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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泪珠缘(9)

次日醒来,已是下午。听前面婉香房里有许多笑声,连忙拗起来,问道:“可是软姐姐来了么?”外面软玉听见道:“谁呀?是宝弟弟么?”宝珠听是软玉声音,便应道:“是我呢。”一面应着,已披了衣服起来。刚走下床,见软玉已走进来,笑道:“你怎么睡在这里?”宝珠笑回着。一面自己纽衣服,一面看着软玉,穿一件玫瑰紫缎子白镶的单袄子,袴子也是一色玫瑰紫白镶的,身材越觉娇小。一张瓜子脸儿,弯弯的眉毛,生得满面的秀气,好像比前儿在他家里看见还格外好些。眼睛里打量着他,口里却把昨日病了没回去的话说了。软玉道:“怪道你脸儿比前儿清减了些,这会子可好了没有?”宝珠道:“早已好了。”说着已将衣服纽好。软玉见他面前有几根儿短发披下,便替他来挑上去。宝珠低下头,见软玉颈上有一线的红影儿,便伸手抚了抚道:“这是什么?”软玉笑道:“可不是前儿你和我掉了根兜肚链儿。你的比我粗些,我戴着睡,今儿起来便印了一条痕子,还痛呢。”宝珠道:“那我仍和你掉转来罢。”软玉道:“那既和我掉了,有什么再掉转的道理。只不要明儿又拿我的和人家掉去。”宝珠道:“你的我戴着呢,我给你瞧。”说着便把领口纽子解了一颗。软玉笑道:“一晚子工夫自然不会给人的,你戴着就是。”说着便替他将领口纽子扣好。

宝珠刚要说,忽床横头有人笑道:“好呀!怪道不出来了?”软玉急红了脸,回头一看却是丽云,便笑道:“我说还有谁?你哥哥起来了,不来请安儿,还取笑人呢。”丽云笑着,便也进来,向宝珠问好。宝珠便一手携了丽云,一手将了软玉,同向床后婉香房里来。瞥见蕊珠穿着一件湖色素缎白镶条的单袄儿,袴子也是一色的镶条,上缀着些小小的圆镜,闪闪烁烁,射人眼目。梳得绢光的两个小圆头,戴着一朵白蔷薇花儿,面前覆着槛发,越显出眉目娟好,一种娇小可人的光景。手里拿着一块白绢手帕儿,抿着小嘴儿,笑着听美云和婉香坐在美人榻上讲话。一眼见宝珠将着他姐姐和丽云出来,便站起来道:“宝哥哥起来了。听说你回来不适意着,可好了么?”宝珠便放了软玉的手,将着蕊珠道:“早已没事了。你们闹这几天,不辛苦吗?今儿怎么还来的恁早?”蕊珠笑道:“你睡到这时候才起来,还说早呢?咱们来了好多会子,饭也吃了。”宝珠不信。回头问婉香道:“姐姐,可真吃过饭了么?”婉香点首儿道:“吃过了。你不饿吗?”宝珠摇首儿道:“不饿。”美云道:“宝弟弟你昨儿没回屋子里去么?”宝珠道:“是。”蕊珠道:“我刚和大姊姊到你屋子里,袅烟病着,说你昨儿睡在这里。只不知道哪有你睡的处儿?”宝珠随口答道:“我睡在春妍床里。”蕊珠因笑道:“阿唷!我倒没知道,照讲来我还该给春妍道喜呢。春妍姐快来,快来。”软玉也笑道:“可不是,我也失礼了。春妍呢?”

春妍刚替宝珠送脸水进来,听软玉唤他,便赶忙应着进来。蕊珠笑着忙替他接了脸盆子,放在棹上,裣着衽,真个朝他道起喜来。春妍连忙避开道:“怎么姊儿敢是拜门神么?”说得满屋子通笑起来。蕊珠笑道:“我拜嫂子呢。”春妍不懂。软玉一手把春妍将着过来笑道:“你不懂吗?我问你,昨儿三爷睡在哪里的?”春妍方才明白,便涨红了脸道:“姊儿总拿我们开心。”婉香刚笑着,因道:“哎唷!怎么今儿便称起我们来?”蕊珠、软玉都笑道:“可不是,你小姊也这样讲了。”春妍一发红了脸道:“我是讲我们丫头呢。小姊也凑趣儿,捉我的字眼子。”丽云忍不住笑道:“二姊姊,你也晓得这我们两个字是不好讲的。你且慢点儿笑他,你自己想想瞧?”婉香也红了脸,笑向春妍道:“你快还不谢谢二小姐去,他帮得你多紧呢。”春妍笑道:“那倒也不是帮我,二小姐自己在那里讲公平话儿。”婉香笑向软玉道:“反了!反了!我们春妍投降到高丽国去了。”美云、宝珠等通笑起来。宝珠道:“二姐姐你是什么国王呢?”软玉道:“他是洛阳国的花王。”宝珠刚洗着脸,听见笑道:“也配。那我是什么王呢?”丽云接口笑道:“你是牛魔王。”宝珠听说,便蘸了一手的水,向丽云兜脸的洒过去道:“你倒是个蚂蟥呢。”丽云不提防,猛被他洒了一脸的水,便捧着脸儿要婉香替他揩干来。婉香笑道:“这个干我什么事?谁弄你的,叫谁揩干去。”丽云笑骂道:“我倒不晓得是谁弄你的。”宝珠笑着,便拧了把脸布过来,替他揩了。丽云又笑又气,又不好再说,只听他揩干了,还要他赔一脸粉儿。宝珠件件依他,便向婉香妆台捎了些粉,匀在自己掌上,替丽云轻轻的敷上。丽云拿镜子照了照,见敷得很匀,才没得讲了。春妍便将脸盆拿去倒了,端了漱口水并莲子进来。

宝珠漱了口,吃了莲子,随手兜了一瓢送到软玉嘴边。软玉吃了,忽然道:“宝弟弟你的项圈儿呢?”美云等一看,果然没有了。婉香急问道:“怎么昨儿我也没有留神,你丢到哪去了?”宝珠便自己也记不得,细想一想道:“是了,在春妍床里。”婉香道:“你往常不卸下睡的,怎么昨日便卸下了。”宝珠道:“戴着睡怪讨厌的。昨儿偷卸下的,不要对太太讲。”说着春妍已去拿来。软玉接着便替宝珠戴上,又拈着那个蝴蝶儿看了一会。宝珠对他一笑,软玉看见道:“你笑什么?我瞧瞧可碰坏了没有。”丽云在旁嗤的一笑,宝珠倒不好意思起来。丽云、软玉又望着春妍一笑,春妍脸儿上便红一阵,白一阵的要哭了。婉香看见笑道:“痴丫头,谁不知道你和笑春睡去。不过拿你开胃儿,怎么便急得要哭的了?”春妍道:“回来吹到太太耳边去,只当是真的我们丫头们引坏了爷了。”丽云笑拍拍肩道:“好姐儿,不要哭,谁讲去呢?”春妍向丽云一瞋一笑,欲说不说的。丽云知道春妍是个利口,怕丢了脸,便只做不见,拿别话和宝珠搭讪去。

美云刚和宝珠讲话,听丽云向宝珠道:“今儿珍大哥进京去了,你可知道?”宝珠尚未答应,美云接口问道:“当真你叫珍大哥带的平金挽袖儿是给谁的?珍大嫂子笑你呢。”宝珠道:“我是带来孝敬太太的。”美云笑道:“那也罢了。我只当预备将来给二妹妹用的呢?”婉香红了脸道:“怎么你们动不动便不拘什么多拉到我身上来,回来大姐姐嫁了姐夫,不要姐夫的什么事儿也拉到我身上来。”美云顿了顿嘴。丽云笑道:“二姊姊,你这话又失便宜了,怎么姐夫的什么事儿,便好拉到你身上来?”婉香笑道:“我不过这样讲,横竖大姊姊还没得姊夫,便有,你也凑不拢班子去,干你甚么事?一个姑娘家,亏你想到这个上去。”丽云听了,便一声儿不言语,赶过来笑骂道:“婉儿你会翻嘴儿么,我把你这龌龊嘴撕掉了,看你还能讲也不?”婉香连忙避开,躲到宝珠背后道:“好弟弟,帮我呢。”不知宝珠怎样,且看下文。这是:

闺中说笑原无忌,局外猜疑似有情。

§§§第十一回

病袅烟虚心怕鬼

情宝珠慧眼识人

却说丽云因婉香取笑他,便赶过来。婉香连忙躲到宝珠背后,笑央道:“好弟弟,你帮我呢。”丽云已笑着走到宝珠面前。宝珠便拦住道:“好妹妹,饶他罢。”丽云嗔道:“不要你帮他,我撕他的嘴呢。”婉香在宝珠背后央道:“好妹妹,我不敢再讲了。随你们想这个,不想这个,我不问罢。”丽云笑点点首儿道:“你还敢这样说么?”说着已向宝珠肋下伸手过来。宝珠忙挟住道:“看我的面儿,饶他罢。”丽云道:“婉儿,你不告饶,我决不饶你。”婉香连连笑央道:“好妹妹,我不敢了。饶我这遭儿罢,看你们亲亲哥哥的面上。”丽云笑骂一声道:“你好,凭你怎样的利嘴,我回来收捉你罢。”美云、软玉、蕊珠三人只看着。笑着。

婉香笑嗔美云道:“大姊姊也不帮我一点儿,只站着冷眼见,回来我告诉太太去,说二妹妹欺我,大姐姐还帮着笑呢。”美云道:“妹妹又不叫我帮,有宝弟弟回护着,还要我什么?你不看宝弟弟裹的你死紧的。我来帮了,回来还说我打你们的儿呢。”丽云也笑道:“你告诉顶好,太太问你,说你妹妹为什么要撕你的嘴。那时你不说,我也要直讲的,看你羞也不羞。这些话可是女孩子家讲得的?”婉香笑道:“那也没什么,你回头想,瞧今儿这些话谁讲的多。况且我的话也不伤什么脾胃儿,你自己不知道怎么想去了呢?”大家听着都笑起来。

此时天色已晚,太太身边的殿春过来请用晚膳。宝珠道:“怎么夜饭恁早?我才起来不多会儿,头还没梳呢。”美云道:“这时候也不早了。天晚了横竖你不出去,梳什么头。”宝珠便也不说,见婉香已让软玉、蕊珠等出去,便和丽云站起来同着出来。

走到廊下,见小丫头都拿着老虎凳子,站着点灯。笑春也在那里看丫头们上檐灯。宝珠见他仰着脸儿,便道:“看仔细蜡烛油儿滴在脸上。”笑春听见道:“顾着呢。爷们敢是往南正院去么?回来我来接。”宝珠点点首儿,走出腰门。见仇老妈站起来请安,宝珠略一点首。软玉笑道:“老妈,你今儿便宜了,爷的早安、晚安并一块儿请了。”仇老妈笑道:“可不是,昨儿还没请晚安呢。昨儿三更天,我还等着腰门。四更天,袅烟姐还着春柳来喊门,我没听见,今儿一早起便听了顿骂,可也没得便宜了。”蕊珠听他说得罗哆好笑。宝珠却被他一句话兜在心里,便向婉香问道:“姐姐你先走一步,我往屋子里转一转来。”婉香知道宝珠为着袅烟,便点点首儿,自己同着软玉、蕊珠、美云、丽云转弯出去。

这里宝珠讲了几句话之后,便一径跑向自己屋子里来。一进门,见黑曒曒的回廊上灯也不点一盏,中间屋子里射出一片灯光也不甚光亮,走进中间只闻得一股药香,四下里静悄悄没些人声。向左边房里一望,见点着一盏洋灯,旋得乌熄熄的,并没个人。向左边自己房里一看,并且连火也没得。刚要转步,忽里面缩缩的一响,便有些胆寒,硬着胆喊道:“谁在房里?”听没得声息,便喊道:“晴烟。”听不答应,又喊道:“春柳儿。”也不答应。后面袅烟却听见,答应道:“可是爷回来了么?”宝珠应了一声,便要进去。忽回头见自己房里一个人影儿,一晃往外面去了。心里吃了一大惊,便突突的跳个不住。后面袅烟又道:“爷怎么不进来?”

宝珠听袅烟说话,便大了胆走到后轩。见灯也黑魆魆的,壮着胆走进袅烟房里,见袅烟掀着帐子等着。宝珠便走近问道:“你今儿可好些?”袅烟勉强道:“好些了。”宝珠又道:“怎么单剩你一个儿在这里?他们哪里去了?”袅烟叹口气道:“爷不在屋里,谁敢禁止他们不走哩?况我病着又惹他们的厌。”宝珠听着心里着实生气,又道:“你一个儿睡在这里,怎么连老婆子们也不来陪陪你?你妹妹又怎么这样看得过?你冷冷清清的,可不怕么?”袅烟道:“可不是,我往常倒还胆大,不知怎么这几天便胆怯怯的。前面房里又常有响动,我喊喊又没个人答应。”宝珠听着,便打个寒噤,道:“可是我睡的房里么?我刚来也听见些响动,还看见个……”说到这里忙改口道:“还看见个猫,想来是耗子打架呢。”嘴里说着,心里着实狐疑,要想去看个明白,又没个人陪去。

刚想着,忽门帘一动,走进个人来。宝珠和袅烟一齐吓了一跳,一看不是别人,正是春柳儿。宝珠便发恨道:“你敢是鬼么?怎么走路也没得声响,你存心要吓死谁?”春柳红了脸,一声儿也不言语。宝珠又道:“晴烟呢?”春柳儿道:“我哪里知道他的去处?爷也问得好笑。”宝珠也不再问,半晌道:“你们忙些什么?连檐灯也不点了,黑魆魆的,打量我这会子不转来吗?你们好玩,难道连老婆子们也好玩起来,不干事了?尤妈呢?”春柳见宝珠动气,不敢多说,便走出去,向后院子喊道:“你们这些婆婆妈妈可有着,请几个出来,爷喊呢,不要老躲着过太平日子。”里面老婆子们听见,便走了四五个出来。春柳儿引着径到袅烟房里来。

宝珠看了看,哼了一声,心里想道:“怎么我几天没有回来住,便多变了样子,春柳儿也好似有气的样儿,难道我这屋子里真出了鬼不成?”想着,便喊春柳打灯,春柳儿应着便把羊角风灯点起。宝珠站起来,背着手踱出房来,见灯乌乌的,便叫旋旺些。那些婆婆子们见宝珠生气,多不敢则声,七手八脚爬上去把灯旋旺了。宝珠便叫春柳儿走在前面,走到自己睡的房里来。宝珠见地下遗着块帕子,刚要走近去拾,忽然风灯吹熄了。宝珠冷笑了一声,便喊春柳儿去点来,自己却站着不动。及至春柳儿点火进来,那地上的帕子却没有了。宝珠此时却放大了胆往四下一看,却没些影响,再往床上一看,见枕头却歪着了,心里便满猜是春柳儿干些什么事来,很想发作,却又不好造次,便藏在肚里,索性连脸色也放和软了,便走出来。

春柳儿和老婆子们也同着出来。宝珠笑道:“刚才袅烟疑心说这里有响动,我说好好的屋子,有什么着?这会子你们不瞧见,可不是一点也没什么吗?”说着看看春柳儿。见春柳儿道:“我也这么讲,只是响动却有点儿,也不过是耗子和猫打架呢。”宝珠点点首笑了一笑。见春柳儿忽然低下头去,脸红了。宝珠便大明白,因道:“总之我不在家几天,你们胆小的胆小,胡闹的胡闹,所以才这样提心吊胆的。只是我倒被你们弄的胆小起来呢。”说着笑了笑,春柳儿也笑道:“那爷怕什么,回来我和晴烟陪爷睡罢。”宝珠点点首。

忽外面有人拿着风灯进来道:“怎么今儿咱们家连檐灯也不点了?”宝珠听是晴烟的声音,见他进来道:“咦,爷还在这里,太太叫赏春姐去喊你呢。”宝珠笑道:“你在太太那里么?我刚才讲你呢。咱们正商量着,今儿晚上央你和春柳儿陪我睡。”晴烟笑道:“怎么忽然要人陪着睡起来?”宝珠笑道:“他们都讲我屋子里出鬼了,我被他们讲的慌,所以不敢一个儿睡。”晴烟冷笑道:“爷出去了七八天,这屋子里果然有些鬼鬼祟祟样儿出来。别的倒不怕什么,只怕明儿弄得满屋子人都颠颠倒倒起来,分不出谁是鬼谁是人呢。”宝珠听他说得有因,再看春柳儿只是冷笑着不作一声,宝珠便又狐疑起来。忽然想了个主意,便站起来笑道:“随他鬼打架,我且吃我的酒去。”说着宝珠便同着春柳儿到南正院来。

见里外灯火点的像火树一般,四廊下立满了婆子、丫头们,院子里面一片笑声。宝珠进去,见柳夫人和藕香、赛儿、美云、丽云、软玉、蕊珠、婉香团团圆圆的坐了一桌。只美云肩下却留着一个空座儿。

一淘人正说着、笑着,见宝珠进来,赛儿便先立起,走出座来给宝珠请安。宝珠也向柳夫人、藕香请了安,便向空位上坐下。赛儿也仍入席。柳夫人问宝珠道:“你昨儿没转去睡,听说你屋子里袅烟病的凶呢,可知道为什么病来?”宝珠笑道:“我去瞧过了,没什么,不过受点儿寒,发烧罢。”柳夫人道:“那么人还说他是女儿痨呢,说病了好久了。”宝珠笑道:“这真真从哪里讲起,他才前儿起的。可知人多嘴多,一家子的话还传不清呢。”柳夫人也笑了笑,便也不问。因向婉香道:“你再吃杯子酒,咱们不要猜枚了。我老了,耍你们不过,便算了罢。这会人齐了,你想个令出来,公公平平的行一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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