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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逃离

木儿听见有人喊,头也不敢回,见到一个巷子就折了进去,三拐两拐出了巷子往北跑去。

鲁琴骑着自行车,带着炖好的鸡肉和加厚的被子赶到医院的二楼。

铁门锁着,长胡子嘿嘿嘿地朝她笑。

“你的那个病人在上厕所时跑了,医院的保安去找了,你看见了把他快送回来。”护士出来说。

“怪不得我刚才在街上看见一个人像我侄子,太远没看清,一时也没反应过来,那一定是他了,我赶去让他回来。”

鲁琴下楼,骑着自行车往回找,快到家时,远远看见木儿在小路上。

“冷怂,快跟我回医院去!”鲁琴喊。

木儿看见婶婶来了,撒腿从小麦田斜插着跑了。

鲁琴追不上,回家跟荣华商量后,返回医院结清了住院费,雇了一辆三轮车把被褥等送回家。

有钱的家门口,停着一辆崭新的客运汽车。三月,羊角村所有去沙坪坝投资发财的人都回来了,回想起那个经历,有钱仍然心有余悸。

话说木儿和刘半仙逃跑后,一步登天公司的王经理被上面头儿狠批了一顿,要求加强管控,房间的门晚上加锁,任何人不能随意外出,必须有公司指定的人员陪同,即使生病看病也不例外。

“我看清了,这是个坑。”马祖耀小声对着有钱耳语,“还是刘得实这家伙眼睛亮,拉着木儿跑了。”

“是坑也不错,我感觉舒服,睡了吃吃了睡,等着有人上钩垫背,谁不想发财?”有钱低语。

“咱们正在欺骗自己人。”祖耀有点懊悔的语气。

“骗就骗吧,只要骗到钱,谁不乐意,那时说感谢都来不及。”

“我真想出去,像个监狱被人监视着。提成的奖金居然还要上那么多的税,这在开始交钱时可没人提过。”

“忍到年底肯定放假。”

其实,有钱早有自己的打算。吴小月的哥哥在县城的运输公司,曾建议有钱买车搞客运业务,有钱有客车驾照却没本钱,这事就一直搁着。只要他现在出去,他会二话不说就去买车开车。

两人正偷偷地说着,客厅突然吵闹起来。

“我不回去,死也不回去!”一个女人撕裂般的高叫声。

有钱和祖耀跑到客厅,只见两个男子抬着一个叫窦云儿的室友往门外抬。窦云儿是个大学毕业生,被朋友约来的。

“我不回去,我已投进去九千元了,快有回报了,爸,哥,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挣钱回去的,让他们看看我风光的样子!”

“来了一年了连生活费都搞不到,这叫什么工作?”中年爸爸一口河南腔。

“我没脸回去,做不成不回家。”云儿一边哭喊一边用脚蹬住门框。

几个老室友互递眼色,去堵在了门口。“再有一两月她就会有收获了,她邀约的朋友快要来了,这个要坚持不能半途而废。”

“不能轻言放弃!”有人呼应支持。

“让开,这是条死路!”窦云儿的哥哥喊道。

“世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就有了路。”室友反对。

“啪啪啪啪!”一阵掌声。

“你们年轻,不应该为了钱而去骗人!”窦云儿的爸爸愤怒地说。

“叔叔,这话可不对了……”几个室友围住了窦云儿的爸爸,吵架的样子。

唇枪舌剑,各有各的理。

“随你去吧,四年的大学学习,教育你去不劳而获了?”爸爸扔下云儿,拉着哥哥出去了。

三个室友跟了出去,一直目送到车站,看着父子俩买票上车后才回来。

晚上,王经理过来,突然命令宿舍搬家,大家莫名其妙地整理生活用品,二十多人悄无声息地搬到另一处更隐秘的地方,一个很偏僻的七层楼里。

浓冬时节,气温湿冷,被褥轻薄,许多人都感冒了。因为很少有下线加入,伙食也越来越差。为了巩固基本人数,减少家属干扰,所有人不得随便外出,打电话上医院都有专人陪同。

春节快到了,大家归心似箭,但公司不准放假。

有钱和祖耀领到公司的几百元提成后一直没有发展到下线,生活费都交不起,决心带着几个村民一走了之,想着晚上偷偷走掉。

宿舍的门有两道,里面一道木门,外面加装了一道防盗门。木门随时可以从里打开,防盗门要用钥匙,但钥匙只有一把,王经理带着,而且他住在最里面的套间里。

这让有钱、祖耀和另三位村民头疼不已。

有钱主动频繁接近王经理,知心话套近乎,甚至逢迎拍马,但王经理不偏不倚,所有请假出门的话儿一概不许。

但带着有钱出去买过几回菜。

大家在焦躁中挨过春节。

四月的一天晚上,公司举行年初动员会,各个宿舍小范围的举办。

一阵蒸煮炒炖烟熏火燎摆桌上菜,觥筹交错划拳行令酒足饭饱后,已是半夜一点。

有钱抽完一根烟,要躺下睡觉,倒头看见王经理的门竟然开着,心里一阵窃喜,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他蹑手蹑脚地进去。

王经理睡在唯一的一张床上。

有钱屏气凝神,用手摸到了一串钥匙,轻轻退出来带上门。

他先摇醒祖耀,祖耀起来收拾被子,被有钱抢过来扔下,示意快到门边去。

有钱又摇醒另三个村民。五个人静悄悄地站在了门口,只等有钱开门后逃之夭夭。

“哐当!”,门开了!

有钱第一个夺门而出。

祖耀的腿硬,刚出门踩到台阶就滚了下去,“哐哐当当”,又有三个人的小声惊叫。

还有铁门碰到墙的声音。

“谁?”屋内传来声音。

有钱早已跑到楼下百米开外,翻跃了小区的大门,却不见祖耀几人出来。

正等着,看见祖耀一拐一跛地跑向大门,后面追着几个壮实小伙子,有钱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翻门声,追赶的脚步越来越近。

路口,停着一辆的士。

有钱冲进的士,大呼赶紧开走!

司机疑惑地启动车子。

“快快是传销的抓人!”

一个追上来的小伙子来抓车门,司机一脚油门车子窜了出去。

“我送你去派出所,他们会去车站的。”司机对惊魂不定的有钱说。

几分钟后,派出所里,有钱对值班民警大概诉说了上当传销的经历。

几辆警车在二十几分钟后开出派出所,有钱带路。

河滨小区10 号楼七楼,五位民警在有钱的带领下,堵在了宿舍门口。

门被叫开,有的还在睡觉。祖耀和三个村民,在有钱先跑下楼后,被宿舍惊醒的王经理等人冲出来抓了回去。

除过逃跑的王经理,别的人全部被带到派出所。

审问、笔录、口头教育,第二天上午被全部送到车站。

多半年的传销经历,每人赔损三四千元不等。

有钱在回来的第二天,贷了几万元,通过媳妇的哥哥办下运输许可,不到十天就开回一辆客车。

木儿回来的这几天,荣华的酒箱大量装车。公鸡“不要”也被炖着吃了。

木儿常常远远地看着有钱那白色铮亮的汽车发呆。

五月的一天清早,有钱的汽车停在他家的大门外边。吴小月用水管子冲洗了车内车外,开着门回屋去做饭。

木儿也起了个大早,他今天要溜到县城去。他走到村子北街,看见有钱的车停在门外,就过去看车。

车门开着,鬼使神差,木儿突然一步上去。第一次坐客车出门,给他留下了美好的记忆,能坐车出门成了他最大的奢望。

他躺倒在最后面的座位上,用手摸摸内兜里的一千多元,软绵绵的座位很舒服,他竟然昏昏地睡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中有女人的尖叫声,木儿睁开沉重舒坦的双眼,没看见蛛网密布的屋顶,只看见一个女人居高临下地惊叫着,她的身旁,迅速伸过来男男女女几张面孔。

是个乞丐!有人说完缩回了头。

“都回去坐,这是我的一个乡亲。”吴小月说。

“你啥时上的车?”小月问木儿,一边想着怎么把他送回去。

木儿傻笑着坐起来,手指指车顶,又抠脖子。

车前面已坐满客人。

“木儿你回去吧,你个臭小子。”有钱突然减速。

“走吧,已太远了,回头捎回来。”小月对有钱说,他减速想让木儿下去。

车子又加油加速。

车外的天空云卷云舒,灿烂的阳光洒满大地。

通往花城的石子路已铺成了宽阔平整的柏油大道,整齐的绿化带生机勃勃,各种车辆明显增多,行人来去匆匆,不知哪天起,生活节奏已悄然加快。

进入花城市区,林立的大厦遍地开花。

木儿觉着呼吸都顺畅起来,就像从地窖里爬到了地面。

车站,乘客都下去了,木儿一个坐在后排。

“哪儿都不能去!你贼怂给我来这招,你要来我还能挡住你不成?”有钱用手指着木儿说,这个儿时的玩伴,他多少还是有点尊重。

木儿的头贴在窗口往外看着。

“这个城市好不好?”有钱靠在椅子上问木儿。

“好也没媳妇好。”木儿蹦出一句。

“什么?我没听懂,”有钱大笑着坐在木儿身旁,“你这家伙,一会象人一会不像人,一离开村子就变了。”

木儿吹过来一口气:“甜不甜?美美给的口香糖。”边说边递给有钱一块。

“好,忘掉那个事。小月给你去买点吃的,再过两个小时咱回家,不要下去,抽大烟的会诈你的钱,人贩子会把你抓到外地去帮他们讨钱。”

小月提着一袋子食品和一瓶水上来,她仔细地端详木儿,想看清他处于什么状态,觉着木儿平时紧皱的眉毛有所舒展。

“不许下车,静静地坐着,我在对面的值班室,我看着你呐。吃吧。”小月把食品交给木儿,和有钱下了车。

木儿吃了喝了,看着车外熙熙攘攘的人流车流,忍不住站起来想下去。

“饿算什么,一个疯子,连一只小蚂蚁都不是,鸡毛还能当毽子踢,饿什么也不是,丢了就丢了。”

他迈开双腿下了车。

车站值班室的窗子,灰蒙蒙的玻璃正反射着亮光。

到处是人,走的、坐的、站的、背着行李上车的、拉着孩子下车的、推着小车卖水果的、出租车拉客的、三三两两的、成双成对的、郁郁独行的,散布在广场的角角落落。车站的外围,高楼树木围成一圈。穿行的电线上麻雀在交谈、唱歌、吵架、梳理羽毛。

大门口车进车出,穿着灰蓝色服装的工作人员正在疏导车辆。

木儿朝值班室看了看,吴小月并没有出来,或许她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木儿象有钱一样迈着大步走向街道,始终勾在腹前的右手稍稍放松了一点。

他登上过街天桥,两边摆满杂货摊。

“儿啊娃娃蛮滴先儿啊娃娃蛮滴先……”一个录音喇叭里放着叫卖声。

到处整洁干净,木儿摆着双臂走起来。

“梁木儿,你这个榆木疙瘩,连走路都不会吗?学学你家的狗和猪,耀眼的顺拐子!”小学时的体育课上,老师朝他喊,同学们哄地笑了,“体操明星,怪咖奇才!”。此时他的脸火烧火烧的,就像当年一样。

木儿转悠了大半天,天快黑时找到一家门面很小的旅馆。

他犹犹豫豫地进去,一个深长的走廊,窗口伸出一个老头子干瘦的黑脸,眼镜后面的小眼睛打量了一下木儿,嘴巴吧嗒吧嗒地说了一串什么。木儿没听明白,傻愣愣发了呆。

老头子伸长脖子,根根青筋拉紧绷直,嘴里又吧嗒了几下。

木儿突然想起几年前和美美去旅馆登记时的情形,不知不觉傻笑了几下。

“要住宿吗?”老头子直起虚弱的腰杆,象鸡打鸣似的突然大喊。

“住,住。”木儿回答,点点头,又摇摇头。

“身份证。”老头子挤出一丝笑容。

“证,什么身份,证?”木儿一脸懵呆,第一次有人问他要什么证,他大概听过。

木儿又发愣了,他在想着自己与这个证的关系。

“滚——”老头子一声断喝,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木儿浑身一哆嗦,象从梦中惊醒一般,头也不回的跑了出去。

“疯子——!”木儿身后传来老头子竭尽全力的嘶吼声,紧随着一长串剧烈的咳嗽声,他终于看出来木儿的真实身份。

疯子,神经病,凉货,八成,叫什么都无所谓。木儿灰溜溜地沿着街边走了很久,他放弃了住旅馆的打算,那不适合他的身份,他要采取最简单最节俭和任何人都不打交道的做法——睡大街。他有的是露宿街头的经验。

天已黑实了,梦幻般的霓虹灯如儿时天空的星星,象石美美闪亮的双眸。

人来人往,一样的天,一样的地,一样的夜景,甚至,一样的胳膊腿,他成了行走在人群中的过客。

一股幸福和悲伤的情感涌上心头。

没有了压抑感,他的心情平和了许多,僵硬的微笑暂且缓和下来,呼吸顺畅了许多。

再说牛有钱和小月回到车上却发现木儿不见了,两人火烧火燎地在车站里外找了几圈,眼看着发车时间到了,只得跑去值班室推迟了班次,又在附近大街小巷找了几个钟头。

四只眼睛在人群街道紧急搜索,不见木儿半个人影,不得已两人发车回家。

第二天,有钱和媳妇又在花城各个路口张贴寻人启事,直到天黑才回家。

有钱骑着自行车连续找了七八天,他懊悔自己的大意,又埋怨小月没有看护好,两人争吵了几次。

大家的心始终悬在空中。

“人贩子很多,让人很担心。”

“听说有抓了人去卖掉器官的!”

“弄不好会疯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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