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死疯子!你跑啊!你再跑啊!”
“呜呜……糖……糖……别打我、别打我……”荣华瑛尽量一边隐忍着鞭打,一边抽噎着作为一个疯子降低他们的怀疑。
“哎~好了,你别把人打死了,怎么跟上面交代?”旁边有人阻止了打人的那个人。
“啪!”
“哼!他娘的!便宜你了!竟然还敢跑!还害死了咱们一个弟兄!”
“好了好了,走吧,你这打的人说不定也没法多活些日子,你跟瘦子关系好,这女人疯疯癫癫的,不可能是她干的……”
两个人甩了鞭子向房门外走去。
“要不是她跑出去,瘦子也不会死!鬼知道这女人真疯假疯……”
“我看真疯吧……不然谁会为了块糖跑走又跑回来……还给咱们炫耀……嘁!”
“哼!我就觉得不对劲!”
“行了行了,上面也觉得这女人不能再留在淮帮了,万一真出了篓子,淮帮可不想搅进那些人的烂摊子……”
……
荣华瑛动了动被打的身子,“嘶!”还真疼啊!她除了小时候被爹罚着跪祠堂挨手心板,还从没被鞭打过……
那人打得几下太狠了,她一个有些内功底子的人都有些受不了,不要说孙筱卉那个真正的柔弱小姐了,也不知她是怎么撑下来的……
此刻,荣华瑛由衷地佩服孙筱卉。
荣华瑛靠在墙壁上,摸出藏好的伤药给自己上了药,可惜背上的伤她只能胡乱抹了下药,还扭的她疼个不行……
额头渗出冷汗,荣华瑛喘着气,想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她被带到了淮帮人员的盘踞地,关进了这间屋子,想逃出去肯定不大行,孙筱卉也不可能,她应当是寻了个被带出去时机趁机跑走的。
她荣华瑛在现在这么严的看管下还真不好跑走……
二则方才那俩人说要把她从淮帮送走……
听那两个人的话,淮帮好像和那伙不明人士的背后势力有所交易合作,本质上却又各自为主,不能算作同一伙人……
她是要被带到那伙人势力去吗?
这样想着,荣华瑛觉得不能就这么逃走了。
那伙人来历不明,背后势力很是神秘,但从淮帮似对其有的忌惮,这股势力应当很庞大,而且淮帮跟他们做了什么交易呢?
淮帮已然占据这边算是一方老大,在水上更是无人不从,还需要什么要跟那帮势力做交易呢?
或者因为忌惮,不得不从?这可能吗?
荣华瑛靠着墙,脑子里转着这些事。
“哎,算了,先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再做打算!”
荣华瑛闭上眼睛养精蓄锐。
另一边秦兆钰也入了葭邺城,准备走陆路去阳城。
或许能追上那几个人。
他们没走官道,走的都是小道,为了尽快赶去阳城。
“吁!”
“主子,前面好像有人!”程林看到前方升起的火光。
如今已是晚间,这山间小道里竟也有人连夜赶路,看传来的人声,人还不少。
“难道是赶路的商队?”武生揪着马鬃。
“甲鸣,你去前面看看。”秦兆钰吩咐道。
“是。”
甲鸣一个跃起,向前方掠去。
“给!这晚上的林子可不大安生,不过咱们这一带在淮帮的威慑下倒还没什么劫道的,要是出了这边,梧州交界处听说有一帮匪徒凶悍的很,每到秋日时节就会出来大肆抢掠,咱们淮帮过去都得留神着些!”
有人递着酒瓶子。
“咱们也真倒霉,就为了把这个疯女人送去阳城,还得特意跑一遭,这女人有什么秘密得这么看着!”有人抱怨着。
甲鸣拨开树叶,心思百转,疯女人?这些人也去阳城?
“哎,你不知道吧,这个女人还有点来头,她呀是府城知府的女儿!在明州境内出了事,有些烫手……那些人好像要的也是活人,可不是死人……”
丰城知府?!孙大人?甲鸣惊疑,这些人抓知府千金做什么?
“诶,你们俩留神点,可别说了,赶紧休息吧!过了今晚,明日咱们尽早到梧州,也好交差了事!”
“走走走~”一群人便不再喧哗,各自歇息。
甲鸣看了眼被许多人围守的马车,估计那里面就是他们说的孙小姐了……
甲鸣悄声退去。秦兆钰已经命众人停下歇息。他们至少距前方那对人马三里地,在此歇脚也不会被他们察觉。
“主子!那些人是淮帮的人,奉了命抓了孙大人的千金送去阳城。”甲鸣向秦兆钰禀报
“孙大人?是孙巍开?”秦兆钰讶然。
“是的。”
“淮帮跟孙巍开有过节?而且淮帮的老窝不在葭邺吗?跑去阳城干什么?”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要把孙小姐交给另一帮人。其他的属下也不知道了。”
秦兆钰皱起眉头,他们去阳城查探矿山一脉,这儿淮帮又把一个朝中大臣的千金抓去阳城,两者怎么这么巧?
“你可有见到那位小姐?”秦兆钰问道。
“没有,属下只看到一辆马车被围的死死的,想来孙小姐应该在那辆马车上。”
“钱进!”
“属下在!”钱进闻声过来。
“在丰城,你可听闻孙巍开有女儿失踪或是被绑架?”
钱进想了想,紧锁眉头,惊异道,“属下未曾听闻啊!孙大人只嫁了一个庶女到花桥镇上的郑家……”
甲鸣顿时一惊,“但属下确实听到淮帮的人说是知府千金啊?”
秦兆钰转着扳指,一边有出嫁,刚巧另一边被抓了一个,郑家。
“郑家未必敢声张,孙巍开此人最是看重自己名声,何况一个庶女,他也未必在意。婚嫁之时不曾有不好的消息传出也是可能。”
秦兆钰推测着系列情况。
钱进看着明明是来查探矿山一事的皇帝,现在歪去思索一个不一定失踪的官家小姐,满头雾水。
这位小姐已加入郑家为郑家妇,皇上可别在哪瞧上人家了……
“甲鸣,你去伺机探一探,看是否孙小姐。”
“是!”甲鸣领命。
“皇……公子,您怎么去关心一个已婚小姐了?”钱进咬牙强调已婚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