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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新学期

随着春节如电影场景慢慢褪去,空荡荡的城市不知何时变得喧嚣热闹起来,每个人都开始从短暂的春节假期回归原本的轨道。余安之从收拾书包开始就有点晃神,感觉假期实在是太短了,回过神的刹那就收到了连一一对上学兴奋的信息,才后知后觉要开学了。

这段时间余安之不曾出门,一个劲埋在书海里,穿梭在字里行间,沉浸于书墨浸染的知识的海洋,让自己的心处于极静的状态。现在一下子转变轨迹,骤然间的短暂停歇竟会有些莫名其妙的感觉,如同春天努力抽芽的小草,拼命伸张自己的腰肢,某一枝丫缓缓伸向了某个方向……

余安之心里咯噔一跳,旋即脸红通了,抬手摸了摸额头几下,心里像是滚过糖浆的冰糖葫芦,甜丝丝的味道浸入每个毛孔,不觉又偷偷笑了起来,将收拾好的书包往背上一挎,转身出去,却被门口吃面的魏则行吓得后退三两步。

“你……你干什么啊?”

“……我才想说你,笑得那么猥琐,一大早想什么东西。”

余安之掩饰性轻咳一声,闷声说:“不关你的事。”说罢,越过他匆匆走了,谁知魏则行跟了上来,将碗随手放在桌上,抓起椅子上的书包,随口就说:“我跟你一起上学。”又随意抽了张纸巾囫囵擦了嘴。

“学期末的时候不是你说放过你的?怎么你现在?”余安之真心思考不出来,一个月前信誓旦旦地喊着“放过他,让他好好享受个人生活”的人居然临时变卦,换了一副新面孔。

魏则行也不多说,只是淡淡道:“楼下等你,快点。”话音刚落,电梯传来声音,魏则行急忙跑过去,走时还不忘再提醒她快些。

余安之:“……”

某个临时变卦的人正在认认真真思考一件事情,余安之和顾怀瑾会不会早恋?作为紧跟时代步伐的年轻人,魏则行心里对时代的接受程度格外宽大,只要不是违法犯罪,他觉得都应该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但是余安之这件非同小可,魏则行愣是如此觉着,虽然余安之名义上作为姐姐,实际上也确实大了他几个月,但在心智上,他认为两人不可同日而语,特别还是余安之这种没见过什么世面的人,他作为亲人于情于理都应该为她把关。

见过世面的魏则行心想,顾怀瑾这个人他多少有些了解,但好歹人心隔肚皮,这人还是得多观察才行……重点还是余安之,一看就是个容易为色所迷之人,看到顾怀瑾的皮囊,整个人三魂就失了七魄,要是余安之一个没把持住,两人要是做出什么越界的事情,他可就要完了,对家里真是无法交代,以前怪他思虑不周,现在他回过神来了,肯定是要做好各项工作,坚决保护自己姐姐。

嗯,魏则行踌躇满志,暗下决心道:“一定可以的。”

满怀心思的魏则行经过一夜的筹划,为了自家姐姐的独立成长,他下定决心,一定不能让顾怀瑾中途截胡,断绝顾怀瑾对余安之一切可能发出告白信号的时机,直至高考顺利结束。

某个暂时被拉入黑名单的顾怀瑾还一脸期待着等在楼下,心里的小曲儿唱的贼欢快,浑然不知道某人已经暗地里决定暂时将他“排外”了。

过了一会儿,余安之从电梯出来,远远就见两人在等着她。高中本来是长身体的时候,偏偏两人抽高的速度很快,远看去,身姿挺拔,一人跨坐在自行车上,眉眼间的神气毫不掩饰地张扬出来,一人则轻靠车旁,安安静静地拨弄着手机,连春风经过似乎都要放缓脚步,不忍心惊动他。

余安之看到顾怀瑾那刻,目不转睛地看了许久,看得魏则行脸色越发似锅底。

果然,食色性也,余安之尤其如此,色迷心窍的人,活像是被灌了好几碗的迷魂汤,一点反应能力都没有……

魏则行轻咳一声,打断了某人的迷魂状态,不着声色地扫了一眼顾怀瑾,霎时觉得吃完早饭的胃沉甸甸得坠着——顾怀瑾目光灼灼地看着余安之,含着笑意,那种感觉让魏则行有种炸毛的感觉。

前些天,这两人肯定发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魏则行牙疼地喊了一声:“余安之,过来过来,要迟到了,快点快点。”

余安之沉迷在顾怀瑾的美色中,不自觉又想起了那个晚上的事情,脸红地不成样子,早自动忽略了魏则行,炸一下听到他的声音,小小惊了一下,后知后觉地走过去,坐上了后车座。魏则行蹬一下窜了出去,丝毫不顾及旁边的呆愣住的某人。

顾怀瑾:“……”

魏则行早上吃炸弹了?

魏则行虎虎生威,教余安之胃上上下下地颠簸,她死死抓着车座,忍住强烈的反酸感,“喂!慢点。”魏则行正深思着除夕那晚的事情,一颗心扑在那里,余安之蚊子讷讷的声音,随着风声消失在身后,直到余安之拍他的背,才反应过来,缓缓慢了速度,偏头看了眼余安之,深觉自己的行为就想一个小孩子,不好意思道:“……你没事吧?”

余安之摇头,低头咽了几嗓子,才艰难开口说:“阿姨说,今天自行车就到了,明天我应该可以自己骑车上学了。”

真是要命,差点就要吐出来了。

“那……”

顾怀瑾从旁边赶上,看着余安之问道:“怎么了?”

余安之说:“刚才我和则行说,明天我自己有车了,可以自己上下学。”

顾怀瑾向魏则行投向一个疑惑的神色,他可从来不知道余安之有车这件事,昨天问魏则行的时候,他还大尾巴狼信誓旦旦地说‘绝不可能,余安之从来不会麻烦我妈做这些事’,怎么眨眼间就变了?

“大尾巴狼”魏则行:“我也刚刚知道。”他妈一点都没有跟他透露这件事情,他爸更不会和他说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昨天他说得确实是实话。

余安之风风火火了一路,在胃的打压下反复思考了最近几天的事情,想来想去魏则行反常的原因定是她和顾怀瑾的事情,要不然昨天也不会吞吞吐吐在她房间说了莫名其妙的话——‘你现在还小,学业才是最重要的事’‘人生没有后悔药吃,一定要学会控制好自己,我懂得,每一个都有欲望,但是放纵欲望就错了,自制之力才是人最伟大的能力’。这些都是什么跟什么呀,余安之苦恼地想,原来某人是担心她会越界……

这可真是有生以来第一次有人如此隐晦地和她说这些。本来早上打算将自行车的事情说一遍,谁知魏则行炸毛一样闷头向前冲,都找不到合适的时机,现在好了,快到学校了,正好一次性说清楚。

“我是觉得早晚让你们等我耽误你们的学习时间,我自己有自行车也方便上下学,彼此间也不用等来等去的,可以按照自己的时间安排上下学,省下读书的时间。至于上次那件事,那人已经被抓了,周围的治安也加强了,平常我和菲菲、百题他们一起回家,都是走大道,我想你们也就不用等我,或是安排人和我一起回家了。”

顾怀瑾和魏则行沉默了一会儿,顾怀瑾才说:“安之,你确定吗?”说实话,余安之说得没错,每个人的学习时间都是不一样的,以余安之的性格如果不是要和他们一起,老早就到学校了;如果不是晚上怕出事,顾怀瑾和魏则行也不会时不时晚上还来学校。虽然做这些事情他们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对于余安之来说,这些事情却成了一种无形的负累,让她内疚。

余安之肯定地说:“我确定。”

顾怀瑾见她这般肯定,也就同意她的想法。虽然失去了早上一起去学校的机会,但能让余安之感到舒服,也是值得的。

魏则行:“随便你。”

“好久不见,安之。”崔菲菲一来教室,就迫不及待将收在自己书包里的糖果拿了出来,抓了一把给余安之,又分给了周围几个经常聊天的同学,东拉西扯了一段时间,如果不是班主任气势汹汹的杀到,崔菲菲她们可以将早读课变成闺蜜闲谈时间

安之将糖果塞进书包里,翻了几遍自己的书包,除了书本纸张,什么都没有。崔菲菲笑道:“安之,这是我家随手抓来的,过年吃不完,想着大家一起分享,你不用不好意思,大家都没说什么。”

“哦、哦,那个,谢谢菲菲。”

崔菲菲:“这有什么呢,还用着谢谢,我们都认识那么久了。”

余安之甜甜地笑了,轻轻“嗯”了一声。

来新高时间不过短短一个学期,余安之来这里机缘巧合,意外碰到了顾怀瑾他们,有些人她不知道如何相处,他们也不喜欢她;有些些人莫名其妙成了朋友同桌,即使她性子冷淡,也愿意接近她。人这种生物真是奇妙,由缘分串联起来,又由性格分配在了一起。

“安之,安之,安之!”

前桌的同学喊了她几声,余安之回神道:“我在,有事吗?”

前面同学指了指门外:“老师叫你。”

余安之发现原来班主任不知何时又从办公室晃到了教室,见她目光转了过来,冲她招招手。这是余安之转到这个班后,第一次被班主任叫去谈话,心里免不了不安。她仔细回想这段时间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有哪里违规犯纪的,又再想了想最近的传言,班级里总有人会八卦一些事情,有时候余安之不能免俗地听上了几耳朵,可是都与她无关。

余安之丈二摸不着头脑。

新高的高一、高二、高三各自都有一栋楼,高二的楼层恰好处于两者中间,一共四层,从最顶楼开始,按照数字1一直排到18,以14班为分界点,此后都是在辛亥革命、寒暖流以及在各种国家政策中嗷嗷苦背的文科班,刘老师作为15班的班主任,样子年轻的,严厉程度却不下于任何一个老教师,日日耳提面命:“你们知道高考一分多少人吗?”

正是这种反差萌,刚来十五班的前几周,余安之好几次在梦中都被这种声音吓醒,搞得她直到现在都没什么勇气正视刘老师。

刘老师在座位坐下,微笑着看着余安之,用手轻推了一下金丝框眼镜,温柔的说道:“安之,不用紧张,坐下吧。”

余安之在刘老师的注视下,紧张地坐下了,企图放松自己的身子,却发现越想放松越放松不了,干脆直挺挺地挺着腰板子听话,像是一个做错事的新兵蛋子,正准备挨一通批。

刘老师莞尔,也不想吓到这个内向的小姑娘,从桌子上翻出这几次的成绩单:“本来想说下午放学之后找个时间和你谈谈的,但我这边又有点事情推脱不开,只好占用早上自习课的时间了。”

余安之一哽喉头。

“我看了这几次你的成绩,说实话挺出乎我的意料的,我细看过你以前的成绩,包括以前学校的”刘老师说,“相比理科,你的文科确实有些优势,但要和新高的文科生相比也是有些距离的,但现在取得这样的成绩,我知道你一定下了很多苦工,我看得到的地方都见你在不断地学习。”

余安之盯着老师手中的成绩单,不说话。

“安之,所以老师想问问你,你能坚持吗?”

余安之茫然抬起头看着刘老师,疑惑道:“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刘老师将成绩单放到桌上,微笑着说道:“看着你现在的样子,和我以前觉得很像。”

余安之心想:想要鼓励她努力,不用着贬低自己吧。雷厉风行的刘老师说以前和唯唯诺诺的余安之像,说出去怕是全班都不信。

刘老师:“你不相信也正常。”

余安之立刻辩驳道:“没……”一个字说完,发现自己真没胆量继续说了,过不了自己那关。

刘老师轻笑道:“其实我是从农村出来的,我不像你高中可以在新高这样的学校读书,那时候我唯一能读高中的地方只有县里面的中学,初中的我拼了命吊个车尾进了县里一中。教学质量肯定是比不上H市这种重点学校的,我当时也曾经努力过一段时间,我自认为是那时候长那么大以来,第一次如此努力,最后你猜怎么了?”

一般这么问,余安之下意识逆转了思维:“没有成功。”

刘老师:“没有,我考上我们学校前三十名。”

呃……毫无反转,这还让她猜什么?

“一飞冲天的感觉真的太爽了,以至于我那次之后沾沾自喜,甚至觉得考了B大Q大都不是问题,只要我肯努力。”

年轻的时候所有人都是那样,以为只要招招手,整个世界都可以唾手可得,年少轻狂。

“后来我再坚持了一两次的,成绩说不上很好,总归是由进步的。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开始一点点放松,这次考试稍稍松懈一点,成绩还是可以见人,后来再稍稍松懈一点,成绩比普通人还是要好,再后来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飞不动了。”刘老师继续说,“最后我高考仅仅考了一个三本成绩。”

余安之心里吃惊“咦”了一声,不敢相信面前这个老师竟然是三本出身的。

“安之,我知道你有冲劲向前走,而且很幸运你这两次的成绩都是向上的,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学习也就是那样一回事,只要动动手,稍微努力一下什么东西就能手到擒来?”

余安之一下子被问倒了,要是说这两次的成功没有让她得意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她并没有像刘老师那样认为现在的自己想要的东西皆可唾手可得。

其实刘言不知道的是,余安之内里从来和她不同,刘言可以在家庭中支持下大胆向前走,即便是生在农村,她也从来没有内里的自卑感,这完全不是余安之的内心。

一个自卑、封闭的人可能因为一两次的成功得意,但更害怕眨眼间消失,回归虚无的状态,因此会更加付出心血去握紧它。

余安之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如果是再过五六年,她可以直视着刘言的眼睛流利的将自己的想法说出口,说出“我不一样”的话,但是现在余安之做不到。

她皱着眉思索着,这个样子就想在解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想要一点点滤清思路,奈何时间不允许。

刘老师拍拍她的手:“老师呢只希望你能坚持,虽然坚持不一定能达到你的预期,但可能让你有意料不到的收获。”

余安之似懂非懂的点头,又在那里坐了一会儿,直到有别的老师进来了她才起身,将自己思考已久,可以想明白的东西用简单的一句话告诉给了刘言:“我觉得,走在一条道上了,前面有想追逐的目标,就不会想要让那个目标在眼前消失。”

刘言诧异了一下,随后明白了她话中的含义,笑了笑:“回去吧,我相信你。”

余安之攥紧自己手心。

刘言前面的话余安之隐约明白意思,但“相信”二字却给余安之心中埋下了种子。

老师的魅力不仅在于他们在课堂上的引经据典,更在于他们对学生不知名不自觉的鼓励,有时或许仅仅是无心之过,却可以插柳成荫。

最期待上学的莫过于连一一。因为期末考试不小心滑了三个名次,整个寒假被人在欢欢喜喜地过大年,她就在补习班里熬过了日日夜夜,终于盼来了开学的日子。

“顾怀瑾好久不见啊,寒假过得怎么样?”连一一侧转过身子,一只手搭在撑在桌子上,笑眯眯看着顾怀瑾,悄声问道:“生日礼物不错吧。”

“不错。”顾怀瑾反正也没想过瞒着什么人,况且他也知连一一和余案子亲昵,送礼的事情说不定他还参与了一份。

连一一说:“我就说嘛,这份礼物你肯定喜欢。你打算怎么谢我?”

顾怀瑾看着一脸邀功的连一一,说:“字你写得?”

“不是啊。”

“钱你出的?”

“……也不是。”

“想法你想的?”

“……那个,也不是。”

“那你有什么要我谢的?”顾怀瑾说。

连一一磨了磨牙,掀起下巴,嘚瑟地说:“是我告诉她你的生日的。”

顾怀瑾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附和地点头,颇为感激:“哦,那我谢谢您老人家。”

“就这样?”连一一有些气闷,“你看看,我刚才去安之那里,她还分了一些糖果给我,你呢?就一句谢谢。”

“那你想怎样?”顾怀瑾说。

连一一笑道:“简单,你物理试卷借我一个晚上,回去参考参考。”

闻言,顾怀瑾看向旁边的罗舟云,只见他耸肩答道:“借给别人了。”

哦,原来是连一一下手慢了。

顾怀瑾从桌底抽出物理卷子,递给连一一:“我的试卷只有答案,看不懂的地方你可以问舟云。”

连一一叼着棒棒糖频频点头:“知道、知道,谢谢啦。”

罗舟云有些很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也不知什么时候连一一才能真正将学习放在心上。

晚修下课后,余安之少见地拒绝了崔菲菲的邀约,表示自己还要再待久一点,晚点走。崔菲菲本来是想跟着余安之一起的,还是被余安之给劝退了,并被某人保证,一定会走大道,往人多的地方走,这才走了。

余安之沉寂在学习中的速度的越来越快,鲜少有外界事物打扰得到她,等到保安大叔喊她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又晚了。保安大叔拿着手电筒,看着这个小姑娘,瘦瘦的,眼睛下也有圈黑眼圈,不禁有些心疼:“小姑娘,早点回去,都学习一天了,也不差这一点时间,好好回家休息。”

“嗯,我知道,叔叔也是,晚上工作辛苦,您也要多加休息。”余安之说,“我先走了。”

“好好,回家的路上注意安全。”

“好。”余安之匆匆跑下楼,直奔校门口,这个点几乎所有学生都走光了,整个校园都黑魆魆的,看不甚清楚东西,等到余安之跑到校门口,猛地刹住了脚步。看着隔壁校服的熟悉人,慢慢走上前:“李然?”

“安之好久不见,在这里等你好久了。”李然还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只不过余安之看着似乎跟以前有些不一样。

“你有什么事要找我?”余安之问。

“哪是我有事找你,是他。”李然指着前方小店铺的方向,余安之才看清季厉,推着自行车过来,车柄上挂着一个红色塑料袋,在她面前拿出一瓶矿泉水,递了过去:“给你。”

余安之正想拒绝,季厉已经把水塞到了她手里,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指尖,温度很高,不像是正常的状态:“你不舒服吗?”

李然:“人家风风火火骑车赶过来的。”

这话一说,季厉飞了一个眼刀给他,李然立刻手动拉起自己的嘴巴链子。余安之心底对季厉的行为有了眉目,拿着矿泉水的手微微用力,一时间竟让她有些局促不安。

或许她应该早听连一一的话,不应该过分忽视这个人的感情,可她也明确表示过自己对顾怀瑾的感情,与他是不一样的,这样一想来,她越发觉着复杂,不知道该说什么话。

“我来找你是想和你说说话。”季厉说,“边走边说吧。”

“嗯。”余安之刚应答应,却听见有人喊了她一声,转过身去,却见周晓婷骑着车来到她旁边。

“你还没回去?”余安之很奇怪,平常这个点她应该早就回去了,尤其是发生上次那件事情后。

周晓婷有意地看了眼前面两人,又看向余安之:“刚才做卷子,没注意到时间。你就一个人?”

其实也不算一个人,她想这么说的,可是还没等她说出口,李然早已先说:“还有我们两个。”指了指他和季厉。

周晓婷全然没把那两人放在眼里,扭过头继续说:“要我载你回家吗?”

余安之可能幻听了,这个真是她认识的那个周晓婷?不是被掉包了吧?

“不用了,你早点回去吧。”

余安之刚说完,便觉得周晓婷有些生气,再看了眼季厉他们,有些不甘心地走了。余安之见周晓婷走了,转过身对季厉说:“走吧。你不是要和我说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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