻璃窗,可以保证在寒冷的冬季早晨也能照入足够的阳光,不至于浪费能量。

他走到王座下,行了个屈膝礼道:“国王陛下,他们来了。我已经看见他们了,预计一个小时左右就要来了。”

萨特瑟清楚所谓的他们是谁:“嗯,我知道了。”

“我们应该去迎接他们吗?”

“嗯,不过彼拉德萨最好不要参加这次见面。”

“是。”

一个小时后,萨特瑟让一些侍从离开,只留下一两名侍从及一些法师。兽族来到了大殿中。大殿中亮起来一些能量灯,微弱的能量驱散了寒冷。

站在队伍最前方的是兽族侍卫,波格特霍丹。他的身躯极为庞大比羽族战士高两个头,一只脚几乎就有羽族战士半个身体宽。若是这样的战士进入战场应该能轻松的以一敌三。

棕黄色毛发几乎覆盖了他的全身,留着着长长的鬓毛。身披蓝色的铠甲,但显得轻松无比,仿佛这只是一件普通的衣服。他的脸部隐藏在面盔之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与之相反的是普洛丹曼,他身材高瘦,看上去面色苍白,似乎十分疲惫,头发偏红,接近橘色,面容精致得像个女性但声音却很明显是个男性的,头上长着两个猫一般的耳朵。

他穿着一身宽松的衣服,似乎是因为在极热的地方待惯了。突然转到如此寒冷的天气隐隐有些不习惯,整个人在微微发抖。不过由于处在人群的中间并不容易被看见。可以毫不夸张的说,他是整支队伍中最像人的兽族,全身没有被厚厚的毛发覆盖。就算有毛发,也是极难被肉眼察觉到的。

萨特瑟从王座上起来,向几位贵宾问好“请坐吧,各位。”说完,他没有回到王座上,而是坐在了事先备好的座位上。开始谈论关于协议的事。

王子躲在了柱子的后面,那个位置十分隐蔽。他能肯定,若是有人不经意间向这里突然看一眼也绝不会发现他。

他躲在柱子后,观察着大厅中的一举一动。围在桌子边的人在谈论着关于一种身躯庞大,具有各族神通,盘踞在世界各地的怪物。他们将其称为大灾星。

无论怎么听,这都是个哄骗小孩子的故事。但从这些人口中传出来就截然不同了,他不得不相信这不是一个幻想出来的故事,而是令人畏惧的事实。

这样的怪物对万界造成的损失已经从巨大变为了灾难性。近日来,大灾星的活动开始逐渐增多,似乎是睡足了觉要出来活动一下。“以目前的形式来看,如果它还不停下移动,那么就会在二十天后抵达兽族的城池。我们需要做好迎战准备。”一名兽族侍卫说。

“这件事与我们都息息相关,我会召集羽族城池中的士兵来协助你们战斗。”

“十分感谢,这是一场关于我族存亡的战斗。”

“战斗即将开始。”

“是的,所以我们不能停留很久。”

彼拉德萨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藏身的柱子,并未继续偷听谈话的内容。离开大厅后,他双手吹着口哨走向自己的房间。

大厅离房间有一段距离,慢慢步行需要十几分钟的时间。他路过了特笛的房间,但并没有在意什么。

其实他从未想过自己的婚姻到底是什么样的,他不在乎也十分不想在乎,至少现在是这样。各族利用婚姻契约来增强联盟是一种极为普遍的现象。

数日后,婚姻条例已经签下。彼拉德萨并没有过多的关心此事,毕竟他还只有十三岁。

特笛被强制送往兽族主城巴特安迪。虽然不知道那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但肯定不会像羽族那样寒冷。

她要与普洛丹曼等人一同前往那里,一路上会有士兵与法师保护。

距离羽族主城最近的几个城池首先出军前往兽族,接下来是一些偏远的。虽然没有全军出动,但士兵的数量不容小视。

此时,幽族境内。正是阳光明媚的中午。火热的太阳无情得灼烧着大地,沙地上冒着热气,熏得沙子上有一层模糊的雾气,就连虚灵的身体上都冒出了白雾。可以肯定,若是现在看向开阔的远处肯定能看见海市蜃楼。

阿克萨蒙德正坐在一辆悬浮能量车上。这样的天气本该让他感到愉快,但他现在十分恼火。为了不撞到路人,他不得不把速度尽量放慢,他感觉火热的太阳会在他赶到大殿前把他身上的锁链烤糊。

他的车后跟着两名侍卫的车,两名侍卫尽量使他放松,但却让他感到更加烦躁。如果他是人类或者别的什么族,他没有信心保证自己还能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但他仍保证声音还算正常。

经过了好段时间后,他们来到了大殿。那是一座用大理石制作而成的宫殿,红色的地毯铺在阶上,给予人一种敬畏之意。

阿克萨蒙德将车停在城堡边,快速地下车走向殿内。为终于可以摆脱阳光的烘烤而庆幸,大殿中散发出阵阵芳香,令人感到清新,洁白的地面中倒映着大堂中的一切。

阿克萨蒙德走向王座的位置,在王座前单膝跪下,头微微抬起道:“国王陛下,根据近几日我们派出的使者对于淼髓族的行动概况来看,他们似乎想反叛我们。”

坐在王座上的虚灵身体被铁链包裹着,厚厚的,正在缓缓转动的铁链中间散发着红光,不算耀眼,但很明显。

那只虚灵缓缓道:“并无大碍,我们的时间还有很多。”

阿克萨蒙德低下头道:“我们需要镇压暴动,将其收回。不然我们每月将缺少一部分的金钱。”

“你在向你的国王下达指令?”他的声音变得冷漠,带有些怒意。

阿克萨蒙德连忙低下头道:“属下不敢,还请国王陛下宽恕。”

“嗯,那就便先这样吧,退下吧。”虚灵甩了甩自己的铁臂,示意他退下。

阿克萨蒙德起身向回走去。那名虚灵正是现任幽族之主,被尊称为国王陛下。真名为葛安柏鲁赫,他的脾气并不好,十分暴躁,几乎没有什么下人敢得罪他。

不过他并非莽夫,还算是一个有计谋的君主,只不过是暴君罢了。

他知道,大灾星开始活动了。这是一场异变的开始。一切都将结束于此,一个种族的叛变算不上什么,就算此事所有种族都叛变了他也不会感到惊讶。

他在绞尽脑汁思考着如何延缓战争的到来,幽族虽说排于十族之八,但现在实力变弱了许多,在其他种族眼中幽族或许算不上十族之一了,新的十族应当是人,灵,鬼,兽,魔,龙,羽,土,光。若是此第一战打响,幽族能夺得第一的概率恐怕十分低。

他在努力的避免战争到来的同时还要想着如何提高国力,他逐渐变得烦躁。他知道各族都想背叛他,但却不敢。若此时有一战到来,无论那方胜利大战都即将开始而有被创伤的那一方将成为众矢之的。

他们或许需要向神圣的仙人祈祷,哪怕这只是一种自我安慰。当然,他也必须在战争到来前想出一种有效的避免战争发生的办法。即便这一战无法避免,也决不能与幽族搭边。

数日后,葛安伯鲁赫站在了教堂中,在他身边站着两排神职人员。一名虚灵双手捧着书本,开始念诵。各种古老的语言从他口中传出,古老的圣歌逐渐响亮。

在神圣的乐曲中,两名虚灵抬着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小火炉,在火炉四周放置着一些食物。这些是用来供奉仙人的。

台子放在了一个白色的雕像前,这座雕像高大无比。几乎顶到了教堂顶部。这座白色的雕像刻着一个人形,他穿着极为宽松的斗篷,当看他脸部的时候脑中会传出一个潜意识,会使人不去关心它,不在乎它,从而形成一个朦胧的印象。他的双手握住一把占了他大半个身子的巨大镰刀,如同握住一把巨剑一般,由于是斜着握的看起来并非极为不协调。

圣歌结束了,台子上的小火炉被虚灵能量激起,零碎的火星溅起散落在地面上。天窗上射入一道光芒,缓慢的改变着自己的位置。从那座雕像上射在台子中的火炉上。那道光芒射在了台子上,仿佛射穿了台子,灰黑色的它开始反光。使在教堂中的所有人闭上双眼,抵抗这强光。

这光芒并不炽热,而是温暖。强大的光芒清扫了一切杂念,仿佛将更为强大的虚灵之力灌入他们体内一般。

葛安伯鲁赫明白,这是仙人的力量。那是神之力,它补充了虚灵体内的力量,让它们变得更强。不过这并不能使他们度过面前的大劫。他没把握能战胜其他几族以及被新列入十族之中的光族。

待光芒消失殆尽,葛安伯鲁赫双手合十闭上眼,对着神像恭敬的鞠躬,随后带着其他人离开。即将迎来的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役。

葛安伯鲁赫的脑中有了办法,神之力似乎给予了他启发。他的目光转向了近日开始频繁活动的大灾星。

大灾星可能并不会服从他,但一定很清楚若是战争开始,他们不成为所有族集火的目标,就是成为所有族的工具。没人会愿意接受这样的命运。不用猜也能知道,大灾星会反抗,会杀死一切族群。很明显,他们已经察觉到战火的硝烟味了。

葛安伯鲁赫想利用大灾星来延缓战争的开始,那么就得让大灾星的目标不是幽族,至少那样能让幽族平静那么一小会。

幽族将于一天后远征,目标正是沙漠中的那名大灾星。他们会用虚灵魔法禁锢住它,然后将其投入其他战场。当然一名虚灵无论多么强大也不可能禁锢得了大灾星,但上万个虚灵就不一样了。

葛安伯鲁赫相信,只要虚灵的个数够多,一定能成功束缚大灾星。

“明天幽族全体远征。”葛安伯鲁赫下令道。

“是。”一名在他身边的士兵点点头,随后向外跑去了。

一天后

幽族成千上万个虚灵驾车向城外开去,场面十分壮观。虚灵的红色能量成为了一个很好的靶子,若是晚上被人看见恐怕会突然遭到埋伏。不过没什么关系,没人会在此时做出那样愚昧的事情。

葛安伯鲁赫漏了一件事,在数天前阿克萨蒙德向他上报事——淼髓族的叛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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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她的恩人,尽管他已忘却,他将她视为兄弟,她却一颗芳心暗许,可是她从来都知道,他所喜欢的是同他青梅竹马的何芜,那个叫他闻哥哥的女孩。“三个人的电影,我从不曾留有姓名,姓闻的,你必须幸福"酒后的段亦洁靠在北明辰身上说着,“你个傻子"背着她的北明辰怒道。然而,何去何从,谁也不知
  • 超算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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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脑代替人工智能?虚拟世界依靠大脑运行?方岳得到一款虚拟世界引擎,从此大脑就光怪陆离起来。混沌海中天魔横行,又有原始圣殿,记录三千大道。开加速世界,收割精神力,强大自身精神。开气之世界,御气相斗,推演肉体法门,续接世界断路。开大帝世界,无数天骄争帝位,一帝一大道,两两不相见,改写大道缺失。.............现实世界,方岳手臂一挥,具现无数虚拟天骄,横扫万界。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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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报告爹地:妈咪要逃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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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心妍嫁了一个躺在床上昏迷三年的男人,她的人生终极目标就是成为一个超级有钱的寡妇,然后陪着她的小不点慢慢长大成人。“霍总,你已经醒了,可以放我走了么?”“谁说的,你没听大师说么,你就是我这辈子的命定爱人。”一旁蹿出一个小身影,“妈咪,你是不是生爸比气了?放心,他所有的家当都在我的背包里,妈咪快带上我去浪迹天涯吧。”男人深吸一口气,“天赐,你的背包有多大,还能装下爸比么......”
  • 顾少不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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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女扮男装,随手就撩小姐姐。她是无名书店的奇怪老板,也是神秘游戏的监管员……她是S大的“刺头学生”,也是街头流浪的无赖混混……她本以为自己可以混迹江湖,创造出自己的神秘天地……但是……为毛自家军官哥哥却频频阻挠?她翻墙头越校园,低头却见某人冷脸朝她看。顾诺:“……哥,你能别管我嘛?……”林琛眉毛一挑,“顾诺,你能乖一点吗?”她街头斗殴炫酷耍帅,抬头却见人群中一抹军绿甚是眼熟。顾诺嘴角一抽:“好,好巧,你也出来遛弯啊……”林大少爷冷笑一声:“诺诺,不是刚打电话说你在家吗?……”她为毛左躲右躲却总躲不过大灰狼的追踪?说好的[爹不亲娘不爱,剩下只有撒欢浪]呢?!这个连吃饭睡觉都要管的疯哥哥是怎么回事??顾诺:这个大哥哥是谁家的?!快领走!朕受不了啦!!!林哥哥:宝贝,我是你家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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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世今生的缘分才换来再次轮回异界与相遇重生异世是一个刚破壳的奶娃娃,本来是一个成年人。却穿成了一个还末出生的娃娃,在娘亲的肚子里就可以修炼,一出生时便引来了天地异象。又在满月宴上被东篱国的老皇帝赐封永嘉郡主。一岁半时便能跑能跳,还会说话。两岁时便成为京城的风云人物,令无数佣兵和修道者们头疼不已。也成为京城众商街的大客户,今日永嘉郡主又上了雾飞阁,消耗了上万金币。………在京城人中,永嘉郡主就是个小魔王上面有三个哥哥,还有一个护犊子的老爹和家有万金的外祖父还有皇后姨母,上有无数人宠着。又有一个默默守护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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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让我找到你,哪怕转换时空兜转千回都好。即使总是分不清现实梦境,那就依稀想起你同我讲过的话:耘纤,一起吹过晚风的人,应该会记得更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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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一段旅程,无关好坏。纵使花开花落人不相同,渺小的她,强大的她,身影却总能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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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山万水总是你

    走过千山万水也总是你让我感到温暖彼此间如同水晶般透明的感情让我觉得人生不再孤独生活变得有意义
  • 凰医帝临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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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名《焚尽七神:狂傲女帝》)前世,她贵为巅峰女帝,一夕之间局势逆转,沦为废材之质。魂灵双修,医毒无双,血脉觉醒,一御万兽。天现异象,凰命之女,自此归来,天下乱之。这一次,所有欺她辱她之人必杀之!他自上界而来,怀有目的,却因她动摇内心深处坚定的道义。“你曾说,你向仰我,你想像我一样,步入光明,是我对不起你,又让你重新回到黑暗。”“你都不在了,你让我一个人,怎么像向仰你?!”爱与不爱,从来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带走了所有的光明与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