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就像你问的问题一样，他们两个的关系到底是什么样子，通过这些你应该也能感觉得出来。男人爱一个女人的时候，除了甜言蜜语之外，物质方面的满足也是一种表达方式，最起码这些说明他很在乎孔小青，两个人的关系确实非同一般。”郭倩淡淡道，就像是结束了一场漫长的会谈一样，起身来到窗前。
“当初你们怀疑过孔小青吗？我说的你们包括李东阳的父母和你……我认为……”曹小蕾继续问道。看了看时间，差不多已经快到中午，她应该马上结束这场问话，她不能因为非正式的问话占用郭小倩太多时间。
郭小倩回过头来，带着几分颇具玩味的表情看着她：“这句话问得不错。其实，开始的时候我们都没有怀疑。可是……后来就完全不同了。要知道只是那笔保险赔偿金已经足够让人起疑心。再加上孔小青……当时曾经被迫打掉一个孩子。警方不也曾经把她列为重要嫌疑人之一吗？而且还曾经找她问过话。可惜……她没有作案时间，动机似乎不确定。最终还是不了了之。……她现在过得很风光不是吗？拿到那笔钱后，她就投资开了一家不小的公司，而且听说运营得还不错。我本以为像她那样的女人不会有什么经济头脑，但是没想到，她……确实让人很意外。我佩服她，尤其是在她后来取得这样的成就之后。我认为输给这样的女人，最起码我没有太丢面子。”
这是什么逻辑？魏天明略带几分吃惊地看着郭倩，那一刻，他甚至认为自己出现了幻觉，因为郭倩的脸上真的洋溢着一种说不出来的表情。他能分辨得出来那是一种正面的感情。难道这意味着她对孔小青的肯定？
从郭倩的公司里出来，不只是魏天明，就连曹小蕾也被弄糊涂了。她和魏天明在附近找了个快餐店坐下。她瞪了几眼魏天明，随后开口道：“你不觉得……我们今天就像是在梦游一样吧？为什么郭倩的表现……这么奇怪呢？我是指，她后来说的那些话，为什么会佩服孔小青呢？按理说，她是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不跟她鱼死网破、老死不相往来已经不错了！看来，女人的心理，远比犯罪心理学更难让人摸得着头脑，琢磨不透，还真是琢磨不透。”
此是已经到了中午时间，首都电视台那个著名的娱乐频道播出了关于孔小青现任丈夫葬礼的画面。显然，孔小青的名气不是白来的，拜祭的人中也有几个明星。画面中很快出现了她的身影。和之前曹小蕾看到的照片相比，孔小青微微发福的身材掩藏在黑色的连衣裙下边，宽大的眼镜遮去了半边脸。但透过镜头来看，她依然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略微发福的身材不但没让她显得臃肿，反而让人感觉她更加珠圆玉润，和现在那些下巴能戳死人的美女们相比，更添了几分味道。她的头发依然还是披着，比曹小蕾之前在照片里看见的长了不少。
魏天明低声对曹小蕾道：“你说……那个李东阳真是好眼光，桃花运也不错。老婆是那样的美女，情人又是这样的，正好互补。怪不得他舍不得离婚呢，谁能同时拥有这样两个女人，恐怕连老太爷都会嫉妒吧。……”
曹小蕾狠狠瞪了魏天明一眼，让魏天明把接下来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虽然关于孔小青丈夫葬礼的报道只有短短5分钟，而且大部分还在介绍出席葬礼的明星，但却恰如其分地提到了曹小蕾最为关心的问题：孔小青的出身，成名作，第一任丈夫，和李东阳的绯闻，还有和现任丈夫的结合。仅仅是这样问题，只怕又会引起不少口水仗。
魏天明看着出神的曹小蕾，认真地问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总不能漫无边际地追查下去吧？你看郭倩也说了，这个孔小青是不是有嫌疑，连她自己都不肯定。听她的语气，好像对这位孔小青的感情很是复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会不会……在李东阳过世之后，这两个女人曾经有过来往呢？要知道……虽然孔小青结婚后基本上不插手生意，可她老公还是商界的人，一些晚宴什么的，两个人总会碰面的吧？”
曹小蕾无奈地叹了口气看着魏天明：“你怎么不早说呢？早说我们还能问问郭倩。我也感觉得出来，这个郭倩说话……虽然情绪有些失控，但说出来的那些话却很有涵养。作为一个女人，按理说丈夫被别的女人抢走，肯定会像个怨妇似的抱怨个不停，可事实却大大出乎我们的意料之外。你有没有发现郭倩还有一些奇怪的地方？”
“恩？”魏天明略带几分吃惊地看着曹小蕾，他感觉曹小蕾今天很像是吃错药了，除了早上疯狂的行为之外，今天的她似乎有点热情过度，还有一点点伤感。“你想说什么？我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啊？她……”
“她到现在还没有再嫁啊？这不是很关键的问题吗？”曹小蕾大声道。这下把周围就餐的人吓了一跳，都转过头来看着他们两个。曹小蕾忙低声道，“像她那么漂亮又有气质的女人，不可能没有追求者吧？别说她保养得那么好，就算是个丑八怪，有那么多的家底，想嫁谁还不是只要张张口就行？”
魏天明略带吃惊地看着曹小蕾。他越来越确认自己的想法，这绝对不是那个能干而又有几分自负的曹小蕾。她今天表现得太过反常，一点儿都不像她平日的风格。看来，很有必要劝她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让她有些反常的神经尽快变得正常。想到这里，他开口道：“要不，今天的调查就先到这里吧。现在时间正好，你可以赶回家里先睡个午觉，然后再决定明天要干什么……”
曹小蕾瞪了他一眼：“我现在跟你说正经的。我想……再找一下李东阳的家人询问一下。你愿意不愿意一起去？你要是不去的话，我可就自己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