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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秘境寻踪(17)

《山海经》里有哪些古代祭礼?

《山海经》的巫书色彩很浓厚,表现之一就是写到很多古代的祭礼,最明显的就是对山岳的祭祀。几乎在叙述完每一座山系后,作者都要总结一下此山岳的神灵是什么,如何祭祀。

祭祀的种类是多种多样的。从所用的祭品来看,动物类的,即书中所谓的「毛」,有如羊、犬、鸡等。有时还有特殊要求,比如要求是公还是母,色彩是纯色还是驳杂,如果是纯色的,那应当是什么颜色;有时还要对动物打扮一番。比如《中山经》中,祭祀第五山系时,要用到黑犬、母鸡、母羊等;《中山经》的第四山系,祭祀时要用一只白色的鸡,而且还要用彩色的东西披在鸡的身上。

除了动物之外,还有用到植物,用的最多的是白菅。也有用食物来祭祀的,除了「毛」之外,还有米、酒。米且分成好几种,比如糈,这是一种精米,此外如稻米、稷米、黍米等。有用矿物祭祀的,用的最多的是各式各样的玉石,如璋、圭、璧等。有用器物祭祀的,如烛。

从祭祀所用的祭品来看,有时单用动物来祭,比如《西山经》中西次二经的山系共有十七座山,亦有十七个山神,其中十个山神祭祀时用一少牢,即羊和猪,放在白菅做成的席子上。

然而,书中其它地方,更多是将几种祭物结合在一起来祭祀,如玉与动物或玉与米。《北山经》中北山之首,共二十五座山,祭祀时,要埋下一只公鸡、一头猪和一个珪。《南山经》中,自招摇之山到箕尾之山为第一山系,共十座山,祭祀时要埋下璋玉和一个毛物(一半的圭称为「璋」),同时还要用米来飨神;南次二经的山系祭祀方法与此类似。

从祭祀的方法来看,有时用埋,即把祭品埋入土中,如祭祀《南山经》的第二山系时,是埋入一只动物和一块玉。有时玉石并不埋,而是祭祀完后投入山中,如《北山经》中祭祀北次二经时,埋下一只雄鸡和一头猪,至于璧和珪,则在祭祀结束之后投到山中以向神献礼。

有时要祈祷,如《南山经》的南次三经,祭祀时向神献上一只白狗,嘴里念念有词向神灵祈祷。《东山经》的第一座山系,祭祀时用白犬来祈祷,第二座山系,则用鸡以祈祷。

除了埋、祈祷等,有时还要「衅」或「劈」。如《东山经》的第一山系,祭祀时用一只白狗祈祷,还要用一条鱼以「衅」,即以鲜血涂祭。《中山经》中祭祀第四山系时,是用一只白色鸡的鲜血涂祭;而《中山经》的第三山系,祭祀时要把一只公羊劈开,献给神灵。

除此之外,有时还要以舞娱神。如祭祀中山地区第五山系中的首山时,旁边放着大鼓,人们随着鼓点的节奏,手持盾牌跳舞。祭祀第九山系中的熊山时,也要跳舞,其中还有分别:当祈求福祥时,舞者穿的是典雅的冕服,手持玉石;当要祓除灾害时,则手持盾牌,跳起雄壮的武舞,以吓退灾祸。祭祀第十山系中的堵山时,则是主祭的巫、祝二人合舞。

有些祭祀比较简单,有些祭祀的规模则非常大,形式也异常隆重。如祭祀《中山经》第十和第十一山系时,虽然要用到米,但这些米是五种不同的精米,这就比较隆重了。

《西山经》的第一个山系,一共包括十九座山,祭祀时用到了烛,这是最早开始用烛的记载,在《山海经》中也仅见于此,显得这样的祭祀非常之严肃隆盛。当然,据经文说,「烛者百草之未灰」,可见是烧麻、苇等以燃起大火。除了用烛之外,这个祭祀所用的东西还很多:要用一百只动物,而且动物皮毛的颜色要纯,不能用驳杂的;要埋下一百个被称为「瑜」的玉石;要用一百樽美酒,而且酒要温;要用到一百个珪和一百个璧;白菅之席,要是五色的,而且各种色彩等差有序,不能杂乱。凡此种种,简直隆重宏大之至。

又如祭祀《中山经》中的首山时,用到的祭品有:牛、猪、羊等动物,酒,玉石等,而且犬要用黑色的,鸡与羊要用母的,玉石要用彩色的布等装饰起来,不仅要以血涂祭,而且还要跳舞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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