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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朋友

这个镇子并不大,但是挺美的,正是秋天气爽的时候,有在平日里看不到的美景,红的、黄的叶子如同地毯菩萨在路上。有些年轻人喜欢坐在树下,如果不照照镜子,我会觉得这个自己也是一个年轻人,起码有年轻人的心。

但是这个躯体不知道为什么在那一夜之间就老了。我和神父成为了朋友,他是一个不到四十岁的男人,喜欢读圣经中的各种故事,并且作为福音读给前来求助的信徒们。每周日的弥撒他做的也很用心,并且没有那些老头子的沉闷,风趣并且仁慈。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地方成为第二个塞勒姆,因为有这么个能干的神父在。

所以他就是那个奸夫。

这是显然易见的事情,因为如果是我我也会爱上那么个帅气善良的男人,而不是一个糟老头子。再看看镜子里的自己,发现年轻真好。

我拿起刀,那把用了很久的手术刀,有点钝了,得磨一磨,之后还有手术要做呢。杀他?绝不,决不能伤害那么个伟大的男人。神是不会允许的,起码在他留下忏悔的泪之前,并不允许。

我决定观察他,仔细地观察他的一举一动。这么长的时间除了一些重要的节日,他从来没有去看过那母女俩,即使见到了也只是淡淡地打招呼,甚至他自己身边还围绕着一大堆女孩子。其中有修女也有街边果农的女儿。每一次的祷告,神父都会做的特别长,我想应该是在忏悔什么事情,又一次我差点都睡着了,还是他给我这个内心里充满着肮脏的老男人盖上了衣服。

也许我不该那么想他?我没证据,也没理由,不过那又如何,我确定是他,因为他太优秀了。我还是成为了他的朋友,与他谈心聊天,甚至担任了心理疏导的工作。

神父是个绝对的垃圾桶,所有罪人的吐槽点,他心里装满了负面的情绪,不过我很高兴那些东西在我面前一扫而空,因此我可以更了解他。终于有一天,我还是向他询问,他到底是怎么看待丹雅那对母女的。

“她没有罪,那孩子也是纯洁的,真正的罪人没有得到惩罚”

他的答案让我兴奋,因为这正是我拼图上的最后一块。因为我在他的衣服上,看到了一个差点被揉烂的标志---那个腥红色的A。

那是在他衣服内侧,一个并不那么明显的标志,也是他每次祷告时一定会握紧的位置。既然他那么想忏悔我为什么不帮他一下呢?

作为医生,我有正当的理由去看那对母女,她们虽说过得并不那么好,但也算无忧虑,远离人群你能得到的便是平静。每次回来后我都会找神父聊个天,有时候下个棋,然后谈论拿到对母女遭受的种种问题,“如果那个男人有那么一点良知,他就应该做一个男人应该做的事,而不是把女人和孩子推向地狱。”我故意加重了用词,再之后不断地重复再重复生活、痛苦、有色眼光等等一系列的词汇,神父没有在我面前表现出什么,但我知道他的忏悔时间又一次加长了。

如果忏悔有用,那就真的没有罪人了。幸好我不是天主教徒,我更信仰科学,有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会因为各种问题而叠加,甚至摧毁一个人。

那对母女很好,但是她们还不知道,这件没有了结的事情迟早是要爆发出来的,因为那个没用的男人,身边还有我这样的一只恶魔。

真实愉快的过程......吗?

也许一开始还有兴奋,就像看到老鼠一步步掉进自己的陷阱里,可是现在,这只老鼠只是照着我安排好的在一步步接受自己的惩罚。我得到了一些什么?

我又一次发现,似乎是我自己入戏太深了,报仇,是的报仇,可是即使报仇也无法让事情回到还未发生的时候,而那个属于我的女人正在受苦,我让这个让她痛苦的男人一步步地陪她,感同身受地陪她,但是对我自己有什么好处?我甚至感觉不到那种报复的快感。

此刻我站在荒野旁的橡树下,看着窗户里正在陪孩子玩耍的丹雅,身边出现了两条路,一条路是通向那个院子的,推开门去照顾那个曾经一直喜欢,却因为种种离开自己的女人,另一个是背后的路,那条回到教堂,通向神父忏悔室的路。

我没有任何需要忏悔的东西,我那么告诉自己,我只是在纠正,纠正那种别人应在我身上的错误。难道他抢走了我的女人害的我的女人受尽苦难不应该受到惩罚么?就因为他是好人,就因为他是个美好的符号?

我听见窗子里,那个可爱的女孩啼哭的声音,有点吵,不过很温馨。可惜她不是我的。

她,不是我的。

我走向了背后那条路,直奔教堂的忏悔室。

这一天人不少,等在忏悔室外的人有很多,里面,有一个人正在做忏悔,神父待在另一间房间,静静地听着。

于是我大喊起来,告诉所有人我决定忏悔,因为我,就是丹雅,那个犯通奸罪的女人,合法的丈夫。

忏悔室的门开了,走出来的,是那个我熟悉的神父。

他看着我,面无表情。

我,很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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