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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屋漏偏逢连阴雨

马祖耀从头凉到了脚,跑了一整天,也找不到那个蒙有利和莫仁兴。他站在两个村子里的每个街道上,指手画脚、口干舌燥地向当地村民描述那两个混蛋的长相,并且在每个巷口坐等,最终一无所获。

他安慰自己,只要货是真的,多少还可以捞回本钱,甚至能猛赚一把。

当天夜晚,他砸门卸窗地喊醒他的同行索功成,用硝酸银点试、用碱水浸泡、用蜡火烧烤……

“老兄,你买来了高老八,这是高仿品,含银量较高的夹馅银元,不值钱!”

马祖耀几乎瘫坐在地上。

“吃一堑长一智吧,就当交学费了。干这行,风险和利润并存,一夜翻船的多的是。”索功成安慰道。

祖耀做梦也想不到,以为自己成功地黑了别人,剧情大反转,自己却成功地掉进了人家为他量身定制的圈套里,而且被黑得一塌糊涂,满地找牙。

再说那梁木儿和牛有钱下了火车,径直坐上客运汽车,赶往三十里外的瓦儿沟。

牛有钱和梁木儿坐在最后一排,木儿靠着车窗。

刚出车站,上来几波人,红黄蓝绿的,座位满了,过道也被大包小包占了。

途中,上来一位瘦弱的中年女士,手提一只鼓鼓囔囔的大黑塑料袋子,鄂然地看着满车厢的人头,眉头皱了皱。

“大姐坐我这吧。”最前排靠车门的一位穿着宽大白色衬衫的小青年站了起来。

“哟,太感谢了!”中年女士感激地坐下,大塑料袋子不知搁在哪儿好,可能会妨碍上下车。

小青年站在了中年女士的身边。

一股温馨的气息传遍车厢。

“我帮你搁在行李架上吧,有点高。”小青年又把好事往前做了一步,边说边把大塑料袋子塞进女士后面的货架上,他的嘴唇边,蓄着一圈短胡须。

“谢谢谢谢,还是好人多呀!”中年女士半起身点头。

胡须男的形象瞬间光辉起来。

车内祥和一片。

汽车在盘山公路上摇晃前行,空气闷热,乘客昏昏欲睡。

木儿睁大了双眼,他看见,前面第二排站起来一个黑色夹克的小青年,用刮胡须的刀片轻轻割开了行李架上的那个黑色塑料袋,抽出一条香烟,递给第四排的黄衣青年,红衣青年又把香烟传到了紧挨着木儿的两个红衣青年手中,并装进一个大蛇皮袋子里。

诡异的气息蔓延开来。

四五条烟悄无声息地传到后排的蛇皮袋里,一车厢的人平静地看着,吃面包的,喝汽水的,稍微顿了顿又照旧进行,好象没发生任何值得大惊小怪的事情。

木儿的头摇晃着,呼吸急促。

那个让座的胡须男不时地和动手取烟的青年有眼神交流,他倾斜着身子,右手远远地抓在中年女士的右后方,撑开衣服,完全挡住了她向后看的视线。

木儿忽地站起来,又忽地坐下,嘴唇颤抖,他似乎焦躁不安。

有钱斜眼盯着木儿,示意他坐下。

“放放放,烟放下!”木儿突然叫道,声音由小变大,胳膊斜指着前面,双眼变红,盯着偷烟的青年。

前面的中年女士站起来向后观望,胡须男摆动身子阻挡。

“抓贼娃子!”女士大喊着推开胡须男,一把抓住黑夹克。

“哇呜!”木儿提起蛇皮袋扔向前面,烟从袋子里散出来。

“你个宝器,管劳资的闲事!你脑壳有包哇安?”两个红衣青年按倒木儿就打,有钱起身阻挡。

“跟你球事裸相干!”四排的黄衣青年扑向有钱。

中年女士捡回烟,冲着胡须男就推打。

“耶耶耶,好撩霸哦,还打我。”胡须男躲避。

“打你又啷更嘛?你就是个环爬!你个屁格式,怕想钱想疯了。”女士骂着。

“别打他了,他是个傻子。”有钱推开黄衣青年,又把红衣青年拉开,把木儿扶起来。

木儿怒目盯着红衣男,双拳紧握。

“光天白日地明抢啊!“乘客中有火花蹦出来。

“我要报警了哦。“司机朝后喊。

“闲事管得宽,裤子扯拢圈。”

“出门没看黄历,尽遇到胎神。”

几个小青年骂着下车了。

熟悉的瓦儿沟,依旧美丽的瓦儿沟。

昔日忙碌的工地上空无一人,几台沾满砂浆的搅拌机随意蹲在大楼前。

有钱和木儿来到废弃的食堂前,一个干瘦的老头子坐在屋内吧嗒着抽旱烟。

“老陈叔,娄工长去哪儿了?”有钱问老人,用着陕西味的普通话。

“哦,你是牛猴子哎?”

“是我,是牛猴子。”有钱苦笑了一下。

“娄工长打了人,跑了。”

“跑了,怎么回事?”

“那食品厂的苟精借了娄工长伍万元不还,前几天被娄工长打得昏迷不醒住院了,娄工长又被苟精手下的人追打,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

“那人好象是个赖皮,有买豪车的钱,没还债的钱。”有钱惊愕地说。

阳光斜照在了屋内。

“得四得?”木儿冒出一句。

“你们找娄工长有什么事嘛?”老陈叔问。

“娄工长的外甥女石美美,嫁给了他,”有钱指指木儿,“结婚的那天早上突然不见了,我们是来找人的。”

“结婚的早上跑了?还有这事?”老陈叔瞪眼张口。

“是的,不见踪影了,我们来问问娄工长。”

“你们去美美上班的地方问问吧,哎,还有这事。”

“怎——么这样。”木儿吹着气,声音颤抖,他的腿莫名其妙地有点瘸了。

车水马龙的公路一边,有钱和木儿赶到金鑫来食品厂。

“找美美?她十几天前就辞职回家了,去结婚了,好象是要嫁到你们陕西去。”一个象乡村电影里的牛百岁样儿的胖子说。

“美美在哪?谁藏起来了?”木儿吹着气,象质问的语气。

“笑话,谁藏她干什么?“牛百岁样儿的男子斜看了一眼木儿。

“你知道她的家在哪儿吗?”有钱问。

“不知道,这儿的人天南海北的都有。”

让人沮丧的答案。

长话短说。

有钱和木儿离开金鑫来食品厂,一路狂奔赶至黑山县坡头乡坡里村。

这是个依山傍水的美丽山村,浓绿包裹的馒头山脚,依稀点缀着三三两两的土坯农舍。沿着羊肠小路走去,翠绿遮天蔽日。小道的旁边,叮叮咚咚的溪水在鹅卵石间跳跃奔流。

村口,一个壮年男子挑着两筐子滚圆的黄色柚子,扁担咯吱咯吱地上下晃动着,他的耳朵出奇地长。

“老哥好,坡里村有个叫石美美的女人吗?”有钱操着陕西味的普通话问。

“石美美,有的,我是她邻居。”长耳朵男子停下脚步说。

“她在家吗?”木儿问。

“没在,都好几年没回来了,她家里也没什么人了。”长耳朵説。

木儿双手后背着,眉毛竖着。

“你们找她干什么?”长耳朵问。

“她和陕西的那边,和他,”有钱顿了顿,指了指木儿,“定了亲,结婚的那天她没去,我们要找到她,就想来问个究竟,到底有什么问题让她中途变了卦。”有钱一字一句,尽量说得让对方明白。

“结婚的那天没去,不大可能呀,她好像不会是那样的人。”长耳朵放下扁担,看看木儿,若有所思。

“对了,她的前夫前几天来找过她,听语气想复婚,两人离婚好几年了。”

又是前夫!不祥的兆头越发清晰。

“是不是跟着她的前夫走了?”有钱问。

“不好说,”长耳朵说,“走,去她家看看,大老远来了。”

上了一个小坡,一个开阔的院子,一人高的杂草长势旺盛,快要吞掉几间屋脊弯曲的低瓦房。门窗变形,窗外钉上了木板。

“听说前几年美美跟着她的表姐在广东打工,她的前夫也追过去了,最近好象在瓦儿沟上什么班,你们去那里问问。”

前夫前夫,这是他俩打听到的最刺耳的词儿。

有钱和木儿告别了长耳朵,马不停蹄地回了陕西。

空旷的荒野中,暮色沉沉,木儿站在低矮的石头砌成的房子前。房子没有门,只有一个很小的洞口。一股巨大的恐惧袭来……狼群的嗥叫声四起……人身猪头巨嘴獠牙的怪物……绿莹莹鬼火游走的狼眼……他跑向石屋……藤蔓缠绕……拼命挤进狭小的洞口……屋顶压在他爬行的背上……胸闷气荒一片涌上来的大水淹没了他……

木儿惊坐起来,屋顶流下雨水,掉着泥块,连下六天的雨,老鼠也在搬家。

昨晚和有钱回到家时,是夜里十点多。

天空耐心地向下撒着雨滴,细密而匀称。偶尔的鸡飞狗叫声,又被雨水淹没。厨房挤出的浓烟沿着屋脊漫行,又垂直落下来,在地面铺开来。

木儿站在屋外,脚下象踩着棉花,耳边响着火车的隆隆声,听到了那个长耳朵男子咣咣当当的说话声:前夫前夫!

美美那如花的笑脸,缠绵的爱恋,坚定的誓言,此刻,全变成了打脸的巴掌!

一声怪叫从木儿的喉咙飞出,就像山谷里洪水奔突的急吼声。

他拿起墙角的铁锤,砸向所有占据他视线,压迫他魂灵的东西:热水瓶、锅碗瓢盆、铁桶、甚至杏树和土墙。

他举起铁锤,砸向自己的脑壳。

鲜血模糊了半边脸。

他已无力举起第二下。

他像个布袋子一样铺到了地上。

乒乒乓乓的声音穿过雨丝,附近的鸡儿狗儿又咋咋呼呼地叫开了。

云南白药,纱布,几只粗皮愣登又麻利的手,鲁琴和十个娃他妈给已经清醒的木儿包了伤口。朱拉第,骆凤英把木儿扶到床上。大家又回家凑了锅碗瓢盆摆在厨房,把屋内彻底清扫了一遍。天黑以前,这些锅儿碗儿又变成了碎片片。

连续多日,众人轮换送饭过来。

连续多日,木儿像个丢了魂儿的大袋子,游走在田间地头,不吭一声,目光呆滞。

“木儿疯了!”“被媳妇骗了后气疯了!”。

人们悄悄议论,但这句话,远没有当初结婚时那么惊世骇俗了。

众人走马灯似的上门开导他,打比方,举例子,他茫然地笑一会,呆一会,站一会,跑一会。

所有的话犹如对石弹琴。

牛有钱从四川回来后十几天,又一个人南下四川去找娄工长,依然没有找到,回来后就应聘去红星鞋厂上班了。

对门李纵横的家里,这段时间正爆发着一场持久而激烈的争吵,那精细的雨丝也被扰得慌了阵脚。

李纵横决心辞掉当下的“泥饭碗”,这是他在多次申请了“铁饭碗”无果的情况下,断然做出的决定。实际这个结果正好锲合了他的私意,如果申请成了,那只是满足了老婆和老爸的心愿,对他来说,却犹如戴上了紧箍咒。他的世界应当是五彩缤纷的,多姿多彩的,而不是圈在巴掌大的斗室里。

长期的拉锯战,媳妇苗喜鹊和老爸李雄虎无法用语言撼动李纵横的顽固决定。李雄虎试图动用武力,他挽起袖子,用当年抓住牛角摔倒黄牛“李元霸”(外号)的惊人功夫,想征服这个楞怂,他象老虎一样扑了上去,却不料被当作婴孩轻轻地放在了黄土地上,并被拍着肩膀安慰:“好好休你的息,别操瞎心!”。

不过这一躺下去,摔倒黄牛的老英雄再也没有起来。苗喜鹊整日喂吃喂喝,老英雄还是日渐衰弱,那一双浑浊的小眼却整日鼓圆,希望看到他的逆子能够回心转意。

转眼到了第二年春天,天气已有燥热的气象。

俗语说,二月二,驴上料;三月三,驴揭鞍。木儿也要换季了,他扔掉身上的桃红棉袄,不知道是哪个好心的女士送的,换上了一身白色孝衣,估计是捡来的,奇装异服地去镇上飘荡。

在长期疏导无效的情况下,鲁琴决定必须采取非常措施。

一天傍晚,鲁琴带着贾丽丽,吴心花、石能琴、莫仁爱、娄菊花等众多妇女,做了两碗供奉用的好菜:麻辣豆腐、蘑菇肉片,准备了一大捆烧纸冥钱,抓住一只前半夜胡乱打鸣的公鸡,挑着一面龙虎黄旗,来到木儿家,要驱赶他身上的邪气。

这是鲁琴反复劝说木儿并预约好的。

土院子里,杂草已破土而出,空气温暖而舒畅。

木儿蜷缩在床上。

众人在院子中间摆上一张四方桌子,奉上瓜果供饭,点燃香火蜡烛。

“要——干什么?”木儿出来一看到这人群阵势,象躲避猛棍似的往后退。

“过来!跪着。”荣华一声吼,木儿被人拉到桌子前跪下,头上盖了一片红布。

“人的骨子里有了邪灵就会事事不顺,干啥都不得随心。你要听婶婶的话,一会儿就好了,好了再给你介绍媳妇。”

有荣华在场,料那木儿也不敢乱跑。

石能琴身披明亮闪眼的金黄缎子大氅,头顶一报纸折成的帽子,手握一把锈迹斑驳的铁剑,在方桌前站定。摇曳的烛光下,她瘦削的脸庞凹凸不平,如一个活动的骷髅头。她的两边,站了两排半明半暗,如塑像一般的妇女。

烛光的远处,是无头无尽的黑夜,那里,是否已凌空站定了层层叠叠的神仙大咖?

“吁————”炸裂般的高音飙向高空,是在呵斥牲口,还是在表达某种诉求。

“上请五方五帝……主为梁木儿同心协力收摄身上魍魉之鬼门户灶井之鬼……次收独歌自舞嬉笑之鬼次收唤人魂魄之鬼次收牛头人身之鬼……万鬼听令——!!”声音平滑搞怪如同带刺的湿木棍直捣耳膜。

石能琴舞剑转圈,剑锋平扫木儿头顶。

“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头戴华盖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如黄葫芦里抖落出来的魂灵,震动着神秘的翅膀,滔滔不绝地飞向诸位神仙大咖的耳旁。

木儿头上的白布哗哗哗抖开了。

石能琴的咒语暂时停歇,夜空瞬间寂静得出奇。蛐蛐儿小心谨慎地吟唱着,偶尔一两声色盲猫头鹰的不识时务的怪叫声划开宁静。

众人喝茶磕瓜子。

“噗——”桌子上的冥票子自燃了,发出黄中带绿的阴冷火光。

众人齐刷刷跪下。

“嗨——嗨——嗨——”长剑劈空,玉石断裂。

斩鬼须狠下毒手,须势如破竹。

“跪下磕头,快快。”法师令下。

几人按着木儿的头碰地。

木儿汗如雨下,恍恍惚惚中,他象处在阴阳交界处。

吴心花从蛇皮袋中拉出公鸡,梁荣华持刀在手,吴心花双手握住鸡翅膀,鸡头搁在圆木上,随着斩鬼高潮的到来,手起刀落,鸡头落地。梁荣华提起扑腾挣扎的鸡身,按照固定仪式扔过屋角,飞向前院。血点飞舞。佛堂前的人群早已躲在门口去了,看着鸡儿落地,又哗啦啦撤回院子。

“木儿——回来,木儿——回来。”吴心花左手持一绑着红线绳的擀面杖,右手拿一瓷碗,做出在空中舀汤的动作,从大门外走进院子,并口里念叨,要把木儿在外飘荡的魂儿舀回来,重新做自己的主任。

“回来了!”几个女人跟在身后回应。

“三魂七魄上身了没?”

“上身了!”

“上齐了没?”

“上齐了。”

众人围着木儿,叫的叫,应的应,那碗舀一下,在木儿头上倒一下,又用擀面杖在他身上敲打。

莫仁爱从擀面杖上取下线绳,娄菊花去掉木儿头上的盖布,在他的脖子上,手腕上绑了线绳,算是拴住了刚叫回来的魂儿。

“嗷——”木儿一声怪叫,冲破人群,突然向黑夜蹦去“我要喝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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