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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幌子

眼看浮灵就要刺中丁克,希克猛地从地上挣扎起来,往丁克身前一横,艾达克连忙喊道:“住手!”

浮灵听到艾达克的声音,猛地向右一转,正好刺中了墙壁,呯的一声,冰刃应声破碎,碎片散落一地,墙上出现一道裂痕。

浮灵迅速地飞回艾达克身边,疑惑地看着他。

艾达克看着全身血肉模糊的希克,长叹一声:“算了!我不杀你们。不然我岂不是和你们一样没有人性了?”他又看了看一旁的丁克,“纵使你再恶毒,现在杀死你的人也不会是我,你说的对,我应该谢谢你养了我这么多年。”

丁克对艾达克的行为非常吃惊:“你真的不杀我们了?你真的不后悔?”

艾达克只是摇了摇头:“从现在开始,我们的恩恩怨怨一笔勾销,如果你还敢作恶,我绝不会手软!”

丁克满脸泪痕紧紧抱着希克,露出了一抹感动的微笑。

正在这时,哐啷一声,监狱的门锁被打开了,艾达克知道,肯定是狼戈父子。

艾达克连忙躺在地上,解掉守卫身上的魔法,假装仍然昏迷着,浮灵也飞快地钻进了他的怀里,一动不动。丁克一看,低声说了一句:“我会感激你的不杀之恩,不过马上就还给你,以后就真的互不相欠了!”

监狱的守卫好像回魂过来一般,身子一抖,睁开了眼睛,听到门外有狼戈正在说话,赶紧站直了身子,在狼戈进门的一瞬,恭敬地喊道:“主人!”

“有什么动静吗?”说话的人是狼屠,听那口气就知道了。

“没有!”守卫答道。

狼戈父子走进大牢之后,先是看了看地上的艾达克,重重地踩了他一脚,艾达克面不露色,死死地躺着,任凭他们怎么喊他,就是不醒。

“哼!还想我给你配解药,简直做梦!”狼戈恶狠狠地说道,不解恨地踢了艾达克一脚。

接着狼戈又打开了丁克父子的牢门:“你们两个混蛋,我早就说过,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动他们,现在让我如何收场,还有!你们的那些骨蝶粉到底从哪里来的?”

丁克把希克平放在地上,希克看上去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痛苦正在煎熬着他。

“狼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我们的出现不是刚好解了你的燃眉之急吗?你应该感谢我们才对,你的演技太拙劣了,你知道麦尔他们不相信你,所以你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所有罪名全部强加在我们的头上,而且我们连辩驳的机会都没有,不是正好随了你的心意了吗?”丁克毫不掩饰地说道。

“嘿嘿!倒是挺聪明,既然你们自己送死我也不拦着,那我也就不用再多费唇舌了。只要计划成功,整个神域都会变成我的天下!”狼戈狂妄地说道。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你以为就凭你那些拙劣的手段就可以控制整个神域,真是天真!”丁克言辞中带着强烈的讥讽。

“哈哈哈!”狼戈仰天一笑,“你懂什么,反正你也是要死的人了!我也不怕告诉你,现在清宇族已经变成了我的天下,整个格拉尔城都已经被控制住了。还有浩克族的大部份人都已经中了我的诅咒,唯我是从,只要把三大部族全部控制起来,到时候我就会跨过骨磷长城,灭掉骨磷族和暗灵族!”狼戈慢慢把手掌紧紧攥成了拳头。

艾达克终于明白刚才丁克所说的话,丁克是想把狼戈的话套出来,让他早作准备。

“笑话!”丁克不甘示弱地反驳道,“你以为麦尔那几个人那么好对付吗?就算你控制了三大部族,如果有龙族帮忙,你仍然没有必胜的把握!”

“哼!他逃不出我的手心,这件事就不劳你费心了,我早有计划!”狼戈话正说着,杀气从眼里透露出来,丁克知道他要动手了,而此时的他也已经再无留恋,反而露出了微笑。

只见狼戈斗篷一抖,丁克顷刻间人头落地,一股鲜血喷到了墙上,希克看到这一幕,疯狂地撕扯着狼戈的斗篷,狼戈毫不手软,一脚踩住希克的头,死死摁在地上,斗篷中闪过一道银光,一把长剑藏在里面,剑身上一个硕大的狼头印记显露出来,长剑向下一刺,直接刺穿了希克的喉咙,没有痛苦的哀嚎,汩汩鲜血沿着地面的纹路流出。

艾达克眯着双眼,看在眼里,强忍着愤怒,默不吭声,心里暗自说着:“狼戈,我一定会砍下你的人头!”

狼戈收起长剑,转身扭头就走,一旁的守卫早已经被吓得丢了魂,头都不敢抬起来,狼戈说道:“赶紧收拾干净,尸体丢到雪狼岗,把旁边那个人给我盯紧了!”说完,头也不会地走出了牢门。

狼戈回去之后把狼屠狠狠地骂了一顿,狼屠自然心中不快,可又不敢发作,最后愤懑离开。

第二天,城堡的中心,大殿门外,丁克父子的头颅被吊在了城南的城墙上,麦尔和卢尚看到人流往城南集中,也跟了过去,看到丁克父子的头,他们并不意外。

城墙下面一个守卫,拉高了嗓门大声喊道:“这两个人,竟然违背主人的意愿,对我们尊贵的客人不敬,主人决定把他们两人正法,以示惩戒!”

人群忽然响起了一阵欢呼,高喊着:“主人万岁!主人万岁!”

守卫趁机煽风点火,“违背主人的下场是什么?”

“死!死!死!”声音非常整齐,就像是一个人喊出来的一样。

麦尔看了心里一凉,心里想着:“看来这些所谓的族人都已经变成了狼戈的傀儡,最大的身后就是他,一个笑里藏刀、阴险狠毒的家伙!”

卢尚嘴上也变得骂骂咧咧,可是周围人多,麦尔赶紧拉着他回了旅馆。回去之后,麦尔开始担心起艾达克的境况,可怎么也参不透狼戈到底要对自己这伙人做什么,如果想杀掉他们,狼戈之前有更好的机会,却没有动手。

麦尔百思不得其解,卢尚早已经坐不住了,不住地在房间里打转。

入夜之后,皓月当空,繁星闪烁。狼屠却没有那么好的心情,一个人喝着闷酒,直到深夜。

忽然,窗外一个人影闪过,狼屠立刻警觉起来,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拿起身旁的一把匕首,藏在身后,走出窗外,看到一个影子往后门跑去,狼屠赶紧跟了过去。

来到后门,人影已经消失不见,狼屠仔细地看了看周围,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都没有发现。

正要转身离开,身后一道亮光,冰冷的剑锋已经抵到了腰间,匕首也被拔了出来,扔得远远的。

“什么人?你要做什么!”狼屠举起双手,声音里显露出一丝恐惧。

一个带着闷响的声音说道:“想活命吗?”

狼屠想都没想就说道:“想!”

“如果想活命,就帮我杀一个人,我就放过你!”

“好!人我杀得多了,让我杀谁都可以,眼都不会眨一下。”

“果然和你老子一样,杀人如麻,胆小如鼠!哈哈哈……”那人哈哈笑着,把剑收了起来。

狼屠慢慢转过身来,看到一个个子并不是很高的黑衣人,身上的魔法能量强得可怕,战战兢兢地问道:“不知道你想让我杀谁?”

黑衣人整理了一下斗篷,把自己裹得更加严实,什么都看不到:“你父亲!”

狼屠大吃一惊,“什么?”

“怎么,刚才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说眼都不会眨一下吗?怕啦?那你现在就得死!”

“不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狼屠连忙解释道,“关键是我打不过他啊!”

“哼!”黑衣人一声不屑,“你是他唯一的儿子,背后一刀就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剑柄重重地抵在狼屠腰间,吓得狼屠浑身一震。

狼屠轻轻把剑柄推开:“可我还是不能杀他!”

黑衣人从腰间拿出一个黑色的瓶子,在身前一晃:“你说的是这个吧,你老子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这个是这一期的解药!”

“你!原来你就是幕后的主……”狼屠差点说成主谋,连忙改成主人。

黑衣人把解药递给狼屠,狼屠像捡到宝一样的一把抢了过来,黑衣人说道:“听好了,小子!你老子太弱,根本扶不起来,麦尔那几个人绝对不会相信他是个好人,现在你的机会来了,只要你杀了你的父亲,然后把解药发给城堡里的人,麦尔他们就会相信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也是中了毒药,逼不得已,而这些解药只能维持一段时间,很快又会变成现在这样,你将接替狼戈成为这里的主人,后面的事情我再慢慢交代。”

狼屠听了不禁微笑起来,他早已经对狼戈恨之入骨,就算他是自己的父亲,要不是受限于那毒药,他早就把狼戈杀了:“好!我今晚都动手。”

黑衣人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子,别心急,明天晚上再动手,只要你听我的安排,自然少不了你的好处,甚至我可以考虑完全解掉你身上的七蕊海棠的毒。”

“谢主人!我以后一定对主人言听计从,绝不为抗!”狼屠好像重新活过来一般。

黑衣人哈哈大笑:“好!你老子这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你养得够狠够毒,还取了个好名字——狼屠。”

“主人,恕我冒昧,我想打听一件事情。”狼屠恭敬地低着头说道。

“你是想问骨蝶粉吧,多的我不想解释,只说一句,那只不过是个幌子,让麦尔他们往这个幌子里钻,最终我要他们也臣服在我之下,为我所用!”

“主人英明!”狼屠拍着马屁,可抬头一看,已经不见了踪影。

第二天一早,麦尓和卢尚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主动去找狼戈,询问解药的事情。

狼戈仍是那副客客气气的样子,可是显得有些推诿,麦尓虽然知道艾达克并没有中毒,但是,没有见到人,心里多少会有些不安,更重要的事,记忆空场的保护今天就要消失了,如果艾达克还不回来,他们的意识就会暴露所有信息。

一阵交谈过后,狼屠怒气冲冲地走进了大殿,眼角瞥了一眼旁边的麦尓和卢尚,狼戈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紧要的事情,说道:“不知两位还有没有其他事情,大祭司的事情,我会尽快处理,请两位放心。”

看到狼戈下了逐客令,麦尓也不好意思再呆下去,和卢尚往旅馆走去。

等到麦尓两人离开之后,狼戈紧张地问道:“什么事?慌慌张张的。”

“父亲,外面的族人好像变了,他们好像不再受我们控制,他们就像是醒过来了一样!”狼屠说道。

“什么?这怎么可能,没有我的解药,他们怎么可能醒过来!”说着狼戈走到了门前,看着外面的街道,正如狼屠所说,这些人真的变了一样,这情形让狼戈心里一震。

走在路上的麦尓也注意到了这一切,卢尚好奇地问道:“今天怎么感觉这些人不一样了?”

“是啊,他们就像是苏醒过来了一般,没了从前那种行尸走肉的表情。”麦尓也有些不解地说道。

忽然,从城北尽头,一大群人手上举起锄头,铁锹,耙子等等农具黑压压地一片,每个人脸上都写着愤怒的神情,径直朝中央的大殿走去。

麦尓心想肯定要发生什么事情了,一把拉住卢尚,“走!我们跟着他们一起去看看。”

随着人流往回走,人流开始慢慢喊着一个声音:“杀了狼戈!杀了狼戈!”

麦尓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卢尚还有些发愣,“昨天这些人不是还在高喊着违背主人的意愿就得死吗?怎么现在突然就变了。”

麦尓没有回答他,继续跟在人流后面,忽然前方传来一阵欢呼,齐声喊着:“好!好!好!”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狼屠站在大殿的门外,手上竟然提着狼戈的人头,人头上点点鲜血往下滴着,说道:“各位族人,这个人,虽然是我父亲,但是他穷凶极恶,竟然对自己的族人投放骨蝶粉,迷惑大家,任凭他为所欲为,就连我,他也不放过,好在我遇到了一位贵人帮我清除掉了身上的毒,否则我们大家仍是他的傀儡,今天,我狼屠大义灭亲,杀了这个净化者的祸害,我们被世人唾弃多年,我们应该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世人看,我们仍是善良的一族,我们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不用再遭冷眼!”

狼屠一阵慷慨激昂的讲话引得下面又是一阵欢呼,众人齐呼,“首领万岁!首领万岁!”

狼戈把手中的人头高高举过头顶,下面更是欢声雷动。

过了一阵,周围终于安静下来,净化者们渐渐散去,整个城堡变的甚至有些嘈杂,说笑声,打骂声,追逐声,嬉戏声交织在一起,卢尚微微一笑:“这才像个城堡的样子嘛!”

狼屠看到麦尓和卢尚留了下来,把他们请进大殿,并且马上下令释放艾达克,还从身上掏出了一个黑色的罐子,等到守卫把艾达克抬进大殿,狼屠连忙打开罐子,罐子打开的一瞬,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艾达克早已闻过这股味道,那是骨蝶粉的解药,慢慢睁开了双眼,卢尚夺步上前,把艾达克扶起来,问道:“没事了吧?”

艾达克心里暗赞,这虎头虎脑的家伙居然变聪明了,右眼轻轻一眨,卢尚喜笑颜开:“嘿嘿!他真的醒了,狼戈真是个混蛋啊,居然用这么卑劣的手段。”

麦尓看到艾达克醒来,也佯装感谢,那狼屠似乎一夜之间变了个人,长叹一声:“各位!不管怎么说,他仍是我父亲,就算我今天大义灭亲,怎么能不伤心呢?请各位别骂他了。”

卢尚听了也闭上了嘴巴,艾达克假装什么都不知道,问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狼屠往正中的椅子上一坐,说道:“我想丁克父子袭击你们的事情你们都还记得,那我就从之后的事情开始讲吧,那晚我们离开旅馆之后就去了大牢,在丁克的诘问之下,他说出了要控制神域大陆的阴谋,我在此之前对此一无所知,那天晚上我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把这个东西给了我,我才知道他居然连我也下了毒,所以我才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狼屠显得非常后悔,麦尓下意识地看了看旁边的艾达克,艾达克微微点头回应着。

“现在已经真相大白,雨过天晴,你也不必自责了。”麦尓安慰着说道。

狼屠的眼角似乎渗着泪水,轻轻一抹,“实不相瞒,他的目的是想把各位困在这里。”狼屠看了看狼戈的人头,继续说道:“而且还藏着一种更厉害的毒药,应该比骨蝶粉更可怕,以此控制几位,变成他的帮凶,这样就无人能挡了。据说格拉尔城已经被完全控制,中土也已经蔓延开了,现在骨磷长城以西的地方估计只剩下土伦族还没受到影响,可惜我并不知道如何解救。”

艾达克对此早已知晓,只是没想到狼屠会这么直接地说了出来,对狼屠的戒备也放松了许多,问道:“你知道那个神秘人是谁吗?”

狼屠摇了摇头,“他太过神秘,我甚至连他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既然狼戈已经死了,那控制整个神域的计划也就泡汤了,那还担心什么?”卢尚说道。

麦尓摇了摇头,“不会那么简单,他能控制清宇族和浩克族,证明这两族人里有他的同伙,如果发现狼戈消失了,他们肯定会自立为王,变成下一个狼戈。”

艾达克也认同地点了点头,“到时候,就有可能演变成两个种族的战争,其他种族也参与进来的话,整个神域就会乱成一团,势必血流成河,尸骨遍野。”

“是啊!谁也不希望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接着半鞠一躬,狼屠说道,“各位都不是普通人,我能做到的就是看好这里,各位可以自行离去了,说来惭愧,让各位在这里耽误了这么久,只能以后再谢了,如果以后还能用得着我狼屠,一定竭尽所能,神域大陆的安宁还得看各位的了。”

卢尚看到狼屠一脸诚恳,拍着胸脯:“包在本大爷身上。”

说完,麦尓等人离开了大殿,狼屠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狡黠一笑。

回到旅馆收拾好一切之后,麦尓一行走出城堡,城堡外面仍是一片雪松林,四周的结界已经散去,他们很轻松的就走了出来。

浮灵兴奋地从艾达克怀里钻了出来,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慵懒地伸展着身体趴在卢尚的肩头。

麦尓看了看艾达克,问道:“狼屠的话你怎么看?”

“他说的都是真的,狼戈确实是使用骨蝶粉的黑手,也确实有独占神域,操控世人的野心,这是狼戈亲口说出来的,只是那个神秘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我就不知道了。”艾达克仍在努力地回想着之前的对话。

“我明白你在担心什么了,你是怀疑骨蝶粉是否真的可以强大到那种地步,有的是完全丧失了心智,有的还能保留一些,但是难以逃脱控制,我们可以这样,我一个人去一趟塞普多城,向达伦赫求证,艾达克你去格拉尔城探探虚实,卢尚去中土查看,最后我们可以在阿雷要塞会合。”麦尓说道。

其他人都同意麦尓的意见,众人决定只是探查,先不行动,五天后在阿雷要塞回合,到时候再从长计议。

麦尔摇身一变,变成龙形,先把艾达克送到了格拉尔城外,又飞过了池泽河,在中土的培诺米丘陵南面放下了卢尚,为了保险起见,麦尔把浮灵留在了卢尚身边,自己一个人往东面飞去,直奔塞普多城。

入夜之后,狼屠第一次住进了狼戈的房间,整个城堡又变回了之前的模样,净化者的族人又回到了那种行尸走肉的状态。狼屠看到麦尔他们已经离开了雪松林的范围,加派了人手,在整个雪松林的外围安置了岗哨,以防麦尔他们回头探查。

房间里的床上躺着两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身上盖着灰色的斗篷,狼屠心里正痒痒,摩拳擦掌,大喝了几口酒,扑了上去,刚刚脱下上衣,听到一个声音正在喊着他的名字。

狼屠赶紧停了下来,这声音好像是从床下传出来的,接着那个声音又说道:“床头有个烛台,拧一下机关就会打开,我在下面等你!”

狼屠听出来了一些端倪,这声音好像是那个黑衣人的,昨晚的一幕让他不寒而栗。

找了一阵之后,他终于发现了烛台的机关,床下出现一个地道,狼屠顺着地道下去,黑衣人已经在另一端等候了,狼屠恭敬地喊道:“主人!”

“哼!我看你是诚心找死!”黑衣人满含怒气地说道。

狼屠一听,吓个半死,扑通跪地,拉着黑衣人的斗篷:“主人饶命!”

黑衣人用力一扯,把斗篷挣开,“起来吧!我昨天说过,让你今晚动手,可是你居然不听从我的安排,你说你是不是该死!”

“小的知道错了,求主人恕罪!”狼屠哪敢站起来。

“不过你今天的表演确实不错,麦尔他们不会找到任何疑点,我敢保证你已经洗清了嫌疑,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我不会再追究。”听到黑衣人这么说,狼屠长舒一口气,连声称谢。

“不过下一次你还敢特立独行,就没那么容易了,哼!”

狼屠仍跪在地上,仰视着黑衣人,可话音刚落,人突然消失了,狼屠倒吸一口冷气,叹道:“这到底是什么人啊,竟有如此力量!”

麦尔回到塞普多城以后,达伦赫看到他突然回来,显得有些吃惊,好奇地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了?”

麦尔此时有些疲惫,一脸倦容,“我们去到北山以后,已经人去楼空,我在灵洞里面中了敌人的陷阱,自己毁掉了灵洞。”

“什么?毁掉了灵洞!那岂不是再也没有真相了?”达伦赫说道。

“好在在临走之前,你为我们准备好了解药,要不然我们估计也已经成了别人的傀儡。然后,我们发现了净化者。”麦尔稍微从愧疚中缓和过来说道。

达伦赫想了想:“净化者?哦!我好像想起来了,曾经看守三大部族那些异变者的军队,不过很多年前他们就已经消失了,没想到你们居然碰到了他们。”

然后麦尔把在净化者城堡里发生的事情全都告诉了达伦赫,达伦赫对狼戈的恶行非常愤怒:“这些无知的家伙,神域大陆现在仍处在非常时期,他们不时刻提防来自恶灵的骚扰,居然还有心情内斗,而且手段如此凶残。”

“不过他的儿子狼屠最后杀掉了他,净化者城堡也已经归于平静。”麦尔若有所思,一脸疑惑地说道。

达伦赫看出了麦尔的表情,问道:“看来你有什么事情想问我。”

“嗯!我想确认一下骨蝶粉的药性,在净化者城堡里,有的人完全丧失了心智,而有的人却不是,所以我想和你确认一下到底应该会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达伦赫沉默了一阵,在房间里来回走着,“按理来说,骨蝶粉应该没有这种药性,骨蝶粉只会让人失去意识,剂量不够就不会产生效果,不过我记得曾经有一种和骨蝶粉混合的毒药,会产生更可怕的效果。”

“哦?”麦尔似乎看到了希望,“那是什么东西?”

“七蕊海棠!”

麦尔从来没有听说过,问道:“七蕊海棠?”

“这是一种极其罕见的花,看似和普通海棠花一样,可是他一年会开七季,所以叫七蕊海棠,这种花一般时候没有毒性,可是和骨蝶粉混合之后就变得非常可怕,只要中过一次之后,就会反复发作,就算是有解药也只能延缓一个花季。据我所知,这种花已经在神域大陆上绝迹了,怎么突然会有人知道这些。”就连达伦赫也对此有些不解。

麦尔听了想了一阵,眼神变得冷峻起来:“看来那个狼屠对我们撒谎了!”

“也不一定,知道七蕊海棠的人并不多,你刚才说那解药是一个神秘人给他的,所以我想那个神秘人才是关键,也有可能狼屠并不完全明白他们到底中了什么毒,只是单纯的以为那就是骨蝶粉。我刚才说的只是一种假设,并不能说明狼屠就完全清白。”达伦赫说道。

“如果没有解药,又会怎么样呢?”麦尔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应该这么说,七蕊海棠的毒性发作时,全身剧痛可是不会丧命,让人受尽百般折磨;骨蝶粉发作时,就是别人的棋子,任人摆布。”达伦赫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看到达伦赫的动作,麦尔可以想象到这东西到底有多毒,心想着:“若是普通人,估计都会为了活命而受人唆使,任凭摆布。”

慢慢地,麦尔心里开始担心起艾达克和卢尚他们。

此时,艾达克也已经走到了格拉尔城的门口,沿途多了许多守卫,好不容易才把这些守卫绕开。

艾达克躲在门外的树林里,直到天黑才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城内,经过外环时,艾达克特意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平民,不出意料,都和净化者们一样,没了往日的生气,整个城堡显得非常冷清。

艾达克继续往内环走,小心翼翼地观察者周围的动静,忽然旁边窜出一个人影,艾达克反应不及,被一把拉了过去,刚想动手,定睛一看,黑色的面罩下面是一双熟悉的眼睛。

那人伸出头去看了看外面的情形,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摘下了面罩。

“洛塔尔!”艾达克认识这个人,清宇族的一个高等贵族。

洛塔尔连忙嘘了一声,带着艾达克往自己家走,可就连是自己的家,洛塔尔也没敢走正门,从后门进去之后,洛塔尔转身走进一间偏僻的小屋,连烛火都不敢点燃。

“大祭司,你终于回来了,格拉尔城危在旦夕啊!”房间里一片漆黑,洛塔尔的声音有些战战兢兢。

艾达克感觉到了背后的危险:“到底发生了什么?”

“自从你走了之后,哈迪成为了新的大祭司,他大肆提拔自己的亲信,就连我也受到了排挤,后来有一天,奥尼一个人回来了,带回了之前被盗走的净化之井的井水。”

艾达克回应道:“奥尼是我派回来的,就是为了把井水送回来。”

“哎……”洛塔尔一声叹息,“奥尼刚回来不久就被哈迪抓了起来,关进了大牢,还强加了一个背叛的罪名,自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直到有一天,我的仆从说在城外见到了奥尼,而且看起来目光涣散,好像谁也不认得一样。”

艾达克想起了之前北山一族的事情,连忙问道:“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再后来,城里的族人开始变得和奥尼一样,就连我的家人也没有幸免。”洛塔尔有些忧伤地说道。

“这个应该是骨蝶粉的毒药造成的,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才回来的,不过你放心,我有这毒的解药。”艾达克安慰着洛塔尔,接着问道:“那你怎么没有中毒呢?”

“那段时间我正好出城办事,在城外留有我的仆从,仆从的报告让我警惕起来,最后也和你一样偷偷摸进了城,估计到现在他们也不知道我回来了。”

艾达克能感觉到洛塔尔那种逃过一劫的心情:“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难道你忘了赤羽鹰了吗?”洛塔尔的话让艾达克恍然大悟,离开这里也有一段时间了,居然连赤羽鹰都没想起来。

“所以你一直都在观察着我,还把我带到了这里?”艾达克心里忽然觉得不对劲,使出感知魔法,还没来得及反应。

忽然,“砰”的一声,房门被一脚踹开,门外一群人高举着火把冲进房内,把整个房间点亮,火把上火光摇曳,照亮了两张阴险的脸庞,艾达克显得非常镇定:“真是太大意了,居然中了你们的陷阱!”

“别来无恙啊,大祭司!”哈迪笑道。

艾达克看了看旁边的洛塔尔,和哈迪一样笑着,说道:“还是束手就擒吧。”

“哼!你真的以为你们能抓住我?”艾达克笑道。

哈迪和洛塔尔对视一眼,哈哈大笑:“来人,把他抓起来!”

话音刚落,几个面无表情的守卫手里拿着禁魔镣铐冲了进来,艾达克连忙支起一个精神结界,挥起秋木杖,结界外面充斥起强烈的闪电,那些守卫刚刚触碰到结界就被一个个电晕过去,而且后面的守卫毫无畏惧,仍然一个接一个地向前冲。

哈迪看到艾达克身上的结界大吃一惊,“这是什么?怎么会有闪电,那不是土伦族人的魔法吗?”眨眼间十几个守卫已经被电晕在地,闪电的噼啪声在房间里回响。

哈迪和洛塔尔眼见事情不妙,联手使出精神魔法,想控制艾达克,可哪只艾达克并不躲闪,他们能感觉得到很轻易的就侵入了艾达克的意识,可是忽然全身一麻,好像被电击了一般,两人赶紧把魔法收回来。

艾达克微微一笑,两人同时把目光对准了他手里的木杖,好像明白了什么,他们现在根本不敢再和艾达克有直接的意识交互,否则很有可能反被艾达克控制。

艾达克举起了秋木杖,眼神里露出了杀气,哈迪和洛塔尔一脸铁青,吓得拔腿就跑,刚迈出没几步,身上萦绕起一道银光,一股寒气外溢,艾达克大喊一声:“寒冰枷锁!”

两人被捆得结结实实,艾达克也走出了房门,举起法杖,刚要施法。

突然!“嗖”的一声,一只冷箭从门口的位置飞来,正中艾达克的胸口,艾达克转眼一看,那人竟是奥尼,头上带着一个头盔,很快艾达克力不能支,栽倒在地。

哈迪和洛塔尔从枷锁里挣脱出来,一身冷汗,哈迪说道:“还好主人事先安排了这个伏笔,不然我们都得死在这里了。”

“是啊!没想到他居然变得这么强。”洛塔尔走上前去,把秋木杖捡了起来,反复打量着,“看起来很普通的样子,没什么特别啊!”

“这法杖被施了咒语,非所属之人,无法施展它的真正能力。”哈迪好像有些失落,看了看门口的奥尼,奥尼规规矩矩地立在门前,一声不吭,说道:“这个秘密武器对于清宇族人来说简直就像噩梦一般,往头上一罩,就无法感知他的存在了,主人真是太强大了。”

洛塔尔在艾达克的身上摸了一阵,发现怀里的一个瓶子,打开盖子,一股恶臭,说道:“解药?哼,真是单纯。”说完把瓶子砸碎在地。

“主人有令,不准杀害此人,午夜时分,城北大门外见!”奥尼用木讷的语气说道。

哈迪和洛塔尔不敢怠慢,毕恭毕敬地说道:“是!”

艾达克被守卫关进了大牢,哈迪还找来了医生处理好他身上的箭伤,只是刚才失血过多,还没有醒来。

午夜时分,哈迪按照指示走到了格拉尔城的北门外,黑衣人站在门口,背对着他:“哈迪!做得不错,我很满意。”黑衣人突然斗篷一抖,抛出一个瓶子,哈迪像如获至宝一般接了过来,连忙跪在地上,“多谢主人恩赐!”

“起来吧!这是你应得的,过几天狼屠会过来找你,到时候我有任务交代你们去办。”

“狼屠?平时不都是狼戈来的吗?”哈迪问道。

黑衣人扭过头来,冷冷说道:“死了!”

哈迪一听知道肯定是黑衣人做的,吓出一身冷汗。

从培诺米丘陵出来一路往南走,卢尚心情大好,神域大陆的中土腹地是个一望无垠的大草原,那里是浩克族人世代游牧居住的地方。

整个浩克族的领地上除了西面靠近奎普拉多山脉的地方,几乎都是草原,而西面山地丘陵地带则是浩克族人的兵工厂,因为那里有丰富的矿产,也正因为此,浩克族内部分为两派,其中一派是桑顿领衔的兵工派,兵工派非常崇尚高阶武器的铸造,他们为整个浩克族赢回了神域大陆上兵器铸造行家的美名。

而另一派由桑顿的死对头卢尚领衔,他们称自己为游牧派,不过所谓的游牧却不那么单纯,他们沉迷于骚扰中土外围的一些小部落,以此炫耀自己的武力。

浩克族的等级制度没有清宇族那么森严,从上到下分别是:大将军、将军、队长、伍长和士卒。

除了大将军一定来自于将军级别的人以外,其他的都可以按照军功提升,甚至从士卒提升到将军也不稀奇,桑顿就是其中之一。

兵工派的军功分为两个部分,一方面来自于阵前杀敌,另一方面来自于铸造的神兵武器;而游牧派对此非常不屑,虽然他们也会倚仗那些强大的武器,但他们只注重阵前杀敌和俘获的战利品。

当年年仅十七岁的桑顿,成功地捕获了赤炼妖,并造出了惊世的赤色战斧,一举成名,加之他战功卓著,被大将军昂科直接提拔到了将军级别,由此声名鹊起,不过这把战斧被卢尚抢了过去,至此桑顿对卢尚恨之入骨。

从那以后,桑顿常常谴责卢尚所代表的游牧派,首先是一千年前的大将军索尔多伦嗜杀成性,越过骨磷长城唤醒了沉睡的暗灵族,差点让浩克族灭族;其次是长年的征伐非常消耗国力,而且树敌无数,所以浩克族总是处于战斗之中。

一些并不起眼的小部族或者异族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来骚扰,残杀那些真正的牧民掠夺财物。

直到卢尚遇到了麦尔和艾达克,他才慢慢改变。

此时浮灵在卢尚身前欢乐地扭动着,前方不时有羊群经过,浮灵对这些非常新鲜,穿梭在羊群之中和卢尚玩起了捉迷藏,引得卢尚哈哈大笑。

走了一阵之后,前方传来一阵优美的歌声,声音清澈如水,好似天籁般在茫茫草原上回荡,悠扬的琴声和熟悉的旋律让卢尚加快了脚步。

远处!一个男子正坐在马背上,放声高歌,旁边还有一匹小马,马上坐着一个小女孩,给男子伴奏。

走进之后,那个男子注意到了卢尚,游牧派的将军在族人里总是充满了威慑力,或许是因为他们更加可怕的缘故,男子连忙下马,向卢尚行礼,喊道:“将军!”

那男子看起来不到四十,虽然只比卢尚矮一点,却远没有卢尚那般强壮。他的身上穿着一个帆布衫,全身上下除了一些青草和泥土,没有其他东西,更别说刀疤或者伤痕,显得非常干净,一看就知道是一个地道的牧民。

卢尚扶了男子一把,非常和善地笑道:“你的歌声很好听,叫什么名字?”

一旁的小女孩看到卢尚手臂上的灰熊印记有些害怕,躲到男子身后,浮灵乖巧地飞了过去,和小女孩玩闹,很快就打消了小女孩的恐惧,这也引得男子会心一笑,而那个印记正式他将军身份的表现。

“我叫苏沃,前些天刚刚游牧到这里,进来天气不好,昨天才刚刚放晴,所以心情好了许多,就不自觉地唱起歌来。”男子带着笑意说道。

卢尚拍了下自己的胸脯,摆出了自己将军的架子:“本大爷叫卢尚!”

听到卢尚说出了自己的名字,苏沃瞬间面如死灰,噗通跪在地上,非常害怕地说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快起来!快起来!本大爷已经不随便杀人了!”卢尚心里自知自己曾经有些穷凶极恶,可是从不屠杀自己的族人,觉得有些奇怪,连忙把苏沃浮起来,说道:“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苏沃仔细地打量了一番眼前的卢尚:“你真的是卢尚将军?”

“本大爷就是本大爷,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苏沃站起身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前些天我听人说,一个叫卢尚的将军把在中土南面的牧民全部杀死了,还把那些人头串成项链挂在马脖子上。”

“什么?”卢尚听了顿时火冒三丈,“哪个混蛋敢冒充本大爷,而且还做出这种事情。你告诉我,你是听谁说的,我找他去!”

“这应该是十天前的事情了,告诉我这件事的人恐怕已经游牧到西面去了。”苏沃说着又犹豫了一下,“那个人真的不是你?”

卢尚被气得直捶胸顿足,“废话!当然不是我,你信不信……”卢尚还在气头上,苏沃则被吓坏了,浮灵赶紧呵斥一声,卢尚才把话收了回来。

看到卢尚平息了怒气,苏沃放下心来,“现在天色也不早了,不如将军今天就住在我的帐篷里吧,牧民人家也没什么好招待的,不过羊肉却非常新鲜。”

苏沃显得非常好客,卢尚一听有羊肉吃,馋的直流口水,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苏沃的帐篷离得并不太远,回到帐篷之后,苏沃亲手宰了一头绵羊,帐篷的正中燃着篝火,羊肉在火焰上烤着,发出滋滋的烤肉声,一股肉香充满了整个帐篷。

浮灵只顾着和小女孩玩耍,食物对它来说毫无兴趣,卢尚却已经按捺不住了,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烤羊,不停地咽着口水。过了一会儿,苏沃搬来了一大罐酒,更是让卢尚欢喜不已。

看着烤羊慢慢变得金黄,苏沃用小刀割下了一整个羊腿,还没来的及递给卢尚,就已经被抢了过去,狼吞虎咽地吃着,苏沃看着卢尚的吃像,哈哈大笑。

一边吃着,苏沃还一边敬酒,觥筹交错间,卢尚已经醉了,眼神变得模糊,身体完全不受控制。

忽然,帐篷外,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引起了卢尚的注意,可是酒劲已经上了头,不管他如何振作都没有办法集中起精神来。

浮灵在帐篷外面感受到了异样的气息,钻进帐篷想要叫醒卢尚,可卢尚已经睡了过去。

就在这时,帐篷外被无数支火把照得透亮,一个高大的男子骑在马上,头顶上留着一缕黑色短发,苍髯如戟,身上穿着一件厚厚的皮甲,背后还背着一把大刀。

男子翻身下马走进帐篷,浮灵发出了恐吓的声音,漂浮在卢尚身前。

“哼!原来还有这宝贝,看来这次是捡到宝了。”男子说道。

一步向前,伸出一只大手,想要抓住浮灵,浮灵敏捷一闪,轻松躲开,跐溜一下飞到男子背后,男子同样敏捷,向前一跃,闪开浮灵呼出的一团火焰。

男子转过身来,拔出了大刀,盯着浮灵,浮灵飞快地闪动,想找到男子的破绽,可男子总能轻巧地避开,此时男子正好站在帐篷的中间,浮灵又是一闪,男子一动不动,浮灵以为得手了,用力鼓起腮帮,正要动手,一张大网从它的头顶洒下,浮灵被牢牢困住。

那大网上幽幽的光亮显露出他特殊的材质,织网的材料具有禁魔效果,浮灵在里面高声尖啸,无奈地被几个喽啰拖走了。

男子收起了大刀,不屑地说道:“哼!想当年我十七岁就能捕获赤炼妖,靠的就是我的禁魔网,还想逃出我的手心。”

苏沃快步走到男子身前,恭敬地喊道:“桑顿将军,人已经在这里了。”苏沃看了看地上的卢尚。

“很好!做得非常好!”桑顿从皮甲里掏出一个袋子,掂量了几下,听那声音像是一大袋金币,苏沃看了眼睛发直,有些摩拳擦掌。

桑顿把袋子抛给苏沃,苏沃连忙打开袋子,里面金光闪闪,低头哈腰地说道:“谢谢!谢谢!”转过身去还小声地嘀咕着:“发财了……”

忽然袋子里冒出一团青烟,苏沃脸色突变、双眼立刻变得黯淡无光,袋子也掉到了地上,说道:“主人!”

桑顿没有理睬,冷冷地对着门口的士卒说道:“把那个人抬走!”

第二天一早,卢尚发现自己全身上下被套上了重重的枷锁,浮灵被困在禁魔网里,感觉周围很热,不是还有金属撞击的铛铛声,那网他太熟悉不过了,大声喊道:“桑顿!你混蛋,赶紧放了本大爷。”

桑顿还没露面,先笑了起来:“卢尚!好久不见啊,现在居然沦为了我的阶下囚。”

卢尚猛烈地挣扎着,好像这个地板都在震动一般:“你个混蛋,要是让本大爷出去,一定让让大将军砍了你的头!”

“大将军?”桑顿此时已经走到了牢门前,回头看了一眼,喊道:“喂!这家伙在叫你!”

卢尚心里已经,一个苍老而呆滞的面孔出现在眼前,说道:“杀了他!”

“原来狼屠说的都是真的,看来浩克族已经被桑顿控制了,哎……”卢尚对自己的大意非常自责。

桑顿命人打开了牢门,把浮灵抓了出来,浮灵挣扎着、尖叫着、怒斥着,可桑顿仍是那副落井下石的表情,卢尚心知不妙,喊道:“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难道你不知道我们兵工派是做什么的吗?我想做的无非就像你之前想的那样!你觉得我还能做什么?”桑顿恶狠狠地看着卢尚,啐了他一口唾沫,“混蛋!当年抢走了我的赤色战斧,现在我无非是拿回我应得的。”

前段时间卢尚带兵侵入土伦族领地就是为了抓到浮灵,想用浮灵做祭,打造一把更强大的武器。

卢尚悔不当初,声声听着浮灵的尖叫声,可他却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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