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就是他们。人族的叛徒”,“怎么有脸回来。”“谁说不是呢。”………
人族某座城内,一男一女走在街上,行人不断投来异样的目光,不断地指指点点。
此二人正是慕夕晨和白蛛儿,刚一到人族,接二连三的消息传入他们的耳朵。最让人震惊的,是萧风城被屠和人族皇位更迭,郁青河竟然成了叛军。然而最荒谬的,是慕夕晨叛变。
慕夕晨好像没看见这些百姓一样,自顾自地走着。白蛛儿却是一阵不悦,两眼全是愤怒。
一位大婶怒骂着“天杀的叛徒,我打死你!”,说着,从竹筐里拿出一枚臭鸡蛋,扔了过来。眼看要砸到慕夕晨了,一阵玄气波动,鸡蛋定格在空中。
烂菜叶铺天盖地地飞来,都被白蛛儿的玄气隔绝在两人之外,微微用力,玄气直接吹翻了两侧的摊位,行人也被吹的动倒西歪。
“够了!”白蛛儿大声呵斥“我们要是叛徒,早把你们杀光了。”,一行人站起身来,颤颤巍巍地说道“就…就算你们杀了我,你们也是叛徒。”,白蛛儿扬起手,两眼一瞪,瞬间,所有的人都落荒而逃。
白蛛儿走上前,刚要与慕夕晨说话,慕夕晨走进一家旅馆“掌柜的,给我们两间上房。”
坐台掌柜一看是他,打着哈哈说道“不好意思,已经没了。”,“谢谢啊”慕夕晨扭头刚要走,另一个进店的客人便说道“掌柜的,来间上房。”,掌柜的立刻眉开眼笑“好嘞,小二,带这位客官去最好的上房。”
白蛛儿气上心头,想要找掌柜的理论,却被慕夕晨拦住“我们换一家吧。”
“甭找了,所有的客栈,都不会让你入住的。”掌柜的凑着脑袋,多嘴了一句。“凭什么不让我们住!”说着白蛛儿就要和他吵起来。掌柜的拨着算珠“这人的名,树的影啊!”
慕夕晨强拉着白蛛儿走了出去,换了一家客栈。还没开口,掌柜的直接把他们轰了出去“我求求你们了,我们还得做生意呢。”,慕夕晨无奈“掌柜的,我们出双倍价钱。”,“哎呦,我们做生意的,靠的是名声,就算你给十倍价钱,让两个人族叛徒入店,其他人,谁还愿意来啊。快走快走。”掌柜不耐烦地说道。
果然,换了十几家店,没有一家店感接待他们。“一群乌合之众。”白蛛儿厌恶道“你也是,怎么不解释啊。”,慕夕晨笑了笑“冤枉你的人,比你都知道你有多冤枉。他们只不过人云亦云罢了。”
“我们就这样露宿街头?”白蛛儿不甘心道。慕夕晨现在将什么都看的很淡“露宿街头也没什么不好。”,“让我知道谁散播的谣言,我打烂他的嘴。”白蛛儿想起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你之前可是杀手,这点隐忍都做不到?”慕夕晨开玩笑地说道。白蛛儿却是愣了,是啊,自己之前是个杀手,怎么和他在一起就……
天渐渐暗了下来,城外的一处破庙,慕夕晨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只鸽子,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为什么要在城外?”白蛛儿问道。“城内有巡夜的,若被发现,免不了一番争执。”慕夕晨解释着,将烤好的鸽子递给白蛛儿。
白蛛儿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不食人间烟火?”慕夕晨打趣道。“玄皇境哪儿还需要吃饭。”白蛛儿拒绝道。
慕夕晨看着烤好的鸽子,回忆涌上心头“第一次这么吃东西,还是在遗弃荒森,那时候,五阶妖兽都对付不了,害的古韵和我一起坠崖。”
说着,一口咬向烤鸽子,白蛛儿却在这时,拽掉了鸽子的翅膀,轻轻咬了一口。
“这个比那只山鸡好吃多了。”慕夕晨脑海中浮现一个人的身影。“有故事?”女人的感知要高于男人。
“一个弱冠之年的少女,双手血淋淋地在弄着一只山鸡,外皮已经焦了,里面还没熟。”慕夕晨说完,眼睛里是痴的。
“你就没看见那只山鸡的鸡皮疙瘩掉一地?”白蛛儿笑着“我吹吹风去。”
强忍泪水,白蛛儿来到破庙后面,看着星空,不让眼泪滴下,心中默默说道“白蛛儿,你可是杀手,别让我瞧不起你。”,手已经攥地发白。
咻——,慕夕晨也来了,靠在外墙角,十分警惕。
破庙前面,来了几个人,一根手腕粗细的棍子上,像杀猪一样绑着一个人,此人正是李茼蒿,嘴里被塞了核桃木,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休息一晚,明天就可以交差了。”说着,玄羊墨踢了李茼蒿一脚。
慕夕晨走了出去,恨声说道“真是冤家路窄啊。”,“慕夕晨!”玄羊墨惊讶道。“消息是你们放出去的?”慕夕晨质问道。玄羊墨脑子飞快地转动着,后退几步“此人是慕夕晨,抓住他,官至三品。”
众人冲了上来,可今时不同往日,慕夕晨玄力都没放出,双眼变为蓝色,精神力外放,冲上来的人立刻感到头像针扎了一样,抱着脑袋在地上打滚。
玄羊墨一看,顿生怯意,转身就要凌空飞走。可脚好像被什么缠住了,回头一看,是白蛛儿。
白蛛儿手里拿着一条两米多长的软鞭,鞭子最顶端,是一柄刀刃。“这是你诬陷我们的代价!”一鞭子下去,玄羊墨皮开肉绽。
又是一鞭,玄羊墨已经站不起来了。玄羊墨连滚带爬的从手里拿出一个罗盘,还没注入玄气,又被白蛛儿抽飞。
现在的玄羊墨,完全是被吓破了胆,堂堂四阶玄皇,被玄皇一阶的白蛛儿欺负的不成人样了。
“停下吧,先救人。”慕夕晨劝着,却没有丝毫效果。鞭子如同一条长蛇,末端的刀刃刺重了玄羊墨的腹部,一身修为,算是废了。
将李茼蒿从木棍上救下来,嘴里的核桃木被他扔掉。嘴里哈喇子直流,整个口腔已经没了知觉,全身上下,散发着臭味。
恢复了许久,李茼蒿终于恢复了说话能力,双目蓄泪“老天可算开眼了。”
“师兄,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慕夕晨忍着刺鼻的味道问道。“修罗战场最后那一道白光降下,我就失去了知觉,醒来时,就被他们捉住,说是要拿我换官做,一路上,吃他们剩的,休息都在荒郊野外,最可气的是,内急都不让解决。”
慕夕晨一下明白,他身上的异味,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