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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道是无情(5)

真正能交代出的只有一个人——杨。可他又是她绝对不愿、也不能交代出口的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爱她,他向她奉献了自己的一切——是一切吗?至少是为她提供了一种舒适的、高档次的全新的生活。可他会不会说出她呢?不,不会。应该不会。因为他爱她,他爱她呀!他果真爱她吗?至少,他赌咒发誓地这样说着。可男人的誓言可靠吗?她太知道男人是些什么玩意儿了。如风不禁打了个冷战。呀,他?他现在怎样了?知道她被捕了吗?他——也被捕了吗?她不知道。她应该知道,可她不知道。如风激灵灵地又打了个冷战。在她被捕前,他已经“出差”到广州半个多月了。老天!是真“出差”了吗?该死!她早该有所警觉,至少也该打听打听的。可他走后,她不但毫无警觉,而且还照样兴高采烈地出入大宾馆,跳舞、喝酒,做生意……真是大意失荆州啊,一下子折到这儿来了。还有可能出去么?究竟罪过有多大?审讯时他们口口声声说是走私罪。真是走私罪吗?如风不得不从头细细地捋起了:那天在出国人员服务部,杨帮她提了货又殷勤地把她送到门口,告别时给了她一张名片。“对不起,”她说,“我没带名片。”其实,名片是没有的。她那会儿早就辞职在家,准备考完“托福”就出国的。“没关系,我的名片上有地址、电话。有事可以随时找我,也欢迎到我家来玩。”

“谢谢。”她说。心想:人倒挺殷勤,也不讨厌。可去玩就不一定了吧!

毕竟只是萍水相逢嘛!

杨确实很殷勤,送她出门后又帮她叫了辆Taxi,侍候她上了车又说:“认识你很高兴,也给我留个电话吧。”说着就递过了笔,自己也就把电话写在他的本子上了。

回家忙忙乱乱,很快就把这事儿撂过一边儿了。一个周末,妹妹忽然叫她接电话,妹妹去年也考上了大学,常回舅舅家过周末。懒懒地拿起听筒:“喂,我是如风,请问您是哪位?”声音很生。“我是杨××。”

“谁?”

“您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我是海关的杨……”

“啊,杨先生啊!怎么会忘记,一时没听清,还说几时到府上道谢呢……

有事吗?”

“事倒没有。只是周末,有几个朋友在寒舍聚聚,想请你也赏光……怎么样?有兴致吗?”兴致倒不大,可闲着也是闲着,杨人并不讨厌,又这样殷勤,也未尝不可以到他家看看,多个朋友多条路嘛!她去了。原来并没别人。原来杨有妻子。妻子当然没她漂亮。杨送她回家,杨说:“插队时候的女朋友……时代的错误。”杨追她追得很紧。于是开始了频繁的约会。杨从来没说过打算离婚。她也没打算要他离婚。她不在乎婚姻。她一直比较开放。在大学时期就有过不止一个同居的男朋友。人生如梦,逢场做戏耳。她只惊讶于杨的出手阔绰。杨说:现在北京遍地都是钱,就看你捡不捡了。她说:真的?杨说:当然真的。怎么?不信?于是杨给了她两张用过但没用尽的免税货单,“朋友的。”他淡淡地说。“他为什么不要?”

“他经常出国。”

“你为什么不要?”

“我?”他耸耸肩,“你看我家……”可不是,他家里一应俱全了。“人的需要毕竟是有限的。”杨又淡淡地说。“怎么不给你别的朋友?”

“你是最好的朋友嘛!”她笑了。他也笑了。那是一个录像机,一套音响。她这次真是卖给了一个熟人。大学时代的同学,不过每件多要了一千元。一个电话,两杯咖啡,就到手了贰仟元。这么容易?她很惊奇,也很高兴。分给杨元时,杨又笑了:“我不要,就是给你花的。”

“那多不好意思。”

“咱们还分彼此吗?”是啊,这时他们早就同居了。住的是一个出国人员的小单元,也是杨的一个“朋友”的。后来,她知道了:这是杨从他的“朋友”手里买下来的私房。但她早就习惯了杨的阔绰,也就见怪不怪了。后来,钱越来越多时,她就把这儿当成她的私邸,装修一新,成了她和杨的小窝了。杨给她的提货单越来越多。先是用过的,然后是涂改的,最后就是空白的了。她害怕过么?好像没有。一切都是那么顺顺当当,轻而易举的。杨提供货单,她去销售。后来她和杨就是按比例分成了。同居是一回事,经济独立又是一回事。她从来要做个独立的女性,她还要出国呢……生意越做越大,她忙不过来了,就把还在大学上学的妹妹也叫来帮忙……现在,她被捕了。妹妹呢?她又是悚然一惊。天哪,可不能把妹妹也牵扯进来。杨呢?真是出差了吗?她开始盼望着再被提审,好摸摸底。可是再没传讯过她,而且一撂就是一个星期。如风不但辗转难眠,也坐立不安了。她于是回头细细琢磨俊树审讯她时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细节,每一个表情……杨不是出差,一定不是出差。这么说,他也被捕了。而且捕在她前。那就是说:是他供出了她。否则,不会有那次的午夜搜查,也不会有俊树手里那一沓厚厚的提货单,或者说:物证。她细细地回忆起她被捕那天前后的细节:那天她从“香港美食城”出来,去北京饭店跳舞。她原不想去的,可一个姐儿们告诉她,她约了一个老外,可以从他那儿用∶换几千元美金。她心动了。现在美金越来越不好换,东华门炒外汇的黑市几次被抄,好些早就赚饱了、肥得流油的主儿都收了摊,改行当大老板去了。一些新手胆子又大,手又黑,不是不给够数,就是干脆掉包成假钞。她一连给黑了几次,损失惨重。老外呢,肯和她们打交道的,也都又油又坏。再不是像过去那样,喝喝酒跳跳舞随手就几十几百地换给你,而是也要黑市牌价了。牌价才点多,可她用.、.都换不出来,急用时最高.、.她都换过。真黑!可至少,数目不会少你的,目前也没发现过假钞。当然,以后也难说,特别是大宗的。中国现在一天比一天成了外国冒险家的乐园,谁知道有没有专门准备了大宗假钞来坑人的。

记得那天她没回家换衣服。时间不够,人也太累。再说正好有个姐儿们的姐儿们正在北京饭店有房间。当然不是她自己的,而是某外国商社的。可是她是那商社老板的秘书,又和老板同居着,老板不在时自然就是她的天下了。前几次她们去跳舞都是趁老板不在时,去她那儿洗的澡换的衣服,如风是看不起这种女人的,所以虽然这女人见如风的身份、修养都与那些倒奶奶不同,对她挺近乎,如风还是冷冷地笑着和她保持距离。一次洗完澡送了她一瓶法国香水,一次送了她一个意大利胸针。意思是我绝不是要沾你的光,我只是——时间来不及。

这次又送她什么了?如风已记忆不清,因为在香港美食城她就有点喝醉了。现在反复追忆,好像不是从手指上捋下一个戒指,就是从耳朵上摘下了那对精巧的金耳环。反正挺贵重,因为至今她还记得那女人惊诧的脸。

“不要啦!”她说,“你这是做什么?”

“今天我高兴。我刚刚做成了一笔大买卖。”

“那我就沾点你的喜气啦。”那女人借坡下驴地就收下了。

如风又是冷冷一笑:“别客气。”心想:洋人还没嫁,英文说得一塌糊涂,倒是港台腔来得个快!

后来呢?

后来就是喝酒跳舞。美金没换成,那醉醺醺洋人的大毛爪子从她的腰直滑下她的屁股她的大腿。被她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洋人故作惊诧地睁大那对蓝眼睛,讪讪地说:“没想到小姐的英文说得这么好。”

“才知道,”姐儿们一阵乱哄乱叫,“徐小姐是大学的高材生嘛!”

“大学生我也见得多了……”洋人还在纠缠不清,“可像徐小姐英文说得这样好……”他的意思可能是:为什么还来干这个?或者是,既来这儿混,这就别假撇清了……

“也许你见过堕落的大学生不少,也许你以为假撇清的更能吊你胃口,可姑奶奶既看不起那帮王八蛋,也没工夫跟你这流氓纠缠,你以为你有那么几个臭钱?好好听着吧,小子!你姑奶奶口袋里的钱丝毫不比你少……臭流氓,洋混混儿……”如风一边不停嘴地骂他,一边摔摔打打地收拾自己的包,怒冲冲又一溜歪斜地跑出了北京饭店。

一个哥儿们从后边追着她,一边趔趔趄趄地一个劲儿要搀扶她:“我送您回家,我送您回家!要不说,我最佩服的就是您,您和那帮娘儿们就是不一样!”他显然也喝醉了。“谢谢,”如风说,一边伸手叫Taxi,一边心里想,“你小子少乘虚而入,我他妈的和你又何尝一样!”离开人影幢幢、灯红酒绿的舞厅,被凉凉的夜风一吹,如风清醒了不少,这些脏话顿时就止在了喉咙口,何必把人都伤了呢?不定什么时候还用得着呢。这么一想,就回脸对他甜甜地一笑说:

“车来了,就不劳驾了。明儿见!”到家想好好洗个热水澡,可好像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合身扑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深夜,也不知几点,一阵又一阵的敲门声把她惊醒了。说是醒了,可又迷迷瞪瞪地,人软得像在云雾里浮着,动也难得动。是杨出差回来了吗?这个死鬼,原还说也接自己去玩几天的呢!怎么也不带钥匙?真懒怠去给他开门。可也不能让他把左邻右舍全吵醒呀!如风挣扎着翻身爬起,怒冲冲地去开门:

“还让不让人活了,没带钥匙为什么不死回你们家去……”门一打开,她立即完全清醒过来。睡意消失了。酒意也消失了。门口整整齐齐堵着几个民警。掏出工作证,问过姓名,他们鱼贯进入了房间。“有事吗?”她说,“请坐。”心里却在想:来了,终于来了。她不是认为自己无罪吗?可见,虽然是吃着喝着,玩着乐着,相互说服着,理直气壮着,潜意识里也始终明白这么着弄钱终归是违法的。

当时她惊慌了么?好像是的。因为以她的出身经历,对民警决不擅入民宅多少是知道的。但很慌么,好像也没有。因为她当时并不觉得自己罪过有多大,搞活经济,谁都那么正派?歪门邪道犯点小法的多着呢!

她当时想到杨么,好像也没有,顶多是一闪而过。他们虽然同居着,可她是她,他是他,她的心从来并不在他身上。这只不过是一种生活方式。她当时只冷冷地看着他们搜查。她很庆幸,她的钱并不在这个小窝里放着,她早就用各种化名存在银行。

存折呢,在舅舅家,在妹妹处放着。现在她冷汗涔涔了。呀,妹妹!他们很快地抄出了数额不大的现金,珠宝首饰、提货单……现在她的头一下大了。啊,他们并不是按常规搜查,慢慢才找到提货单的。他们中的一个小伙子似乎一下就扑到了墙上挂的那幅油画上,从后边一伸手就掏出那沓提货单的……知道她平常不把它们放在床头柜抽屉里,也不放进衣柜抽屉里,而从来是夹在油画背后的,只有一个人。就是杨。是他,呀!是他,一定是他供出了她。民警们似乎也不对现金、珠宝感兴趣。看到那沓提货单,几个民警交换了一下眼色,那个女民警走了过来,不知怎么一来,咔的一声,一副冰凉的手铐就铐在了她的手腕。她被推了出来。楼下早就有一辆警车等着。该死,进来这么多天了,她怎么就没想到是杨供出了她。她恨恨地咬着牙,她不爱他,可他说他是爱她的,爱她的呀!该死,自己竟连俊树拿出那沓提货单时也还没想到可能是杨供出了她。杨现在哪里?他会怎样?他是不会轻判的。他是海关人员,属监守自盗性质,为了杀鸡给猴看,也得重判。那他何苦还要供出自己?亏他还说是爱自己的!哼!如风愤愤地想着:那就把一切都推到他头上,本来也是他先找的我。我不是公职人员。我根本不懂法律。我只是被他拉下水的。我只是帮他。顶多是个从犯。

如风倒抽一口冷气,更进一步往下思谋,奇怪心里怎么竟没有一丝对杨的怜悯。

眼前忽然一下闪过杨妻子老实巴交的形象,那天如风去他家做客,她只是出来招呼了一下,然后就一直在厨房里做饭。记得后来几次聚众外出,好像杨从来没带过她。

杨和自己同居,想必她也是知道的,但她好像从未过问。至少从杨口里从没提及,那么杨的事情,她究竟知道多少?牵连多少?杨弄来的钱她不花吗?

如风忽然羡慕她起来,也许,她才真是个一般的从犯吧?

而自己,自己怕很难说成是一般的从犯吧?因为我们一直是按比例分成的呀!原来∶,后来对半,最后,竟是倒四、六了,自己当时还直不好意思,认为杨对自己太好了、太优厚了呢……当然,即使这样,杨也应该是首犯、主谋,知法犯法。罪原本都在他,我不咬他他也跑不了。可他既然供出了自己,他当然不会像从前一样对自己好了,他……会不会咬自己一口呢?天哪,如果他再咬自己一口……

如风突然跳了起来,再也不能控制自己地哭起来,一边哭一边用拳头“咚、咚”地砸门:

“开门,开门,开门啊!我要求提审,要求提审,我有话要对预审员——交代哇!”

小草儿以为自己控制得很好,没有人能发现她内心的秘密。其实大谬不然。公安局是个什么所在?虽说一个个都忙得脚丫子朝天,但一个个都是火眼金睛,眼角的余光一扫,就发现了不对劲。首先是小草儿最近过分活跃,和谁都大说大笑。二来呢,她明显地回避起从来和她一起对出对进、一道办案一道吃饭的俊树来了。当然,案子的内情,外人不知道,也不乱打听,这是纪律。可个人情绪呢,叔叔阿姨很关心:甭管是工作中意见不同,还是生了什么闲气,都是说开了好,千万别阴错阳差地闹出点什么故事儿来,拆散了这么般配的一对儿。小伙子们可不这么想,本来就是平等竞争嘛,各人追各人的。原来明显地俊树占着优势,小草儿对他特殊一点儿,可你们既没公开宣布,咱就不弃权!这几天既然气味不对,晴转多云,会不会下雨先不管,但只要有掰的可能,那可就正好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哥儿们,可万万不敢错过战机呀!

你就看这些天吧,帮小草儿打饭的;约小草儿看电影的;和小草儿一块儿晨练的,求小草儿借书问事儿的……也不知怎么就那么格外地稠了起来。

叔叔阿姨们有的着急,有的生气,有的好奇,趁着一块儿吃饭的工夫,忍不住就开口了:

“小草儿,俊树呢,你们不在一起办案了?”

“在呀!”

“他怎么没来吃饭?”

“哟,”小草儿佯装不知地四面张望一下,“他还没来呀,忙着吧。”

“你们不是一个组吗?”

“是呀。”

“那你还不知道?”

“分工不同,担子也就有轻有重呗。”

“你不给他打点饭?”

“哎!……一会儿他再不来,我就帮他打。”说着可不动,没一点热乎劲儿。小伙子们看在眼里,心里高兴,却仍若无其事地围着小草儿吃饭,说话儿,嘻嘻哈哈砍大山。不知哪个促狭鬼说了个什么笑话儿,一桌子连同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哄堂大笑起来。“什么事儿这么好笑,说出来让咱们也捡个笑儿……”突然一个声音慢悠悠地传了过来。

“哎哟,他说……哎哟……”小草儿笑着要复述,可笑得直不起腰:“太可笑了……真是笑死人!他说……他说……”突然发现人声一下低了下去,周围一片寂静,抬起头来,端坐在自己对面的是一手拿着羹匙、一手端着饭盒正在喝汤的老局长。

小草儿一时大窘,站起来不好,不站起来也不好,正局促着,老局长已放下饭盒,挥挥手说:“别动,都别动,该怎么吃喝的还怎么吃喝。说呀,小草儿,接着说?怎么,我打断你们的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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