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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章

每个夜晚单调的重复,只是幻想的事从没有出现在现实中,不过自己却像中了心魔一般,每个夜晚准时守候在这里,日复一日……

直到,那个惊心动魄的夜晚……

当她一身白衣,面掩轻纱,如同女王一般站在所有人的面前,似乎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脑袋里除了她再也没有任何人,只道,她会是自己一生的劫。

她的聪明让所有人震惊,面对使者古怪刁钻的问题,她毫无惧意,那种与生俱来的自信与霸气让自己折服,那一刻自己就确定了,自己的妻必定也要有这番气魄!

她的琴声诡异而多变,灵活而充满无尽的爆发力,仿佛一只灵活的小兽,在大森林中任意的穿梭,仿佛君临战场,每个细胞都升腾起一种誓不罢休的快意,仿佛真正的战神重新活过来站在自己的眼前,自己醉了……

她的冰上舞蹈让全场跌破眼球,从来不知道冰上舞蹈也可以舞的这样激烈,舞的这样惊险,这样牵动人心,华丽的姿势,高难度的跳跃,只要看过的人心中都会有一个疑问,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才能有这般精彩……

一舞成茧,自己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只是,不同的是,她是自己的亲妹妹……可,那又如何,爱了就是爱了,发誓,守护她到永远。

或许皇家狩猎就是一个最好的契机,那个时候,自己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她,英姿飒爽,一身红装妖娆而充满致命的吸引,气质却越发的冷清与那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却出奇的好看,让自己,看直了眼……

在那个星光闪烁的夜晚,自己看到了真正的她,那个孤独而冷情的她。

她不懂何为爱,她竟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连自己都心痛,本以为她一直是那样的坚强,那样的高贵,可是最坚强的她却有着最脆弱的心房,默默下定决心,自己,就是那个帮她找到爱情该轨迹的人……

有时会那样的痛恨自己,有时候会狠狠的咒骂自己,脑海中的理智不断地提醒自己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那不是自己可以染指的,自己只能对她有亲情,可是爱意排山倒海,将仅存的一点理智湮灭,当自己在黑暗的小屋之中,奄奄一息时,仿佛有种解脱的意味,爱的那么深,爱的那么痛,终于可以告诉她……

或许她不知道那一声的爱你代表了什么意义,或许连自己都不知道,只知当说出口时,胸腔中的血液不住的上涌,不住的翻腾,仿佛耗尽了生命,当自己把染血的玉钗小心翼翼的戴在他的头上,那一刻好幸福好幸福,幸福的仿佛在云端漫步,死而无憾,她永远是自己最美的风景……早在不知何时她已经变得那么重要了,重要的可以让自己放弃生命,她就是有那样一种吸引力,可是悲哀的是,那个女子眼中的人从来都不是自己,或许以后也不会,但自己已经掉进了她的爱情陷阱,多说无益,愿意为你,只为你……

只是,或许没有那么爱,就不会那样痛,痛得连泪水都无法掉落下来,连身体都麻木了……

她死了,就那样悄无声息的死去了,前两天自己还看见她美丽的背影,享受着特属于她的气息,可是竟然死了,有时候会想,死究竟是什么意义,死了,活着,有什么两样吗??是的,死了就是再也看不到她了,日日夜夜想念着她的音容入睡,肖像画了一幅又一副,可是到底没有她的神韵,毁了……

自己当听到这个消息是竟然出奇的平静,静得连丝毫的波动都没有,仿佛在听最平常的朝政,心已经麻木,再也无法跳动一丝,只是一切的一切当自己清醒过来是才豁然发现,自己已经成了皇上,万中无一的皇上,可以操控一切的皇上,绝,我发誓,伤害过你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雷若国,就是第一只猎物……

我已经无法回到从前,绝,如果可以的话,想要和你一起去死……

就那样混混沌沌过了六年,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度过的,妃子,好吧,自己纳了,可是朝廷上一群老狐狸还在唧唧歪歪,难道不召她们侍寝也是我的错吗,单纯的想把自己最后一点贞洁留给绝,可是,在江山面前,自己还是示弱了,绝,你在黄泉之下,会原谅我吗??

可是没过多久,我遇到了一个清冷如兰的女子,那个女子像极了绝,无论是眉眼还是身形,特别是那一份气质,虽然没有绝的那样超凡脱俗,但是也算是佼佼者了,当下我就看直了眼,那是老天的眷顾,把绝重新带临人间了吗??那是老天对我的补偿吗??

没有任何理由,这个女子成为了稀少的后宫中的一员,她的名字,是秋灵韵,灵贵妃,是既倾情公主之后的又一位第一美人,无论是才情还是容貌,可是自己都不在乎,在乎的,只是那份相似,宠爱她,包容她,把最好的一切送给她,可是为什么心还是这么空虚,那么寂寞,绝,我这样真的是对的吗??

一件小小的插曲,我才真正的认识了自己的心……

灵贵妃被一只可爱的波斯猫咬伤了,本来不算大的事,可是灵贵妃却因此患了破伤风,卧床了七天之久,所有的人都以为那只猫必死无疑,可是我没有,也绝不会伤害它,那是我与绝最后的记忆,最后的牵绊,即使是灵贵妃死去自己也绝不会伤害球球一根寒毛,自己在那个时候,便认清了自己的心,看透了所有的一切,原来所有的不过是假象,绝永远是绝,别人永远都不可能代替,也无法代替,那样的特殊,那样的美丽,那样的高贵,独一无二,留在自己心中最深的角落……

球球成了唯一能靠近自己的伙伴,就在自己认清事实的时候,又一个消息传来,灵贵妃怀孕了,没有喜,没有悲,有的只是淡然,心里默默想道:孩子吗,或许有了他自己也算完成了身为一个帝王的使命吧……

从此再不会碰别的女子,再不愿碰别的女子,绝,唯你……

事情如同发展中一样的顺利,十月怀胎,灵贵妃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儿子当自己第一眼看到他时,有种莫名的激动,念绝,念绝,这是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名字,也是决不会更改的名字,想要为绝留下最后一份的回忆,留下最后一丝的眷恋。

或许自己永远都不会想到,事情有一天会出现那样的转机,事情会脱离轨道,将自己的灵魂生生的扯掉。

有那样一个漂亮的孩子,有那样一个让自己第一眼就喜欢的孩子,说不清什么意味,耳上的红宝石闪闪发光,将整个孩子映衬的更寒假美轮美奂,像一尊极具生命力的布偶娃娃,不,或许连布偶都没有如此的漂亮,震慑人心的美……

是谁家的孩子呢??竟然冒出一个可笑却又坚定的想法,或许只有绝才能生出这般优秀的儿子,一闪而逝,却留下了痕迹。

和这个孩子的谈话异常的轻松,异常的有趣,有种想要把他拥入怀中的感觉,记不得什么时候自己能够如此开朗的和人说话了,或许这个孩子果真是自己的福星,可是不等转身,却听见了那个刻入骨髓,让自己血液凝固的声音,是幻觉吗??还是又只是一个相似,可是灵魂深处的悸动却骗不了人,她,就是绝!

不敢回头,怕只是自己的空想,可是那股声音一次又一次的撞击在自己的新房,不会错的,只有绝才会给自己带来如此的震撼!

迫不及待地转身,展现在眼前的是六年来时时刻刻出现在自己梦中的音容笑貌,只是那轮廓似乎更加精细,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股魅惑的气息,绝,长大了……

狠狠地将她拥进怀中,感受着那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是她,就是她,她没有死,没有死,巨大的狂喜将自己淹没,第一个念头就是将她带回皇宫好好的珍藏起来,再也不受到任何的伤害,再也不会有任何的危险,安逸的生活,只有他和她,那个遥不可及的梦想。

他敢保证,那一声“溪”,是他听过的最美好的音符,再多的宫廷乐师都无法达到的境界,连灵魂都为之颤抖,抓起她的手,“绝,跟我回宫。”现下的激动已经让他忘记了一切,有的只是想将她留住,想要一辈子看见她……

有时候,小小的念绝会问自己,“父皇,你最喜欢的是什么??”

我笑着回答:“是一个人啊。”诚实而又诚恳。

念绝有些兴奋地问道:“父皇,是谁啊,难道是母妃吗??”

我微笑着摇了摇头,“不是啊,那个人,已经离开了人世。”

“咦??可是都死掉了父皇为什么还那么喜欢他呢???”

“因为她已经刻在我的心里了啊……”

念绝摇着脑袋细细的品味我的话,“原来是这样啊,刻在心里的就是最喜欢的啊!那以后我也一定会有刻在心里的人!”

“是啊,念绝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那个人。”只是我不知道的是,这一句话为今后念绝的生活带来了多大的波澜……

可是却是发自肺腑的,绝,我已经把你刻在了心底,无论你是生,是死,都无法将你的痕迹抹去,你是我内心永远不会消逝的烙印,伴我一生……

当认清了所有的事实,当她淡定的说出“那不过是一只猫”,我清楚的听到了心碎的声音,我的心已死,已经没有什么可在乎的了,不知道那几日自己怎样度过,不知道究竟该怎样面对那个自己挚爱的她,不知道要怎样控制住不去将她拥入怀中,绝,你好残忍……

心碎之后便是释然,是啊,即使她爱你又能怎么样呢,自己是皇帝,无法给她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幸福,自己有责任,无法将他想要的闲云野鹤带给她,放弃吧,那不属于你。

灯火通明的嘉陵宫,是我的情断之地,也记载了我最幸福的一段时光,只有那个时候,她静静的靠在我的怀中,我静静感受她的心跳,那样的幸福,我会一辈子铭记……

当一切都已经过去,当所有的一切化作尘埃,当自己老去,当自己成为太上皇,一个人大胆的问自己:“为什么您没有像别的皇帝一样后宫佳丽三千??”

我对着身边也已经老去的小德子微微一笑,“小德子,你说呢??”

小德子也展开笑颜,眼角的皱纹聚成一堆,却奇异的温和,“因为爱……”

我爽朗的笑了,“是啊,因为爱……”

那人仍旧大胆,继续追问道:“难道是已逝的灵贵妃??”

我和小德子相视一笑,“你说是就是吧……”

绝,对你的爱,此生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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