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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寄梅花鬼闹西阁 (3)

第十一卷寄梅花鬼闹西阁 (3)

廷之沉吟半晌道:“此事实难,前日到家,因知与尔相处,便一气几死。暂处尚不相容,何况久居乎?幸亏舅舅相劝,方才回心转意,今过得几时,便能作此度外之雅人乎?”琼琼道:“相公何无智之甚也。世事难以执一而论,君知其一,未知其二。昔日相公为穷秀才之时,百事艰难,妇人女子之见,往往论小,今日做了官人,势利场中自然不同。他前日若不放你出来赴选,这吃醋意重,自然做不成了。既放你出来赴选,这便是功名为重之人。既然成名而回,他心亦喜。况他明明晓得有我在此,便大胆放你出来,这便是娇妒之人,与一概胡乱厮闹吃醋妒忌之人自然不同。此等女人尽可感格,况前日既听兄弟解劝得,安知今日又不听兄弟之言娶得我乎?相公休得胶柱鼓瑟,事在人为,不可执迷。”廷之听了这一席话,如梦初醒道:“娘子之言甚是有理,吾妻不听他人说话,只听舅舅言语,这果有机可乘,须要用一片水磨工夫在舅舅面前,方才有益。”果是:

安排烟粉牢笼计,感化深闺吃醋人。琼琼又再三叮嘱道:“须要宛转小心,不可有误,妾在此专候佳音,烧香祈祷。”

拜别出门,廷之到得家间,合家欢喜,且做个庆喜筵席。不则一日,廷之陪个小心,到舅舅面前,一缘二故,说得分明,又道:“琼琼为人极其小心,情愿伏低下贱,断不敢唐突触忤,况彼囊橐尽有充余,我之为官皆彼之力。今三年之后方得补官,家中一贫如洗,何不借彼之赀,救我之急,此亦两便之计也。昔王魁衣桂英之衣,食桂英之食,海誓山盟,永不遗弃,后来王魁中了状元,桂英连寄三首诗去,极其情深。王魁负了初心,竟置之不理,桂英惭恨,自缢而死。王魁在于任所,青天白日亲见桂英从屏风背后走出,骂其负义,日夜冤魂缠住,再不离身。后用马道士打醮超度,竟不能解,遂活捉而去。尝看此传,甚可畏怕。

我今受琼琼之恩,不减桂英,今千辛万苦得此一官,岂可为负义王魁,令桂英活捉我而去耶?乞吾舅成人之美,则彼此均感矣。”那个舅舅是个好人,说到此处,不觉心动,就走到姐姐面前,说个方便,又添出些话来,说得活灵活现。说:“王魁昔日负了桂英,果被桂英活捉而去,此是书传上真真实实之事,并非谬言。今姐丈千难万难,博得此官,万一马琼琼怀恨,照依像桂英自缢而死,活捉姐夫而去,你我之心何安?不如打发姐夫前去,脱其花籍,娶彼来家。况彼情愿小心伏事,料然不敢放肆,倘或放肆,那时鸣鼓而攻,打发出去,亦不敢怨恨于你我矣。”大抵女人心肠终究良善,听得“活捉而去”四字,未免害怕起来,只得满口应承,就教廷之前到临安脱其花籍而回。正是:

得他心肯日,是我运通时。

廷之领了妻命而来,就如捧了一道圣旨,喜喜欢欢来到琼琼家间。琼琼出见,说了细故,琼琼合掌向空礼拜,感激不尽,点了香花灯烛,烧了青龙福纸,出其囊橐,脱了乐户之籍,谢了日常里相厚的干爷干娘,干姊干妹,辞别了隔壁的张龟李龟、孙鸨王鸨,收拾了细软物件,带领了平头锅边秀,一迳而来。到于家间,琼琼不敢穿其华丽衣服,只穿青衣参见柳夫人,当下推金山、倒玉柱,拜毕起来,柳氏抬头一看,但见:

盈盈秋水,不减西子之容;淡淡蛾眉,酷似文君之面。不长不短,出落的美人画图;半瘦半肥,生成得天仙容貌。丰神袅娜,似一枝杨柳含烟;韵致翩翩,如几朵芙蓉映水。看来天上也少,愈觉尘世无多。柳氏不见便休,一见见了,不觉一点红从耳根边起,登时满脸通红,好生不乐,暗暗道:“原来这贱人恁般生的好,怪不得我丈夫迷恋,死心塌地在他身上,异日必然夺我之宠,怎生区处?”只因始初应允,到此更变不得,只得权时忍耐,假做宽容之意。那琼琼又是个绝世聪明妓女,见柳氏满脸通红,便晓得胸中之意,一味小心,一味朴实,奉承柳氏,无所不至。就于箱中取出数千金来献与柳氏,以为进见之礼。

廷之从此家计充盈,遂修饰房屋,中间造为二阁,一间名为东阁,一间名为西阁,柳氏住于东阁,琼琼住于西阁,廷之往来于其间,大费调停之意。不觉已经三载,阙期已满,南昌县衙役来迎接赴任。廷之因路远俸薄,又因金兀术猖獗之时,东反西乱,不便携带家眷,要单骑赴任,却放琼琼不下,恐柳夫人未免有摧挫之意。临别之时,遂置酒一席,邀一妻一妾饮酒而说道:“我今日之功名,皆系汝二人之力。今单身赴任,任满始归。今幸汝二人在家和顺,有如姊妹一般,我便可放心前去。如有家信,汝二人合同写一封,不必各人自为一书。我之复书,亦只是一封。”说罢因一手指琼琼道:“汝小心伏事夫人,休得傲慢。”又一手指柳夫人道:“汝好好照管。”分付已毕,含泪出门而别。果然:流泪眼观流泪眼,断肠人送断肠人。

话说廷之出得门,毕竟一心牵挂琼琼,时刻不忘,然事已至此,无可奈何,只得大胆前去。到于南昌参州谒府,好不烦杂。那时正值东反西乱,干戈扰攘之际,日夜防着金兀术,半载并无书信。一日接得万金家报,廷之甚喜,拆开来一看,只东阁有书,西阁并无一字附及。廷之心疑道:“我原先出门之时,分付合同写一书,今西阁并无一字,甚是可虑。莫不是东阁妒忌,不容西阁写书思念我否?”随即写一封回书,书中仍要东阁宽容,西阁奉承之勤的意思。

谁知这一封回书到家,东阁藏了此书,不与西阁看视,西阁因而开言道:“昔相公临去之时,分付合同写书,前日书去之时,并不许我一字附及,今相公书来,又不许我一看,难道夫人有情,贱妾独无情也。”东阁听得此言,大声发话道:“你这淫贱妇人,原系娼妓出身,人人皆是汝夫,有何情义,作此态度。前日蛊惑我家,我误堕汝计,娶汝来家,汝便乔做主母,自做自是,今日还倚着谁的势来发话耶?就是我独写一书,不与尔说知,便为得罪于汝,汝将问我之罪矣。”说毕,恨恨入房,西阁不敢开言,不觉两泪交流,暗暗叫自己跟来平头,寄封书信到任所,不与东阁说知。书到南昌,廷之拆开来一看,并无书信,只有扇子一柄,上画雪梅,细细题一行字于上面,调寄《减字木兰花》道:

雪梅妒色,雪把梅花相抑勒。梅性温柔,雪压梅花怎起头?芳心欲诉,全仗东君来作主。传语东君,早与梅花作主人。

廷之看了此词,知东阁妒忌,不能宽容,细问平头,备知缘故,好生凄惨。遂叹道:“我侥幸一官,都是西阁之力,我怎敢忘却本心,做薄幸郎君之事。今被东阁凌虐,我若在家,还 不至如此,皆此一官误我之事。我要这一官何用?不如弃此一官,以救西阁之苦。”那平头却解劝道:“相公,虽则如此,但千辛万苦,博得此一官,今却为娘子而去,是娘子反为有罪之人。虽夫人折挫,料不至于伤命,等待任满回去,方为停妥。”廷之因平头说话有理,就留平头在于任所。不觉又经三月余,那时正是九月重阳之后,廷之在书房中料理些文书,平头煎茶伏侍,至三更时分,几阵冷风呼呼的从门窗中吹将入来。正是:

无形无影透人怀,四季能吹万户开。就地撮将黄叶起,入山推出白云来。

这几阵风过处,主仆二人吹得满身冰冷,毫毛都根根直竖起来,桌上残灯灭而复明,却远远闻得哭泣之声,呜呜咽咽,甚是凄惨。主仆二人大以为怪,看看哭声渐近于书房门首,门忽呀然而开,见一人抢身入来,似女人之形。二人急急抬头起来一看,恰是马琼琼,披头散发,项脖上带着汗布一条,泪珠满脸,声声哭道:“你这负义王魁,害得我好苦也。”主仆二人一齐大惊道:“却是为何?”琼琼道:“前日我寄雪梅词来之时,原不把东阁知道。东阁知平头不在家,猜知此事,怨恨奴家,入于骨髓,日日凌逼奴家,三个月余。受他凌逼不过,前日夜间只得将汗巾一条,自缢而死。今夜特乘风寻路而来,诉说苦楚,真好苦也。”说毕,大哭不止,廷之要上前一把抱住,琼琼又道:“妾是阴鬼,相公是阳人,切勿上前。”主仆二人大哭道:“今既已死,却如何处置?”琼琼道:“但求相公作佛法超度,以资冥福耳。”说毕,又大哭而去。廷之急急上前扯住衣袂,早被冷风一吹,已不见了琼琼之面,廷之哭倒在地。正是:

夜传人鬼三分话,只说王魁太负心。

话说廷之跌脚捶胸,与平头痛哭了一夜,对平头道:“东阁直如此可恨,将我贤惠娘子活逼而死,早知如此,何苦来此做官,若在家间,量没这事。”说罢又哭,次日遂虔诚斋戒,于近寺启建道场,诵《法华经》超度。因《法华经》是诸经之王,有“假饶造罪过山岳,不须妙法两三行”之句,又买鱼虾之类放生,以资冥福。有《牡丹亭》曲为证:

风灭了香,月倒廊。闪闪尸尸魂影儿凉。花落在春宵情易伤。愿你早度天堂,早度天堂,免留滞他乡故乡。

话说三日道场圆满,又见琼琼在烟雾之中说:“我已得诵经放生之力,脱生人间。”再三作谢而去。主仆二人不胜伤感。廷之遂弃了县尉,欲归家间,将琼琼骸骨埋葬,告辞了上官,收拾起身。正是:

乘兴而来,败兴而返。

看看近于家间,行一步不要一步,凄凉流泪不止。走得进门,合家吃其一惊,鼎沸了家中,早惊动了东西二阁,都移步出阁来迎。主仆看见西阁,仍端然无恙,二人面面厮觑,都则声不得,都暗暗的道:“前日夜间那鬼是谁?却如此作耍哄赚我们,莫不是眼花?或是疑心生暗鬼?怎生两度现形?有如此奇怪之事。”二阁都一齐开口道:“怎生骤然弃官而回,却是何故?”廷之合口不来,不好将前事说出,只得说道:“我侥幸一官,羁迷千里,所望二阁在家和顺相容,使我在任所了无牵挂之忧。今见西阁所寄梅扇上书《减字木兰花》词一首,读之不遑寝食,我安得而不回哉?”遂出词与东阁看。东阁道:“相公已登仕版,且与我判断此事,据西阁词中所说梅花,孰是孰非?”廷之道:“此非口舌所能判断,当取纸笔来,书其是非。”遂作《浣溪纱》一阕道:

梅正开时雪正狂,两般幽韵孰优长?且宜持酒细端详。 梅比雪花多一出,雪如梅蕊少些香。花公非是不思量。

书完,二阁看了,意思都尽消释,并无争宠之意,遂置酒饮会。方说起前日假鬼现形之事,盖借此以骗佛法超度耳,这鬼亦甚是狡黠可恶也。东西二阁甚是吃惊,因此愈加相好。廷之自此亦不复出仕于朝,今日东而明日西,在家欢好而终。有诗为证:

宫女多相妒,东西亦并争。鬼来深夜语,提笔付优伶。又有诗道:世事都如假,鬼亦幻其真。人人尽似鬼,所以鬼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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