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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沦陷(3)

高芬纳尚未收到任何来自地面的无线电报告,于是他驾机从低空掠过了杜兰特的座舱,顺势观测机内的情形。只见杜兰特正坐在舱中,使劲想把一张卡在他腿周围的锡铁片推开。他还活着。雷·弗兰克的脸上则写满了沮丧的表情。弗兰克几年前曾在一次训练中被卡在了尾部旋翼的碎片里,当年的情况和眼下如出一辙。那场事故死了许多人,弗兰克的腿也骨折了,还伤到了脊椎。从那时起,他就卷入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官司。在高芬纳看来,朋友脸上的表情仿佛正在对他说,“妈的,我真不敢相信怎么又摊上了这种事!”飞机后部也有点动静,这意味着不是比尔·克利夫兰就是汤米·菲尔德活着,也有可能两个人都活着。

高芬纳立即向马修斯报告机上还有生还者,可中校指挥官却告诉他再等等。

于是,舒加特、高登、哈林斯以及“超级62号”上的机组人员只能尽一切努力从空中阻击索马里人。敌人实在是太多了。尤其是那些肩扛火箭筒的射手,似乎之前的成功极大地鼓舞了他们。高芬纳驾驶着“黑鹰”来回低空俯冲,飞机旋翼卷起的风浪成功挡住了愈加密集的人群。这些人一分散开,火箭筒的位置也就暴露无遗。而他们又毫不避让,似乎下定决心要坚守自己的阵地。自然,许多人就这样成了狙击手的枪下鬼。可麻烦的是,刚一有人中弹倒下,就会有新人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捡起武器继续战斗。

高芬纳还注意到,每次他一低飞,就立刻吸引了更多的火力。他和雅康甚至能听到子弹击穿机体金属外壳的“咻咻”声,偶尔还有一道道闪着光的弧线从眼前呼啸而过。那是子弹击中旋翼后迸出的火花,闪着光从驾驶舱前飞转而出。高芬纳加快飞行速度,想全力守住坠机点南侧,那儿的火力似乎没那么猛。但那同样很危险。他知道再往南就是人称“索马里豪宅”的片区,那里驻守着相当规模的艾迪德武装分子。

他们用无线电请求立刻支援。

——“阿尔法51(马修斯),这里是超级62(高芬纳),二号坠机点急需火力支援。”

他们再次被告知救援队伍即将抵达。

一名“小鸟”飞行员报告道:

——“需要地面部队支援。单靠我们没法阻止敌人前进。下面的人手也不够,情况危急。”

——“收到,待命,我们正在联系……好,听着,这里是亚当64(加里森),已经组织了一支游骑兵小队,即刻出发赶往二号坠机点。我需要指路。”

戴尔·塞兹摩尔听着无线电里的通话都快要疯了。他的游骑兵兄弟们正在外面被压制在层层火力之下,顶着枪林弹雨拼命。从他们的叫喊声中,他听到了痛苦和恐惧。这些年来,他们就是在为这一刻的战斗准备着。可此时此刻,他却只能拖着一条打着狗屁石膏的胳膊,绕着无线电走来走去,无能为力。

几天前,塞兹摩尔在机库里一不小心撞伤了胳膊。当时,特遣部队的军官向所有军士下了挑战书,要来场排球赛比试比试。结果赛前,军士们竟出其不意地先打了场伏击。他们用塑料手铐和胶带把几名军官五花大绑了起来,还抬到排球场,往他们身上倒水,变着法地羞辱他们。可惜,并不是所有军官都乖乖束手就擒。游骑兵指挥官斯蒂尔就和他们斗了起来,他可是佐治亚州全国橄榄球冠军队伍里的前主力前锋,此外,几个三角洲部队的军官也特别难对付。塞兹摩尔奔着三角洲中校哈瑞尔第一个就冲了过去,但感觉就像是撞到了墙上。塞兹摩尔身上的肌肉够块儿的了,两条腿像桩子一样,中学时就是个摔跤高手,可哈瑞尔竟轻轻松松就把他摔到了水泥地上。这一跤重重伤到了他的肘部。塞兹摩尔哪顾得上疼,起身又冲了上去,和另外五个游骑兵一起,终于把哈瑞尔制服了。第二天,当他乘直升机例行穿越城市时,胳膊一碰就疼得要命,掀开袖子一看已经肿了。

周五,也就是突袭行动前两天,天还没亮,塞兹摩尔就在挂着蚊帐的床铺上被疼醒了。胳膊已经肿得相当严重了。他翻出四片布洛芬,一口吞了下去,然后干熬着度过了剩下的半宿。拂晓时,他被送进了位于原美国大使馆的医院,医生诊断是蜂窝织炎和滑囊炎,当即在他肘部切开了个4英寸的口子,抽出了关节里的积水。伤口缝合后,医生围着胳膊又打了一圈石膏,然后给他输了些消炎液,告诉他准备周一飞回本宁堡基地休养。

塞兹摩尔听到这话都快崩溃了。他一人坐在病床上,孤单单地望着窗外。又是一个明亮的非洲早晨,不知道将来会多想念这片土地。这里是塞兹摩尔第一次参加实战的地方,他爱上了这儿。这个一头金发的高个小伙子来自伊利诺斯州,是队里的轻机枪手,他鼓鼓的左臂三角肌上还文着游骑兵的标志和图案,他待战友如亲人一般。

还有机库里的生活。哥们,机库里的生活简直太棒了!每天都有体能训练,还有站岗执勤和其他五花八门的任务。不过自从他们痛扁摩加迪沙几次后,就连那些中庸无能的正规军也多出了不少空闲时间。他们没完没了地打排球。一间水泥墙高屋顶的闲置储藏室竟也被他们改造成了一个标准的乒乓球赛场。联合国营地的罗马尼亚人也会过来切磋球技,他们拍子下的乒乓球就像自己长了脑子,在桌面上蹦来蹦去。大家没事还打打扑克、玩“大战役”、“拼字”以及“西洋陆军棋”之类的棋盘游戏。如果不训练,又没其他什么事,他们就读读书,玩玩掌机,看看录像,给家里写封信,或者四处转悠打发时间。塞兹摩尔喜欢顺着主机库后面的过道出去走走,吹着清新的海风,戴上耳机,尽情享受任务区外的一小时休闲时光。那有一片海滩,即便水里有鲨鱼出没……可海滩就是海滩。这鬼地方到处都是风沙,驻地淋浴又是配给制的,几天才能轮上一回,所以大家都喜欢去海边耍耍,这才能算得上是游骑兵的标准待遇。

飞机库里的住宿条件对任何人来说都堪称艰苦,只有游骑兵例外。每人也就占个约四乘八平方英尺的细长空间。大家渐渐形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任何人想踏入或是穿过他人的私人地盘都要先打招呼,获准后才能通行。每人的床铺四角都撑着木杆,以便晚上架蚊帐用,索马里的蚊子实在是凶猛异常。机库里脏乱不堪,还混着一股这个第三世界国家特有的麝香味。前门大敞着,直升机就停在外面的停机坪上,海边吹来的微风不仅有股淡淡的咸味,还裹着浓重的机油味。武器都加了层包装,以防细沙和灰尘堵塞部件。房顶有十几处漏雨,四周铁皮围成的墙上也满是裂缝。一到下雨天,水就从四面八方往里渗。有人甚至在自己的床铺周围堆起了沙袋,尽量把水拦在外面。有了这些堤坝,整个机库就更挤了,不过它们倒让这里更有了家的感觉。空军伙计们还给自己建了一个漂亮的娱乐会所。屋顶斜梁下的后墙前,挂着一面巨大的美国国旗,旁边是一幅自制的标识图,表明他们隶属于第75骑兵团第3营。直升机机组成员住在门口,三角洲部队在进门左侧的角落里,剩下便都是塞兹摩尔的兄弟,游骑兵们的地盘了。他的床铺恰好在靠着后墙的中间。他把靴子往背囊上一扔,抬头就能看见老鼠沿交叉密布的房梁跑来跑去,偶尔还会有老鹰突然猛扑进来,抓几只鸽子给它在外面树上的幼崽喂食。

再说,还有什么能比跟三角洲队员住在一起更酷的啊?他们可是“恐怖D小队”啊,什么都能搞得定。有一次坐C-141星式巨型运输机,要飞18个小时,空军的人告诫三角洲队员必须老实呆在自己的座位上,可这帮家伙才不管这一套呢。刚一起飞,他们就铺开了保温垫(机舱里闪亮的金属地面在高空会变得冰凉)和隔热雨布,然后塞上耳机,蒙上眼罩,往嘴里扔了几粒“蓝色轰炸机”(一种安眠药),昏昏沉就闭目养起了神。他们有时会讲些实战小技巧,比如给手雷的跳针缠上胶带,以防意外被其他东西卡住或引爆。战斗时,要记得套上护膝,这样无论是紧急卧倒还是蹲射都更轻松些。一旦情况需要,埋伏数个小时也没那么难受。要是天气炎热,巡逻时就不必带上全套装具。他们也就穿一件T恤,或者压根连T恤都不穿,只一条短裤加上人字拖。他们人手一副太阳镜。如果需要全天战斗,就在早上打个盹。遇上外出执行任务,他们会带上所有可能用得着的武器,然后把多余的统统扔下。在三角洲部队里,差不多人人都是上士或更高,不过军衔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有人,无论军官还是士兵,在彼此称呼时都是直呼其名或绰号。训练要求他们要为自己的生存独立思考和行动,绝不能照搬盲从书本教条,而只可按经验行事。他们比其他任何人都更熟悉手中的武器、战术以及行动,基本可以这么说,他们是在独自冒险拼命。这在陆军里可太了不起了。

有些队员,像一头金发的诺姆·胡登,或是矮壮的厄尔·菲尔莫尔,还有大块头保罗·贺威也指导他们训练,传授些致命格斗要诀。胡登曾给专业军士戴夫·迪莫演示过怎样提着改装过的班用机枪在最短的时间内快速击发,还找来一个三角洲军械兵给他也装上了特制提把。他们还给一些人提来了几个特制的黑帆布包,专门用来裹住SAW机枪,这样可以在滑降时保持下挂的榴弹发射器不间断射击。真是太实用了。菲尔莫尔,这个只有28岁,队里最年轻的小伙子,向大家展示了他是怎么朝着敌人大腿的股动脉猛踢一脚就能让对手昏倒过去的。贺威则指导他们如何利用城市地形隐蔽,以及怎样抢占一座房屋。这简直棒极了。

今天的三角洲队员丹·布施几年前曾是一名游骑兵,当年他不知不觉就从队里消失了。有些人以前认识他。现如今的布施变了很多。首先,他的称呼现在是丹,而不是布施上士了。在B连一些人眼里,他一直是个活宝,走到哪都引得笑声一片。然而在摩加迪沙再次露面时,他彻底变了个人。那个曾经狂放的男人现在非常安静虔诚、成熟老练,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大部分时候,他都安静地坐在铺上擦枪,来找他的人都被推走去玩“拼字”了。

有些人还颇具传奇色彩,比如性格随和的老兵蒂姆·马丁,非常幽默机智,脸上有一块大红胎记,并因此得名“灰熊”,真是太贴切了。“灰熊”今年四十多了,几乎参加过自越战以来的每场战争,无论秘密的还是公开的,他在陆军服役也有二十多年了。没什么能唬得住他或是让他担心。他的老婆和闺女都在国内。他还说,过完年他就退伍,然后再开家公司。最酷的要数“梅斯”了,就是约翰·梅斯琼纳斯,他以前也在游骑兵部队,性格开朗乐观,金黄色的平头和古铜色的皮肤让他看起来就像是个冲浪运动员。“梅斯”并不像其他队员那样健壮魁梧,可身材却足以用“完美”二字来形容。他身上没有一块多余的脂肪,皮肤光亮有色泽,看上去就像是一幅会行走的男性肌肉组织图。和悠闲的“灰熊”比起来,“梅斯”体内的引擎就像是挂在了高速挡停不下来。他的运动量超大,没完没了地做俯卧撑、仰卧起坐、高抬腿、还有引体向上,变着法地折腾,以至于游骑兵都把他当成了变异人种。就连其他三角洲队友提起“梅斯”也都敬畏得咋舌。据说他绝对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儿。

游骑兵以前从没机会能和三角洲的人待在一起,偶尔有过一两次联合训练已经是全部了。

当然了,机库生活最惨的是没有女人。周围倒是有女的,可都是在基地其他部分或是联合国驻地里工作的女护士。他们根本没法接近那边。这太糟了。飞机库里到处都扔着色情杂志,自然,许多游骑兵对于“打飞机”也就调侃地不当回事了。虽说大部分人还是很节制的,可总有几个摆出一副粗鲁不堪的态度。他们会站在自己床边,嘴里大声嚷着“我要去厕所好好干他一炮”。专业军士约翰·卡雷特是队里的机枪手,他对这种事情完全不在乎,总是大肆吹嘘自己的花样,声称又发明了一种爽到家的新技巧——“哥们,你昨晚真该看看我。不骗你,我爽得都喘上了!”接着便讨论起到哪找个特别的新地方去“打飞机”。卡雷特号称发明了一种“背带招式”,就是用降落伞背带把自己吊在半空中“打炮”。真够可怜的。有个空军伞兵还邮购了个充气玩偶,根本没人笑话他。生活在压力之下,大家的性冲动往往会引发比平时更多的青春傻事。有天晚上,下士吉姆·卡瓦科甚至在自己的龟头上拴了根尼龙绳,然后小心地用两根手指提着绳子到处溜达,边走还边说,“我出来遛遛狗。”

他们经常在一起玩“大战役”,是一种棋盘游戏,各方用不同颜色的军队比赛,看谁最后能征服世界。大家一玩就是几个小时,用来消磨时间再好不过了。一等兵杰夫·杨是个无线电话务兵,来自纽约州北部,长着一头金发,高个子,细长脸,小鼻子上还架着副大眼镜,他是和家里的五个兄弟玩这个长大的,当然也就总赢,弄得后来别人要结盟先把他解决掉。一开始是杨和迈克·古德尔从三角洲队员那把这棋借来的,从此就霸占不还了,三角洲那帮人只能又托关系从国内运了一个过来。杨和古德尔把棋盘支在了行李架前,一般都是同一帮人蹲在边上围着看热闹。玩起了棋,什么列兵、军士、军官,无论你什么军衔,全都不管用了。大家在一起就像是一帮哥们一样,互相嘲笑、叫喊。

就连晚上遇到的迫击炮袭击也像是在开玩笑。索马里人有时能把炮弹打到营地里,一落地就发出很响的爆炸声,就像是什么大块的东西从高空落下砸在了一堆被架空的铁皮上似的。一开始可把这群美国大兵吓坏了。他们慌忙从床上跳下,卧倒找掩护。可索马里人的准星太不靠谱了,几乎就没打到过正经儿东西,于是过了一阵子,再有炮弹飞来,他们只是不慌不忙地跳下床,之后就开始欢呼了。多米尼克·皮拉发现,如果把大门提到苏打水冷却器那么高,再一松手让门落下来,那砸在地面的声音几乎和迫击炮弹爆炸时一样,于是他就开始吓唬大家。闹了一两次,大家才都明白是怎么回事。又过了没多久,再有爆炸声时,甚至都没人下床了。他们也就欢呼几声。有天晚上,一枚迫击炮弹落得很近,塞兹摩尔还看到了弹片弹到飞机库外墙上迸出的火星。可大家也就拍拍手,嘴里胡骂几句罢了。虽然疯狂的“呼哈”游骑兵对此不以为然,但路对面没见过这种场面的空军医疗人员却已被吓得双手合十,唱起了祷告。飞机库里的小伙子还设了个赌池。一美元赌一个十分钟,要是迫击炮弹在你下注的这个十分钟内落了下来,赌池里的钱就都归你了。所以每次一传来欢呼声,大家就立马跑到赌池边,看看这轮是谁赢了。没人想过要是炮弹恰好落在了赢家的头顶,他们该怎么分这笔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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