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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热孝婚姻及学艺路上的隐秘故事(4)

父亲回忆着那一天,他走了将近有三四十里路,实在走不动了。中午只啃了几个馒头,喝了几口凉水,此刻早已是饥肠辘辘,腰酸背痛。他把竹篓扛在背上,真心希望别人可以光顾一下他的生意,让他打个箩筐,修补个凉垫、凉席什么的,也不要多少钱,给顿饱饭吃就好。一天之中,他已经走了将近三四十里的路了,傍晚之前他还要走二十里路赶回镇子上住宿的地方。“处暑十八盆,白露勿露身”,父亲只着单薄的衬衫和外套,感觉有些冷。一阵秋风卷起地面上枯黄的落叶,在空中打着旋儿,父亲看见远处已是乌云密布,轰隆隆的雷声,如迁徙的马群一般从远处奔袭而来,渐渐地天地之间乌黑一片,仿佛天要坍塌下来似的。倏忽,先是一滴两滴黄豆一样大小的雨滴滴落在父亲的脸庞上,随后豆大的雨点便倾盆倒下,风追着雨,雨撵着风,风和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如混沌初开一般,浸泡在狂风暴雨之中。父亲四处躲避,看见不远处有户人家,仿佛看见救星了一般。他跑过去,躲在屋檐下,见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来,于是轻叩门扉。屋内的人将门闩划开,看见一脸雨水的父亲,问父亲要干什么。父亲用有些蹩脚的普通话跟户主表明来意,希望能到这户人家借宿一晚,能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户主连忙摆摆手,说:“这个不行,不行的。你上别处去问问吧。”父亲连忙解释道:“我付房费的,实在不行,住在你们家柴房也是可以的。”(柴房:80年代江南许多老式房屋都还有这样一个单独的小房子,里面放置着做饭照明用的柴禾,一般这种柴房会连着老式茅房。现代的人大多都用电灯和煤气,柴房也渐渐地退出历史舞台,或许在边远的农村还可以看到。)父亲再三请求,这户人家还是不同意,说:“你要是住就住在屋檐下吧。”父亲卸下身上的竹篓,在墙根瑟瑟发抖。经过刚刚的瓢泼大雨,此时的衣服仿佛是从水里拎起来似的。他就这样斜靠着墙角,可能由于太累了,闭上双眼没多久,他就睡着了。不一会儿听见“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拉开了,父亲睁开惺忪的睡眼,户主扔过来一床破旧的棉被说:“我们家还有一床破被褥,你晚上先盖一盖吧。”父亲急忙表示谢意。如今父亲回想起来,说:“想来也不能怪别人,人家不愿意也是情有可原,毕竟不知道你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给床被褥算是仁至义尽了。在困难的时候,不能期望每个人都能给你帮助,雪中送炭便是恩情。”

父亲看着天际,秋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他想起家中的妻儿,想起家中的老父亲,这一出来就快要半年了,通讯也不发达,也不知道家里是什么情况。此时的母亲正在家里和爷爷闹着别扭,母亲回忆说,在父亲出远门没多久,家里面大大小小的事情自然就落到母亲的身上。爷爷年轻的时候,就只做篾匠,家中琐碎的事情便是奶奶打理;而今奶奶去了,爷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做些折子,自会有人上门来买,下午就去搓麻将。我印象中他是十分喜欢打麻将的,摸牌只需用大拇指一抹,便知道什么牌。那年姐姐一岁左右吧,母亲出去干活的时候,就把姐姐交给爷爷带着,爷爷只顾自己打麻将,将姐姐放在地上,姐姐也自顾自地在地上爬着。等到母亲回来的时候,看见姐姐在地上爬,脸上略带愠色,急急忙忙将姐姐抱起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爷爷看出母亲的不满,问母亲话,母亲也只是低声附和。爷爷表面上不说什么,但是内心已经很生气了。在农村,家庭里尊重女人的思想相对比较少,爷爷也是从旧时代过来的人,自然大男子主义根深蒂固。那天适逢外婆来看母亲,母亲很高兴,上街称了半斤肉,准备下点面条给外婆。当母亲端了一碗面条给爷爷的时候,爷爷端过来一甩手,将碗砸个粉碎,母亲当时就吓坏了,外婆连连摆摆手,说自己回去吃。这尴尬的场面,让母亲顿时觉得有些难堪,她强忍着泪水,默默地收拾被摔碎的碗。那时候通讯不方便,没有手机,没有电话,这些事情父亲自然也不会知道。直到90年代的时候,父亲买了第一部三星手机,和家里的联系才频繁一点。

那晚,父亲望着漆黑的夜,心想,雨已经停了,今晚就在屋檐下将就一晚上吧,等到明天一早再走吧,于是闭眼睡去。老天爷似乎想逗弄一下这个年轻人,等到下半夜父亲正在熟睡的时候,雨水瓢泼而至,就连那床被褥也被雨水打湿。父亲全身都是湿漉漉的,这种滋味实在不好受。他只有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然后拧干,再继续套上。他蜷缩在角落,期待着黎明,只是这夜却如此漫长而冰凉。父亲闭着眼睛,打着瞌睡,熬到了天亮,等到天亮的时候,天也开始放晴,此时已经饥肠辘辘的父亲看着别人吃早饭,真是望眼欲穿。或许他想要的东西很简单,只是一碗饭,热气腾腾的一碗饭,但是,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会去同情你,会去可怜你。你只有通过自己的双手,去获得你想要的东西。他咽了一下口水,走了几十里路赶到镇上,买了些口粮来垫垫饥。这一天又没有人光顾父亲的生意,如果没有收入的话,就意味着你要掏老本来过生活,这一年父亲亏得血本无归,只剩下回家的路费。父亲回到家就被爷爷一通责备,爷爷每天哀怨地嘀咕,为什么别人家养的孩子都很争气,去了外面能够赚到大钱,自己的儿子在外面没干出什么事业还折了老本,哎,只能怪自己养的人不争气。父亲听了心里真的很难受,但又是自己的父亲,什么也不能说。这一年过年,母亲只在街上买了两斤猪肉,一共四块钱,母亲每每想到此,双眼都会哭得通红,眼泪全不受自己内心控制了,她对我和姐姐说:“你爷爷心真的硬呀,有钱搁在你的小姑妈和大姑妈身上防老,一分钱都不给你父亲,怕你父亲没什么出息不说,还怕他是个败家子。不过,话说回来,那时候你爷爷都快70了,指望你爸爸,倒不如留两个钱放在身上养老。”

过完年,春雨降,水量逐渐增多,水漫田垄,父亲弯腰蹲在垄上看着田里的一汪春水,思绪千丝万缕。想来做生意哪会一下子就发财,然而手头上已经没有可以利用的钱,自己的老子也不给一分钱供家里开支,这出门的钱上哪去弄?父亲想到幸好自己还有几个兄弟,不如找老大老二商量着先借一些。父亲起身,走过田埂。一场雨水过后,田间的杂草便争先恐后地探出脑袋,感受着春风与雨水的滋润。不一会儿的时间父亲就到了大伯家,他跟大伯表明了来意。大伯脸色有些难看地说:“老小呀,我哪里有什么钱呀,没有哦,你走吧。”(大伯皖南方言的原话是“老小诶,哪里有钱哦,嗯侄子才四岁,日子也过得紧,也谬钱,嗯走,嗯走哦。”)这种借钱被人撵走的滋味,想必换作是谁都不好受。父亲站在一边,表情木然,大伯是这样的人,又不好多说些什么,只能作罢。他顺路便走到三伯家,刚准备开口说明来意,三妈就委婉地说道:“儿子这几年读书都需要钱,家里开支也不小。”听了这话,父亲便不好再继续说下去。再下来,父亲就到了二伯家,看了看他的房子,估计他也没有钱,但不管怎样,父亲还是想要去尝试下。父亲开口说道:“二哥哥,我今年还想出去做点小生意,不知道二哥哥可能借两个钱。”父亲还没说完,二妈就在那里细声道:“哪里有什么钱,家里老老小小,今年老三又要上学了,三个孩子要念书,可不是一点点开支呀,老小。”父亲听着二嫂的意思,估计也是不怎么愿意了,只能嘴上附和着:“嗯,二嫂嫂,我懂。”说完便扭头出去了。还没走出去一会儿,二伯便追了上来:“老小,这100块钱,你先拿去用,等到有钱时再还。我手上也没多余的钱,你二嫂嫂又是那样的人,你也别往心里去。这钱可莫让你二嫂子知道了,不然,她定会要回去的。”父亲看着二哥哥,毕竟是一个娘胎里下来的,打断骨头连着筋。父亲二话没说,将钱好好地收着,心想这才有个来回的路费,钱还是不够,再去三哥哥那里看看,可能凑个数。还没走到三伯家,就听见屋里沸沸扬扬的吵闹声,父亲心想,看样子三哥哥和三嫂子在吵架,再说,三嫂嫂平时又不是那么好说话,这钱不借也罢吧。只是,眼看着都进到小哥哥的家门口了,这进去也不好,不进去也不好,真可谓是进退两难呀。还是硬着头皮进去看看吧。结果这一进门就是“哐当”一声,原来是三嫂嫂砸碗的声音。看着吵得不可开交的两个人,父亲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只得上前劝了几句。待到风平浪静,小哥哥好意留着父亲吃饭,但是看到嫂嫂的脸色不是很好看,父亲只好推辞,借钱的事也不好再提。这一个晚上,父亲和母亲两个人默默地吃着茶饭,开口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等到第二天清早,母亲便收拾起脏衣服拿到池塘边去浆洗,想到一早去摸摸米缸,发现米缸中早已没有了米;去看看盐罐,盐也没有了;去看看柴房,柴草也没有了,家里的柴米油盐酱醋茶,哪一样不需要开支?想起这些便觉得心酸,不由得嘤嘤地哭泣,一边流着心酸的眼泪,一边用蛮锤浆洗着衣服。她小声的哭泣引得旁边的中年妇女不禁侧目,探着头,寻找着哭泣的源头,细细地听,却发现原来就是旁边洗衣服的小姑娘在哭泣呀。

这个中年妇女看着我母亲,开口问她:“小姑娘呀,怎么洗着洗着衣服就哭了呀?”

母亲也不好意思说些什么,只能红着眼睛说道:“没什么。家里的一点小事。”

中年妇女便开始揣测:“莫不是家里的男人凶你,待你不好?”

母亲连忙摇头说道:“这倒不是,只是……”母亲欲言又止,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又怎么好将自己家内的事说给别人听。母亲想着这番嘘寒问暖,内心更加难过了起来,自顾自地小声哭泣着。

“好姑娘,你可别这样哭了,你若是不嫌弃我,便说给我听听,看我可能帮你出出主意?我家也在街道上,离这里也就一点点的路。”中年妇女耐心地劝着母亲。

“其实,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为了家里的油盐柴米而发愁,上有老下有小,一家张口都要吃饭。原本让丈夫今年也出去跟别人合伙做点小生意,去年亏了本,今年还打算让他出去再看看,但是现在连出去的路费也没有凑齐,问他那几个兄弟开口,却是各种理由敷衍,想想也真是人情冷暖,落难了连兄弟都不肯拉一把。”母亲说完便在一旁抽抽噎噎。

“你这姑娘,可真是贤惠呀,年纪这么轻就又要照顾老人又要照顾小孩。这样吧,我看姑娘你人好,我家老公是农村信用社的负责人,我去帮你驮300块钱贷款,但是利息,要你自己还,可好?”中年妇女看着贤惠的母亲说道。

“这,怎么可以?还要您帮我去驮贷款。”母亲轻轻地抹着眼泪说道。

“都是街坊邻居的,举手之劳,我也是看你这小姑娘人贤惠,换作是别人,我也是不愿意的呀。”中年妇女将浆洗好的衣服放进木盆中,朝着母亲绽开阳光般灿烂的笑容。

母亲破涕为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欢欢喜喜地端着洗好的衣服回家了。待到第二天,那位中年妇女便寻到了母亲,开口便说:“姑娘,钱我给你贷来了,字据什么的就算了,你丈夫能娶到你这么贤惠的姑娘,想来以后一定能赚大钱。”母亲真是感激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她觉得这辈子,什么都可以不记得,唯独不可以忘记这样一个人。那位中年妇女叫做建联,家住江家嘴街道。那是1990年。父亲手里有了母亲借来的300块钱与二哥借的100块钱,这400块钱那时候就是我们家的全部家当。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过这次,父亲吸取了上次的教训,知道江南小镇对竹器的需求量不是很大,篾匠的手艺也不是吃得很开,就果断放弃了自己的老本行,投身到另外一个行业当中去。

村里人都知道“万元户”的发家致富之路,都争先恐后地跟他后面学手艺做生意。这手艺一传十十传百,便在皖南小镇开了花。那时候的父亲,也在学徒,只是在别人手下学徒不比在自己的父亲手下学徒,虽说都是乡里乡亲的,但是重活苦力活难免都要身为学徒的父亲去做。父亲每天凌晨两三点喊大师傅起来,到了中午还要看店,晚上回去的时候还要给他们洗衣服。出师之后的父亲秉承着哪里跌倒再在哪里爬起来的勇气,再次回到了曾经让他狼狈不堪的江南。父亲在江南的小镇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小店,一开始只是做些卖馄饨的小买卖,后来有了积蓄便开始租下稍大一些的店面做各种各样的早点与面点生意。1990年的9月,因为身边有了些积蓄,父亲便想回到家看看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老婆。一回到家,父亲便欣喜地告诉母亲,那边的生意很好做,适逢那时候长江三角洲地区刚刚开放,人员流通大,生意自然好做。1990年这一年,对于父亲母亲来说是相对滋润的一年,父亲还完了所有的贷款与利息,还有些剩余。为表示对那中年妇女的感激,父亲与母亲亲自提着水果和肉去她家拜访以表示感谢,并说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好了。父亲一向豪爽重信义,只要她开口,父亲一定为她办到。中年妇女想到自己是城镇居民户口,家里没有田地,想要些田地耕种,父亲淡然地笑道,这不是什么难事,欣然允诺,将自家里的两亩田地赠予她耕种,并承诺只要她想种这些田地,便决不收回。那一年,真可谓双喜临门。第一件事就是父亲还完了所有的债,俗话说“无债一身轻”;第二件事便是我母亲在九月怀上了我。一家子其乐融融,觉得很开心。直到我出生之前,父亲都在家悉心地照顾着我母亲。弃篾匠做生意一晃已经20多年了,父亲也是接近50岁的人,然而,他始终用真实的行动去告诉我跟姐姐,漫漫人生路上,人会不断失去很多东西,然而唯有两件东西丢不得,那就是做人的良心与梦想的追求。一路走来,不光要靠刚开始那份知恩图报的良心,更要保持做生意的良心。一开始父亲的追求只是吃饱穿暖,虽然说社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不变的是江山,易变的人心,但父亲一直保持着知足者常乐的心态,他觉得他这一生满足了,从一开始怀揣着400块钱踏出家门远赴他乡的商客,到如今有自己的妻子儿女,有自己的房,有自己的田地,有自己的闲钱,他觉得很知足。一如最初坐在田埂上的少年,保持着最初的童真与真诚。

婚姻是人一生质的跨越,不管你娶的女子是否是你曾经的爱人,一旦踏入婚姻,这就是一场责任。我想父亲是用大半生将这责任诠释得淋漓尽致。父亲不嗜酒,不嗜赌,仅仅只是喜欢坐在那里和人闲谈,吧嗒吧嗒地抽着香烟。我想结婚之前,不管他有多爱那个女子,那只是随风而去的过去,如镜中花水中月,昙花一现罢了,是留存在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回忆而已,时间终究抵挡不住最后陪在身边渐渐老去的眼前人。我想,他也用他的大半生去证明爱的真谛。爱,不仅仅只是花前月下的你侬我侬,更是经得住岁月冲刷的未来。执子之手、相爱一生并不是靠语言来证明,真正需要的是时间的咀嚼。热孝婚姻,传递着一份爱的真挚与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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