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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死亡之旅(1)

“上了山顶就进入都宁地盘啦。”陈正言兴奋地介绍。

几天前他们走的不是这条路,走的是108国道,现在走的是106国道。

虽然同为国道,却有天壤之别。108国道改造不久,既宽阔又平坦,二级水泥路面。106国道只有个别地段进行了改造,基本保持了原汁原味。从地图上看,两条国道基本平行,都是京广大通道。如果图快,走108;如果想观赏南国风光,走106。

他们选择了106。

听他这么一讲,王晶的倦意烟消云散。她端正身子,眼观前方,斗嘴道:

“看你臭美的样子,我倒要看看你的家乡是不是江南最美的地方。”

二人一路斗嘴,已经斗了几个省。刚休战,现在又开始斗起来。

有一个人喜欢,那就是叶国保。作为司机,他最怕的就是寂寞,特别是跑长途车,如果没有人说话,很容易产生疲劳,搞不好还会打瞌睡。他俩斗嘴,叶国保既是听众又是裁判,不仅没有瞌睡,而且还说了算。或许是无知者无畏,他敢点评,并且铁面无私,不徇私情。王晶抱着靠垫望着窗外,陈正言说她是犹抱琵琶半遮面,她偏说是犹抱琵琶全遮面。争执不下,请裁判员。叶国保一言九鼎,判陈正言胜。他解释道:“你们在城里生活,没有见过农村开油锅。见过的人都知道,油泡着枇杷,枇杷的一面吃进油里,另一面浮在油面,当然就是‘油泡枇杷半遮面’。”

说得他俩哈哈大笑。

有了叶国保这个活宝,一路上少不了欢声笑语。

王总不在车上,他们就没有顾忌。王宏观嫌坐车太累,加之酒店有急事,于是改乘飞机回北京。他不喜欢一个人出行,每次出差总要带助手。他要女儿陪同回北京,王晶一千一万个不答应。只好让陈正言陪同。陈正言答应女儿却不答应,要走一起走。父亲不高兴,她更不高兴。没办法,王宏观只得一个人孤零零地上飞机。

不这样不行,总不能让叶国保一个人开车跑长途。

“抛弃”了王总,他们好开心。

车到了松树岭顶峰。

停车,三人同时下车。

松树岭不仅是大山的分水岭,而且是两省的交界线。这时,他们变成了巨人,一脚跨两省。

眼前是蓝天白云,无数秀丽的山峰踩在脚下,三百里的风光尽收眼底。

“这就是我的家乡。”陈正言自豪地说。

“真美!”王晶脱口而出,“正言,你没骗我,真是名不虚传。”

突然她发现一个问题,只见山峰不见村庄。

“村庄都在山脚下,被绿树掩盖了。”陈正言像是一名称职的导游在细心地向游人讲解,“下山后,沿途要经过许多村庄,你会发现江南的秀美和北方的粗犷是两个不同的概念。”

“江南美,江南的女子一定更美!”王晶自言自语地说。

是多愁善感还是想象力丰富?

“喜欢就嫁到这里来。”叶国保冷不丁地将了她一军。

彼此是好朋友,说话无顾忌。

他们是不打不相识。那次酒店集会散席后,王晶突然想起来了,陈正言正是那晚救她的青年。她好激动,立即追赶,她要面谢恩人。怎奈大街上人山人海,不见陈正言的踪影。到家后,她脑子里总是陈正言的身影,不行,必须立即找到他,不然睡不着觉。她找到施继权家,问陈正言的住址。不知是施继权对北京不熟还是陈正言租住的地方太偏僻,施继权说不出所以然来,急得她团团转。施清香见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中不悦。在酒桌上她就对她的轻佻行为表示不满,甚至有些瞧不起,她还没有见过这样放肆的女孩。说句心里话,她对陈正言也有几分好感。“有什么事跟我讲,正言大哥最听我的。”她说,话中有话。王晶望了她半天,说:“你不懂,还是我当面跟他说吧。”明显有几分不买账。施清香气得不再理她。王晶不在乎她的态度,仍然没完没了地问陈正言的情况。“对了,您把他的电话号码告诉我。”王晶说。施继权翻出号码本,她掏出手机,施继权报一个数字她按一下键。电话通了,没人应答。

打了半天,终于有人接电话,但不是陈正言。施清香幸灾乐祸地说:“正言大哥不接不熟悉的电话。”

王晶突然明白过来,笑着说:“你的正言大哥是个好人。”

轮到施清香尴尬了。

第二天一早,陈正言就被电话吵醒。他还以为是派出所的电话,没想到是王晶打来的。

王晶说她正在上次被抢劫的地方,让他马上来接人。

他没有多想,翻身起床。

几乎是跑步。

他问她什么事。

“难道你忘记了?”她反问。

“……”他装着不知道。

她说:“感谢你那晚救了我,要不是遇上你恐怕我的命早就没有了。”

说得这么恐怖。

他知道她会提这件事,装马虎是为了保护叶国保。他说:“你认错了人,我根本就没有救你。”

分明在撒谎。如果不是他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

为什么不承认?她盯着他的眼睛寻找答案。

答案出来了——他避开她的目光。

明白就行了,她不愿揭穿。既然不愿承认,那么一定有理由。

“走,到你的宿舍看看。”她提议。

突然想起宿舍凌乱不堪。他建议去餐馆用早点,她不答应。

只得硬着头皮去宿舍。

门缓缓打开。

她大惊失色。家里被小偷光顾?见他平静如故,才知道不是小偷所为。

“发生了什么事?”她问。

他如实地告诉她。

“算了,到我爸爸的酒店去,爸爸正缺帮手。”她说。

他没有马上答应,而是反问她:“你能当家?”

“怎么?瞧不起我是不是,告诉你,酒店有我20%的产权。我也是老板。”

她说。

不是吹牛皮,而是事实。这20%是母亲离婚时分得的财产送给她的。母亲跟父亲结婚是特殊时期特殊的产物。母亲是一名舞蹈演员,不知什么原因被剥夺了上舞台的权利,下放到京郊的一家拖拉机厂当工人。同是工人的父亲与她相识相爱并很快地结婚。结婚后母亲一直不要孩子,她眷恋着舞台,盼望有朝一日重操旧业。结婚是为了躲避厂革委会主任的纠缠。“文革”结束不久,父母所在的企业倒闭。为了吃饭,夫妇俩开了一家小吃店。手头逐渐有钱了,母亲却老了。平反后回原单位,但不能上舞台,只能当后勤人员。辞职,一心一意干起饮食业。产业越盘越大,日子越来越富裕。这时,从澳洲来了一位伯伯,要带母亲去澳洲。他不只有钱,要命的是,他是母亲的初恋情人。他有品位和气质,父亲在他的面前是老土。他求父亲把母亲还给他,母亲也深爱这个男人。他俩走了,母亲的那份财产就变成她的了。当然,她要母亲不要财产。她恨母亲,不愿去澳洲留学,但最后还是去了。几年后回北京,父亲惊奇地发现女儿变了,不仅不指责母亲,还赞赏母亲勇敢。

追求真爱有什么错?

她被同化了。

还有什么好说的。“不过我还有个朋友也得一起去。”陈正言说。

“还有条件。是不是抢我钱包的朋友?”王晶问。

怎么知道?第一,那晚他一去不复返;第二,她在酒桌上瞥了一眼叶国保。

他不再隐瞒,只得点头默认。

新生活从头开始。这下好了,三个患难之交的朋友走到一起。施继权带着两个难弟登门致谢。王宏观说:“不用谢,要谢就谢我的女儿和香香,是他俩促成此事。”

香香?不就是施清香,她也能说得上话?

“好啦,谁愿意娶我?没有人愿意娶我嘛。”王晶毫不掩饰自己。

话有所指。

陈正言装着没听见。他绕开话题建议道:“王晶,照张相作纪念。”

“好。”王晶摆出优雅的姿态,问,“后面的风光能不能照下来?”

“恐怕不行。”陈正言答。

“拿我的相机。”王晶说,“把数码相机也拿下来。”

陈正言把所有的相机挎在身上,俨然像个专业摄影记者。

一阵猛拍。

人和大自然一个都不能少。

该上车了。

王晶兴味盎然,不愿走,还要拍。不是拍个人照,而是要拍合影。

她说:“叶师傅,你来为我和正言拍几张合影。”

相识这么久还没有一起照过相。

叶国保接过相机,对陈正言扮了个鬼脸。

主动权在王晶,她说了算。她说怎么拍就怎么拍。陈正言像道具,被王晶指挥得团团转:一会儿站着,一会儿蹲着;一会儿侧面,一会儿正面。

怎么开心就怎么拍。

“OK!”王晶满意地叫停。

叶国保举起手中的相机,喊道:“王大小姐,咱们还没有合影。”

“Sorry,对不起。”王晶道歉道。

她跑到叶国保的身边,亲昵地挽住他的手,面露微笑地说:“正言,快照。”

正言从不同的角度按下快门。

非常尽兴。

车子重新起动。

山腰的云雾逐渐朝山顶爬行,眨眼工夫就爬到脚下。他们被云雾包围,感觉人和车浮在云中,像在空中飘游。

“我成了仙女啦!”王晶忘情地呼喊。

“小声点,不然,我让你下凡。”陈正言故弄玄虚地说。

说下凡就下凡,真的下凡了。

云雾过后是小桥流水人家。

“你真神。”王晶夸道。

不是他神,而是大自然神。他知道会出现这种变幻。他说:“当地人称这个地方叫天上人间。恋爱的人喜欢来这里验证,如果是‘天生的一对,地产的一双’就会出现刚才的现象。”

“真的?”她兴奋地叫了起来。

其实是他胡编乱造。

她信以为真,脸上泛起幸福的笑容。

走完山路,前方是一块小盆地,过了盆地便能望见都宁市区。

叶国保加大油门,奔驰S320小车像脱缰的野马风驰电掣。

一个急刹车。

为什么停车?

不停行吗?三名警察出现在车前。

敬礼后,警察接过叶国保递过的驾驶证、行车证,命令道:“下车。”

叶国保下了车。

“北京的车子到这里干什么?”警察问。

他如实回答。

一名警察把头探进车内。

一男一女高傲地坐在车上,正眼都不瞧他一眼。警察的自尊心受到伤害。他转身问叶国保:“他俩是什么人?”

“我们总经理助理和总经理的女儿。”叶国保说。

没话找话,问这些不沾边的事干什么?只有一种可能——找碴儿——罚款。

陈正言推开车门用都宁话说:“你们是交警还是刑警?怎么没完没了?”

三个警察愣了一下,没想到还是本地人。

“你是都宁人?”瘦子警察问道。

“这个问题很重要吗?”陈正言反问道,“如果不重要,我拒绝回答。”

瘦子警察正色道:“必须回答。”

陈正言回敬道:“我不想回答。”

“好!你嘴硬。”瘦子警察说,“小方,打电话给文哥,发现了偷车可疑分子,二男一女,偷的是奔驰S320。”

“凭什么说我们偷车?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诬陷好人。”陈正言火冒三丈,抓住瘦子警察想揍人。

不能揍。

惹不起躲得起。“走,国保。”陈正言说。

“走,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瘦子警察摇摇手中的执照说。

顾不了那么多。“开车!”陈正言说。

车子像离弦之箭。

追。

尽管有警笛助阵,怎奈车子不是一个档次。不到五分钟,奔驰车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他们有对讲机。

前方出现援军。

“有警察。”叶国保惊惶地说。

“不管他,冲过去。”陈正言说。

拦车的警察紧急让路,迟一秒钟就有撞上的可能。

大奔擦身而过。

追!两辆警车紧追不舍。

陈正言一旁指挥,叶国保沉着应对。

进城区。

向右。

过桥向左。

进市委大院。

停车。

没有电影里惊魂未定的镜头,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三人从车上下来。陈正言指着市委办公楼对他俩讲:“我在这里上了四年班,现在随我一起去见见我的同事。”

从一楼到五楼没有遇见一个熟人。

怪事,大换血了?

不是大换血,而是所有干部都在会议室学习。市委办公室有条不成文的规矩——礼拜四下午为政治学习时间,雷打不动。不学习不行,不学习思想觉悟提高不了。与其说是学习,倒不如说是读报。就像“文革”时期农村生产队开会一样,念一念报纸,读一读文件,队长讲两句话,散会。效果如何?不谈效果,总之,学比不学好。

推开会议室的门。

所有的人都惊诧,没想到陈正言还活着。

洪政赶紧从凳子上站起来,握住陈正言的手说:“欢迎,欢迎你回来上班。”

“我不敢,我怕被抓。”陈正言诙谐地说。

哄堂大笑。

洪政面露尴尬,说:“谁敢抓你?你是市委办的干部,打狗欺主。”

发现用词不妥,忙更正:“有我洪政在,谁也不敢动你半根毫毛。”

爽!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真的有人抓我。”陈正言一脸正经地说。

这回不像在开玩笑。

“谁?”洪政满不在乎地问。

谁有这大的胆,敢抓市委常委的儿子。

“告诉我,我要他向你道歉。”洪政仗义地说。

不是吹牛。在都宁他有市场,他的话可以代表市委。

“在楼下,”陈正言说,“是公安,恐怕你也奈何不得。”

“我就不信这个邪。”洪政仗义地说,“我要看看他们是不是有三头六臂。

走,我为你主持公道。”

这不是他的性格。他的性格是唯唯诺诺。

反常。

他也敢讲狠?市委办的干部露出了惊奇的目光。

果不出所料,两辆警车一前一后夹着大奔。

陈正言领着他们朝着大奔走去。

就在开门的一瞬间,一伙警察上前摁住了他们。

“松手,不得无礼!我是市委秘书长洪政。”洪政大叫,他的双手被反剪在背上不能动弹。

好在嘴巴没有封住。

起到效应。一个警察仰着头看着洪政,检验是不是“水货”。

货真价实。

这名警察厉声命令道:“松手!放人!”

极不情愿地松手。

洪政抖抖手,正色道:“你们是哪个局的?谁给你们的胆,竟敢到市委抓人?”

“报告首长,”为首的警察立正敬礼说,“我们是区公安局刑侦大队的刑警,奉命捉拿窃车大盗。”

“谁是窃车大盗?”洪政问。

“他们三个。”瘦子警察出面指认。

“放你妈的屁!你才是窃车大盗!”叶国保骂道。有人给他撑腰他怕谁?

“有什么根据?”洪政步步紧逼。

“……”

“无中生有,执法犯法。”洪政严厉地说,“没有经过法院判决,谁也不能定罪。我说你是杀人犯你服不服?”

“……”

“把你们的警号抄给我。”洪政命令道,“马上向我的贵客赔礼道歉!”

刚才还神气十足的英雄,这时候成了泄气的狗熊。

他们跟文哥吃香的喝辣的,还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没办法,文哥这时不在,没有人撑腰,只得忍气吞声。

不情不愿地道歉。

“今天到此为止,但这件事没有结束。回去后写一份检讨报市委,我要视你们的态度来决定给你们什么处分。”洪政满脸严肃地说,“还不快走。”

两部警车无声无息地走了。

洪政马上换成笑脸。他握着陈正言的手说:“什么时候来上班?位置我给你安排好了,先当一段时间办公室副主任。”

“哟!那可是县级干部。”陈正言装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回答。

“你是才子嘛。只有职务与能力相吻合,才能留住人才。”洪政说出理由。

现在讲能力?

难道他过去没有能力?无非是老爸现在当了常委。

何时不再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喂,我找闵洁。”一口纯正地道的北京话。

谁?闵洁在心里打结。想了一阵,猜不出来,只得问对方:“我是闵洁,请问尊姓大名。”

“我嘛……你不认识,有一个人你认识。”王晶把电话递给陈正言,甜甜地说,“不错,很讲礼貌。”

陈正言接过电话,说:“小洁,是我,正言。”

“正言,是你!”闵洁在电话里惊喜地喊道,转而警惕地问:“刚才是谁?”

“是我的一个朋友,叫王晶。”陈正言坦然地说。

他坦然,她不能坦然。多愁善感是女人的天性。真的有女朋友?她想起了他母亲的话,不祥之感油然而生,说话有些不大自然:“你……你在哪儿?”

她问。

“我刚回都宁,还没有到家。王晶要在都宁最好的酒店请我的客人,请你到光宗大酒店来。”陈正言说。

“要她请什么客?到都宁归我请。”闵洁回击道。

“好,不管谁请,你快来。”陈正言说。

太粗心了,没有在意女孩的感受。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她会不悦。

收起电话后他对王晶说:“王晶,你在大厅等我们,我和国保去接我的父母亲。”

王晶不依,要一起去。

不是不让她去,而是坐不下。他说:“你就在这里等人,闵洁等一会儿要来。”

等就等,只得服从。

她坐到沙发上,顺手从报夹中拿出一份报纸看起来。

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人出现在大厅。

大厅顿时热闹起来,接二连三的请安声此起彼伏。

什么大人物?

王晶抬头瞟了一眼,恰好与来人目光相遇。她马上收回目光,继续看报纸。

来人的目光锁定她。人在移动,目光没有移动,直到电梯的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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