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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任(2)

说不清,道不明,爱是没有理由的。他有理由,并且很简单,家乡有一位令他牵肠挂肚的人,这人叫吴美荣,是他的初恋情人。因为有她,家乡就可爱;因为有她,家乡就美丽。“爱江山更爱美人,哪个英雄好汉宁愿孤单”,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英雄都如此,何况他这样的小人物?严格地讲,吴美荣不美,只是有几分气质。他俩是一个知青点的知青。吴美荣出身书香门第,其父母均是教师。教书育人的人是最讲道理之人,但她的父母却有些不讲道理,坚决反对女儿与他恋爱。理由很充分,他家庭成分不好,属地富反坏右之列。每个人都可以选择道路,但却不能选择出身。他没有错,反对无效。那时候,阶级斗争年年讲月月讲天天讲,做父母的谁愿意自己的子女身陷泥潭永世不得翻身?他的父母到她家、他托的媒人到她家、他亲自上门去她家,均被她的父母扫地出门。她的妈妈放言,即使女儿嫁不出去也不会嫁给他这个准地富反坏右。他不信世上有铁石心肠的人,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他还是一如既往,勇往直前。

有一年过年,他拎着一塑料网兜苹果去她家拜年。她的父母一脸不高兴。他放下苹果后便知趣地走了。她的父母追到门外,将苹果重重地丢在地上。网破,苹果滚出,从三楼滚到一楼,比他下楼的速度还快。他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一个人跑到知青点闷头大哭。哭声引来了敲门声。没想到还有人没回家过年。门开了,是吴美荣的好友胡小娥。吴美荣有两个好朋友,一个是胡小娥,一个是华容。三个人从小学到高中都是同学,关系一直很好。到知青点后,关系出现了裂痕。胡小娥当上女子连连长后就与她俩疏远了,很少在一起聊天,偶尔在一起时,胡小娥摆着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让她俩受不了。因为是连长,胡小娥处处表现与众不同。她主动要求留下来值班。胡小娥问他为什么哭?他不喜欢她,讨厌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永远是一双阶级斗争的眼睛,说话总是在教训人。难道还要从他的哭声中找到阶级斗争的新动向?他不理她,倒头便睡。她知趣地走了。天黑了,敲门声又响起,还是胡小娥。又来干什么?她一手端着红烧肉,一手提着酒。她说,过年了,应该庆祝一下。虽然对她不感冒,但还要感激她。被人拒绝的滋味刚刚尝过。他不愿扫她的兴,于是,搬出箱子放在凳上,一张桌子搭成。他们开始喝酒,喝的是闷酒。彼此心存芥蒂,话不投机。胡小娥一杯酒下肚后话就多起来,她对他说:“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背地里说我假正经、假积极,我也没有办法,身不由己。组织培养我,我不能辜负组织。我不表现积极不行……”原来她也有苦衷。在他眼里,她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喝!算是找到知音了。酒能壮胆,酒还可以剥下人间的伪装。她坦诚地告诉他,她喜欢他。

她醉了,他也醉了,但是酒醉心明白。他俩喝得一塌糊涂。她靠在他的肩上,酒醉心也醉。他极力地避开她。在他的心里,仍然只有那个她。她质问他,她哪一点不如她。完全已经是酒话了,只有喝了酒才敢这样放肆。理智告诉他,必须立即离开她。

正准备起身,门被推开,吴美荣出现在眼前。

他好不尴尬。

眼前的一幕让吴美荣猝不及防,她哭着冲进了黑夜。

他不顾一切地去追她。

吴美荣找了他一天找得好辛苦,没想到是这个结果。早知道是这个结果,就不该来。

他追上她,向她解释。

胡小娥也赶到了。

她来凑什么热闹?

她恬不知耻地说,她与他有了那回事。

他重重地掴了她一耳光,厉声吼道:“贱!”

胡小娥哭着离开了。

吴美荣没事了,胡小娥却有事,她向组织告发,说他强奸了她。

他被抓走。

吴美荣求胡小娥说实话。

胡小娥也觉得目的达到了——报了一掌之仇,也就不玩了。

他出狱后名声就臭了。知青点附近的农民防他犹如防贼,女孩子视他为流氓。不过,仍然有两个女人爱他,一个是吴美荣,一个是胡小娥。

吴美荣的父母更瞧不起他了。

峰回路转的时候到了,当他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吴美荣的父母态度180度大转弯,不仅认可女儿的婚事,还要他俩立即结婚。

也该结婚了,他26岁,吴美荣23岁。不过,那时候提倡晚婚晚育,大龄男女多的是,这个年龄没结婚不奇怪。他不同意立即结婚,许诺毕业后结婚。

四年以后的事谁能说清楚?双方的父母都不依不饶。只有吴美荣理解他。

没想到他真的回来了。父母心中的石头倏然落地,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去了吴美荣所在的中学教书,夫妻两人双双当上孩子王。

一个偶然的机会,县广播站有位通讯员到他们的学校串亲戚,正巧通讯员的亲戚出远门,陈时宜夫妇俩接待了他。由于年龄相当,便有许多共同语言,彼此聊得很投机。这名通讯员是个有心人,回家后将他们的谈话整理成一篇通讯,没想到《中国青年报》给刊登出来了。顿时,他成了不恋城市恋农村的典型。地委副书记兼花山县县委书记吴春天看了报纸后立即让他进县城,任县团委副书记。

这一步很重要,奠定了他从政的基础。在县这一级,多数人干一辈子也到不了这个级别,应该感谢通讯员。事后,他才知道这名通讯员的真名叫周广学,小他五岁。他们成了莫逆之交。

农村有句俗话——运气来了大门挡不住。好运真是接踵而来,他在县团委任职不到一年、屁股还没有坐热,就让他下公社当书记,之后便好戏连台。

大凡干部的成长不外乎三点:一是组织培养,二是个人努力,三是机遇。

只有三点同时俱在,才能阳光雨露茁壮成长。个人努力是关键、是基础、是内因,组织培养和机遇是外因,外因只有通过内因才能起作用。

当然,不排除守株待兔的事发生。不过,得千年等一回。

陈时宜的提拔与老省委书记的“三个适宜”是否存在必然的联系?没人考证,也无从考证,更不用考证。

不排除有这方面的因素。爱屋及乌、察言观色、揣摸意图、听话听音、见风使舵,这些全是官场的痼疾。既然是痼疾,就难以彻底根除。

也不完全是这方面的原因。陈时宜任职的花山县是都宁市的首富。

“富地方出干部”几乎成了定律。富地方也都是重要地方。重要地方的省(市)委书记都是中央政治局委员。

还没等大家完全明白过来,陈时宜又被提拔了。

这一次提拔得很突然,谁也没有料到。

正因为突然,也就显得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论能力论年龄他不该走,该留下来当一任书记。

有这个呼声。

民意不等于官意,民意不一定能转化为官意。一相情愿的事太多。决定干部去留的是上级机关,而不是民意。干部本人没有选择权,只能无条件地服从。多年来已经形成一种习惯,那就是:干部是一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干部是一张纸,哪里需要哪里使。

陈时宜的新职务是省纪委副书记、监察厅厅长。

位置很重要,面子也过得去。但远没有市委书记的位置重要。

市委书记在昔日称得上是一方诸侯。

有人宁可让他讨点好处也不愿意看到他任市委书记。

他清楚自己为什么调走,说白了就是被排挤出局。

有人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不过,为时过早。俗话说得好,谁笑到最后谁笑得最美。

谁也没有想到三年后他又回来了,并且当一把手。

怕鬼偏有鬼。

怕他当书记偏让他当书记。

个别人感到大难临头。

小车突然停下来了。

原来到了都宁地界。

都宁市四大家领导倾巢出动在边界迎接。

这么客气?

不客气不行,老领导、老上级兼大恩人来了,不能不迎接。

省委明令禁止不准搞迎来送往。

为何置若罔闻?

禁令虽好,但不符合国情。中国是礼仪之邦,礼多人不怪。接一下送一下犯了什么法?外宾来了还要去机场迎接呢。

于是禁令成了摆设。

有些制度出台就是为了给人看。说穿了,边界迎送是给领导一个面子,让他们显得有威严和权势。这是官场沿袭已久的潜规则。别人都搞,你不搞,那你肯定是自找难堪。所以,宁可受罚,也要搞边界迎送。即便受处分,但在领导那儿赚了脸面,也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利益。

制度之所以成为摆设,关键是叶公好龙的人太多。说的和做的不能统一,嘴里说的和心里想的完全是两码事;说的是一套,做的是另一套。冠冕堂皇,做表面文章、玩文字游戏,没人信,谁信谁吃亏。于是不少人学乖了,越是不准做的事越要做,反其道而行之更有市场。

果真如此?

现实最能教育人。

都宁四大家领导是冲着吴春天和杨光而来。

陈时宜只是沾光。

老领导来了,不能不迎。不是待遇问题,而是感情问题。

不仅四大家领导出郭相迎,而且还动用警车开道。

破了规矩。警车开道只有书记、省长才有权享用。

只要老领导高兴,管他规矩不规矩!

拿原则做交情不是都宁的专利。

在都宁工作过的老干部中,吴春天的资格最老、职务最高。都宁市现任的四大家领导,他能脱口叫出多数人的名字。不是记忆力好,而是这些人与他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他从不叫他们的职务,都是直呼其名或者是在姓氏前面加一个“小”字代替。

吴春天坐在车上不动。没有人为他开门,他是不会下车的。说他倚老卖老也行,说他玩味也可以,他不在乎,无所谓。到了这个年龄也玩不了几天的味。

车子还没停稳,都宁市委副书记、市人大主任蔡峰上前,动作麻利地打开了车门。

蔡峰把头探进车内,腰弯成70度,露出一副憨态可掬的面孔,说:“吴老,您亲自来了?”

吴春天还是没有下车的意思,只是挪挪身体,点点头。然后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

在这些小字辈面前,他要有一种王者气派。

“谁要你们搞迎来送往的?”吴春天面无表情地“发难”。

不是发难而是高兴,蔡峰心里有数。

发难不是这种口气。

人到高兴时喜欢说反话,反弹琵琶是一门艺术。

既然不是批评,那就是表扬。

蔡峰受到鼓舞,说话有些放纵:“您是老领导,我们不能不迎。外国元首到北京来还要鸣礼炮21响呢。”

好家伙,道理一大套。

礼多人不怪,谁跟讲礼的人过意不去?

“你他妈的小蔡,越来越油腔滑调了。”吴春天眼睛眯成一条线,带出了他的口头禅。

小蔡不小,今年五十有五,其实五十六。年龄缩水在官场较为普遍,在企业则相反。这种反差透视出一种心态,那就是:干部不愿下,工人想提前退。

当然还不只年龄这一项,用组织人事部门的话来说就是——官越当越大,学历越来越高,年龄越来越小。

只有吴春天才敢喊他小蔡,其他人打死也不敢。

蔡峰抱着吴春天递过来的手握着不放,就像溺水者捞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不肯松手。

他不松手,其他人就只能守候在一旁。

余国光也来了。他不能不来,文件没有宣读之前他还是市委书记。即使宣读了,他也跑不出吴春天和杨光的手掌心。

这可能是他以市委书记的身份在都宁进行的最后一次户外活动。

五天前他就知道了自己的去向。仲知秋跟他谈了话,他表示坚决服从。

他的新职务是省委副秘书长。

蔡峰还在与吴春天咕哝。他是故意做给大家看的,是在用行动告诉大家——什么叫嫡系。

杨光和陈时宜被冷落在一旁。

杨光有些按捺不住,他还没见过这样不懂规矩的人。

终于搞清楚了。

这帮人在蔡峰的带领下又一窝蜂地朝杨光奔去。

没等他们近前,杨光挥舞着手说:“时间不早了,有话到市委再说。”

说完便钻进小车。

杨光没有给他们面子。

蔡峰已经走到跟前,怎奈杨光的车门已经关上。不予理会。

蔡峰无奈地摇摇头。于是改变方向,朝陈时宜奔去。

陈时宜只得笑脸相迎。

不喜欢也得装着喜欢,人在官场身不由己。

蔡峰握着陈时宜的手,开口说话:“人们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你彭霸天只用三年时间就杀回来了,佩服!佩服!”

还是三年前那种说话口气。

他对部下说话向来是大大咧咧,不怕你不高兴。

把陈时宜比成《洪湖赤卫队》里的彭霸天?此言差矣。

尽管陈时宜不再是他的部下,尽管陈时宜已经是他的直接领导,但在他脑子里依然是“涛声依旧”。

形成的观念一下子无法改变。

不是改不过来,而是压根儿就没把他当一回事。当书记又怎么样?余国光不也是书记,到头来还不是一样俯首称臣?

怎么又调一个蔡峰的部下来当书记?都宁人不理解。

还不是蔡峰当家?有人把话挑明了。

“没想到吧?”陈时宜一语双关地回答。

“长江后浪推前浪,我这个老朽也该退休了。”蔡峰拍着陈时宜的肩膀哈哈大笑。

意思明了——视他为小字辈。

他在摆资格。

陈时宜没有理会。

余国光上前握着陈时宜的手不放。作为前任,他有千言万语要说,只不过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

余国光点了点头,左手在两人的手上点了几下。

陈时宜明白他的意思,是提醒,不要做他第二。

轮到程诗兴了。

俩人的手只轻轻地碰了一下。程诗兴说:“欢迎你回都宁掌舵。”

声音不大,却中听。

话好说,心难受。他的心情是苦涩的,脸上的表情也不自然。按常规,书记调走市长接班。

他却没有享受到这个常规待遇。

不公平。

不公平是相对的,绝对的公平是没有的。

汽车重新发动。

这时的车队由九部车组成。一路上警灯闪烁,警笛长鸣,好不威风。

路面豁然开朗。不仅宽阔,而且平坦。公路两侧每隔五米就栽一株塔柏,每两株塔柏之间是鲜艳夺目的月季花。凡是肉眼所见的建筑物,无论是住房,还是厕所,或是猪圈,一律涂上红色。不时有横桥广告牌映入眼帘,上书“中国××先进”、“中国××第一”,给人的印象——到了中国最好的地方。

只听说先声夺人。

还不知道先观也可以夺人。

从边界到都宁城区不到10公里的路程,真是“好景不长”。

布局不合理。都会城市与边界距离接近犯了兵家大忌。哪个都会城市不是设在心脏地带?现在虽然是和平时期,不存在战争威胁,但同样不合理,不利于发展经济。

都会城市要起到中心城市的辐射带动作用。

这是谁敲定的边界?

是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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