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289500000006

第6章 初为人师

那天早上,安妮出门去学校,走在白桦路,这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对大自然的美景视而不见。她来到了学校,校园里一片寂静。因为上一任的老师已经训导过孩子们,要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等老师来,所以当安妮走进教室的时候,学生们一排排拘谨地坐着,她看到的是一张张晨光洋溢的小脸和一双双明亮好奇的眼睛。安妮把帽子挂起来,然后站到他们面前。她心里感到十分害怕,希望这种惶恐和傻傻的样子不要表现到脸上,也别让学生们注意到她的动作是多么的颤抖。

昨天晚上,她快十二点时都还没有睡觉,为了今天的开场白打了腹稿,准备讲给学生听。她绞尽脑汁,字斟句酌,润色修改,倾其所能地准备了一篇稿子,然后熟记于心。这是一篇非常精彩的演讲稿,包含了相当精辟的思想,尤其是关于在互相帮助、刻苦学习知识等方面更为精辟。可是,现在她最大的问题是,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一个字也想不起来了。

似乎是过了一年的时间——实际上大约就十秒左右——她软软地开口说话了:“请大家把《新旧约全书》拿出来。”安妮说完,紧张得气都喘不过来,重重地跌坐到椅子上,教室里随即响起一阵掀开桌盖的咔嗒声,接着是沙沙的翻书声。随后,孩子们开始诵读圣经章节,安妮开始整理自己纷繁混乱的思绪,梳理出了条理,然后检阅着这些迈向成人王国的小旅行者们。

当然,大半的孩子安妮都很熟悉。她自己的同班同学已经毕业离开学校了,不然就是和她一样升入了专科学校。这里只有低年级的学生和安维利镇十个新来的学生。相对于那些熟悉的学生,安妮私下对这十个新来的孩子更感兴趣,在她看来,其他的学生已经基本定型了。当然,这十个孩子可能与其他孩子一样普通,不过从另一方面看,他们中间说不定藏有出类拔萃的人物呢。这真是个激动人心的想法。

林德太太以前向安妮提及过的安东尼·派伊,现在正独自一人坐在墙角的课桌后面。他的小脸黝黑,脸色阴沉,漆黑的眼眸注视着安妮,眼神中带着敌意。安妮一看到他,就下定决心,要赢得这个小男孩的敬爱,通过他彻底地影响派伊一家人。

在另一个角落里,一个陌生的男孩挨着阿蒂·斯劳尼坐着。这个小家伙从外表看起来很快乐,又短又扁的鼻子,满脸长着雀斑,还有一双明亮的蓝色大眼睛,长着白色的眼睫毛——这大概就是冬尼尔家的孩子。要是从长相上来分辨,很容易就能找到他的姐姐,就是过道那边挨着玛丽·贝尔坐的那个女孩。安妮对她的打扮很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母亲,竟然把自己的孩子打扮成这般模样。她穿着一身退色的粉红丝质裙子,裙摆镶满了棉质花边,脚上的白色儿童拖鞋沾满了泥浆,鞋子里面是丝质的长筒袜。她那头沙栗色头发互相纠结在一起,卷成了无数的发卷,头发上覆盖着一个十分抢眼的蝴蝶结,是用粉色缎带结成的,比她的头还要大。从她的表情来看,她对今天的打扮似乎还非常满意。

一个脸色苍白的小家伙,浅褐色头发柔顺光洁,像波浪一样披在肩上,安妮想,这一定就是安妮塔·贝尔。她的父母原来住在纽布瑞切镇校区的,不过他们家的房子向北移动了四十多米,现在就划归到了安维利校区。

那三个面色苍白的小姑娘挤在同一张坐椅上,他们肯定是科顿家的孩子。有个小美人长着一头长长的褐色鬈发,淡褐色的眼眸,她不时从《圣经》后面对杰克·格丽丝抛媚眼,这一定是普利莉·罗杰逊了,她的父亲最近续娶了第二任太太,就把她从格拉夫顿的奶奶家接回来了。坐在她身后的高大笨拙的女孩子,看起来她不知道手脚该往哪里放,安妮开始怎么也猜不出她是谁,后来才知道她名字叫芭芭拉·萧,来安维利和她的婶婶住在一起。而且安妮后来还发现,如果哪一天芭芭拉能够不摔跤,或者不被别人的脚绊倒,顺顺利利地经过学校过道,那么安维利的小学生们就会把这当做非同一般的新闻事件,写在走廊的墙壁上以示纪念。

不过,当安妮的目光扫视过坐在面对她的前排学生时,与一个学生的目光相遇,一阵奇妙的轻颤穿过全身,仿佛那就是她要寻找的天才。她知道这一定是保罗·艾文,林德太太早就断言,他一点儿也不像安维利的孩子,事实真是如此。不仅如此,安妮注意到他跟任何地方的孩子都不一样。透过他那双凝视自己的深蓝色眼睛,那如此专注的眼神,安妮看到了一个和自己完全相似的灵魂。

安妮知道,保罗已经十岁了,可他看起来只有八岁的样子。安妮在其他孩子身上从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小脸,五官优雅精致,栗色的鬈发犹如圣人头发的光环,嘴唇很迷人,不撅起来时显得很丰盈,深红色的双唇轻轻地抿合着,曲线分明,弯向精致完美的嘴角,一切都融化在浅浅的酒窝里。他神情严肃庄重,一副沉思的样子,好像他精神的成熟远远超过了身体的发育。不过当安妮对他微笑时,这种严肃的神情一下子就消失了,随之而来的是回报她的微笑,这种微笑如同他的生命之光,仿佛是内心的一盏灯突然被点亮,喷薄出灿烂的火焰,照亮他的全身。就在短短的互相微笑致意之后,安妮和保罗便永远成为了最亲密的朋友,虽然他们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开学的第一天犹如梦中一样,安妮后来怎么也想不起这天是怎么度过的。她甚至觉得站在讲台上的不是她,而是别的什么人。她按部就班地听学生朗读课文,做算术题,描摹写字。孩子们的表现大致良好,不过发生了两件违反纪律的事情。莫利·安德鲁斯弄来一对训练过的蟋蟀,放在教室的过道上乱跑,这事被安妮发现了,于是安妮罚莫利在讲台上站了一个小时,把蟋蟀给没收了,这对于莫利来说是个非常严厉的惩罚。安妮把蟋蟀放进一个盒子里,在放学回家的路上,经过紫罗兰山谷时放掉了,可是莫利从此以后都一直认为,安妮把蟋蟀带回了家,自己养着玩呢。

另一个捣蛋的家伙是安东尼·派伊。在石板上写了字后要用水擦洗掉,他带的水瓶里还剩了一点水,他把这些水全部倒进了奥蕾莉亚·克莱的后颈窝里。安妮在课间休息的时候把安东尼留了下来,向他谈论怎么做才算得上一个绅士,温和地告诫他说,绅士决不会把水倒进女士的后颈窝,说她希望班上所有的男孩子都会成为绅士。她这番简短的教导很和善,非常感人,可不幸的是,安东尼对此充耳不闻,一点儿也不为所动。他始终板着阴沉的脸,一声不吭地听她说,当他走出教室时,还藐视地吹起了口哨。安妮叹了口气,不过她想到“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这句话,于是提醒自己,要赢得派伊的敬爱也不可能一天内完成,就给自己打气,很快地振作了起来。事实上,要赢得派伊一家人的敬爱,这种可能性是值得怀疑的,可是安妮设想得很乐观,只要她能够找到安东尼的一个优点,就可以发现他是个相当不错的男孩子。

这天的课程结束后,孩子们都回家去了,安妮疲倦地坐在椅子上,感到头疼得厉害,心情非常沮丧。虽然没有发生什么非常糟糕的事情,也没有真正让她沮丧的理由,可是安妮还是觉得心力交瘁,开始相信她永远不会喜欢教书这个职业了。想一想,她必须要日复一日地干着不喜欢的工作……嗯,大约要干四十年,这是多么可怕啊。安妮心里冒出两个想法,是现在就在这里号啕大哭一场,还是等安全地回到家中,到自己的房间里再说呢?正当她犹豫不决的时候,门廊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混杂着丝质衣料摩擦地板发出的沙沙声,一位女士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这让她想起了哈里森先生最近的一次评论,有次他在夏洛特敦的商铺里看到一位打扮过度的女性,他评论说:“她像是被流行和噩梦生硬地夹出来的混合体。”

这位来访者一身盛装打扮,身上是华丽的淡蓝色夏日丝裙,袖子是泡泡袖,周围都饰有花边,全身上下镶满了蕾丝花边,还打了无数褶子。头上戴着一个巨大的白色薄绸太阳帽,帽子上还插着三根长长的鸵鸟羽毛做装饰。粉红色的薄绸面纱从帽檐垂下来,从帽子边缘一直垂到了她的双肩,面纱上布满大大的黑色圆点,面纱太长了,从中间有一个分岔,分开后随风飘向身后,就像两面招展的旗子。双手戴满了珠宝,不禁让人感到好奇,身材这么小的人是怎么戴上这么多的珠宝的。浓郁的香水味在老远就能闻到了。

“我是冬尼尔太太……H·B·冬尼尔太太,”这位来访者首先亮明身份,“我到这里来找你,是因为克拉莉斯·阿米拉今天放学回家吃晚餐是告诉了我一件事情,这件事把我搅得心神不宁,我不得不过来一趟。”

“真是抱歉。”安妮支支吾吾地回答说,她试图回想一下今天上午关于冬尼尔家的孩子们发生了些什么事情,可什么也回想不起来。

“克拉莉斯·阿米拉告诉我说,你把我们‘冬尼尔’的音念错了,雪莉小姐,现在我来告诉你正确的发音,应该是‘冬——尼尔’,重音在最后一个音节上,我希望你以后要记住这个问题。”

“我会努力做到的,”安妮喘着气,她真想大笑一场,但又不得不拼命压抑住这种冲动,“我明白,自己的名字被念错了,这种感觉很不愉快,我也有过这种经历,我想,把发音拼错了会更糟糕。”

“绝对是这样。克拉莉斯·阿米拉还告诉我说,你把我的儿子称为雅各布,是吗?”

“他亲口告诉我说,他的名字叫雅各布。”安妮很不服气。

“我猜想就是这样,”冬尼尔太太说,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来,在她这个很糟糕的年龄里,她不太受孩子们的欢迎,“这个孩子的兴趣爱好跟平民差不多,雪莉小姐。他刚出生的时候,我想叫他‘圣·克莱尔’……这个名字听起来绝对像贵族一样,是不是?可是他的父亲坚持要使用他叔父的名字雅各布来取名。我只好同意了,因为他的叔父是个有钱的老光棍。你猜怎么着,雪莉小姐?当我们可爱的儿子长到五岁时,他的那位老叔活得很滋润,而且居然结婚了,现在他都生了三个男孩子。你听说过这种忘恩负义的事情吗?我们一参加完他的婚礼——雪莉小姐,他很无耻地给我们也发了请柬——回到家我就说:‘不准再叫他雅各布了。’从那一天起我就把我们的儿子叫‘圣·克莱尔’,决定把他的名字正式改为‘圣·克莱尔’。可是他的父亲是个老顽固,仍然叫他‘雅各布’,更让人莫名其妙的是,这个孩子居然很喜欢这个粗俗的名字。可是他是‘圣·克莱尔’,他一直使用的名字是‘圣·克莱尔’。雪莉小姐,你会用心记住这个名字的,对不对?谢谢你啦。我告诉克拉莉斯·阿米拉说,这只是个小小的错误,把这个词改过来就没事啦。‘冬——尼尔’,重音在最后一个音节……‘圣·克莱尔’,绝对不是‘雅各布’。你记住了吗?谢谢!”

当冬尼尔太太翩然而去后,安妮锁上了学校的大门,回家去了。走到小山脚下时,她看到保罗·艾文正站在桦树小道旁。他把手里的一束娇小的野兰花递给安妮,安维利的小孩把这种花叫做“稻米百合”。

“送给你,老师。这是我在怀特先生的牧场里采到的,”他很羞涩地说,“我把它采回来送给你,因为我觉得你一定喜欢这些花儿,还因为……”他那双漂亮的眼眸中闪出光芒,“……我喜欢你,老师。”

“你这可爱的孩子。”安妮说着,接过了芳香的花束。保罗的话仿佛充满了魔力,她心里的沮丧和疲惫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希望如同奔腾的泉水涌上了她的心田。她迈着轻盈的脚步穿过白桦路,手中兰花的香甜就如同祝福一样,一路伴随着她,走向温馨的家。

“喂,你今天和学生们相处得怎样?”玛莉拉急切地想知道。

“你得在一个月以后问我,我也许才能说清我的感受。我现在没办法……我也不知道……我自己也说不出来。我的脑袋里乱成一团,就像泥浆一样混沌。至于我今天的工作,就是教会克利菲·怀特写‘A’,让他写出来的是个‘A’,而他以前不认识这个字母,这是我唯一的真实感受。这就是启发一个心灵走向莎士比亚和《失乐园》的第一步,是不是?”

林德太太不久就来到了这里,她带来了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这个好心的太太在她家门口拦住那些放学回家的孩子,询问他们喜不喜欢这个新老师。

“每个孩子都说他们很喜欢你,说你太好了,安妮。不过除了安东尼·派伊,我得承认这个事实,他真的不喜欢你,他说:‘看不出有哪点好,跟所有的女老师没什么两样。’派伊很讨厌你,不过你别太在意了。”

“我不会在意的,”安妮心平气和地说,“我还要让安东尼·派伊慢慢地喜欢上我,只要我有足够的耐心和爱心,肯定能做到这一点的。”

“嗯,你不可能打动派伊家的人,”林德太太很谨慎地说,“他们经常反着干,做事就像梦幻一般不可捉摸,变化不定。至于那个冬尼尔家的女人,真是无聊。我敢肯定地告诉你,我决不会叫她‘冬——尼尔’,因为真正的念法应该是重音在前的,这个女人真是疯了,这是真的。她家养了一条哈巴狗,竟然叫它‘皇后’,而且它跟全家人一起在餐桌上吃饭,用的餐盘还是瓷器的。我要是她的话,真会害怕哪一天遭到天谴呢!托马斯说安东尼先生本人是个工作认真又明事理的好人,可他挑老婆的时候怎么就不能精明一点儿呢?真是的。”

同类推荐
  •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斯人记

    张恨水经典作品系列:斯人记

    《斯人记》以文人梁寒山与女诗人张梅仙由诗互倾,由诗相识的故事,根据“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之意,描写北洋政府时期,所谓首善之区北京的“士”阶,“捧戏子,逛窑子,酒肉征逐”,“弄弄风月文艺”的颓废生活,一面是正直清,一面是荒淫奢侈,形成鲜明的对照。
  • 琴声何来

    琴声何来

    走进小区,他一下就听见了琴声,口琴声,《千里之外》。他心里满是喜悦,兀自微笑。嗨,着急半天,很可能吴秋明就在家里宅着呢,她只是不想被打搅,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可是走上楼,按门铃,无人应。琴声也消失了,安静无比,连糖糖的吠声都没有。他再打她的手机,仍是关机。刚才那琴声从何而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一个独居的女人,也会让人这样猜想。马骁驭便去小区门口问物管,物管说她外出了,把糖糖托付给了他们。马骁驭问要出去多久,物管说不清楚。这样说来,她的失踪,是在躲避他。
  • 恼人的荷兰名画

    恼人的荷兰名画

    《最后一案》中福尔摩斯和宿敌莫里亚蒂教授在瑞士的莱辛巴赫瀑布决战,双双坠入瀑布之中。好友的不幸让我伤心欲绝,无力经营诊所,对身边的爱妻玛丽·摩斯坦也变得漠不关心,整天昏昏然。俗话说,时间是治愈心理创伤的良药。我开始着手把记忆中有关福尔摩斯的探案经历记录下来,但是这些回忆都是零散的,尤其是关于他的早期生活更是间接和不系统。一次偶然的机会,我了解到福尔摩斯最早办理的一起案件,是关于荷兰著名画家伦勃朗的《耶稣降生图》失窃的案件。
  • 前生4

    前生4

    青年女作者王晓燕最新长篇小说《前生》,以其特有的视角与简练的文笔将一个故事向读者娓娓道来,把都市里职业男女的爱恨情仇描写的淋漓尽致。评论家称,在这样一个小说家已经被贬为毫无意义的故事复述者的年代里,王晓燕所坚持的叙述方向不是故事本身而是故事之外的寓意与叙述的技巧,其作品叙事诡秘,没有随传统或流行叙事的方式而自成格调。
  • 荒芜的度假村

    荒芜的度假村

    古驰是个年轻的另类画家,其作品以灵异、恐怖和诡谲著称。清明前夕,他只身来到女友小丹的故乡马家庄,准备在这里居住一段时间,潜心创作。他和女友事先约法三章,作画期间,相互不通任何往来。马家庄是一个自然行政村,紧邻城郊,自然气息浓郁。这里属丘陵地带,还有一条与长江相连接的内陆河流响水河环绕,使得其地理环境显现出与众不同的特征。10年前,马家庄是当地著名的农家乐度假村,被称为城市后花园。然而,如今的马家庄早已变得萧条冷清,那些饭庄、酒店、歌吧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建筑风格独树一帜的村街,也因房屋年久失修,墙皮脱落,庭院破旧,看上去一派颓败。
热门推荐
  • 雄1连之新的神

    雄1连之新的神

    我堂堂宇宙的强者,一人抵雄狮百万,却,输在情上····
  • 青门引

    青门引

    惨遭灵剑门淘汰的花笙,机缘巧合之下进入修仙门派青门,意外结识了身份神秘的段七年与暖心师兄奚子牙。三人同闯传承之境,智斗五行巨蟒,共同见证千百年前的传奇。不知不觉中,花笙的心思也渐渐起了变化……一边是初遇搭救的恩人,一边是无微不至的师兄,她该遵循内心,如何抉择……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海盗

    海盗

    我们是海盗,有本领的海盗。美丽的姑娘们,请你来到我的怀抱。我们是海盗,自由自在的海盗。在骷髅旗的指引下,为了生存而辛劳。我们是海盗,没有明天的海盗。永远没有终点,在七大洋上飘荡的海盗..感兴趣吧,那么,现在就让我们一起进入这海阔天空的海盗世界吧!他们挥舞刀枪,宣称与上帝为敌;他们抢掠成性,蔑视人间一切权威。他们抛撒金币,以生命疯狂下注;他们以船为伴,有着自己的道德规章--他们已成传说,被海与天封藏。独眼的船长、生锈的火枪、哗啦作响的金币,盛着财宝的木箱..纵横匕海的故事,并不只是幻想。暴风雨、坏血病、骷髅旗、私掠证,荒岛埋宝,公海搏杀..海盗的世界。
  • 年少时的心上人

    年少时的心上人

    某一天一个小男孩转到了小女孩的班,于是这个小男孩便走进了小女孩的心里。
  • 绝世卡神

    绝世卡神

    以卡为体!以魂为命!以地球之魂穿越成一张异世卡牌,终成一代绝世卡神。新奇原创卡牌呕血之作,且看残灯灭又明作品《绝世卡神》
  • 修士记

    修士记

    无善恶之心,何以为人 无是非之心,何以为人 修真者纵逆天而行,亦为人也,须持善秉义,方能印证大道 修士记!
  • 北大文化产业评论(2009年卷)

    北大文化产业评论(2009年卷)

    《北大文化产业评论(2009年卷)》是北京大学文化产业研究院主办的文化产业研究性学术期刊,以理论分析、政策解读和前沿观察的形式对文化产业相关领域展开理论性、批判性、历史性和国际性的研究论述,倡导跨学科的视角研究文化产业现象和趋势,希望成为海内外学者研究成果发表的论坛,成为凝聚华人学者文化产业研究通向国际学术前沿的桥梁。
  • 流离的萤火爱情

    流离的萤火爱情

    抬头看到的就是他那双孤傲的眼睛,散发着无数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张脸简直无懈可击,与哥哥相比似乎更胜一筹,但是他满脸的高傲和不屑,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个冰山男依旧惜字如金,没有表情,我开始有些怀疑,老哥是不是认错人啦?呼呼,不理他们啦,走咯“答应我一个要求!”说得这么爽快?是早有预谋吗?可是不应该,总不至于他是策划者吧“要求?行,但是你不可以说…”委屈啊,莫名其妙地要答应冰山男一个要求。“不管如何,你都要信我!”那是你对我的乞求吗?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误会,他们之间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爱善良的韩雪柔能够等到幸福钟声响起吗?面对昔日的男友、今时的未婚夫,她该如何抉择?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嘻嘻,我会再接再厉的~~~推荐——http://m.pgsk.com/a/450433/《邪魅总裁:女人,乖乖躺着!》推荐新作温馨治愈系列:听说,爱情回来过。http://m.pgsk.com/a/702512/
  • 重生之重回侯府

    重生之重回侯府

    五年前,外公战死、娘亲病逝、兄长漠视,她以不敬继母之恶名,被赶出顾侯府。五年后,凭着一纸婚约重回顾侯府,顾芳灵暗自发誓,定不重蹈覆辙。前世,认错人报错恩,任由她被奚落、被嘲笑,受尽屈辱最终枉死。这一世,卫清墨决议,定要为她保驾护航,佑她一世尊荣华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