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405800000009

第9章 蟾蜍(1)

“真不得了!”

博雅从刚才起,便呷一口酒叹息一回,发出情不自禁的赞叹。

“好事一桩啊!”

就在晴明宅邸的外廊上,博雅粗大的手臂交叉伸进两只袖子里,盘腿而坐,自顾自点着头,正对什么事情赞不绝口。

不久前,朝臣源博雅上门拜访安倍晴明。

他一如既往,腰挂长刀,不带随从,飘然而至。穿过杂草丛生的庭院,进了门招呼一声:“喂,晴明,在家吗?”

于是,从寂静无声的里屋传出一个女子的声音:“来了!”

房间里走出一名二十三四岁的长发女子,她肤色白净,步态轻盈,穿一件多层重叠的沉重唐衣。衣饰厚重,脚下却轻飘飘的,仿佛一阵轻风也能将她刮起的样子,令人难以置信。

“博雅大人—”女子轻启朱唇,呼出博雅的名字。虽是初次见面,她却似早已熟悉来宾的姓名,“主人一直在等待您的光临。”

在女子的引领下,博雅来到外廊上。

这里是房子外侧的窄廊。有顶盖而无套窗,是个任由风吹日晒的地方。晴明随意地盘腿而坐,背靠着壁板,眼望庭院。院中一直任由野草自由生长。

博雅随女子来到这里后,偶尔回头,本应仍在那里的女子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经意地望一眼身后的房间,却见那里有一架屏风,上面画了一名女子。再细看,与刚才在身边的女子倒有几分相像……

“噢。”博雅一时对那幅美人画看得入了迷。

时值长月—阴历的九月七日。以阳历算的话,就是十月的上旬。

博雅脸上略带红潮,两眼放光。这个年轻人似乎有点激动。

“怎么啦,博雅?”晴明将望向庭院的视线移向博雅。

博雅回过神来,本想就那幅画说些什么,却又改变了主意,决定直奔主题。

“哎,晴明,今天在清凉殿上听说了一件趣事,想跟你说说,所以就过来了。”

“有趣的事情?”

“对呀。”

“是什么事?”

“是关于蝉丸法师。”

“哦,是蝉丸法师的事……”

晴明知道蝉丸其人,昨夜还和博雅一起见过他。

蝉丸是一位失明的琵琶法师,也可以说是博雅的琵琶老师。

这位博雅身为粗鲁的武士,却深谙琵琶之道,也会弹奏。他在蝉丸门下风雨无阻地奔走了三年,终于学到了著名的秘曲《流泉》、《啄木》。

因为这个缘故,去年从异国之鬼手中取回紫宸殿失窃的琵琶玄象时,晴明和蝉丸见了面。

“蝉丸法师怎么了?”

“蝉丸法师可真是琵琶高手啊,晴明。”

“嗯,你是说去年玄象失窃那件事吗?”

“不不,就是一个月前的事。”

“哦?”

“这位蝉丸法师被请到近江的一处宅子啦。”

“是去弹奏琵琶吗?”

“不是请蝉丸法师专程去弹琵琶。当然,那天他也弹了一曲。那宅子的主人是他的熟人。那位主人找了个理由,把他请了过去。”

“噢。”

“但那宅子的主人其实不是为了那件事叫法师去的,他另有目的。”

“什么目的?”

“那位主人有个熟人,也算琵琶高手。于是,主人便想让蝉丸听听那人的技艺究竟怎么样。”

“噢。”

“其实是那位熟人请宅子主人安排此事。但你知道,蝉丸法师可不会答应专程去做这样的事。”

“于是,就假托有事请蝉丸法师过去?”

“正是这样。”

“那……”

“就在他办完事情的时候,旁边屋里忽然传出琵琶弹奏的声音……”

“是来这么一手啊。”

“没错。蝉丸法师倾听了一会儿,然后就把手伸向放在身旁的琵琶,开始弹了起来……”

“噢。”

“那是我很想听的呀,晴明。蝉丸法师当时弹的是秘曲《寒樱》啊。”

粗人博雅一副心驰神往的样子。

“然后怎么样了?”晴明问博雅。

“你说呢!当这位蝉丸法师开始演奏没有多久,从隔壁房间传来的琵琶声忽然停止了……”

“原来是这样。”

“主人不明白是怎么回事,派人过去瞧瞧,结果发现本应该在里面的那位弹琵琶的熟人已不知所踪。就在这时,宅邸的看门人来报,说刚才弹琵琶的人出现过,留下‘于愿足矣’的话就出门而去……”

“呵呵。”

“众人不解其意,便回到房间向蝉丸请教。蝉丸笑而不答。派人追上先前弹琵琶的熟人问个究竟,他也不回答。稍后才明白了其中的理由……”

“是什么理由?”

“你继续听嘛,晴明。蝉丸法师勾留了几日,到了终于要离去的前一晚……”

“噢?”

“那天,主人和蝉丸外出,到一位和主人相熟、据说有公卿血统的人家里,在那里也发生了类似的事。”

“这位据说有公卿血统的人,也找了个会弹琵琶的人在旁边的房间里弹琵琶?”

“正是。那人听说了数日前的事,就搞了这样的名堂。”

“哦……”

“一开始大家天南地北地闲聊,后来到了晚上,又传来了琵琶声。但是,蝉丸法师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对那琵琶声不予置评,也没有要弹琵琶的意思……”

“噢。”

“于是,那位据说有公卿血统的人不耐烦了,就向蝉丸法师发问。”

“问了些什么?”

“他问:‘法师,这琵琶弹得怎么样?’”

“哦……”

“蝉丸法师答道:‘正如您听到的那样……’”

“然后呢?”

“据说那人又说:‘要是法师在此弹奏琵琶,该多美妙啊。’”

“……”

“‘岂敢,岂敢!’蝉丸法师这样答道。”

“……”

“又问:‘那边的琵琶声就会自动停止吧?’法师就答:‘不会吧。’”

“呵呵。”晴明的兴头来了,两眼放光。

“经再三恳求,蝉丸法师终于弹了琵琶。”

“结果怎么样?”

“对面的琵琶声没有停止,又弹完三支曲子,才终于停下来。”

“原来是这样。”

“那位请蝉丸法师去住的宅子主人,想不通这件事,在离开那家人之后,他问蝉丸法师:‘前些时候听的琵琶,和今晚听的琵琶,哪一个更高明些?’”

“哦?”

“蝉丸法师只是摇头,笑而不答,就这样回去了。晴明,这件事你怎么看?”

“嘿,博雅,你要考我?”

“哈哈,你总是说那些摸不着头脑的事,什么咒啊之类的。”

博雅露出笑容。

“所谓‘怎么看’,就是让我判断前一位与蝉丸较量的人,和后一位与蝉丸较量的人,哪一个水平更高吧?”

“就是这个意思。”

“问你一个问题,博雅,你觉得这世上还有能跟蝉丸法师比肩的琵琶师吗?”

“应该没有。”博雅毫不迟疑地答道。

“那么,哪个更好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你倒说是哪一个?”

“应该是前一个—中途停止的那个吧。”

“正是这样。真吓我一跳啊,晴明。”

“不出所料。”

“什么‘不出所料’?你是怎么知道的?告诉我!”

“前后两人水平都不及蝉丸法师,没错吧?”

“没错。”

“这样的话,答案不是很简单吗?”

“怎么个简单法?”

“前面那个人,他听了蝉丸法师弹的琵琶,自己就停下来,是因为他听了高手的演奏,自感汗颜。”

“哦。”

“也就是说,他还是有那么一点水平,听得懂蝉丸法师的琵琶。第二个人连蝉丸的琵琶有多高明也听不出来,只知道没头没脑地弹下去。”

“哎呀,真是这么回事哩,晴明。”

“博雅,你从何得知此事?”

“有人和蝉丸一道去了近江,这人在归途中,听蝉丸法师无意中提及那两人的琵琶。我是在清凉殿上听他说的。也就是今天白天的事。”

“哦。”

“唉,”博雅抱着胳膊,望着晴明说,“蝉丸法师真是有涵养的人啊。”

博雅为此一直感叹不已,不时点点头。

“特别想跟你说说这事,所以今晚有空就过来了。”

“我的酒兴让你勾起来了。”

“也好。”博雅已应允喝个痛快,但晴明却轻轻摇了摇头。

“虽然想喝,今晚却不行。”

“为什么?”

“还有要事。刚刚要出一趟门的,后来知道你今晚会来,就等你了。”

“是一条桥的式神通知你的?”

“啊,有那么回事。”

盛传这位晴明在桥下安置了式神,必要时可叫出来使唤。

“怎么样,和我一起去?”

“一起?”

“我这就要出门了。”

“方便吗?”

“是你嘛,应该没有问题。”

“那,你这是去干什么呢?”

“与蟾蜍有关。”

“蟾蜍?”

“说来话长,你要是去的话,路上再跟你说。”

虽然是对博雅说的,但晴明的视线不在博雅身上,而是望向茫茫黑夜中的庭院,眼神中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味道。

晴明肤色白净,双唇微红。他微笑中带着一丝蜜意,将视线由庭院移到博雅身上。

“你如果来的话,有一两件事会帮上忙。”

“那就走吧。”

“好。”

“走吧。”

“走。”

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

他们乘车前往。

这是牛车,拉车的是一头大黑牛。

长月之夜,弯而细长的上弦月挂在天上,有如猫爪。

经过朱雀院前面,由四条大道折向西这一段,博雅是认识的,但再拐几个弯之后,博雅就不认得路了,就像一直在附近打转似的。

上弦月的朦胧光线自天而下,月亮太小,四周近乎一片漆黑。只有天空发出混沌的青光。但与地上的黑暗相较而言,天空的颜色简直谈不上有光存在。

空气湿漉漉。皮肤凉浸浸,但身上却汗淋淋的。

既是长月,即使在夜间也不应觉得寒冷才对,但透过帘子吹进来的风却带着寒意。尽管如此,身上的汗还是出个不停。博雅都弄不清哪种感觉更真实一些。

车轮碾过沙石的声音,由臀部传送进体内。

晴明一直抱着胳膊不作声。

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家伙,博雅心想。

和他一起走到屋外,门前已停着这辆牛车。没有随从,也没有其他人。虽是牛车,却没有牛。

莫非由人来拉这辆牛车?

博雅刚开始这样想,马上就注意到牛车的轭已套上了牛。

那是一头黑色的大牛。

博雅猛然一惊,怎么忽然冒出来那么一头大牛?其实并非如此,只是因为牛身黑色,与夜色浑然一体,他自己没有看清而已。

旁边还有一名女子。她身披层叠的唐衣,就是出迎的那个人。

博雅和晴明钻进牛车,车子便发出沉重的声音往前走。

自出发到现在,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博雅掀起前面的帘子,向外张望。

夜间的空气融入了树叶清爽、丰熟的气味,钻进车厢里来。

他怔怔地望着黑不溜秋的健硕牛背。

由身穿唐衣的女子前导,他们走向前方的漆黑之中。女子的身体仿佛就要轻飘飘地升空而去,像一阵风似的把握不住。

在黑暗中,女子的唐衣仿佛洒满了磷光,隐隐约约地闪烁,就像一个美丽的幽灵。

“哎,晴明。”博雅开了腔。

“什么事?”

“如果让人家看到我们这副模样,会怎么想?”

“哦,会怎样呢?”

“以为居住在京城的妖魔鬼怪打算回归冥界吧。”

博雅这么一说,晴明的嘴角似乎掠过一丝微笑。黑暗中,那微笑当然是看不见的。但微笑的感觉已经传达给了博雅。

“如果是真的,你又将怎样,博雅?”晴明忽然低声问道。

“哎,别吓唬我啊,晴明。”

“你也知道,传说我的母亲是一只狐狸……”晴明幽幽地说。

“够啦,够啦!”

“喂,博雅,你知道我现在的脸是什么样的吗?”

博雅觉得,黑暗之中,晴明的鼻子已经像狐狸一样嘟出来了。

“晴明,别胡说啦!”

“哈哈。”晴明笑了,恢复了平时的声音。

“混账!”长嘘一口气之后,博雅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粗声粗气地说了一句,“我刚才差点就动刀子了!”

“真的?”

“嗯。”博雅憨直地点点头。

“好吓人啊。”

“被吓坏的是我!”

“是吗?”

“你是知道的,我这人太较真。如果认为你是妖怪,可能已经拔刀在手了。”

“哦。”

“明白了?”

“可是,为什么是妖怪就要拔刀?”

“你问‘为什么’?”

博雅不知如何回答。

“因为是妖怪嘛。”

“但妖怪也有各种各样的呀。”

“嗯。”

“既有为祸人间的,也有与人无碍的。”

“嗯。”博雅侧着头想,然后径自点点头,很当真地说道,“不过,晴明,我可能会遇上这种情况。”

“嗯,会遇上的。”

“所以嘛,晴明,我求你了,别那样跟我开玩笑。我有时不明白是在开玩笑,结果就会当真。我喜欢你这个人,即使你是妖怪也无所谓,所以不想拔刀相向。但是,如果一下子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我会不知所措,下意识地就伸手摸刀了。”

“哦……”

“所以,晴明,即便你是妖怪,在你向我说穿时,希望你慢慢说,不要吓着我。那样的话,我就能应付了。”

博雅结结巴巴地说道。真是一番肺腑之言。

“明白啦,博雅,是我不好。”晴明少有地认真说道。

好一阵沉默。车轮碾过地面的声音使人听来更觉得四周寂静。

忽然,刚才抿着嘴的博雅又在黑暗中说话了。

“知道吗,晴明……”博雅直率地说,语调低沉而坚决,“即便你是妖怪,我博雅也站在你这一边。”

“好汉子,博雅……”晴明只说出了这么一句。

只有牛车的声响。车依然向着黑暗中的某个目标前行,弄不清是在向东还是向西走。

“哎,晴明,究竟是向哪里去呀?”博雅忍不住问道。

“那地方,恐怕说了你也不明白。”

“莫非真的要去刚才提到的冥界?”

“大致上说的话,可能也属于那种地方。”晴明说道。

“喂喂!”

“别又去摸刀,博雅。那得稍后一点才需要。你有你的任务。”

“净说些不明不白的话。但是,你总得告诉我,走这一趟是为了什么目的嘛。”

“这话也有道理。”

“我们是去干什么?”

“大约四天前,应天门出怪事了。”

“什么?!”

“你没听说?”

“哦。”

“其实应天门是漏雨的。”晴明忽然说出一件令人意外的事。

“漏雨?”

“它从前就那样。尤其是刮西风的雨夜,一定会漏雨。可查看之后,却发现屋顶并没有问题。这种事嘛,倒是常有。”

“不属于怪事?”

“别急,博雅。虽然屋顶没坏,但漏雨是事实。前些天终于要修理了。有一名木工爬到应天门上仔细检查……”

“噢。”

“在检查时,木工发现,屋顶下有一块木板有些不对劲。”

“怎么回事?”

“哦,他发现那块木板看上去是整块的,但其实是厚度相同的两块板叠起来的。”

“然后呢?”

“他取出那块板,打开一看,两块板子之间竟嵌了一块木牌。”

“是什么木牌?”

“写着真言的木牌。”

“真言?”

“就是孔雀明王的咒。”

“什么是孔雀明王的咒?”

“从前在天竺,孔雀以吃掉毒虫和毒蛇等著称。孔雀明王就是降服魔灵的尊神。”

“噢……”

“也就是说,恐怕是高野或天台的某位和尚,为了抑压魔灵,写下这牌子,放在那里。”

“噢。”

“木工想把牌子取出,结果却把它弄坏了。把它摆回原位的第二天,刮了西风下了雨,可是应天门不漏雨了。但是,当天晚上就出了事。”

“竟有这种事情……”

“看来,不漏雨是要出怪事的。”

“漏雨和怪事之间有联系?”

“不可能没有关系。贴木牌镇邪,大家都在做,可是反噬也很厉害……”

“反噬?”

“比如说,用咒限制怪事,就像用绳子把你捆起来,让你动弹不得。”

“捆我?”

“对。你被捆,生气吧?”

“生气。”

“而且捆得越紧越生气,对不对?”

“那当然。”

“如果费一番功夫弄开了绳子呢?”

“我可能会去砍那个捆我的人吧。”

“这就对啦,博雅。”

“什么对了?”

“就是说嘛,用咒将妖魅限制得太紧的话,有时会适得其反,结果让妖魅变得更恶毒。”

“你好像是在说我啊。”

“只是用你来打个比喻而已。当然不是说你。”

“没事,你接着说。”

“所以得把咒松一松。”

“噢……”

“不要绑得太紧,要有一点点松动的余地。”

“哦……”博雅看上去还是接受不了的样子。

“所谓一点点的松动,就是让它在被封禁的地方,还是能做一点坏事的。以这件事为例,就是用漏雨来体现。”

“不错。”博雅点点头,好歹明白了的样子,“那,怪事又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发生在第二天晚上。”

同类推荐
  • 阎连科作品:情感狱

    阎连科作品:情感狱

    中国首位卡夫卡文学奖获得者阎连科作品之长篇小说,阎连科最至情至性的作品。书稿真实地描绘了“瑶沟村人”的生存环境、生命意识和生存状态,写出了以“阎连科”为代表的几代人,身处困境中的痛苦与挣扎,并寄予了深切的哲学思考和忧患意识。“阎连科”从稚嫩到所谓“成熟”的成长过程,就仿佛是一场情感的炼狱,它体现出的是几代中国人不断升起又不断破灭的永不停止的梦,这梦可悲可笑,又可敬可泣。
  • 兼并

    兼并

    厂长老高一宿没合眼。白天,秘书小刘神秘兮兮地问:“高厂长,听说‘光耀’要兼并咱‘精业’?”老高勃然大怒。在他看来,问题不在于兼并的本身,而在于‘光耀’不具备兼并的条件。“就凭马光明这小白脸儿,想吃了我老高?”老高身为厂长,习惯于把厂子和自己等同起来。马光明是“光耀”机器厂厂长,那么“光耀”也就是马光明了。老高是从工人一步步干上来的,省市劳动模范,不像马光明,大学毕业就到工业局去当秘书,很快又被局里派到驻日本办事处去当业务员。马光明点子特多,用公家的钱把董副市长的儿子办了出去。董副市长分管工业。马光明一回来就当了厂长,才三十几岁。
  • 邓铁梅传奇

    邓铁梅传奇

    邓铁梅生于辽宁本溪,是土生土长的东北英雄。任著名的《八一宣言》中,邓铁梅和瞿秋白、方志敏等一起被称作“为救国而捐躯的民族英雄”。这本《邓铁梅传奇》由刘兆林所著,作者在本书中记述了邓铁梅从少年立志到以死报国波澜壮阔的一生。展现了国难当头时,曾任风城警察大队大队长和公安局局长的邓铁梅创建“东北民众抗日救国自卫军”的英雄壮举;描述了他率领“自卫军”攻打风城、夜袭龙王庙等在东北抗日战场上的主要战斗;将邓铁梅抗击日寇,誓死不做亡国奴的坚定信念传递给读者,再一次让英雄高昂头颅,让中华民族挺直脊梁。
  • 战神吴起(二)

    战神吴起(二)

    正当盛年的魏文侯在一连串的打击下,突然患了重病,生命垂危,不得不想到身后之事。他竭尽一生之力,并未完成其成为“周文王”的心愿。他不愿身后的儿子重蹈覆辙,要拼出最后的心智,为儿子选好几位辅佐大臣,使儿子能继承父志,完成他未能完成的心愿。十一魏武侯依照祖宗遗训,在先君的葬礼进行完毕并接受了列国祝贺之后,率领大臣出巡,亲自观察民情,抚慰边郡,以安国人。翟璜、吴起、公叔痤、王错等大臣俱随同出行。相国田子方则留在都城中,暂行监国之权。
  • 永远的奶香

    永远的奶香

    本书主要内容包括:《蛙声如浪》、《永远的奶香》、《竹虫》、《秋蝶》、《篱笆墙》、《茶杯》、《杨大脚》、《裸睡》、《小刘是个好同志》、《桃花坞》、《雨后的蘑菇》等。
热门推荐
  • 豪门甜宠:霸道老公,放过我!

    豪门甜宠:霸道老公,放过我!

    生下来被抛弃,被陷害,被学校开除,被孤儿院抛弃后居然还惹上了大魔王??!安素十分惨兮兮的想,自己这悲催的一生也是没谁了,好惨好惨一女的。等那些欺负过她全部跪求原谅时安素:……大魔王:小妖精,知足吗?安素:???
  • 重生之步步升仙

    重生之步步升仙

    叶天灵前世被自己堂姐叶天媚一剑斩杀,重生归来,回到了自己小时候,她发誓,前世没有得到的法宝,功法,灵药,灵丹,通通的要到姐碗里来。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推荐新书《仙道难修》,欢迎大家收看。
  • 言小姐,还是喜欢你

    言小姐,还是喜欢你

    茫茫人海只为遇见你,失忆后的他只记得她的名字,为了寻找她不惜付出一切代价。可是人找到了,记忆却再也回不来,但那又怎样,只要拥有,一切皆有可能
  • 毒品凶猛

    毒品凶猛

    某位外国禁毒专家为中国作了个测算,若不加以强有力的遏制,到2010年,中国将有1000万~6000万的吸毒者。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呢?如果一列火车能乘载3000人,那么至少需3000列火车才能装载下这1000万吸毒者;如果天安门广场能容纳10万人,至少要100个天安门广场才可以容纳这1000万吸毒者。要知道,欧洲许多小国的人口总数也没有达到这个数字啊。即使按目前最保守的105万的吸毒者数字来算,中国每13000人中有一个吸毒者;如果发展到1000万人在吸毒,那么十年之后,中国每1300人中将有一个吸毒者。
  • 软卧陈尸案

    软卧陈尸案

    凌晨三点,全速疾行的K7645次旅客列车爬上了一座大桥,车轮与钢轨的轧击声立即起了变化,由在实地上的铿铿锵锵变成了回声空洞的轰隆轰隆站在车门边的叶少阳向漆黑的窗外瞥了一眼,发现一列货车从对面交错飞掠而过,职业的习惯让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表,大致测算出客车通过大桥约用了两分钟,而客货列车交错掠过的时间约十五秒钟左右叶少阳的身边,略有些发胖的老钱站在那儿直打盹一小时前他们俩从省城车站上车时,向车厢里一看,里边黑压压一片人头,甭说坐,连个插脚站一站的地方都难找初步目测起码有百分之三百超员叶少阳说:“老钱,算了,别往里挤了,将就着站一会儿吧,五六个小时也就到锦城了。
  • 青山烟雨录

    青山烟雨录

    "修炼一途在我看来就是探索世界的奥秘和追求自身的极限。"少年听着师傅的话,幡然醒悟开启了一场奇幻的冒险。为了救所爱之人,他奋不顾身,却没想到成为了灵族的叛徒,踏上了一场打怪练级和谈情说爱的路途。面对巫女的质问,他会选择继续还是放弃。面对所爱之人,他会选择拯救还是逃避。他又如何面对曾经的友人拔刀相向。光怪陆离的妖魔鬼怪谱写着一首战歌,远古的洪荒巨兽浮出水面,就连世界起源的奥秘也若隐若现。然而眼前的人呦,你是否能听到少年心中的渴望和期盼。
  • 一个人的国家记忆

    一个人的国家记忆

    全书分为九个篇章,写了三个城市、三个人物、三个历史事件,讲述了他们在共和国历史上的重要意义:大庆:一个与共和国盛大庆典同时诞生的工业圣城。
  • 穿越之修仙高手

    穿越之修仙高手

    地球历,三个月前。吴悔失恋买醉出车祸,却不料灵魂穿越到了修仙界。修仙界历,三百年后。吴悔重伤救人遭暗算,却不料灵魂又穿越回了地球。修仙界已去三百年,地球方才三个月。他一梦而醒,恍如两世轮回。这一世,只愿快意恩仇,重回巅峰!
  • 二次芳晴

    二次芳晴

    我的魂,寄居在别人的心房。你的爱,定格在昨天的晚霞。又是起风的季节,吹乱了你的长发。我伸出手,只听得:流氓,你要干什么?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