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不是真的吧！”
当杜言回到结界里的大殿时，稍微展现了一下换过灵根之后的实力给棠臣看了之后，棠臣顿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让他产生了自杀的念头。
来东海出生入死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好不容易才拉近了和杜言的实力差距，都还没得到满足之后，杜言竟然又提升到了衍晶境的实力……
这是梦吗？一定是梦！
棠臣欲哭无泪，不就是换了一道灵根吗？能把杜言不能提起灵气的问题解决就好了啊，为何还要让这个本来就强得有些夸张的家伙变得更加强大？
“前辈，能否也把我的灵根给换了？”
棠臣一脸哀怨地看着老者，他多么希望自己换上一道龙灵根，也拥有衍晶境的实力，这样一来，就不用整天都被杜言这家伙骑在头上了。
老者听了棠臣的话语，只是哈哈一笑，棠臣也算是一个佼佼者了，在他见过四翼焚天凰之中，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可和杜言相比起来还是差了点，如果的潜力能有杜言一般大的话，那么老者倒不介意也去请弑王给一道龙灵根棠臣换上。
“你要是不嫌弃的话，我这有几道剩下的野猪灵根，虽然不知道效果如何，但也未尝不可一试。”
野猪灵根？这是在开玩笑吧！
棠臣眼中的怨意变得更浓了，难道自己就只能配得上野猪灵根？野猪灵根可以说是三界六道之中最为差劲的一种，丢掉自己身上这道天赋异凛的灵根换上一道野猪灵根的话，那是只有傻子才会做的事吧。
“野猪灵根能让我从风旋境六重提升到衍晶境？”
棠臣一脸期待地说着，要是能让自己像杜言那样把实力提升到衍晶境，这还是可以有的。
“理论上说，的确如此。”老者若有所思地说着，顿了一下便接着说道：“不过理论归理论，实际上的事呢，就谁也说不准了。”
“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呢！”棠臣一脸严肃地说着，也不管老者是不是前辈了，要是把自己身上的灵根换成野猪灵根的话，到时不但不能得到衍晶境的实力，反而变得更加的愚钝，这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吗？
在一边一直憋着笑意的杜言总算是忍不住了，就连烈昊也跟着咯咯地笑了起来。
“棠臣，你现在还年轻，靠自己的双手来慢慢提升自己的实力不是一件挺好的事吗？”
杜言笑着说道，他并不打算把契约的事说出来，这对于自己来说算是一件可以接受的事，对棠臣来说可就未必了。
十年达到虚无境，谁敢相信？就算棠臣是关系极好的兄弟，恐怕也会怀着强烈怀疑的态度看待自己。
“你现在是衍晶境了当然这么说，要是换作是我得到衍晶境的实力，而你还是风旋境的时候，你就知道心里会怎么想了。”
棠臣一副叹息天下不公的神情，以前杜言是真切地靠着双手磨练出的实力，自己也就认了，可现在平白无故的得到一道龙灵根，还把实力提升到了骇人的衍晶境，这让他如何能把心态放正？
不过说归说，棠臣那点小情绪很快就消失了，虽然对杜言忽然得到这么强大的一股力量心存不满，可这不满也仅仅是赖在上天的账上，杜言是他的好兄弟，实力越强，他肯定是越加的高兴，这也会鞭策着他更加的努力。
“现在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你就已经到了衍晶境了，当初你的目标不就是衍晶境吗？那么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准备离开东海了吗？”
棠臣坐在杜言的身旁，他记得当初杜言定下的目标是半年之内达到衍晶境，现在换过灵根之后就直接到达了衍晶境，虽然走的是捷径，可这个目标始终是达成了。
对于目标这一事，棠臣来东海也没什么目标，只想着来东海能提升多少就是多少，反正比呆在黑炎洲要强就是了。
杜言沉默了一会，想着这个目标虽然是达成了，可若是就这么离开的话，对棠臣来说，有些说不过去。
可东海有东海的规矩，当从老者的口中一王三霸六雄的划分之后，杜言就琢磨着自己是否还能够和之前一样在东海肆无忌惮地弑杀妖兽磨练自己。
别人都以为荒乱无章的东海，暗中实则层次分明，不管走到何处，都是别人的地盘，而且弑王还给予了自己一道龙灵根，要是继续把东海这趟水给搅浑了的话，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不过一想到棠臣还只是风旋境六重的境界，杜言又不想就这么回去，那个谜一般的树林深处，让他抱有极大地向往之心，或许和老者商量一下，还是可以继续在这里呆一段时间的。
“你若是想继续留下就留下吧。”不等杜言说话，老者就解开了杜言的难以启齿之事。
“今天发生的事，你有绝对的理由留在东海继续修炼，不管多久都可以，只要不把东海捅出个洞，任由你怎么折腾。”
杜言微微一愣，老者这个干脆的回答让他甚是欢喜，既然老者都这么说了，那么也就是说可以在接下来的几个月时间让棠臣继续修炼，尽量把他和自己的差距拉近。
自己的目标已经完成了，杜言想着也帮棠臣定一个目标，在三个月之内达到风旋境八重的目标，只要能进入树林深处，相信这对于棠臣来说，三个月达到风旋境八重也不是什么难事。
“那就多谢前辈了。”杜言也重新拟定了计划，一边帮助棠臣提升实力，一边寻找着当初罗浮宫那位元老拜托他帮忙找的紫色曼陀罗。
“小子还有一事想问问前辈。”
杜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着，“据说在东海存在紫色曼陀罗这么一种植物，只是不知道它生存于东海的哪个方位……”
杜言看了一眼老者的神情，他这么问实属无奈之举，正如老者上次所说，东海遍地尽是结界，连自己身在何处都无法判定，就算是找个十年八年的也未必能够找得到传说中的紫色曼陀罗。
“紫色曼陀罗？”老者眉头一扬，眼光有些怪异地看着杜言，“你找这种东西来做什么？”
杜言不知道紫色曼陀罗究竟是什么东西，可老者心中却是清楚得很，这玩意儿在东海就是一种不祥之物，曼陀罗本身就带有剧毒，就算是衍晶境的妖兽，触发了曼陀罗中携带的毒液，也难逃一死。
说到曼陀罗，老者就想到那该死的三霸之一的别姬，在东海也就只有这个疯子敢碰这种植物，并且据说还养殖了不少，这让东海的其他几位老大都不敢轻易靠近他所管辖的区域。
杜言见老者的脸色不是很好看，便低声说道：“只是门中的一位长老托付我帮他带几株回去，若是能带必定是好，不过要是有难处的话，不带也无妨，到时只是解释几句就好。”
口是心非，杜言算是体会到了这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心里直发虚。
不管怎么说，长老始终是长老，而且对待自己也还算不错，帮他带几株植物回去就能讨他欢心的话，肯定是件好事。
老者沉思了一会，说道：“倒不是说有什么难处，只是这种东西找是好找，你想带回去的话，恐怕就不是件容易的事了。”
此时老者脑中尽是别姬那个怪物一般的存在，想想就头疼，更别说要提起她了。
“我给你直说吧。”
老者叹息一声，随即说道：“紫色曼陀罗的确是存在东海，而且数量还不少，不过这都集中在一个地方，至于究竟是在哪个地方，我可以跟你说，不过能否得到，就要看你自己的能力了。”
别姬向来就把曼陀罗当作她的孩子一样呵护，老者相信杜言能在十年之内达到虚无镜，但是对于能从别姬手中得到曼陀罗，那可以说是根本不抱一丁点希望。
“这种生物以前是生长在东海的最南方，因为那里的环境才能提供足够的瘴气让曼陀罗生存，而现在也是生长在那个地方，不过你想采摘到的话，恐怕得费上一番功夫。”
杜言闪过一丝意外之色，植物不都是长在地上想怎么摘就就怎么摘的吗？就算是在瘴气浓郁的森林里面，自己也不是很担心。
“何出此说？”
老者呵呵摇头一笑，“等你去到你就明白了。”
最终，老者只是把曼陀罗生长的地方告诉了杜言，可就是不愿意说别姬的事，不是他不想说，而是心中对别姬这个怪人实在是有太大的怨气了，连提都不愿意提起她。
让别姬做三霸之一的位置，一直都是东海所有人最为不满的一件事，首先别姬作为一个女人，这就已经让一部分人有意见，其次是别姬作为一个女人也就算了，而且为人十分霸道不讲理，久而久之也就引起了更多人的不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