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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东汉(50)

董卓闻报忙调中郎将徐荣截击坚军,荣素有勇略,先引轻骑驰抵梁县,令大队从后继进。孙坚先把兵驻扎在梁东,探得荣兵不多,就麻痹大意。谁知到了夜间忽然军营外面起了火,竟有敌兵前来劫营。孙坚只好迅速披挂上马,引众出战,到了营外,从火光中遥望过去,但见四面八方统是敌军旗号,也不禁暗暗生惊。自思兵营已全部被围住了,但很难保守得住,不如令部兵各自为战,看能否杀开缺口冲出外围再作计较。于是命令军中分队冲杀,自己也同一路亲兵拼命杀出,跳出围外只有亲将祖茂及残骑数十人。那敌兵尚不相舍在后急追,茂劝坚把帽挂在一间石柱上,悄悄上马前去。敌望见赤帻盔帽,四面绕集,想就此活捉孙坚。有几个胆大的军士奋拳张臂、抢步前拿、一声轻响倒把拳头爆回,仔细辨认,才知是个石柱,只得叹声晦气。

祖茂和孙坚同归,很是喜慰,连夜收系残兵,尚得二万人。到了第二天早晨,经过整编把军转移到了阳人聚(地名)。徐荣打听到了又挥兵前来进攻。孙坚此次亦吸取了前次失败教训,不敢恋战而是令亲将程普、韩当、黄盖三人埋伏以待。徐荣部下有一猛将叫做华雄,平时出入敌阵,无人敢当,至此见孙坚败逃就不顾得失挺身出追。徐荣见孙坚兵寥寥不多,也认为是十拿九稳的取胜,于是挥军直上。孙坚引敌入伏,一声令下程普等三人先后杀出,围住华雄。雄仗着一柄大刀,左招右架,还是勉强支持,不防箭声四起,一刀如何敌百兵,眼见得身受重创倒毙马下,所有部兵也被孙坚杀尽,待至徐荣到来得知全军覆没,慌忙返回。

败报传入京都,董卓立即令陈郡太守胡轸为大督护;义子,中郎将吕布为骑督领兵东出,助荣击坚。轸自持年长,瞧布不起。因此在军中散布流言,讽刺吕布。吕布感到很愤恨,待至广成,去阳人聚,还约数十里处,遂不愿再进,他让轸先行。轸因为人马困乏,也想休息一个晚上,待次日再来进攻,夜间在旷野安营,四周不设防护。因军士疲倦,统皆解甲就寝,约莫睡了片刻,募听得有人大呼道:“贼来了,快走!”各军从梦中惊起,四散狂奔,连甲都不及披,就是胡轸也觅路乱跑,急走了十多里并不闻敌军影响,究竟声从何来。胡轸想,恐怕实是吕布欺我们的诡计吧。好容易等到天明再至原处拾取兵械,不意尘头大起,果有敌兵杀到,为首的大将正是破虏将军孙坚!轸军都皆失色,于是只有仓惶窜逃,最奇怪的是吕布一军不知去向。多时后见有溃军前来,十成中已丧四五成,惟吕布仍然不见。那时轸垂头丧气,自思不能再战,只好奔回洛阳入报董卓,见卓已和吕布在一起,好在吕布先报了孙坚的厉害,卓便未有指责胡轸。

孙坚既两得胜仗,遣人报告袁术,且催术运粮济师。术诬听谗言方,惟恐坚得洛阳不能再制,遂勒粮不发。坚只好又派使乘夜去再向袁术说明要粮,他对袁术说孙将军一心抗卓,为公报仇,请不要听从谗言,再不发粮,军吏们饿着肚子只有投别帅或是走散呢!术才面有愧色不得不拨给军粮,孙坚领兵还屯阳人聚。

这时董卓又派将军李傕来向孙坚求亲。孙坚说:“卓逆无道荡覆王室,若不责他己族悬首示众,我虽死都不能瞑目。尚欲向我求亲么?”说罢传令将李傕撵了出去。傕回报董卓。卓还想张皇威武镇定人心,乃遣交往阳城。正好是民间结社祀神,男女皆集。卓的吏兵,闯入民众、尽杀男子,将妇女全部掠归。董卓声称攻贼大胜,令将首级焚去,所掠妇女分赏兵士。

忽有人报孙坚兵已入山谷,距此只九十里了,卓当然着急,他说:“我当亲出督战以决雌雄!”立命吕布为先锋,自为元帅出战迎敌。行抵诸皇陵间见坚奋勇杀来,好令布持戟出战。孙坚令程普、韩当等敌住吕布,自率精骑直捣中坚,来攻董卓,卓将李傕、郭汜慌忙挡住,统被坚一人杀退。卓见势不妙,策马即回。帅身一动全军混乱,吕布虽然多力也不能不舍敌保卓。卓与布同走渑池。孙坚驰入洛阳扫聊宗庙。卓与布经赴长安,坚闻着也不去追。但在洛阳城内,四面巡逻,筹备修筑,怎奈到处荒凉。教坚何处着手,忽见城南有道豪光向空冲起不知何物。故速往看去,凝神细视,乃是井口发光,井栏上面镌有“甄官井”三字深不见底,无从辩认。当下全力令军士先将井水吸干,然后用物载兵入井。经过井底清洗取得一匣,捧呈与坚,坚启匣看见,乃是一方玉玺 ,回圆四寸上有五龙交纽,下有篆文,镌着“受命于天即寿永昌”八字,惟旁缺一角,用金镶升的。孙坚料定是秦汉二朝的传国玺。不由的玩弄一番,经追查王莽篡位时,由孝元皇后掷给玺绶,致缺一角,至少帝为张让所逼由此宫出小平津,仓猝间不及携皇玺那掌玺的侍臣,只恐被人夺去索性投入井中。后来内侍被杀,无人得知了。孙坚当即携玺还营,住了一宿令军士拨筹齐起趋向鲁阳。

庸才—韩馥遭绍欺

袁绍的兵马驻扎在河内很久了,他探知孙坚已经入洛阳,也想乘势进兵。反正原聚集联盟讨卓的兵马全都已经散归了,都不需要他管,他管也管不着了。现在的工作重心应该要完全为自己如何发展多作考虑了。这个时候正好有个袁绍的客人叫做逢纪的,前来对袁绍献计说:“将军欲举大事,但粮食都靠别人供应,这怎么行呀?”袁绍听后回答说:“是呀,我现在也正是考虑这个问题呢,我想去冀州借粮,但又考虑到冀州的兵很强,若他不肯借给我,万一打起来我又无法与他争斗该怎么办呢?”逢纪接着说:“你何不致书公孙瓒呢,他的兵势很盛,叫他进攻冀州,他也是有好处的。我估计冀州的兵遇到公孙瓒的兵是会害怕的。到这时,韩馥那边的只要派二个口才好的人去陈说一下,冀州让城共管的祸福所在,他准会答应的。公孙瓒倒不怕韩馥不让呢?”实其冀州牧韩馥最近以来一直阴持两端,想独立又感到无能,想联合人家都散了,每天踌躇不定,但总啃着粮食不放。经逢纪这样一说,袁绍也觉得很在道理,便依了逢纪的意见。果得公孙瓒赞同即发兵攻打冀州,那冀州牧韩馥得知公孙瓒要来攻打他,便吓得慌了手脚,只好遣兵应战,谁知一经交手,就俱为所败。这边袁绍便急趁着公孙瓒与韩馥交战之机将自己的兵马匹驻延津,韩馥知道后还说是来救援他呢!当他又进一步得知公孙瓒率兵乘胜南下,而袁绍又调兵乘此东向时,才感到头痛。韩馥对部下说:“如此奈何,他恐瓒攻北面,绍攻西面,区区小城岂可立待了。怎么办呢?”他想了想转念又说:“袁氏与己有旧,且系同盟总不会做得这么刻薄吧,瓒绍今天的举动,无非是要我借兵借粮给他们罢了。既然是这样和不如举城相让与袁绍。一来省得生和气,他还会感我的恩德,二来可以安稳地过日子,说不定打起来我的性命都难保呢?”说完便欲遣使往迎袁绍。这时长史耿武,别驾关纯治中李西等相率进谏道:“我们这么多的兵马,驻扎在此地这么长的时间了。冀州这地方又是好地方,今天袁绍的几个孤客穷军,还敢来打上我们的门。他好似婴儿一绝哺乳,就要死亡一样,奈何反举城相让哩。”只见韩馥摇首道:“我本袁氏故吏,才又不及本初(绍字本初)该让贤避位,有人都觉这样做可贵,诸君你们何必相疑,这里面有什么问题不行!”耿武等只得退出。身经这样的场面,感到十分着急。因此随即又有从事赵浮、程涣入谏:“袁本初军无补粮,军士势必离散之,浮等愿带兵去与他交战,不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一定能够把他们击退。将军你但当闭阁高枕,自可无忧!何用拱手让人?”韩馥还是不听,竟派人不动就遣自己的儿子赍着印绶送与袁绍,迎他入城去了。且自挈眷出徒居前。”

袁绍引兵直入进城,安屯部队后,紧接着就自领冀州牧,使韩馥为奋威将军,但只配虚衔不给兵权,所有馥部下一律撒换,另用从事诅援为监军,田丰为别驾,审配为治中,许攸、逢纪、苟堪、郭图为谋主分治州事,好好一位冀州牧韩馥弄得无权无柄,反致寄人篱下事事受人监束,方才后悔为苟堪、郭图所卖。只好悄悄地逃出州城,就投陈留太守张邈去了,后来又有袁绍嗾使到陈留与张邈私语,韩馥又疑是两方商量要谋害他,竟干脆自尽算了。

这时又有一个叫荀彧的,少时便有才名,今天看到天下大乱,他便率了宗族去投奔冀州韩馥,谁知馥已让位于袁绍了。只好进见袁绍。绍也优礼相待,没过几天接触,他便觉得袁绍这个人没有出息,办不成大事,因此又想离去。又正好在这个时候曹操带着自己的队伍在行进过程中,来到东郡地界,听得有黑山贼十余万人,寇掠东郡,太守王肱不能抵敌,弃城逃生去了的消息而发兵抵抗,取胜后向袁绍报捷,袁绍表曹操为东郡太守,即去赴任。那苟彧见到曹操威容,便认定曹操今后伟业自成的人,也就自然投靠了他。曹操感到欣喜,以礼相待,图为谋士!

勾心斗角互忌生争

右北平屯将公孙瓒,前由袁绍嗾使,出击冀州牧韩馥。至绍夺馥位,瓒亦退兵。幽州牧刘虞与瓒宗旨不合,积有宿嫌,但表面上看来还是彼此合容,并有互相往来。刘虞的儿子,刘和是朝中一个侍中官,先前随献帝迁至长安。现在献帝乃思东归,便私下里要刘和潜出武关,绕着去告诉他的父亲刘虞,叫他父亲率兵来迎驾回洛。刘和启行来到南阳得见袁术,便把献帝的意向告诉了他,那袁术竟将刘和留住,要刘和写封信与其父,表示袁术愿与其父刘虞会师西行。刘虞得书后,准备派数千骑兵南下。这个消息被公孙瓒知道了。公孙瓒便认为袁术是有别的动机,即劝刘虞留兵不发,但是刘虞不听瓒的,竟说骑兵已登程。这样一来公孙瓒又怕袁术知道后会对他有看法。亦是公孙瓒又派自己的从弟公孙越引兵去见袁术。对着那袁术说,你把刘和扣留在你处,是否对刘虞有仇恨。这消息被刘和闻得后,便钻了个空子,逃出了袁术地,去到了冀州,正经冀州再要前进时,又被袁绍截住了。这时袁绍想起先前袁术不同意自己要立刘虞为帝的意见,便把袁术此时留下刘和的事作为话枘,也面向刘和指责了袁术有他意,并致书袁术遣责他把刘和留下的行动是无礼的。

袁术接到袁绍的书后,便致书与公孙瓒说袁绍不好,并指出袁绍不是袁氏真种,于是兄弟相勾。这时又正是遇上袁绍使部将周昂为豫州刺史去与孙坚相争,占领豫州。袁术得知后就越加不服袁绍。因为孙坚是袁术派去的人。因此袁术又派公孙瓒派来的弟弟公孙越去助孙坚攻周昂,孙坚将昂击走,谁知公孙越却被流弹射中身亡,袁术只好发回越丧,并怂勇公孙瓒令就近图绍。公孙瓒得书心里很难过,便说道:“我弟越死祸由袁绍,且先前绍赖我得到冀州,不见他割点地盘我以示感谢,今反要害死我弟,此仇不报,枉为大夫!”便当下出屯盘河为攻绍计。

此时袁绍知道公孙瓒的从弟公孙越是为了袁术助孙坚战自己派去的周昂而死的,不免公孙瓒会对自己有意见的,于是尚想与瓒解释消除怨恨,故特将渤海大守印绶,授瓒另一从弟公孙范并令他即日赴任。范至郡后,不仅不感谢袁绍反而率渤海兵助公孙瓒,破灭黄巾余贼,夺取甲仗粮草不可胜计。范已获得威震河北,遂竟决计与瓒攻绍,且先上表长安,数绍十罪。

此表上后,由献帝下诏,进攻冀州,各州郡多半服从。公孙瓒令部将严纲为冀州刺史,田楷为青州刺史,单经兖州刺史。还有前安喜县尉刘备乃与关,张走依公孙瓒,且由瓒使备为平原相。这时刘备却知道了公孙瓒部队中的军土里有一位能将叫作赵云的,乃常山郡真定人氏,与刘备气谊相投。刘备请公孙瓒让云一同行,公孙瓒同意了,于是赵云与刘关张一同赴平原去,从此与之共同战斗了。云字子龙,从小喜欢武艺,好读兵书。他看到天下乱糟糟的,老百姓吃尽苦头,而特投军到公孙瓒门下,以示效力为国。

再说公孙瓒已大发兵攻冀州。此时袁绍闻得公孙瓒引兵来攻,一想其他郡邑也多叛。恐公孙瓒与袁术南北并举那就更不可挡,心里便有些惧惶。待再冷静一下,又想到还是不怕,乃遣使至荆州说通刘表,使他牵制南阳,免得双方挟攻。刘表是自孙坚杀死原刺史王睿后去上任的。因袁绍通使,乃愿合兵助绍。正在这时袁术也恐刘表会来袭击他,因而致书孙坚,令坚攻荆州。坚即进兵往攻。刘表遣部将黄祖逆战,被坚杀败。坚驱兵再进,竟将襄阳城围住。刘表夜遣黄祖等出襄攻坚营,孙坚当先迎敌,亲斩敌兵百余人。程普、韩当等挥兵继进杀获甚多,黄祖不获回城,却引了残骑窜入岘山,孙坚持勇轻进,后军尾随不及。只有轻骑数十人与坚同行,黄祖通匿林间,从目光下望见坚马,便令骑将吕公等弯弓射坚杂以巨石。坚尚用槊拨箭且拨且进不料顶上来一巨石不及闪避竟被压下,一声怪响,脑浆迸流,死于非命,年仅三十七岁。后程普、韩当等率军寻坚不见,天明后已见坚首悬出,只好自愿入城请尸归葬曲阿。

这里袁绍既南连刘表,牵制袁术,遂督军出拒公孙瓒,行至界桥正与瓒军相遇。袁绍令部将鞠义领精兵八百作为前驱。瓒见来兵寥寥,便纵骑冲击。鞠义令军用盾为蔽、屹立不动,待至瓒军将近,将盾撇开,呼声动地,瓒军多般射倒,义麾军猛进,正遇着冀州刺吏严纲,两个都是大将在马上一来一往地打了几个回合,鞠又占了上风,瞧准机会,托圆了大刀,把严纲劈落马下,余兵只好退去。

袁绍手下的颜良、文丑都是出了名的猛将,他们一想到先锋鞠义打了胜仗,便飞马赶到界桥。公孙瓒的兵马全退回去了。良、丑二将也不去追他,便回到营来,早有消息报告了袁绍,打了胜仗,袁绍见将士们回来了,格外高兴。一面信步走着,一面说:“公孙瓒究竟是个无能之辈”说着便呵呵大笑起来,笑声还没过去,没防到公孙瓒的两千来名沿着南岸河道,跑的骑兵赶到了,他们把袁绍的一百来名士兵围了好几层。向他们射箭。田丰保护着袁绍,请他到短墙里去躲一躲,袁绍便摘下自己的头盔乃到地上,提高噪子嚷着道:“大丈夫应该向前斗死,怎么能躲到墙后面去呢,”说着他手拿弓箭和士兵们一起射。公孙瓒的军士,根本不知道这里面有袁绍在,认为与这点兵斗得没舍意思,加上远远看见有鞠义的兵快要过来了。于是不想再打,便就撤了,打这么起公孙瓒也不再出来跟袁绍作战了,袁绍冀州的地盘也就坐稳了。

曹操组建青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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