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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坏坏的故事五:上海地区抗议啪嗒国右翼活动啦(2)

在认识她之前,坏坏是个对政治没有想法的人,他几乎从不看报,不记得任何国家领导人的名字,他又不写时评政论!但是走走不,她看“在知识分子中很有影响”的《南方周末》,那份报纸有好几叠,走走经常引用那上面的观点,他对她说的那些没什么想法,她就说他是个没头脑的罐子,只会接受别人给的。(她不也在不停地看这看那?)听着她气愤地谈论那些他能听懂并且觉得有些习以为常的事情(他总是担心她还没变成知识分子就有了躁狂症的迹象,不过他觉得自己能忍受,她的情绪只在这个时候起伏不定),他的小弟弟总是从骄傲自满开始自我怀疑最后虚怀若谷。他对那份报纸以及一些网站产生了担心阳痿的忧虑,他打哈欠,她一再向他申明,她将是个无产者,她说她只害怕,害怕她将失去爱。不用害怕失去我,他安慰她,同时在她电脑里放那支长长的曲子,All Blues。于是走走向他趴了下来,我爱你,傻瓜,她低低地说着,然后他们的舌头碰到了一起。

吵吵嚷嚷中,一个孩子哭了起来,是个女孩,穿着红上衣黑格子裙,小胖手里攥紧了一面小国旗,抱她的男人戴着眼镜,她为什么哭?她觉得这些不好玩了?孩子的天性就是不负责任,想干嘛干嘛,她应该呆在家里,床上地上全是柔软的玩具动物,她坐在它们当中,把它们想象成她自己的孩子。

在他们头顶上空突然响起一个女性的声音:大家的爱国热情已经传达……要警惕你们当中少数……

肯定有人坐在电脑边打字,打出这段讲稿来。这就是说,在他们脑袋上方存在着一个办公室,有些人很早就在那里呆着了,不会太安静。键盘敲打起来的声音不管什么时候都一样,清晰干脆,听起来永不犯错。然后他们叫来一个女人,会发给她一件和他们一样的制服吗?来,现在开始读它。于是一遍、两遍,直到很多遍。

有几段人群开始慢慢散开,显然他们想到了,还有其他的事要干。

为什么我会来这里?这样的活动又有什么意义?坏坏跳下花坛,拎着溜冰鞋沿着马路边慢慢往前走,酸软像是他的影子跟着他。在他的前面走着一对情侣,他觉得他们走得轻松自在。什么时候他才能和走走这样呢?他希望周末的时候她能跟他去外面逛逛,可是……现在,现在只有他自己。他走到路口,交通灯变成红色,他停下了,但是酸软仍在他的骨头里徘徊。

花坛与草地边,藏青蓝们三三两两地坐着靠着,手里拿着“农夫山泉”塑料瓶。一个胖胖的藏青蓝从坏坏身边小跑步经过,喘着粗气。路很直,不知道什么名字,两边都是高楼,顶着黄昏之前的蓝色天空,风吹在脸上不冷不热,胃却感觉到了饥饿,这饥饿以及行走过久带给他一次短暂的晕眩。他加快脚步走到一片开放的草地旁坐下了,几分钟后,一把竹枝扫帚的几根脏兮兮的小枝杈迟疑地好奇地碰了碰他的鞋子和裤管,好像在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这时手机响了,坏坏把它从牛仔裤口袋里挖了出来,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喂?喂?对方一声不吭。挂断。

一分钟后手机开始震动,一条短消息。能和你交个朋友吗?

应该是位女性。对方如何知道这个电话号码?坏坏决定去马路对面的咖啡馆要一份简餐。他不打算回复,也许是某种骗钱的行为。请问您要点什么?一份金针菇肥牛饭,再给我一杯冰水。比水更早送上的是第二条短信:今天你去游行了吗?他下意识地使用起拇指。第三条:那很好,我其实与你很近。你在哪条马路上?坏坏忍不住问,还有,你怎么弄到我的号码的?你觉得很奇怪吗?叫我莴笋,我和大家在一起,我们不需要见面。

但他想见见,不管她长什么样。

服务员在他面前的大理石桌上放下了一个红色食盒,他抬头看她,她有一对高颧骨,下巴轮廓倒是圆润,他拿起筷子后仍然盯着她看,现在是背影:直发被染成栗色,用一根黑色皮筋扎成一个马尾。在嚼下一小束金针菇后他发现她将手伸进了白围裙的大口袋里,她掏出手机,她微笑了,这微笑因为出现得突然并且出现在阴暗的墙边而显得格外迷人。肯定是她爱着的那个人,人们总能相爱,哪管窗外洪水滔天,坏坏愉快地低下了头。

他很快吃完了那盒饭菜。他脱下鞋子,把两条腿像架一座索桥那样架到了对面的棕皮沙发上。好几个男制服迅速推开玻璃门从他眼前走过,他们急匆匆地走进厕所,然后慢慢走出来,有一个对一旁墙边的那位服务员笑了笑,不过大多数都沉默着进出,脸上除了疲惫,没有更多的表情。

坏坏以同样的姿势半躺半坐了一个多小时。

在第十条短信里她告诉他,她觉得啪嗒领馆的墙面像一件装置艺术作品,人们用行为艺术的方式参与,这堵墙应该被一块砖一块砖地拆掉,再运往世界各地的美术馆重新砌起来(可以不按照原样)。人们站在它的前面端详它(也许隔着玻璃罩子),喝啪嗒清酒。

这会是一场爱情的开始吗?现在自己不应该需要爱情了啊?但她有点……文艺女青年,不是吗?

在接下来的十天里,他们将会每天短信聊天,他并非每条都回,她也不生气。大多数时候由她发来一天中第一个问候,定下他们讨论的主题。一个星期不到,他们已经讨论过性生活(他第一次得知刮风打雷下雨时不应该做爱)、上海好吃的餐馆、去哪里旅行最容易发生一夜情、她喜欢穿什么牌子的衣服等等话题。

好了,我亲爱的读者们猜对了,坏坏发现自己同时被她吸引了,在这个城市里溜来溜去的时候他留心各种文字广告,应该专门收集一些词,不同的构成表达出同一个意思:我好像喜欢上你了;我想真正认识你;没有你我有点若有所失……但他没有提出去见她。

月底时坏坏收到的账单显示,他在“智能对话”服务试用过程中表现良好,因此下个月可享受八折优惠。他到底是在和一个人,还是一群人在打交道?不过这是后话。

咖啡馆到这时已经几乎坐满了人,大约十五六张桌子,只有他把腿架到对面椅子上的这一张没有其他人坐下。新进来的有几个,刚从大街上走过,现在从他边上走过。他们从高处瞥他一眼,他摇头,他摇头的意思连自己都不明确,他们重新走出门去。服务员靠着收银台站着。我可以选择,后来他想他弄明白了自己为什么摇头,因为一个姑娘向他走来了,他再一次摇头,并告诉她,不,没人,你可以坐这里。那姑娘的头发可真浓密,她允许别人把它们剪得很短很短,她把它们染成蓝色。染这个颜色很费力,到现在一个月了,我每天早上洗脸时毛巾上都会有新的蓝色印记。她用手指抓抓脑袋,他听她讲着,微微一笑,这是礼貌。要是她个子再高一点就好了,这蓝色就会更起眼。

隔着一层玻璃与一条马路,人群仍在走来走去,运完兵的车停在路边,旗子和横幅飘扬,但是这里,对面有个女孩,背景音乐还在一天里,但已经从“蓝天”变成了“荷塘月色”,服务员走来走去添着冰水,看起来开开心心忙忙碌碌。

在天黑、服务员点上小蜡烛之前,坏坏离开了,乘车回了自己家,终点站前的一站。他下车后,发现通往小区的人行道上灯光通明。黄色的绳子把老死不相往来的电线杆团结到了一起,共同对付走路的,跨骑在自行车、助动车上的好奇的人们。这里在干吗?在拍戏,那边两个穿旗袍的,下午他们就在这里了。坏坏看了看,没人长着明星脸。好,开始!那两个女人并肩由远至近,两双不同程度的白皮鞋自以为踩着上世纪三十年代的林荫道。林荫道确实很美。

开始重复拍摄的时候坏坏向家里走去。一个月三千出头的房租适中,落地窗很气派,没装窗帘,这是当时女友提议的,深夜她喜欢和他在这窗下做爱,湿着头发,淋浴后只是用浴巾裹住,肩膀上都是水珠。现在除了这一点,屋里已经没有关于她的痕迹了。有时他觉得她只有牙肉疼时才对称的脸蛋还在房间里。

走走在队伍里犹豫着。

她觉得累,她想离开但她没办法主动离开,她所在的这组队伍还排得整整齐齐。要是现在有匹马停在自己身边就好了,上面当然坐着一个男人,年轻的,帅的,抓住她胳膊,把她提到马背上,就用一只手,把她在他胸前放下,让她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他们奔跑着离开,他把她带到黑暗的树下,扳过她的肩膀,这样她清楚地看见了他的脸。她想了想,她的身边几乎都是男人,但她发现想不出那该是怎样一张脸,还是继续想动作吧。那些动作,粗暴的,男性化的,目的只是衬托出她的柔顺,他们完全不交谈,然后。

队伍又开始走动。像倒带一样,她把想象再次倒回,这次倒得更往前了,男人正在来的路上。这一次,自己也许应该抵抗一下?尖叫?不,那样人们会围住他,她一声不吭地盯着他从马上跳下,他抓住她的肩膀,那匹马于是自己不见了,她问他,你不担心你的马?他回答,不,我借的。这像是某个电影里的画面。也许现在就是在拍电影。她的脸会有一个特写,在屏幕上慢慢摇过。她不知道的一群人看着她的脸,她的脸被胶片压扁,挂在不同尺寸的平面上,出现、移动、消失。和她的脸同样被压扁后出现的还有许多许多脸。这些脸一张接着一张,就像晒在竹竿上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

我还在这里,行走或停下,喊口号或等待,只是因为那个坐在小监视器背后的人还不满意,他拍了又拍,精益求精。他不能让我们试试别的方式?

没什么意思了,回去吧我们。这声音在昏暗中被复制、散开。路灯按时开放,她身边的男孩一边看着她一边掏出手机,你有MSN吗?他问。她看清了牌子,啪嗒国的。她笑了,告诉了他。今天你有什么感觉?男孩跟着她转身。她确实不想单独呆着。夏至前日游?她对自己说出的这几个字有些怀疑,但很快她肯定了它,她抬起头,天气好,大家在夏至前一天出来集体游。她的手指插入头发,一个更紧致的马尾迅速出现了,她的脸盘看起来大了一些,笑容完整地浮现。真的吗?他说,你也这么想?

在坏坏呆过的同一间咖啡馆,这次是在户外的竹圈椅上,他们坐下了。男孩说了一些与自己有关的故事。他不是从他母亲的肚子里出来的,给予生命的另有其人。母亲从他三岁开始照顾他,认为自己有责任打他屁股,替他洗衣服,在他发烧时给他买来果丹皮。她其实是一个浪漫的女人,在长病假前爱上了同事,一个聪明的会计。在他考上大学后她嫁给了会计,这才发现精于算盘的男人在日常生活中是多么难以相处,不过这种体会没有持续多久,两年后这位名义上的父亲因为胰腺癌住进了医院,母亲在那里为丈夫削水果皮,喂汤,并恳请他去看看。他去了,看见父亲的手令人害怕地白着,不再是记忆中那个严肃的精瘦男人,坐在沙发上长时间地举着《新民晚报》。老王,母亲俯下身去,儿子来看你了。两只眼微微睁开了一些。消逝的生命被唤回了一部分,很快无色无臭地溶解进空气。

这是我最后一次见他,家里没有一张他的照片,男孩说,但我藏了一张我母亲的,黑白,他继续自言自语,是谁替她照下的呢?她的身体微微前倾,坐在圆凳上,背后有树,可以判断那是一个公园。一件白色的短袖衬衣,我想那应该是“的确良”的料子,黑头发扎成两根麻花辫。她低着头看一本书,如果我不问她,我就不会知道书名,也许我问她,她也想不起来了。我母亲一直留辫子,留到她生病为止。如果我不生病,我就会有自己的儿子,她一直这么说,说了很多年。最近她经常说的是,给妈妈打电话。再过两个月,我就毕业了,我想我会去广告公司,啪嗒人管着我,我只能让他们管,他们的语言是我的技术。我曾经觉得语言很神秘,任何一种语言,我以为它们会使我脚下的土地陷落,带我沉入深海,但是我只能学到用来说话的语言,它们一点都不神秘,一个男人不该为此骄傲,一个男人不该多话。

天已经完全黑了他们仍然坐在遮阳伞下,桌上点着小蜡烛,微弱的光闪烁在银色的桌面上,走走点了鲁肉饭,男孩要了同样的一份。吃饭时他们因为嘴里塞满浸透肉汁的米饭而沉默,在他们周围,喝着饮料、叉着蛋糕的男男女女各说各的。有一次他们抬起头,相互看了看对方的眼睛。

一个多小时后坏坏意识到屋里没烟了,他走出小区,发现林荫道又恢复了往日此时黑呼呼的样子。这天他其实没干什么,但是他发现,指甲里嵌进了一条条黑黑的线。

更晚一些,确切地说,时间已经交替到了新的一天,走走和她的陌生男孩亲了又亲,亲了又亲。中途他将她抱了起来,知道了这个看起来挺瘦的女孩体重不轻。四周宁静,黑暗带来清凉。他们在他的学校的一棵树下,它的年纪还很小,但不是孤零零的。

这里是坏坏的博客,坏坏的2010很精彩,这里记载着坏坏每天开心与不开心的事,也记载着坏坏在生活方面的一些心得。

摘自“小坏的天空”

为什么我要这样过掉一天?我想找到些什么?以前我是个乖孩子,在家里捣捣乱。(这个孩子的高个子全是在十八岁那年长起来的,我老妈经常说这句话)。我看过一些书,有过一些辩论,游行过不止一次,烧过几封情书。我喜欢夏天,有一年夏天我只吃方便面,把这辈子的方便面都吃完了,那年夏天我和很多人在一起,大家互相信任,有些问题我想不通,我就用诗歌写出来。秋天我回到学校继续写我的小诗,它不像一门功课可以做完。我的灵魂越来越诗意了。

很快我在肯德基遇见了我的第一个恋人,果果。她看上去很乖,长头发,喜欢吃各种各样的豆子,瞒着我放屁。我们相爱后我考虑过婚姻这档子事。没什么钱于是想着去挣钱,我给别人当论文枪手,晚上打通宵字白天睡觉,在果果看来这样的生活太没有规律,她需要夜晚有人陪她看电视,这个脆弱的小姑娘,一个和她同样作息时间的店长迅速撑开了她的嘴,用高速运转的小矬子锉,用小榔头梆梆敲,间中还不忘用上一根小吸管,一边喷出冷气让她降温,一边吸走她多余的液体,最后是锹子,一二三,那颗让她痛苦的智齿就被连根撬走了。

当我把两只手放到键盘上,想象了一番在队伍里晃悠的走走脸上会出现怎样的表情时,我就决定,要把自己经历的这一天给大家写出来。游行这样的事,很多年轻人之前没碰到过,不过通常人这辈子总会有那么一两次,跟着一大伙人,开开心心地往前走,前面总有人,脸上总有风。更多的人高高地呆在窗户背后,看着队伍不断经过。有时人们用口号制造出一个大漩涡,希望更多的人冲进来。

在我的邮箱里我看到了那封信,我想我是注定要进漩涡的。我两手空空,没有一面小五星红旗。我尽量选择有阴影的地方行走,因为忘了戴上墨镜。这些人中,年纪最大的是谁?我有多少岁?我安静地想着这个问题。我发现在我左边的那位嘴唇上圈有巧克力雪糕咖啡色的痕迹。我没有跟任何人说话。我们是陌生人。

今天经过的路真长。到达目的地后我站在花坛边上观看,我发现啊,人还真不是树,没法真正揪着土地不放,生根发芽。我看着一支又一支的队伍长长方方地挪来,再像用手抹过的拼图块一样散开。今天的天气真不错。要是真下起雨来,雨滴粒粒都很大,落到大家身上,有多少人留在原地,多少人奔跑着躲雨?

趁着天还亮,我打算离开。在咖啡馆里我享受着肥牛饭也享受着安静,等待交通慢慢恢复正常。我回到我的房间,喝了一杯水后打开电脑。我想象着队伍里的走走,在口号声里想起Miles Davis流畅的一小节。我站在花坛上观望,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我不会充满热情地站在第一排。我没去找走走。

我就这么等来了脸色苍白的黎明,它从窗帘底下溜进来,用沾满露水的双手湿湿地拥抱我,睡吧,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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