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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浪子聚饮

黄三金醉醺醺回到鑫源盐号家中已近子时时分。翠娘歪在床上还没睡着,见男人回来了,说道:“大姐病在床上一天了,粒米未进的。你倒自在,逍遥到这个时候才落屋,也不过那边去看看?”

黄三金在床边呆坐了一会儿,起身往吴氏房中走。

吴氏静静地躺着,眼角挂着泪花,她并没睡着。丫环玉容坐在床沿打盹儿,晃眼看见黄三金进来,赶忙站起让到一边。黄三金问玉容道:“请大夫来看过没有?”

玉容道:“夫人不让,她说她没病。”

黄三金叹息着。他知道夫人不是病的,是为梦瑶的事急成这样了,便拉起吴氏的手来,说道:“我也着急了,没法子。早上我就让牛二到梦瑶她外婆家去了,也许是在那里吧。等明天牛二从蓬溪回来,便可见分晓。”

吴氏呻吟了一声,眼泪涌了出来。黄三金又道:“今天罗老爷子又说了,梦瑶不会出大事的。罗叔不是奇人么,他的话一说一个准,你就不要太着急,急也没用的。”

吴氏哽咽着:“三金,你为啥硬要将梦瑶和通达拆散来哟?要是你不这样做,也不会出这种事了。”

黄三金不悦,要在平时,他就发作了。

“好好好,这事儿别说了。”他不耐烦起来,“我再咋做,都是为女儿好。”接下来便吩咐玉容说,到厨房给夫人调碗莲子羹来,不吃东西是不行的。玉容答应着去了。

黄三金回到自己房中,翠娘睁着眼睛在床上睡着。他在她身边躺了下来,呆呆地想着心事。

“要是牛二在她外婆家没寻着,又该咋办?”翠娘突然问。

“她想死让她死好了!”黄三金没好气地说道。

“哼哼!”翠娘不屑地说,“这下倒好了,你一门心思要去攀知府刘大人的高枝儿,结果女儿跑了。你绞尽脑汁要将罗家的大昌盐场拿过来,临到头了却是另一码事。哎哟,你这个鑫源盐号的大掌柜,走哪里都是人大面大的,这下该给人家闲话说了吧?”

经翠娘这一唠叨,黄三金满肚子的闷气无法泄出,憋得实在难受。

昨日长江县令周成亲自前来为刘大人送彩礼,万没料到竟生出梦瑶出走的事儿来。

周大人脸上无光,尴尬不已,狠狠地对黄三金说道:“知府刘大人看中你家小姐了,你也是拍着胸口子答应了的。这可不是儿戏哟,你看着办好了!”说罢,酒也不喝,自回长江县去了。

今日在罗家凑热闹中,黄三金时不时将周成那话掂量了又掂量,真有点不寒而栗的感觉。他与周大人原本私交不错,人家一番好心要促成这桩姻缘,没料事情竟然弄到这步田地,黄三金便很觉有愧于周大人。

至于广运盐号那边的事儿,黄三金也只能自认倒霉。但他真有点不服,那么一条没人瞧得上眼的荒山沟,罗家的人凭啥竟凿出那般叫人羡慕不已的盐井来?下午他是将那八口井细细地看了又看的,看不出与他鑫源盐号的盐井有啥异样之处,却能一天出上千担的盐卤。罗老爷子七十寿庆时,他们还说凿出的都是不出卤的干坑,眼看广运就要败在那山沟沟里了,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一块福地宝地了呢?黄大掌柜是怀着满腹疑团离开大英盐场的。

黄三金沉痛地想着心中的事儿,身边的翠娘却已睡去,发出轻微的鼾声。

他却没法睡了,他好恨!他恨罗家所有的人,他恨盐监官卢禺,恨自己的女儿,甚至恨他自己。这么眼睁睁地想着恨着,直至东方发白,才迷糊糊地睡着了。这一睡就睡到近午,翠娘带着玲儿在床边喊“爸爸,爸爸”,他才醒来。

忽听院子里有人在低声说话。黄三金走了出去,原来是铁脚杆牛二从蓬溪回来了,被玉容拦住问话。

“牛二,怎么回事,找到小姐没有?”黄三金急问。

“没有没有,小姐根本就没到她外婆家去。”牛二说,“还要到哪里去找,大掌柜你吩咐。”

“不找了,死活都不找了!”黄三金狠狠地说。

夫人吴氏从房中走出,听了黄三金这句狠话,失声痛哭起来。黄三金更来了气,骂了句:“你娘老子死了!”转身往外就走。

然而气归气,黄大掌柜在前面号铺里坐了,心里却仍然想着女儿究竟会跑到哪里去?退一万步说,即便是投了郪江河或是跳了井,也该见尸了。沉思默想了一阵子,他又将牛二唤来,说了几个地方,不外是她舅舅、姑妈家,令牛二再找去。牛二应承着,说只要小姐活着,就是跑到天边了也要将她找回来。

过了几天,牛二又一无所获地跑回来了。

黄大掌柜猛地又想起梦瑶留下的那句狠话来:若嫁刘家,生不如死。如此看来,这鬼女子是横了心要死给他看看,而且人死了还要让他连尸骨也找不到。既是这样,黄三金也就横下心来,断了寻找女儿的念想,将心思放在盐号上。

这天下午,黄三金在盐灶上忙活了大半天,疲惫地回到号铺,在柜台里坐了,伙计马上给泡了茶端来。他也不说话,呆呆地看着外面街上过往的路人,就见罗家的二少爷罗通才牵着毛驴从门前走过。

“老二!通才!”黄三金喊道,起身走出门去,在屋檐下站着。见是黄大掌柜,罗通才拉着驴子走了过来。

“啊,是黄伯,侄儿给您老作揖!”罗通才嬉笑着拱拱手。

“忙啥了?”

“我到大昌盐场去了来。如今家父要把大昌实打实地交给我打理了,我可不敢懈怠了哟!”罗通才说,有点得意的样儿。

黄三金心里便又不舒服起来,却道:“你这个人,脑子灵活,我看是个干大事的角色,没准比你哥还能干了。”

“哥是秀才,我哪能跟他比。”罗通才笑着,突然问道,“黄伯,梦瑶有消息没有?我哥可要急死了。”

黄三金叹息着摇了摇头。

罗通才又道:“你就成全我哥和梦瑶了吧。只要你放出话去,就说同意黄罗两家这门亲事了,说不定梦瑶听到风声就会自己回来的。”

“好了,忙你的去吧!”黄三金没好气地说道,转身走进号铺。

罗通才牵着毛驴走去,一路哼着曲儿,见了谁都一脸的笑。他真的得意着哩!

那天下午陪着卢大人和黄大掌柜到大英盐场走了一趟,罗通才稀里糊涂回到家中,心里老揣着一个疑团。到第三天,通达精神稍好些了,罗大掌柜便唤上通才,与哥哥一起坐着马车又去了大英盐场。这一趟真叫二少爷大开眼界,他才真正领悟到了为啥别人都说爷爷是奇人、神人的道理。

“哇,真是奇了!这就是爷爷的‘七星卓筒井’啊!”二少爷兴奋地嚷了起来。

罗通达笑着点了点头。

罗大掌柜语重心长地说道:“你兄弟俩都成人了,广运盐号早晚都要交到你们手上的。通才平日贪玩,没把心思用在盐号上,这不行的。要是你再这样糊涂下去,你就愧对爷爷、愧对列祖列宗了。”

罗通才信誓旦旦,说从今往后再不糊涂了。此话确也实在,之后的日子,他起早贪黑地守在大昌盐场,认认真真地打理起生意上的事来。莫春生、田丰雨两个玩家好友多次来约他,他都托词拒绝。

老爷子见了十分高兴,说道:“我看就把大昌实实在在地交给老二管着好了,对他也是个历练。”

罗运宏却不放心:“眼下看他是变了点样,说不定哪天毛病又犯了。”

老爷子说:“犯与不犯既要看他自己,也要看家里如何开导他。不给他实在的事做,说不定那才是要坏事的。”

罗运宏顺了老爷子的,便把打理大昌盐场的一应事务细细地教给了通才,并说,多向你哥学学,凡事都要有个轻重利害,大意不得的。

罗通才拉着毛驴回到广运大院里,门房丁七说少掌柜已从大英回来了,正在房中歇着。通才将毛驴赶进圈中,添上草料,而后兴致勃勃地走进通达房里。就见哥哥坐在书案前,手上拿着一张纸出神。通才斜眼一看,是梦瑶写给他的那首《如梦令》。

“又在想梦瑶了吧?”通才笑问。

通达收起信笺:“你回来了?”

罗通才笑道:“刚才我走鑫源盐号过,碰见黄伯了。”

罗通达问:“他说梦瑶的事了吗?”

通才道:“没说,看他脸色便知,仍没消息。”

罗通达便又哀叹起来。

这些日子,罗大少爷一直在揣摩着,梦瑶究竟会到哪里去呢?思来想去他想不出个眉目。不过他断定梦瑶是决不会轻生的,他在和她的词中已给她暗示得再明白不过了:“玉山何曾崩摧,还须轻风扬柳。对月几无愁,只许相知情由……”既是这样,她是不可能糊里糊涂就往绝路上走的。

通达正沉闷着,老二却又笑道:“哥,看见黄伯我便觉得好笑。”

“怎么好笑了?”通达问。

罗通才说道:“当初听说我们大英那边有麻烦了,广运盐号要栽在大英盐场了,他便变着法儿要把我们的大昌盐场吞了过去,还说是看在黄罗两家是世交的分上,有心要救广运于水火。结果我们却在大英那里造出奇迹来,真是吓了他一大跳。”

罗通达便又沉默不语。黄伯这人心眼儿有些不正,爷爷早就看出来了,所以处处将他防着。碍着他与梦瑶的关系,他在其间却又是不便言语的。

通才又说道:“再说你与梦瑶的事吧。本来黄爷爷在世时两家人就说好了的,如今他又不认了,还要将梦瑶许与遂宁知府刘大人的公子,结果梦瑶又不从,索性跑了。他呀,如今落得两边不是人,也够他受的了。”

罗通达苦涩地笑了笑:“不说这些了。”

这时,就见父亲从外面走进大院,径直到老爷子房中去了。过了一阵子,罗运宏又来到通达房中,见兄弟俩都在,说道:“正好,都到爷爷那里去,有话要说。”

兄弟二人跟随父亲走到老爷子房里,坐下后,罗运宏便郑重其事地将今天他在盐监府接受卢大人训示的情况说了说。

原来,今日卢禺将蓬莱镇各家盐号的大掌柜都召了去,说了两件事。一是通报了川盐扩产的情况,说益州、荣州、资州、普州、梓州、顺庆等地扩产份额已基本兑现,而遂宁府原以为是要耍尾巴的了,却因广运盐号的大英盐场一夜成名,竟又跑在了川盐扩产的前头。卢大人已经上报户部工部,说不定还将受到嘉奖哩。

通达、通才听了都很高兴。父亲又讲了卢大人训示的第二件事。说只因食盐供应紧缺,近日私盐贩运又日渐猖獗起来,特别提醒各家盐号好自为之。如若犯律,定当加倍处罚。

罗运宏特别告诫通达、通才,凡事谨慎,出仓交货务必要见官家的盐钞。这个规矩任何人也是不能破的。

老爷子便发话了,他说:“我们广运盐号是上百年的老字号了,祖祖辈辈产盐做生意都是中规中矩的,千万不可到了你们这一辈就生出什么祸端来。”

通达、通才都说记住了。老爷子便问了些大英和大昌盐场方面的事情,通达和通才都细细地说了说。老爷子也还满意,说道:“往后盐号的事我不再过问,一切都由运宏处置。只是我最放心不下的还是七星卓筒井,一旦真相泄露出去,就难免生出祸事来。通达和通才,爷爷的话你们可要记住了。”

从老爷子房中出来,罗通才忍不住对哥哥说道:“这话爷爷不知说过多少遍,我的耳朵都快听起茧子了。”

通达道:“你才不能这样认为了,爷爷的话肯定是有道理的。”

回到自己房间,罗通才将爷爷的话揣摩了又揣摩,总觉得爷爷是太过谨慎了。即便七星卓筒井的事传了出去,谁人又能把广运盐号怎样?未必然还能将卓筒井从大英盐场抢了去?有些人自然是要眼红的。眼红便眼红吧,有本事你也凿出几十丈深的盐井来!

这天下午,罗通才正在大昌盐场盐仓里出货,莫春生和田丰雨寻了来,使眼色将通才唤到仓外,说哥们儿仨很久没聚了,今晚无论如何也要聚上一聚的。罗通才说事情太多,没空儿。莫春生便来了气,说我们是有紧要的事与你商量,你却与咱兄弟俩装起大来。幸好现在你只是大昌盐场的主事而已,要是今后真的当上了广运盐号的大掌柜,尾巴还不翘到天上去了!

莫春生说罢,拉着田丰雨扭头便走。

罗通才经不住这一激,嚷道:“好好好,聚聚聚!”

黄昏时分,罗通才依约来到悦来酒家,莫春生和田丰雨早已坐在店内一个清静的旮旯儿里候着。莫春生点了不少菜,两斤射洪烧春。罗通才笑道:“你娃从没如此慷慨过,一定是发财了!”

田丰雨盯着莫春生笑。春生便道:“罗哥,你看我这模样儿像发财的吗?不走霉运便是阿弥陀佛了。”

三人喝过几杯酒,罗通才问:“啥事?说说。”

莫春生和田丰雨笑了起来,都不言语。

罗通才踢了春生一脚,道:“不是说有紧要事与我商量么?有事便说,别这么半天放不出个屁来。”

田丰雨笑道:“没事,只是好久没聚,咱兄弟俩太想你了。”

罗通才骂了起来:“狗日的糊弄我!如今我可不是从前的耍公爷了,盐场有忙不完的事,哪有空闲与你们玩儿了?”

莫春生便笑道:“说没事还真有事的。如今罗哥你是大忙人,成天就将自己陷在盐场里,可晓得外面的事儿?新鲜着哩!”

罗通才便将眼盯着春生。莫春生放低调儿,故作神秘地说:“会仙楼的苑娘死了,你可知道?”

罗通才又踢了春生一脚:“哪年月的事了,还新鲜哩!”

莫春生又道:“可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啥人弄死她的?你知道么?”

罗通才便来了兴趣。莫春生便讲出一个他最近听得的故事来。

说是那晚自称从益州来的那几位客商作案之后,官府缉拿了数日毫无结果。后来一位当时在馆内闲坐的茶客便说那几人中有一位他好像是认得的,叫麻脸马五。官府得知后传唤这茶客去询问。那茶客说,数年前他从益州往遂宁贩丝绸,途中有个叫虎跳峡的隘口,十分险要的。他与伙计刚走到那里,忽然山林中窜出一伙脸上抹着锅底灰的强人来,他舍财保命,狼狈脱险。尽管强人脸都抹黑了,他却看出为首的一脸的麻豆。后来听人说,那人便是远近闻名的山贼麻脸马五。

马五行踪无常,官府拿他没法。这次又说苑娘之死是马五所为,长江县令周成又能把马五怎样了?只是人们便想,麻脸马五与苑娘何仇何怨,以至要败了她的嗓门儿,断其谋生之道?想来想去,也只能得出这么一个假定,就是苑娘在金陵的仇家找到了马五,马五得了银两,便做出此案来。

罗通才叹了口气,说道:“算了,不说那个苑娘了。”

田丰雨笑了笑:“说个新鲜的。来财的招儿,想不想听?”

通才问:“啥来财的招儿?”

田丰雨见四座无人,压低了嗓门:“如今外面食盐可紧俏了,敢不敢试一试?”

“打住打住!”罗通才正色道,“你娃活得不耐烦,想吃牢饭了么?前些天盐监官卢大人才给各盐号的大掌柜打了招呼,私盐的事是万万做不得的,谁犯谁遭殃。”

莫春生笑了,笑得有点古怪。说道:“罗哥也太天真了。你长久不与兄弟们来往,也便成了井底之蛙。如今人们私下都在说,卢大人才是最大的私盐贩子。”

罗通才吃了一惊。莫春生便说,自川盐扩产后,几乎所有盐号产量大增,除去按份额行官买官卖的正规渠道外,剩下的部分都暗地里贩出去了。卢大人并非不知情,往往是他先将红利拿到手,以后的事他都睁只眼闭只眼。然而一旦出事,均与他卢大人无关,他照样是要依法惩处的。

罗通才简直不信。田丰雨道:“你仔细去打听打听,蓬莱镇上的盐号,走这条路的多了,你们广运还蒙在鼓里哩!”

听到这里,罗通才还是将头不停地摇着,说:“这条路是走不得的,千万走不得的。”

莫春生和田丰雨都笑了,笑他是个傻蛋。于是三人便使着劲儿喝酒,很快,两斤射洪烧春告罄,莫春生又招呼拿酒,被通才挡住。他不敢喝得太久,任二人怎么挽留,起身便去了。

见兄弟带着一身酒气回来,罗通达就觉诧异,担心地说:“在外喝酒了?你都很久没这样了,爸晓得了会生气的。”

罗通才如实地把与莫春生、田丰雨喝酒的事说了说,又道:“他二人要我伙同他们做私盐,还说很多人都在做了,盐监官卢大人睁只眼闭只眼,从中大捞其财。”

通达吃惊地将兄弟盯着。通才笑了笑:“哥放心,我不会那么傻的。”

罗通达吁了口气,他就怕通才不晓事,糊里糊涂地陷了进去。其实就在两天前,有个河南来的私盐贩子私下里找到通达,开口便要一千担货。没有盐钞,少掌柜自然是不敢给的。那盐贩说,卢大人那里他去摆平,决无一点风险。罗通达不为所动,断然拒绝了。

通才问:“哥,放私盐真的就那么来钱么?”

通达道:“不来钱那些人怎会去冒这个险?反正,我们广运是绝不做这种事的。如今凭着七星卓筒井,还能不财源滚滚的,非得要去走那种歪道?”

通才点头称是。通达却道:“我要出门几天。”

“到哪儿去?”

“我要去找找梦瑶。我已跟爸和爷爷说过了,明天就走。”

“黄伯已派人到处找过了,你还到哪里去找?”

“试试吧,顶多四五天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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