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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小雀

监狱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道扬早就预料到了,但万万没有想到,管事长会莫名其妙把一个小孩子送进来,一声不吭地就走了。

道扬仔细看了看小孩,看样子没有什么危害,笑了起来,说道:“小屁孩,你今年几岁了?”

小孩不开心了,他知道自己很小,但不是很喜欢别人喊他小屁孩,他觉得这是对他极大的不尊重。

“请你改口!”

凶巴巴的样子看着道扬,语气也不是很好,道扬瞬间察觉到,眼前的这个小孩不简单,或许管事长把他放进来,就是想用另外一种方式折磨道扬。

道扬暂时不改口,看看情况再说话,谁知小孩一脚踹了过来,完全不顾及道扬有没有心理准备,这一脚特别快,道扬躲都躲不开。

小孩不认识外面的人,更何况突然出现的一个看似年轻的大叔,又不是像爷爷那样看起来和蔼可亲的人,他此时只想让身边的人不要靠近他,生怕下一秒会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危。

“注意了,我可不是好欺负的!”

事情本来就没想发展成这样,道扬吐了一口血,没有任何被激怒的迹象,小孩越发觉得的眼前的这个大哥哥应该不是坏人,但现在冲突已经发生,无法缓解。

“好了,我知道你突然来到这里暂时还不习惯,但是放心好了,我可不是坏人。”

道扬笑了起来,刚才小孩踢得特别重,白虎看着都被吓了一跳,看见道扬吐血了,更是着急地吼了出来。

“没事吧!”

道扬只是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倒是这时候,徐辉睡得跟个死猪一样,小黑子一直趴在木柱上,静静地看着,看似是在看着道扬牢房,实则目光无神,肯定在发呆。

小孩警备心很强,他打探了道扬,发现不是坏人,但还是嘴硬地吼道:“你说你不是坏人就不是坏人了吗?一般坏人都是这样介绍自己的!休想欺骗我!”

这个歪理瞬间让道扬无语,他万万没想到眼前这个看起来不过六七岁的小孩,说话跟个大人一样,若不是他奶声奶气的声音,完全觉得他是一个被激怒的成年人。

“没有欺骗你,倒是管事长为什么把你和我关在一起?”

道扬尝试换话题,免得小孩一直在叽里呱啦个不停小孩发觉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台阶,坐了下来,停止了紧绷状态,对道扬的警备消除。

小孩长得还算标致,小小年纪皮肤白嫩,有的时候看不出来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声音也是尖尖的,但他的眼神十分犀利,就好像在之前就遭受过别人的虐待,眼神是带着火焰的。

“我怎么知道为什么把我们关在一起?他只告诉我你是个不错的人。”

小孩努力回想管事长说的话,可是想了很久,仿佛也没有什么。遇人夸三分,这是爷爷教他的。既然现在的关系还不错,那就夸一夸准没坏事。

道扬对这个小孩充满了兴趣,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但这股力量又释放不出来的感觉。道扬皱起眉头,仔细端详小孩的一举一动,希望能够看出些什么。

可是小孩的那股力量依旧是未解之谜。很多人都是被年纪限制,到了一定年纪就可以释放体内隐藏的力量,但道扬能够察觉到,小孩的感觉不一样。

准确来说,那股力量不单单有属于自己的,还有别人的掺杂在一起,如果分开,各自也是十分强大的力量。两股力量合为一股力量,本身来说就已经很难了,但现在的确隐藏在小孩的体内。

看了这么久,小孩不耐烦了,站了起来,“喂!你这样看着我,我很不习惯的,你该不会是吃人的类型吧?”

监狱里关着的人除了一些犯错的,就是一些拥有稀奇古怪法术的人,反正社会上难以控制住,只能关押在这里。

小孩能够感觉到别人身上的力量,分得清同类还是异类,与生俱来的感应能力,可是……现在他只能感受到眼前的道扬拥有一股绿色与紫色的能量,这股能量是仙还是妖,亦或是怪物的,便不得知。

道扬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这孩子,瞎说什么啊!要是我是吃人的,一开始就把你吃掉了。”

开玩笑是如此,但这样的玩笑着实把小孩吓坏了,他知道不是真的,但心里多少会有些恐惧,这些恐惧难以在一时间消除。

看到小孩缩在地上,不像刚开始那样蛮横,道扬知道自己的行为吓坏了小孩,他抹了一把冷汗,真拿小孩没有办法。

道扬抱住了小孩,小孩起初尝试挣脱开,但自身的力气太小,最终选择了接受。

“不用害怕,哥哥一直陪着你,有什么都跟我说好不好?我真的不会伤害你。”

摸清楚这小孩的目的,那就只能亲自问他到底怎么回事。方才吓坏了他,便做好了小孩封闭自我的打算,道扬没有想真的得知一些信息,但此时小孩在哭,眼泪如汪流一样,完全不停。

“为什么你要对我这么好?”

小孩质疑地问道,道扬忍不住笑了声,他没想到怀里的小孩是这么可爱的一只。他轻轻地抚摸着小孩的脑袋,用尽自身所有的温柔。

他不喜欢小孩,觉得小孩是上天派下来惩罚他的,但此时怀中的这位小孩和其他的不一样,他比别人经历的要多,懂得的道理也比别人要多得多。

如果小孩的体型稍微长大一点,完全是一个大人的存在。

“不是我对你好,而是我们现在同病相怜,如果我对你还是那么凶残,你对我也一样凶残,没有好结果的。”

道扬发扬佛系的思想,一直在安慰小孩,不知不觉中,小孩已经停下了流泪,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没有名字。”

他的确没有名字,曾经问过爷爷给他给他一个名字,但是爷爷说,有了名字之后就会被别人准确地知道,如果有些心怀不轨的人,还会用法术来损害别人的身体。

这些听起来怪吓人的,小孩便没有继续想要爷爷取名字,爷爷也一直叫他小孩,很简单的两个字,但他知道这不是他的名字,他内心很渴望拥有属于自己的字符。

道扬有些吃惊,难怪从一开始不自我介绍,原来是因为没有名字。可想名字这件事道扬还真是第一次做,不希望取一个不好听的名字然后小孩还特别开心,可是有韵味深奥的名字,一时半会道扬是绝对想不出来的。

白虎跳脱了出来,“我叫白虎,你就叫朱雀呗,多好听的名字。”

一片寂静,小孩没有理会白虎,眼睛里只装得下道扬,道扬诶诶了几声点着头,“小雀,不奢望你可以大鹏展翅,但至少可以飞到你想要的高度,做到你想做的事情?怎么样?”

白虎只好点头示好,如果说不好,道扬肯定一拳打过去,虽然打不到,但心理上会受到很严重的创伤。

总而言之别人问你怎么样,应该是他想了很久才这样问的,一般的回答是同意或者说一句一般般或者还好。

“那就叫小雀,我还挺喜欢这个名字的。”小孩呲着牙笑了起来,刚才还在流眼泪的他瞬间跳了起来,蹦蹦跳跳的他,总算给人的感觉是个孩子了。

小雀。

“那小雀,你现在相信哥哥了吗?”

道扬总喜欢立马切入主题,这样可以节省很多的时间,几乎很多的事情都经过道扬的计算,道扬很正因为如此心思缜密,很多事才能看似轻松地做到。

小雀猛地点着脑袋,失去了爷爷,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亲人,现在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对他好的人,小雀当然要好好把握住。

他仔细看了看,发觉道扬也不是很老,是个小哥哥,那这样陪伴他的时间就会长一些,不会突然消失。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未来的几十年都可能会待在一起。

“相信,哥哥对我可好了!”

“我叫道扬,以后叫我哥哥就好,不过哥哥想知道你的法术是什么?”

这个问题刚说出来,小雀的表情就发生了改变,刚开始还是脸带笑容,现在变得特别僵硬。他早就准备好哥哥会问这个问题,但现在真的问出来了,有点难以缓过来。

其实他也不清楚自己的法术属于什么,貌似其他人的法术不是放火就是读心术,他一直都在为自己法术的事情苦恼,找不到同伴的原因,让他学会和别人相似。

小雀叹了口气,害怕道扬会嘲笑他,但既然已经问出来了,也没什么不好说的,他低着头,“我的法术是做饭菜,监狱里的饭菜都是我做的。”

这句话刚出,白虎就按捺不住了,他爬到了木柱的上方,眼睛闪出一道光芒,特别亮眼,“什么!那些饭菜原来都是你做的啊,难怪不是很好吃,但是我发觉一天比一天好,嘻嘻。”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小雀可能一个眼神直接杀死了白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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