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329900000050

第50章 夜行

那天夜里,她走了很远的路,走了整整一夜。月亮若隐若现,有时,树林和田野都笼罩在清冷的白色月光下,有时,月亮又躲在了云朵后面,一片漆黑。有一次,米兰达一不小心滑进了齐膝的沟里,她爬出来的时候,荆棘钩住了她的黑色紧身裤,在大腿处扯开了一道口子。在她的记忆里,走夜路似乎比较容易,但是她已经离开这里好多年了,依稀记得的那些地标似乎都已经换了地方。

她专门绕着农场转了一大圈,怕惊到狗,可就在她穿过一块草地时,一个模糊不清的白色东西突然冲到了她面前。一瞬间,眼前到处是这种咩咩叫的动物,它们虽然有些慌张,但一副要跟米兰达一决高下的样子。远处的那条狗叫得很凶,链子也被扯直了,院子里突然亮起一束光。米兰达撒腿就跑,直到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才停下来。被人发现了吗?她也说不清。等她意识到自己刚刚在月光下穿过了一大片空旷的草地时,已经太晚了。她靠在一棵橡树上,等院子里的灯灭了,才蹑手蹑脚地接着赶路,为了不让人发现她的身影,她紧贴着一排昏暗的树篱往前走。

终于走到大路上的时候,她浑身上下已经沾满了泥巴,全身湿透,瑟瑟发抖。一辆小轿车驶过,她慌忙蹲进水沟里,又来了一辆,汽车的头灯在这漆黑的夜里照出两道光束,像是透亮的隧道。她很害怕被人发现,这太冒险了,尤其是像现在这个样子。可是在马路上走路比在草地里轻松多了。她谨慎地走出来,把白色上衣外面的夹克扣了起来,边走边打量,看前面有没有水沟或是闸门可以躲避车辆。

快到黎明的时候,她已经走到了韦瑟比附近的赛马场。她穿过停车场,爬过围栏,沿着靠近马路,潮湿又浓密的障碍赛草场继续前行。左面是寂静的正面看台,看台后面的天空露出了淡淡的柠檬黄。前方的车辆沿着A1公路朝南北方向嗖嗖地飞驰而过,她的右面是被泛光灯照亮的围栏,还有青少年教养所的牢房。

她坐了下来,靠在一片矮灌木树丛上休息,等着黎明的到来。没人会看到她在这儿。她看着城市上空的天色越来越亮,于是看了看表,凌晨4:35分。头班车还有几个小时才会出发。她可不敢这样子进城,必须得先把自己打扮一下。她从外套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枚安全别针,把裤子上的开缝别起来,又找出了母亲的一条手帕,在潮湿的草地里沾了点露水,把衣服擦干净。

要是没这么冷就好了!她夹住胳膊,紧紧抱成一团,像被人遗忘的迷路赛马骑师一样。她告诉自己,太阳应该马上就出来了。然后就有带暖气的公交车,接着是舒适的机场,再后来就到家了——中央供暖,要多暖有多暖!我们全家人会一起过圣诞节,我、苏菲,还有布鲁斯,我们去滑雪,回家做桑拿。没有人会想到,我曾经躲在英国赛马场的障碍赛栅栏边瑟瑟发抖,头发上滴着冰冷的露珠,黑色油水慢慢流进我的肺部,直到我无法呼吸,我死命挣扎想浮上水面,可是车门打不开,并且……

打住!她猛地坐了起来,用力摇着头,想要证明自己确实还在这儿,没有被淹死在噩梦里。他才是肺里灌满冰水的那个人——不是我。看看你周围,姑娘,那是光。她的手,她的外套都有了颜色,而不只是灰色了。一辆小车嗖地开过去了。公路对面监狱的探照灯发出的强光不再那么刺眼了。她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公交车可能马上就要开始运营了。

她费力地从包里拿出一面镜子,收拾一下憔悴的面容,然后,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城里走去。

凯瑟琳做晚饭的时候,突然打算给米兰达去个电话。最近这几天,安定药像是在她的脑子里涂了层油膜,脑中的不安都被抚平了。安德鲁不在家,很有可能是去见他的情人卡罗尔了,而谢莉,则在火葬场的小骨灰瓮里。以后生活都会是这样了。她苦心经营的家支离破碎了,被毁了,可房子却还在这里,在她的周围。她注意到,地板上的瓷砖已经碎裂,墙上的涂料也褪色了,真是让人黯然神伤。她心想,这就像一个领退休金的人的厨房,这里的记忆也不再温馨。我尽心竭力,却一败涂地。或许,我应该变卖掉家产,跟着米兰达,一起横跨大西洋,从头再来。

“嗨。”电话那头的声音听起来充满活力,很阳刚,带着美国口音。

“嗨,布鲁斯,你好吗?”

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然后听出来了。“哦,嗨——米兰达的妈妈,对吗?凯瑟琳,很高兴接到你的电话。嘿,审判的事我听说了,很遗憾,太糟糕了。”

“是,确实很糟。米兰达已经告诉你了,是吧?”

“当然,她给我打过几次电话。她说那个王八蛋竟然免于牢狱之灾。应该把他绞死。”

“可惜,法庭已经没有这样的刑罚了。不提这些了,你还好吗,布鲁斯?”

“哦,还在苦苦挣扎呢,你也知道,还得照顾孩子嘛,真不敢相信,看孩子要耗费这么多精力。”

想到自己的大个子女婿踉踉跄跄地跟在一个两岁的孩子身后满屋乱跑,凯瑟琳禁不住笑了。不过,他也出奇的温柔,凯瑟琳为此很喜欢他。“那米兰达回去了,你肯定很高兴。”

“米兰达?没呢,她明天才能回来。实际上,我们已经在准备了,我和苏菲两个人正忙着把房间收拾干净,迎接妈妈的到来呢。你要和苏菲说两句吗?嗨,苏菲,过来,外婆的电话!”

“可我以为……”凯瑟琳听到这句话很是困惑,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她身处遥远美国的外孙女已经拿起了电话,口齿不清地开始讲话。

“嗨,外婆。”

“嗨,苏菲,是你吗?”她尽量让自己的语调温情些,充满爱意,可是听起来却很嘶哑,低沉。“你在做什么呢?”

“收拾屋子。妈咪要回来了。”

“真乖,妈咪明天回来,是吗?”肯定有问题,凯瑟琳想,她怎么还没到家?发生什么事了?

“是呀,还会带礼物呢。再见,外婆。”

“就这些?不跟外婆多说点吗?”布鲁斯又拿起了电话,有些骄傲,也有些不好意思。“好吧——她太害羞了,凯瑟琳,她现在把脸都捂起来了。可她确实在帮忙做家务——多少做了点。你要赶紧再来看我们,你根本想不到,她现在长得真是太快了。”

“是,我很想去看,布鲁斯。”凯瑟琳的声音很微弱。“我确实很想。”

“那好,赶紧来吧。忙完了今年的事情,你该好好休息下了。”

“布鲁斯,你说米兰达给你打电话了,什么时候打的?”

“我记得,应该是前几天晚上吧。她回来的时候在纽约停了下,买买东西。你想跟她说点什么吗?要不要帮你带个话?”

“不,不用,没什么,布鲁斯,我就是想聊一聊,我……我可能是把时间搞错了。我总是忘记我们离得很远。等她到了不用跟她讲,不要让她担心,没什么,真的。你知道,她到家以后需要你的支持。判决对她的打击很大。要是她看起来有点紧张和激动的话……”

“是,我理解。给她很多拥抱,对她温柔体贴,是吧?咖啡和拥抱。”

“对,就是要这样。”想到米兰达会安全地依偎在这个直率、友善的男人怀里,凯瑟琳眼里已经泛起了泪花。“她能有你真是太幸运了。”

凯瑟琳设法又聊了几分钟,问了问布鲁斯的工作,他们怎么计划收拾屋子,他的船,可是聊的时候,她一直很困惑,她为什么还没到家呢?安德鲁三天前就把她送到了机场,她现在去哪儿了?在纽约购物?可能吧,不过想想他们家刚经历的那些事,似乎这让人觉得米兰达很无情,也不合情理。米兰达不会像安德鲁一样吧?她不可能在纽约有个情人吧?那可就成了终极背叛了,这个家里所有美好的东西就全毁了。

凯瑟琳试着打米兰达的手机,可是关机了。她疲惫地放下了手机,弯腰看烤箱里的菜怎么样了。

让米兰达感到欣慰的是,飞机上有一半位子是空的,只有几位女乘客。飞机午夜后会从纽约市拉瓜迪亚机场起飞,乘坐这趟班机的大部分是疲倦不堪的商人和学生,其余的少数人,目光里毫不掩饰地透露出焦虑和不安,应该正饱受着情感危机的煎熬吧。她在曼彻斯特机场取回行李后,换上了干净的衣服。但是,当她在拉瓜迪亚机场的女洗手间照镜子时,发现自己因为困乏而双目红肿呆滞,脸色也很苍白,看起来精疲力竭。她把冷水泼在脸上,又从包里拿出了润肤霜和眼线笔,尽量打扮了一下。现在,米兰达想着,我总算是能出去见人了。

反正看起来不像谋杀犯的脸。她从几个商人看她的眼神中感受得到。还有个商人坐在她旁边靠走道的位置上,试着给她讲了几个笑话,她也没理会,假装正沉浸在舷窗外漆黑的夜色里。现在是晚上,飞机下面闪烁着城市的灯光——向西飞过湖区后,能见物越来越少。飞机大概凌晨3点到,她打算住进机场的酒店,睡到中午,然后再去面对自己的丈夫和女儿。

生活又要重新开始了——真实,普通,每天就是煮饭,打扫,给苏菲买新鞋,去凯马特[1]购物。还有布鲁斯——他那厚实、有力的臂膀,还有那低沉的嗓音——她多想把头靠在他那长满胸毛的强壮胸膛上,让他紧紧抱住。她肯定会哭,可这都不重要——毕竟,她这段时间过得很痛苦,只不过布鲁斯不知道事情有多糟糕。

而且,她一定不能告诉他。现在不能,永远都不能。在回来的路上,在横跨大西洋的航班上,她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她在不到一周时间里,已经第二次搭这样的航班了。布鲁斯可能会理解,甚至同情她的所作所为。在他的世界里,公正很简单——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凶手应该遭到报应——可是,她仍然没有权利增加他的负担。没有权利,而且不需要。

全都结束了,相隔千山万水。在树林里,在夜里,在离家几千公里的小岛上发生的事情。没有人在那儿——除了她和大卫,而大卫已经死了。死了,沉没在五米深的污泥和水蜗牛里。如果幸运的话,几年都不会有人发现他,说不定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毕竟,谁爱过他?谁又在乎他?没人。那么,又怎么会有人去看呢?

因此,只要她保持沉默,就没有人会知道。她了解秘密是什么——它们就像潘多拉[2]的盒子,里面装满了灾难。一旦告诉布鲁斯,她的秘密就会四处传播。那个时候,她就不得不依靠布鲁斯的判断力和自控力来保守这个恐怖的秘密。而布鲁斯却是世界上最直率、最诚实和最差劲的撒谎者。

要是她的手不这么颤抖,眼泪不这么让她哽咽就好了。可这些都很正常,是受到惊吓后的自然反应。过道边座位上的那个男人不时会瞟她几眼,为了避开他,米兰达戴上了飞机上附赠的眼罩。可这却带来了恐惧——她又回到了树林里,站在莲花跑车旁边,看着大卫被下药后又晕晕乎乎地从司机座位上爬出来。她再次体验了那次经历:又用木棍打他的头,把他推回去,用力推动那辆车,感觉肺部像要炸开了一样。可这次全都错了,她半夜跑过田野,避开了狗和羊,大卫的头却从她身后的水里冒了出来,潮湿的头发上全是树枝,鼻子里还有鱼游出来,眼睛里爬着虫子,可他竟然还活着!

她猛地扯下眼罩大声尖叫起来,浑身颤抖。旁边的男人靠了过来,关心地问,“你还好吧,女士?出什么事儿了?”

“没,没有,我……没事。谢谢。做了个噩梦。”

“喝点苏格兰威士忌吧——给。能把这些老妖怪全撵走。”说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酒瓶。

“是呀,好的。谢谢,我想我是得喝点儿。”当温热的酒液慢慢渗入血管时,她想,事情根本不会这么简单。我已经完成了最难的那部分,也是主要部分,可现在……我要一个人永远坚守秘密。她凝视着窗外飞机下面的云朵和灯光,耳朵里传来了一声尖叫,那声音好遥远,她希望只是因为自己累坏了,而不是恐慌才引起了这种耳鸣。

[1]凯马特:美国一家大众化廉价超级市场。

[2]潘多拉:希腊神话中宙斯用粘土做成的地上的第一个女人,作为对普罗米修斯盗火的惩罚送给人类。众神亦各施其法使她拥有更诱人的魅力。根据神话,潘多拉出于好奇打开一个“魔盒”,释放出人世间的所有邪恶——贪婪、虚无、诽谤、嫉妒、痛苦等等,当她再盖上盒子时,只剩下希望在里面。

同类推荐
  • 无证之罪

    无证之罪

    《无证之罪》,眼花缭乱的迷局,层出不穷的杀机,一个犯罪高手,一个侦探超人,棋逢对手,谁赢得高智商赌局?抽丝剥茧之后,真相令人不寒而栗却又百感交集。无证之罪从各个方面展开描写,是杨红写的一本好书。
  • 嫁入豪门

    嫁入豪门

    《嫁入豪门》是《中国当代名家小说系列》之一。范小青的《嫁入豪门》描写平民女子与“豪门”夫家种种琐碎的生活冲突,将人生况味蕴于日常琐事之中。本书还收录《哪年夏天在海边》、《你要开车去哪里》、《暗道机关》、《我们都在服务区》、《生于黄昏或清晨》等九部中篇小说。范小青,江苏苏州人,当代著名作家。现为中国作协全委会委员、江苏省作协主席、党组书记。著有长篇小说《城市表情》《女同志》《赤脚医生万泉和》等,中短篇小说《瑞云》《我们的战斗生活像诗篇》《父亲还在渔隐街》《城乡简史》《谁能说出真相》等,电视连续剧《费家有女》《干部》等。有多种作品被译成英、法、日、韩等文字出版。短篇小说《城乡简史》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谁能说出真相》获第四届《北京文学》奖。中篇小说《父亲还在渔隐街》获第十三届《小说月报》百花奖。
  • 雪

    温亚军,现为北京武警总部某文学杂志主编。著有长篇小说伪生活等六部,小说集硬雪、驮水的日子等七部。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第十一届庄重文文学奖,《小说选刊》《中国作家》和《上海文学》等刊物奖,入选中国小说学会排行榜。中国作家协会会员。
  • 一个精神病人的恋爱

    一个精神病人的恋爱

    我叫周光明,七月的一天,我和龚飞南在一个西部小城参加了刘强的婚礼。按理来说,我们三个是大学同学,毕业后又做了一年多的室友,关系应该挺好,但此后的几年,我们断了联系。直到我在QQ邮箱里看到一封不起眼的电子喜帖,它被淹没在众多的广告推销邮件里。我想,发送人或许并不期待我看到这封邮件。但我还是去了,我向公司请了三天假,用半个月的工资给他包了个大红包。在喜宴上,我遇见了龚飞南。他跟我一起被安排在一张放着“其他”标牌的餐桌上,我们周围坐满了操着方言的老人和拼命伸手抓糖果的小孩。
  • 不要打开它

    不要打开它

    故事发生在传说中张献忠藏宝的城市。半夜,计算机系高材生刘子良刚合上电脑,忽然听到上铺的兄弟老马,跌跌撞撞跑进宿舍,一言不发,拿起自己桌上的一包烟,抽了一根出来,哆哆嗦嗦地猛吸。刘子良以为老马是和女朋友小美吵架,结果老马说了一个神秘而惊人的故事。并且开始,学校里接二连三发生怪事,学生们都认为是因为传说中的石乌龟诅咒。
热门推荐
  • 世界伟人传记丛书:隋炀大帝杨广

    世界伟人传记丛书:隋炀大帝杨广

    隋炀帝杨广被后人称为是中国历史上最荒淫腐化的昏君。他凶残弑兄杀父,登上皇位,当上了皇帝的杨广大肆奉行享乐主义,美人为重,江山为轻;游玩为重,社稷为轻。开凿了南北大运河,使数以万计的百姓死于劳役。他的残暴统治最终在起义军和反叛军的威逼下宣告结束。让我们拨开了笼罩在炀帝身的上重重迷雾,栩栩如生地再现了炀帝极富传奇色彩的人生。
  • 极乐寺墓穴之谜

    极乐寺墓穴之谜

    1945年二月的个午夜。哈尔滨极乐寺沉浸在神秘的黑暗中。此刻.大殿里正发生一件不寻常的事“放,放,慢一点,慢点!放,放……”随着意如方丈的轻声命令,沉重的黑色棺材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随着缆绳的下放,慢慢消失在穴口.往下沉去……外面寒风凛冽,星光惨淡,坚硬的冰粒雪花被狂风卷得漫天飞舞,惨白的世界在风的怒号中颤抖着。偶而,几声汽笛传来,尖厉的声音像不满这隆冬的严寒,听来如诉如泣。
  • 至爱王牌妻:无良世子淡定妃

    至爱王牌妻:无良世子淡定妃

    【女强,宠文】她是国家机器,冷峻狂傲,生杀予夺,一朝穿越,只求一世安稳。然而,这江山这天下容不下她的安稳,那她只好杀出一个安稳来。我自跋扈?我自嚣张!怎么,你嫉妒?权财我的?美男我的!想抢,问问我的刀答不答先!——淡定无害,邪恶跋扈,是她。冷峻狂傲,生杀予夺,还是她。无良妖孽,绝色倾城,是他。翻云覆雨,睥睨天下,还是他。京城第一恶女VS江湖第一纨绔,合作还是PK,这是个问题?!
  • 如意鬼君

    如意鬼君

    杨晓晓被鬼差误杀,换来变成纸人和心爱的少爷谈恋爱的美好心愿。后来她意外落水,辛容用同样是纸人的身体跳入水中救了她,甚至不惜为救她耗费千年修为,后来得知他舍命救她,只是想要她的魂魄。七月十五中元节,还未到宵禁时分,街上就冷冷清清的了。杨晓晓挎着包袱,风尘仆仆地赶路。老家奶奶去世,她来来回回赶了七天的路。
  • 女人每天读点幸福禅

    女人每天读点幸福禅

    本书是一本教给女人感受幸福、领悟幸福的书,让女人在忙碌的人群中找到自己休憩的港湾,在人生的这条河里掌控自己的航舵,在得意的时候从容,在失意的时候振奋,在迷茫的时刻找到自己希望的灯火。
  • 妻奴难寻

    妻奴难寻

    她有多强,无人知道,只知道一手飞针绝技堪比千军万马;他有多强,无人知道,只知道商界叱咤风云唯他是尊,黑道风云涌动唯命是从;外界传言:凌箫天不近女色;外界蜚语:凌箫天男宠万千;外界风言:萧七儿是个男人;外界流语:萧七儿是他新宠;靠:某女咆哮:谁说他凌箫天不近女色?那夜夜是谁在大展雄威?在萧七儿的认知里,这个男人,床上功夫了得,床下功夫更是了得:生人勿进他十米。…有谁见过飞针如雨,见缝插针的魔力?她曾用一根小小绣花针轰动全城,惹得天之骄子凌箫天为之疯狂;她曾以为他只是一介花拳绣腿,需保镖成群,却不知有他在侧,一人敌退整个杀手阁;她曾想这个男人四个兄弟,外加一群绯闻女友,深知后才发觉,他是处男;(天,捡到宝了)
  • 流离的萤火爱情

    流离的萤火爱情

    抬头看到的就是他那双孤傲的眼睛,散发着无数的寒气,让人不寒而栗,那张脸简直无懈可击,与哥哥相比似乎更胜一筹,但是他满脸的高傲和不屑,瞬间拒人于千里之外。那个冰山男依旧惜字如金,没有表情,我开始有些怀疑,老哥是不是认错人啦?呼呼,不理他们啦,走咯“答应我一个要求!”说得这么爽快?是早有预谋吗?可是不应该,总不至于他是策划者吧“要求?行,但是你不可以说…”委屈啊,莫名其妙地要答应冰山男一个要求。“不管如何,你都要信我!”那是你对我的乞求吗?一次次的错过,一次次的误会,他们之间是否经得起时间的考验?可爱善良的韩雪柔能够等到幸福钟声响起吗?面对昔日的男友、今时的未婚夫,她该如何抉择?求收藏,求推荐,求订阅,嘻嘻,我会再接再厉的~~~推荐——http://m.pgsk.com/a/450433/《邪魅总裁:女人,乖乖躺着!》推荐新作温馨治愈系列:听说,爱情回来过。http://m.pgsk.com/a/702512/
  • 染梦江湖

    染梦江湖

    古人以博弈二字形容人世间的阴谋,算计,较量。博,乃六博棋,奕,即为围棋。漫漫云端之上,曾有两位翩翩公子,下了一盘天外之局。围棋,十九横,十九纵,三百六十一位,便阅尽了世间纷争离愁。江湖,在于国与国之间,在于人与人之间,在于,你我之间。
  • 忍经

    忍经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爱的起点幸福的终点

    爱的起点幸福的终点

    一个从农村出来的女孩闯荡社会,在这个社会上经历重重磨难和成长,她从一个单纯无知的女孩蜕变成一个叱咤风云的强者,她感谢这个社会,是这个现实的社会磨练了我成就了我,也是这是社会让我看清了生存的险恶:人与人之间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每个人为了名利,为了权力,为了金钱,为了地位,为了爱情,为了生存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灵魂。社会的丑陋是现实,人的丑陋是虚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