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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测字先生

孙建尧自从当了官,整天悠悠自乐,得意洋洋;走到哪里,都横冲直闯,鸡犬不宁。这风声很快传到了青狮镇,镇上做生意的人听了这些消息,人心惶惶,甚是不安。当然,也很快传到了青狮会耳朵里去了,说不定哪一天灾难落到镇上,大家更担心康教练的安危。凤珠听了这个不好的消息,着急康哥的安危,她暗地找康哥商量对策,可康哥并不以为然地说:“他当他的官,我当我的老百姓,怕他么事?”

凤珠说:“你真傻!你以为姓孙的真是冲着青狮会那些穷哥们儿来的,那有什么油水,他是冲着你、我来的!”

“我有什么油水?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说完傻乎乎地望着凤珠。

“你这个假胡须,我的两个姐姐都有怀疑,恐怕孙建尧早就看出来了,你今后要多加小心。”

“啊!”康教练听了凤珠点破,似乎明白点什么,仍瞪着眼睛傻乎乎瞧着凤珠,但不知说什么好。

凤珠看他似懂非懂,心里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出声说:“你整天只知道训练武功呀,怎样治病呀,这是好的,但防人之心不可无呵。”

凤珠就把孙建尧在县城开大药铺,早时和她父亲大人来往关系,几次到她家来,安了多次心思想得到她,从头至尾说了个遍,康教练才恍然大悟。康教练这个名称,往日人们并没有这样称呼他,都称他康老先生。自从成立青狮会后,办了武功训练班、医学艺术班,那些徒弟、学医的学生从此就这样称呼他。康教练的这些学生、徒弟来自四乡八里,消息灵通,说是孙建尧要带一个中队的兵,进老山区,扫清深山老林的匪贼,保卫青狮镇的安全,长驻青狮镇,其实,山区老百姓都知道,他早和山贼兵匪一家,孙建尧他的目的不是清山贼、山匪,而是……

这些青少年学生、徒弟,都心里明白,孙建尧是冲着康教练和凤珠来的,但都不敢明说。

凤珠更是坐卧不安,像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一天她劝康教练到青狮镇街上走走,她听说东街有一个老先生看相算命很灵,能知过去未来,劝她康哥去瞧瞧,康教练哪里听得进这些江湖艺人那一套,只是痴呆地笑笑了之。

凤珠见自己心上人不听她劝,真是欲骂不得,欲发脾气不能,父亲大人又到下江讨账未回,凤珠真是像热锅蚂蚁,急得团团转。

康教练看到凤妹急成这个样子,只好同意到东街走走,他对着凤珠耳语几句,凤珠破涕为笑,连连点头同意。

青狮镇东街果真有一老一小摆了个卦摊。老者估计有七十多岁的年龄,鹤发童颜,身板硬朗敏捷。小的大约十五六岁左右,这老者原是玩猴戏的老人,在江湖上不知混了多少年,后来收了个小徒弟,老者收这个小徒弟时,小徒弟只有七八岁的样子。说起这个小徒弟当时很可怜的。在老者当时记忆中,四九寒天,大雪纷飞,街头有一个小孩子,饿得快要断气,加之天气寒冷,更是危在旦夕。忽见对面走来几个小混混,几个小混混用脚将小孩子拨了拨,发现是活的,很高兴起说:“好,活的,用袋子驮回去,有用。小孩子这时也没有反抗能力,只有天大由天,地大由地,由那几个混儿七手八脚往大袋子里装,恰好这时老者赶到一看,知道这几个混儿不是好东西,他们是一伙欺压妇女、拐骗儿童、偷鸡摸狗、拦路抢劫、胡作非为的混儿,他们今天遇上这个小孩子,应该是想用麻袋装去,先把他养好,恢复身体,换好衣服,再转卖给有钱人家。他们不管人家买去当牛作马,只要把钱搞到手就行。后来孩子是死是活他们不管了。老者怎见得这种事情呢?他上前大吼一声:“把孩子留下!”那些混儿一听,都知道这个老乞丐的厉害,四散逃走,老者放下肩膀上坐的小猴头,上前把小孩从袋子里倒出来,瘫在地下,老者也坐在地下,将孩子慢慢抱过来,倚靠在自己身边坐着,他从自己怀里破棉袄内取出一个竹筒,筒内装有大半筒温开水,给孩子灌了几口,此水内像有起死回生的妙药一样,这孩子喝了之后,嘴巴嗒,眼睛眨,上头咯口气,下面放个屁,独个儿坐着了,一双黑黝黝的眼珠,望着老者一动不动!老者又从背上那个竹筒内拿个烧饼,撕成小块,一块一块往他嘴里喂。这孩子吃一块,又喝一口水,再喝一口水,又吃一块,过一会儿三个大烧饼全被消灭了。现在不仅独个儿坐得好,全身也来劲了,这真叫人是铁,饭是钢,吃了饭就硬邦邦。老者坐在孩子对面问道:“你身上还有哪儿痛?”孩子头摆了摆。

“你身上都舒服吗?”

孩子把头点了点。

“你手能动吗?”

孩子先伸一只手动了,又伸出一只手,双手合掌,向老者作揖,表示感谢。

“你是哑巴?”

孩子头摆了一下。

“你能说话?”

孩子头点了点。

老者看到这个孩子很可怜,就收留下来做自己徒弟,后来才知道他家住大别山某村。孩子拜老者为师,一学八年,现年满十六七岁,江湖上混得还小有名气。老者他是谁?你看他前三后二五个讨米袋子,是很有讲究的。在大别山一带,游江湖的大小艺人都不用介绍,人人称他红旗五爷,这些江湖人都很有礼貌,要讲究辈分,和他平般辈的,大点喊他五弟,小他几岁称五哥。

红旗五爷也巧,他不去玩他的猴戏,今日来青狮镇装个很有学问的人,摆起卦棚来,他是否能测字算命呢?算命灵不灵验呢?

你先不要问,请看那卦棚小旗上书写的四个大字“算命如神”下面一行小字,“算不准,分文不取!”

正这时,卦棚前来了一老一小两个人,老者年似五十岁左右,三溜胡须,一个药农打扮;年小的是大约十几岁的男童,肩驮一个采药挖锄,头戴一顶破草帽,帽子破得掉下几道圈圈,把眼睛鼻子圈着看不见脸,脚穿白袜多耳芒鞋,身上套着一件不合身的短卦,垂到膝下,这一老一小师徒相称,老者见了算命先生,打躬施了一礼说道:“老先生请了,请了!”

“是来看相还是算命、测字的?”

“我想测字。”

“请先写个字来我测。”

来的老者见卦棚桌上有文房四宝,顺手提笔写了一个“月”字。

测字先生一看,“你是问什么?”

“问家宅吉星祸福。”

“啊!……”先生把字看了半天,不语,尔后哈哈大笑起来,老弟,你写的这个字要问婚姻甚好……可惜年已半百……药童站在旁边一惊,插言说:“婚姻又如何好呢?”

“月字像个大门,两横成双成对,是大吉大利之兆。”

药童听了非常高兴。

算命先生接着说:“可惜下面有一勾,这个勾儿像你驮的这个挖药锄头一样,有人想挖墙脚。”未等先生继续往下说完,挖药老农说:“我是问家宅如何?”

“家宅吗!恕我直言,家宅非常不利,你看这月字去了中间两横,像个刀字,家宅要出凶事,需要提防。”

老药农听了并不以为然,那站在旁边的小药童一听,吓得背心渗出冷汗说:“老先生,提防什么时候呢?”

“月字内有两横,防二、四,逢双月,日期提防初二、十二、二十二。”

“有什么办法解救呢?”小药童急得紧问一句。

“小弟弟,解救办法嘛……月字内有横二。幸喜有两个贵人相助,助你家逢凶化吉。”老先生还想继续往下说,老药农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钱往桌上一放,合掌道谢说:“感谢先生指点!后会有期。”

小药童还想问点什么,见师傅欲走,只好把要问的事情压在肚子里一同回家。

老先生见来者要走,只好拱手道别。

你道这位老药农带着一个小药童是谁?他们就是傻三和凤珠化装而来,为什么他和她要化装而来呢?这是傻三想出的办法,如果单独一个人来算命测字,谁来都不放心,同来又太显眼了,人言可畏,因此他和她化装而来。傻三和凤珠同路回店,边走边争论。

凤珠说:“我还想问,你为何急着要走?”傻三回答:“这算命测字先生你信吗?”

“信!”凤珠头点了点。

“我看此先生不是算命测字之人。”

“怎见得?”凤珠不服气地反问。

傻三到底在江湖上,混了几年,在这方面并不傻。他分析道:“表面看,他出言吐气有一定功底,两眼看人光亮如箭,向你扫一眼犹如一道利箭,他站着像棵松一样稳重,坐下像口钟一样深沉。若说此人没有功夫底子,我是不相信的,由表及里,我推测此人一定是个江湖侠士。

再分析他旁边站立的一个道童,这道童一定是侠士的高徒,不说别的,观他站立桌子旁边,大约个把小时时间,像个铁柱竖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气吼得均勻,双手垂下抱腿,垂直线,丝毫不挪,两眼不左右观看,平射前方,不高不低,武功非浅,出高徒更有名师!凤珠你想想,在江湖上有几个算命、测字先生有这样的深厚功底?”

凤珠听了傻三哥的分析,觉得有些道理:“那他为什么在此算命呢?有你说的那么深厚的武功,为何还要摆摊测字呢?”

这是个谜,她和他争来争去还是解不开这个谜团。

傻三和凤珠回家后,傻三依然改装成康老先生,凤珠也换回女儿装,这个谜使他俩昼夜不安。

这一天正是八月二十日,康老先生虽然不怎么相信测字胡谄,但他心里还是有些不放心。二、四、八月,初二、十二、二十二这些日子,每逢这些二字他就担心,百倍提高警惕性。今天又正是八月十二日,他不得不加严防犯,刚才他碰到凤妹还争论了一气,可他晚饭后睡在床上,又想起此事,心里忐忑不安,口里说不相信,心里不知怎的,总觉得不对劲。

正在这时,忽听得一响:“唔!”一支箭射向房梁之上,傻三急推门出外,身子一闪飞出屋顶,四处观看,无踪无影,早不见人。他轻轻回到房中,从梁上拔出一支箭来,箭尖上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纸团。他把纸团打开一看,上面写有八个字:“吉人自有天相,无妨!”傻三这次倒着实吃了一惊,从射箭人的身手武功来看,他并非等闲之辈,功夫了得,傻三正在惊慌失措之时,凤珠闪了进来问:“傻哥,你为什么这深夜还未睡?”

“你看一”傻三急把纸条递给凤珠。

傻三就把刚才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凤珠。凤珠听了大惊失色:“今天不正是八月十二吗?测字很有灵验呀,傻哥你千万不可麻痹大意,这是高人提醒你,吉人自有天相无妨,叫你莫着急,算命先生在测字时不是说‘月’字内有两横,有两个贵人相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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