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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短篇选(中)(9)

因为当到我面前,这个老兵以他五十年的生活经验,吓人的丰富,消化入他的脑中,同我谈及一切。平常时节对于以农村因经济影响到社会组织来写成的短篇小说,是我永远不缺少兴味的工作,但如今想要写一个短篇的短篇,也像是不好下笔了。我有什么方法可以把这个人的单纯优美的灵魂,平平的来安置到这纸上?望到这人的颜色,听到这人的声音,我感觉过去另外一时所写作的人生的平凡。我实在懂得太少了。单是那眼睛,带一点儿忧愁,同时或不缺少对于未来作一种极信托的乐观,看人时总像有什么言语要从那无睫毛的微褐的眼眶内流出,我是缺少气力来为作一种说明的。望着他一句话不说,或者是我们正谈到那些战事,那些把好人家房子一把火烧掉,牵了农人母牛奏凯回营的战事,这老兵忽然想起了什么,不再说话。我猜想他是要说一些话的,但言语在这老兵头脑中好像不大够用,一到这些事情上,他便哑口了。他只望到我!或者他也能够明白我对于他的同意,所以后来总是很温柔的也很妩媚的一笑,把头点点就转移了一个方向,唱了一个四句头的山歌。他那里料得到我在这些情形下所生的动摇!我望着这老兵一个动作,就觉得看见了中国多数愚蠢的朋友,他们是那么愚蠢,同时又是那么正直,那最东方的古民族和平灵魂,为时代所带走,安置到这毫不相称的战乱世界里来,那种忧郁,那种拘束,把生活妥协到新的天地中,所做的梦,却永远是另一个天地的光与色,我简直要哭了。

有时,就因为这些感觉扰乱了我,我不免生了小小的气,似乎带了点埋怨神气,要他出去玩玩,不必尽呆在我房中,他就像一尾鱼那么悄悄的溜出去,一句话不说。看到那样子我又有点不安,就问他,“是不是到看戏?”恐怕他没有钱了,就一面送了他两块钱,说明白这是可以拿去随意花到大世界或者什么舞台之类地方的。他仍然望了我一下,很不自然的做了一个笑样子,把钱拿到手上,走下楼去了。我照例做事多数到十二点才上床,先是听到这个老兵,开了门出去,大约有十点多样子,又转来了。我以为若不是看过戏,一定也是喝了一点酒,或者照例在可以作赌博的事情上狂了一会,把钱用掉回来了,也就不去过问。谁知第二天,午饭时就有了一缽清蒸母鸡放在桌上,对于这鸡的来源,我不敢询问,我们就相互交换了一个微笑,在这当儿我又从那褐色眼睛里看到流动了那种说不分明的言语。我只能说“应当喝一杯,你不是很能够喝么?”“已经买得了的,这里的酒是火酒,亏我找,到后找到了一家乡亲铺子,才得那么一点点米酒。”仿佛先是不好意思劝我喝,听到说及酒,于是忙匆匆的走下楼去,用小杯子倒了半杯白酒,并且把那个酒瓶也拿来了。“你喝一点点,莫多吃。”本来不能喝酒不想喝酒的我,也不好意思拒绝这件事了。把酒喝下,接过了杯子,自己又倒了小半杯,向口中一灌,抿抿嘴,对我笑了一会儿,一句话不说,又拿着瓶子下楼去了。第二天还是鸡,就因为上海的鸡只须要一块钱一只。

学校的事这老兵士像是漠不关心的。他问过我那些大学生将来做些什么事,是不是每人都去做县长。他又问过我学校每月应当送我多少钱,这薪水是不是像军队请饷一样,一起了战争就受影响。但他的意思全不是对于学校的关心。他想知道学生是不是都去做县长,只是要明白我有多少门生是将来的知事老爷。他问欠薪不欠薪,只是要明白我究竟钱够不够用。他最关心的是我的生活。这好人,越来越不守本分,对于我的生活,先还是事事赞同,到后来,好像找出了许多责任,不拘是我愿不愿意,只要有机会总就要谈到了。即或不是像一些不懂事故的长辈那种偏见的批评,但对那些问题,他的笑,他的无言语的轻轻叹息,都代表了他的语言,使我感受不安。我当然不好生他的气,我不能把他踢下楼梯去,也不好意思骂他。他实在又并不加上多少意见,对于我的生活,他就只是反抗,就只是否认,对于我这样年龄,还不打量找寻一个太太,他比任何人皆感觉到不平。在先我只装做不懂他的意思,尽他去自言自语,每天只同他讨论点军中生活,以及各地各不相同的风俗习惯。到后来他简直有点麻烦人了,并且他那麻烦,又永远使人感到他是诚实的麻烦。所以我只得告他我是对于这件事毫无办法的,因为做绅士的方便我得不到,做学生的方便我也得不到,所以不能注意这些空事情。我还以为同他这样一说,自然就一切谅解,此后就不再也不会受他的批评了。谁知因此一来更糟了。他仿佛把责任放在他自己身上去,从此对于与我来往的女人,皆被他所注意了。每一个来我住处的女人,或者是朋友,或者是学生,在客人谈话中间,不待我的呼唤,总忽然见到他买了一些水果,把一个盘子装来,非常恭敬的送上,到后就站到门外楼梯上去听我们谈话,待到我送客人下楼时,常常又见他故意做成在梯边找寻什么东西神情,目送客人出门,客人走去后,总又装成无意思的样子,从我口中探寻这女人一切,且窥探我的意思,他并且不忘记对这客人的风度言语加以一种批评,常常引用他所知道的“麻衣相法”,论及什么女人多子,什么女人聪明贤惠,若不是看出我的厌烦,决不轻易把问题移开。他虽然这样关心这件事情,暗示了我什么女人多福,什么女人多寿,但他总还以为他用的计策非常高明。他以为这些关心是永远不会为我明白的,他并不是不懂得到他的地位。这些事在先我实在也是不曾注意的,不过稍稍长久一点,我可就看出这好管闲事的人,是如何把同我来往的女人加以分析了。对于这种行为他所给我的还是忧愁,我不能恨他,又不能同他解释,又不能同他好好商量,只有少同他谈到这些事情为妙。

这老兵,在那单纯的正直的脑中,还不知为我设了多少法,尽了帮助我得到一个女人的多少设计的义务!他那欲望隐藏到心上,以为我完全不了解,其实我什么都懂。他不单是盼望他可以有一个机会,把他那从市上买来的呢布军服穿得整整齐齐,站到亚东饭店门前去为我结婚日子的迎宾主事,还非常愿意穿了军服,把我的小孩子,打扮得像一个将军的儿子,抱到公园中去玩!他在我身上,一定还做得最夸张的梦,梦到我带了妻儿,光荣,金钱,回转乡下去,他骑了一匹马最先进城,对于那些来迎接我的同乡亲戚朋友们,如何询问他,他又如何飞马的走去,一直跑到家里,禀告老太太,让一个小小县城的人如何惊讶到这一次的荣归!他这些希望,十余年前放到我的父亲身上,失败了,后来又放到我的哥哥身上,哥哥又失败了,如今是只有我可以安置他这可怜希望了。他那对于我们父兄如何从衰颓家声中爬起恢复原来壮观的希望,在父亲方面受了非常的打击,父亲是回家了,眼看到那老主人,从西北,从外蒙,带了因与马贼作战的腰痛,带了沙漠的荒凉,带了因频年争斗的衰老,回到家乡去作他那默默无闻的上校军医正了。他又看到哥哥从东北,从那些军队生活中,得到奉天省人的粗豪,与黑龙江人的勇迈坚忍,从流浪中,得到了上海都市生活的嚣杂兴味,也转到家乡作画师去了。还有我的弟弟,这老兵认为同志却尚无机会见到的弟弟,从广东得了冰冷的铁与热烈的革命的血两种揉和的经验,用起码下级军官的名分,打岳州,打武昌,打南昌,打龙潭,侥幸中的安全,引起了对生存深的感喟,带了喊呼,奔突,死亡,腐烂,一时代人类愚蠢行为各种印象,也寂寞的回到家乡,在那参军闲散职分上过着休息的日子了。他如今只认为我这无用人,可以寄托他那最无私心最诚恳的希望。他以为我做的事比父兄们的都可以把它更夸张的排列到故乡人眼下,给那些人一些歆羡,一些惊讶,一些永远不会忘记的豪华光荣。

我在这样一个人面前,感到忧郁也十分感到羞惭。因为那仿佛由于自己脑中成立的海市,而又在这海市景致中对于海市中人物的我的生活加以纯然天真的信仰,我不好意思把这老兵的梦戳破,也好像缺少那戳破这个梦的权利了。

可是我将怎么来同这老兵安安静静生活下去?我做的事太同我这老家人的梦离远了。我简直怕见他了。我只告他现在做点文章教点书,社会上对我如何好,在他那方面,又总是常常看到体面的有身分朋友同我来往,还有那更体面的精致如粉如奶作成的年青女人到我住处来,他知道我许多关于表面的生活,这些情形就坚固了他的好梦。他极力在那里忍耐,保持着他做仆人的身分,但越节制到自己,也就越容易对于我的孤单感到同情。这另一世界长大的人,虽然有了五十岁,完全不知道我们的世界是与他的世界两样。他没有料得到来我处的人同我生活的距离是多远,他没有知道我写一个短篇小说得费去多少精力,他没有知道我如何与女人疏隔,与生活幸福离开。他像许多人那样,看到了我的外表,他称赞我,也如一般人所加的赞美一样,以为我聪明,以为我待人很好,以为我不应当太不讲究生活,疏忽了一身的康健。这个人,他还同意我的气概,以为这只是一个从军籍中出身才有的好气概!凡是这些他全在另一时用口用眼睛用行动都表示到了的。许多时候当这个人面前时节,我觉得无一句话可说,若是必须要做些什么事,最相宜的,倒真是痛痛的打他一顿较好。

那时到我处来往次数最多的,是一个穿蓝衣服的女孩子,好像一年四季这人都穿得是蓝颜色,也只有蓝色同这女人相称。这是我一个最熟的人,每次来总有很多话说,一则因为这女子是一个XX分子,一则是这人常常拿了文章来我处商量。因为这女人把我当成一个最可靠的朋友,我也无事不与她说到。我的老管家私下在暗地里注意了这女人许多日子,他看准了这个人一切同我相合。他一切同意。就因为一切同意,比一个做母亲的还细腻,每次当这客人来到时,他总故意逗留到我房中,意思很愿意我向女人提及他。他又常常采用了那种学来的官家体裁,在我面前问女人这样那样。我不好对于他这种兴味加以阻碍,自然同女人谈到他的生活,谈到他为人的正直,以及经验的丰富等等事情,渐渐的,时间一长,女人对于他自然也发生一种友谊了。可是这样一来,当他同我两个人在一块时,这老兵,这行伍中风霜冰雪死亡饥饿打就的结实的心,到我婚姻问题上,完全柔软如蜡了。他觉得我若是不打量同那蓝衣女人同住,简直就是一种罪过。他把这些意见带着了责备样子很庄严的来同我讨论过。

先是这老兵还不大好意思同女人谈话,女人问到这样那样,像请他学故事那么把生活经验告给她听时,这老兵,总还用着略略拘束的神气,又似乎有点害羞,非常矜持的同女人谈话。后来因为一熟习,竟同女人谈到我的生活来了!他要女人劝我做一个人,劝我少做点事,劝我稍稍顾全一点穿衣吃饭的绅士风度,劝我……,虽然这些话谈及时,总是当着我的面前,却又取了一种在他以为是最好的体裁来提及的。他说的只是我家里父亲以前怎么样讲究排场,我弟兄又如何亲爱为乡下人所敬视,母亲又如何贤慧温和。他实正在用了一种最笨拙的手段,暗示到女人应当明白做这人家的媳妇是如何相宜的。提到这些,因为那稍稍近于夸张处,这老兵虑及我的不高兴,一面谈说总一面对我笑,好像不许我开口。把话说完,看看女人,仿佛看清楚了女人已经为他一番话所动摇,责任已尽,这人就非常满意,同我飞了一个眼风,奏凯似的橐橐走下楼预备点心去了。

他见我写信回到乡下去,总问我,是不是告给了老太太有一个非常……的女人?他意思是非常“要好”非常“相称”这一类名词,当发现我眉毛一皱,这老兵,就“吓”“吓”的低低喊着,带着“这是笑话,也是好意,不要见怪”的要求神气赶忙站远了一点,占据到屋角一隅去,好像怕我会要当真动手攫了墨水瓶掷到他头上去。

然而另外任何时节,他是不会忘记谈到那蓝衣女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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