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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亦来卷

一.时光问答

我要寻找的那个词——它代表一切

代表了所有的寂静。可我始终没能找出的

是那只钟的破绽。它确凿地走动

它内心的轴承也许是一株

含羞草,它的柔弱只能让你苦笑。

一晃七年都过去了,我错过了

多少清晨、黄昏?在落日下,

为什么我总是感到卑微?像蝼蚁?

我的赞美给了谁?谁在赞美中变善?

“语言是用来行善。”我看到

那些旧稿,它们曾经是歌手,或者是

怀疑论者,但现在都成了哑巴。

唯一出声的还是那只钟,它只用

秒针走动,这带有轻蔑的味道。

你听——滴答,滴答

多慢啊,比蜗牛还慢。完了,衰老

在加速,事物们的混淆

在继续:茉莉花和兰花的香味

邻居们的长相、衣着,他们

篮子里的水果。我和许多人的相貌

对异性不怀好意的想法。

另一个七年?要绕着操场跑多少圈?

我在寻找的那个词并未现身——

它代表一切,在自由的意志下清晰。

二.死鱼与蚯蚓

我们扛着摄像机去拍死鱼。

整个湖面都是,没有缝隙。

夏天的中午,原来可以这般死寂——

水纹停止挣扎,

只有湖岸围住事故的面积,

并扯下垂柳作栅网,防止风声走漏。

我们的镜头知道如何处理

这样的场面:先给一个湖上全景,

即使看不到水;顺便捎上

周围的建筑和它顶上的黑烟。

然后就去拍横陈的鱼尸,拍它们

张开的嘴、僵直的眼,

以及失去力气的腮、鳍与鳞片。

几乎没有人愿意来到

这片恶臭充盈的城中一角,

除了一辆卡车停在岸边,

据说是这群死者的抬棺人。

在死因不明的情况下,鱼群

被粗暴地扔上后车厢,与钢板撞击

反弹,仿佛还能蹦跳,只是不知疼痛,

并被送往没有地名的坟场。

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二次眼见

如此大规模的死亡:

儿时,暴雨过后的小镇上,

蚯蚓钻出泥土,拥上了大路。

汽车飞驰,碾过柔弱身躯,

血与肉,就在水渍中漾出一朵模糊。

而我和上学路上的小伙伴们,

以为把蚯蚓断为两截,可以

让它衍生出两条生命——

于是捡树枝、石块,

去截断那路面上的软体,

让它们成倍繁衍,以满足懵懂的兴奋。

三.猫

多年以后,当他坐在歌剧院里

仰望天堂的远景,在舞台上如脚手架般

机械地升起,他一定会回忆起

那个遥远的安静到近乎滞涩的黄昏:

一只半人高的老猫,身上的皮毛

多处脱落,露出麻褐色的斑,像个癞子

它挟着威严的丑陋和怨怼的目光

以并不优雅的猫步,将他逼向

布满蛛网、蝙蝠的阴影和尿臊气的墙角。

在昨夜,他们也这样对视过——

他满心好奇,掀开纸箱里的被褥

探视生下不久的两只小猫,却不料遇到了

它惊恐的眼神,充满了敌意。

时间有过片刻停顿,芝诺的悖论

但空气,却真切地呈现出冰的形态。

在寒意中,它叼走孩子中的一个,

在逃遁的慌张里将它咬断了气。

这丧子之痛,让它多余的奶水化作

以牙还牙的力气,在黑暗的角落

它猛扑,噬咬,利爪抓破

他嫩生生的童年,留下疤痕、愧疚

和延续至今的隐痛。

当他写下这些,又遥遥想起

这体无完肤的老猫,在铁链拴制下

耗尽了最后的癫狂,倒在苍蝇的尖叫中

他又恍若置身于安·洛·韦伯的构景,

怀旧的腔调,二氧化碳的暗语

《记忆》涌出如莫名的悲哀。

这悲哀,不是为了过去和难以捉摸的

远眺,而是这个下午慵散的一瞥——

陷在软骨沙发里,一只纯白的猫,

有异国的风情,催眠的叫唤

像是无关痛痒的蓝色春风在献媚。

四.壁虎

可是在警觉而温暖的动物身上

积压着一种巨大的忧郁,它为之焦虑。

——里尔克《杜伊诺哀歌》

将会有,将会有戏剧性的一幕

在远处阻截他,蛛网像鬼魂游荡。

从自由的生命沦为

挣扎的食物,蚊虫的小意志,

蓄集,逆转,毁灭。它被缚的飞翔

将被栖息吞咽,不如糖果,

一层层剥掉甜蜜,在预感的味蕾。

如是说来,他的发育,是个错误,

不可避免的颓废像定时炸弹。

哦,他嗓音沙哑,一张嘴

就吓到了自己;他在镜子面前

搜寻身上的绒毛,心中的松脂

已经攒成一个琥珀色的小球。

难怪,他每天把废纸揉成一团,

反复射向倒伏的墨水瓶盒,用手指。

这技艺,让他的孤独变得饶有趣味,

因为能从空旷中准确地找到狭窄。

当他掐掉灯光的昏黄,放下蚊帐

高速转动的磁带会及时送来

曼妙歌声,隔壁孀居的妇人也一样。

他隐约意识到,录音机上的磁头

仿佛两只无助的眼睛,

他在惊恐中等待愉悦的到来。

过了半夜,我才能在屋檐下的斑驳中

看见他贴着墙根走来,他过去

多么瘦弱,仿佛有着一副月亮的骨架。

他害怕风,害怕柚子树的黑影

害怕我的尾巴,像针刺穿他的耳膜。

小心肝呀,一会让我爬到你梦里

“与不幸在虚无中相遇应该感到庆幸。”

雨,雨夹雪

——为LXJ而作

往往是这样,不是微雨,不是持续的

甜蜜将我们击中。这闪烁的雨,

踩着霓虹灯的节奏,它渴望春泥

而你早已烂醉如泥。

它令人神清目爽呀,但久而久之的

拉锯战却让人苦不堪言。

你在心里咒骂,湿淋淋的婚姻,

却又愧疚所犯的糊涂。

犹如雪,增添颜色,增添重量

大片鸿毛纷纷脱掉了鸣叫。

为了伤害自己,难免伤及无辜,

为了受折磨,不惜不停折磨。

你在路边叫嚷,没有车愿意载你——

天气的暴戾,同样始于温柔的层峦叠嶂:

不会有持续的甜蜜将我们击中,

生活往往如此,但也仅限于此。

五.快速说话者之歌

1

起先总是一只鹦鹉,衔着红铁

从医院里洁净的空气中穿过。

三两个护士叽叽喳喳,整个下午

她们在讨论对面商场橱窗里的鞋跟

能否高过八号房间里病人的体温。

而这只鹦鹉,从不可能的森林里来

华丽的羽毛,插在慰藉的花瓶中。

它叫着,嚷着,模仿

天籁的铃声。越来越响亮,越来越

急促——护士们继续着拖泥带水的

交谈,其中的一位还不耽误工作:

她拿出剪刀,将声音的脐带断为两截。

2

要从最亲近的词开始牙牙学语,要

从牙中取出智慧的芽。

她先要学习对事物的指认,对谬误的

指摘,不能指桑骂槐,也不能

指鹿为马。随着成长,她要

熟习造句,把词语抽象的根植入

看得见的土壤;要练习发声的技巧,

使拒绝婉转,如同接纳。

如果有闲工夫,还要努力把嘴皮儿

磨薄,像刀锋那样快——

“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南边来了个

喇嘛……”哦,相声中俏皮的逗哏!

3

“听!那女子倏地把歌唱。那女子的

嗓音扯着细绳子直往上蹿。

它踩着高跷呢,在名誉的钢丝上

走动,避开了扩音器的耳目。

它翻着筋斗呢,你一不留神

它就溜到了云遮雾罩的、神学的崂山。”

“那女子唱的是花腔。那女子

宽敞的肺室中收藏着无数锋利的花枪。

她一张嘴儿,花朵们雀跃了,

奔涌开了。你看哪,月季花儿,

玫瑰花儿,从丹田中吸气。它们绽放

多像一束红缨在杀气中腾挪。”

4

那梗在她喉管中的,是表达的弹簧

而不是权力的塞子。所以当她混迹于市井,

不必如甘蔗林中的兔子,躲闪生活的甜。

其实完全可以更轻松些,和邻居们

开开玩笑,到菜场去讨价还价。

可以加快说话的节奏,效仿火车

提速和消费在新闻里的增长。

还可以顾左右而言他,以防舌头的腐烂

可以在互联网上植树造林,虚拟地

执法与行善。只是要隐瞒个人的痼疾,

核桃藏起结石,莫要让游医

顺着言辞的藤(疼)摸到了胆中的苦瓜。

5

说吧,头昏目眩的夜。说吧,时尚!

满月升起来了,它的光,它脸上的纹理

仿佛一张激光唱片。说吧,快,

再快些!翻过速度的山脉,以

慢下来的一段音乐,稀释时代的激情。

“可是我们的行为,多么接近于

无中生有。”“是语言的王水消解了它的光泽。”

不如坐进虚无里,事物们

流出去,漫过了我的身体,秩序

是缓慢的。我试图说出喜悦

吐出赞美的荔枝,而大气堵住鹦鹉的嘴:

“赞美是无法说出的,因了你的缺陷。”

六.夹竹桃

慵倦,清风一样蜷在藤椅的篾缝里。

在似睡非睡间,一个老妇午后的小寐

犹犹豫豫:她脸上的皱纹一张一翕。

在不远处的树阴下,年幼的孙女在

跳皮筋。蝴蝶结踮着脚尖起舞,在头顶,

生命的弹性考验智慧的脑袋,在脚踝。

“夹竹桃又开了十三朵。”寂静的终止

从老人的喃喃自语开始,“我听到了它们

干净利落的绽放,像喜不自禁的爆竹。”

“一朵,两朵……”孩子掰着指头在数,

近在咫尺的童声。数到三,她做了个鬼脸

数到十,仿佛是核桃般的老人做了个鬼脸

即便在如此短暂的瞬间,孩子的注意力

仍然开过小差:微风扬起晾衣绳上的胸衣

短裙上的小碎花儿险些把她捎到了野外

当数到十二时,她停了下来——个头不够高,

无法看到树顶的一抹粉红,被条状厚叶遮蔽——

这是视觉不可避免的局限,不仅在孩提时代。

“奶奶,你要是明眼人就好了。”幼稚的孙女

扑进老人怀里,像嫩茎制成的强心剂和眼药水。

也许更需要另一片寂静,终止语言对生活的粉饰,

她仿佛陷入绵里藏针的倾听,夹竹桃那落沙般

盛极而衰的声音。在历经了若干年的黑暗后

无以计数的光明,突然泻向她所剩无几的衰老。

七.游湖

你梦寐以求的近在咫尺,已经与你照面。

——荷尔德林《返乡》

明明是游湖,却屡屡被抛上一座座小岛。

在树木掩映下,石雕凝固本地的趣味,

石阶衔接风景,游人们不至于在散心时

也走投无路,那偶尔绊脚的衰草

不过是些颓废的点缀,和前面不远处

的喧闹相比,它将更快地化作飞灰。

“这边有佤族歌舞,那边是梁山后寨。”

植物学的移花接木,开始垂青于

民俗学和历史学的摹本,在浮桥上,

有限的知识随着身体的累赘摇摇晃晃。

“游号”泊在岸边,它熄掉马达,

而动荡的湖水却让它欲罢不能。

游船的名字与那位声名显赫的南宋诗人

并无瓜葛,这样的一种巧合,

或许是暗示,万物皆有穷尽的可能?

看,那些已经把美景尽收眼底的游人

登上了船,他们的说笑声在跳板上

弹拨,一两朵鄂南的小花缠绕着

女游客多情的食指,仿佛捎自恍若隔世的

梦境,无奈的返程于回味中如沐春风。

船向着湖心驶去。湖面上,斧痕

继续开凿。青黛的竹林、翠微的远山

在逐渐暗下来的天色中化为乌有,仿佛

它们的绿,一滴一滴地溶进了湖水。

月光也是湿的,没有颜色,它与湖水

一起流动,在无法目睹的地方交媾。

在肉眼可及的连接处,雾气袅袅

像声音悬于半空,给安静的外层

罩上另一层振聋发聩的安静。

游人进入了梦乡,疲倦由来已久。

此刻,游船在一片豆荚地间航行,

既畏葸不前,又乘风破浪。

在它的必经之途,豆荚的迸裂

忘乎所以,像原始部落的神秘祭舞,

像绿林好汉的意狂欢,在酒后。

豆荚在水上跌宕,粉身碎骨,成为水的

另一种形式;游船在水上滑行,

过于渺小,水填塞它过去和未来的虚空。

“并非存在,只是暂有。”屏息

凝神,喜悦的湖水濯洗悲伤的脸庞。

那些尚在梦中的游人,等待登岸的汽笛

等待湖边饭馆刺眼的灯光和小市场的

叫卖声将他们唤醒。在片刻的

流连后,他们将各奔东西,远离

这片辽阔的水域。如果还有回忆,

他们将纪念岛屿、歌舞和影视剧的拍摄地。

而我必将一无所获:苍茫铺天盖地

便无迹可寻。它伏在我的身体里

拆卸骨头、铁锈和一切坚硬的物质,

你即使脚踏实地,也只能随波逐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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