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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林邑王暗施移尸计,竟陵子巧用金刚簪(4)

她的呵斥充满威煞之气,将门虎女,实比寻常男子更英雄。

张青等人急勒战马,道:“请九爷吩咐,怎样打?”

仆固琪一怔。她本来只想乱杀一通拼命,根本没认真琢磨过打法,卫士们一问,顿时把她难住。她知陆羽虽是士人,见识胆魄均高人一筹,急忙扭头望着陆羽。

陆羽踌躇不语,一直在苦思解厄之方。

正如张青所虑,敌人埋伏在暗处,黝黑密林中不知何处有陷阱,何处是机关。

林邑兵惯于乘象作战,俗称“象军”。大象训练有素,长牙胜刀,软鼻如索。闻说当年隋将刘方大战林邑时,不少兵士曾被象鼻活活勒死。此刻象林中隐藏的杀手,是不是传闻中刀枪不入的神兽巨象呢?

若想探明虚实,唯有一个法子……

陆羽刚要开口说计,颜颇抢先道:“咱们不能冲,不能进象林,不能硬打。”

石扇性急反驳:“全都不能,咱们当软蛋吗?”

颜颇眨巴着大眼笑道:“干吗当软蛋?咱们先到林边晃晃,假装掉头逃跑,林中的伏兵一定拼命追……”石扇抬扛说:“好呀!一会儿他们追上咱们,咔嚓咔嚓,全砍了!”

颜颇笑道:“哪能呢?这驿道上灰尘怪厚的,咱们让牛车拖几根大树枝扬尘,敌人连咱们的影子都瞧不着呢。”

石扇忙问:“怎么瞧不着?”

仆固琪大眼闪亮,使劲在颜颇肩头拍一巴掌表示赞赏,嘴里斥责石扇:“笨蛋,咱们根本没逃,就躲在林子边。等敌人一窝蜂追牛车,咱们趁机冲过树林,哈哈!”

陆羽微微颔首——颜颇的调虎离山计正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颜颇皱起眉头,又道:“只是须得有人赶着牛车,把敌人引远了,再想法……”

话未说完,他又迟疑起来。这调虎离山计中,充当诱饵的人十分危险,很可能无法脱身。众人听他吞吞吐吐,略微一想,便都想到了这一层。

张青喝道:“这是调虎离山的好计!张青愿当诱饵。”

陆羽道:“今日之险,症结只在九爷一身。她若能安然无恙,杀人嫁祸便再无意义,众人之危不刃而解。”

众人均点头赞同,敬佩他明见灼识。

陆羽又说:“调虎离山之后,林中可能还留有伏兵,将爷们务必拼死保护九爷冲出虎口!陆鸿渐一介书生,不能杀敌,当诱饵正好。”

颜颇不待陆羽话音落定,笑问:“陆先生忘了,你答允送忆儿平安回家?君子一诺千金,不能反悔!我跑得快,个头小,当诱饵最合适。”

陆羽握住颜颇小手,心知他故意拿君子诺言挤兑,要抢这危险差使。心里不由暗叹:“好个颜颇!你小小年纪当人质,渡海联合义军,此一份奇功早传遍中原。于情,我不忍你再冒风险,于义,不能叫天下以为唯有颜真卿一门忠烈,陆鸿渐倒是贪生忘义的懦夫!”

胸中一腔豪气鼓荡,再不迟疑,喝道:“大家休得多说,立刻依计而行。但凡逃得一人一骑出林,万万不可回头,记住了?”

林邑王的毒计,要紧处便是灭口。只要逃出活口,林邑王的嫁祸之计便告失败,反有大祸临头之虞,所以陆羽叮咛“万万不可回头”,是欲迫使林邑王知难罢手。

当下众人依计而行,砍些树枝装束了牛车,然后三三两两嘻哈说笑着走进象林。

南海的黄昏特别漫长,太阳虽落,天空余晖仍亮。进入象林不久,头顶树叶渐渐连成一片,光线变得阴暗起来。陆羽朝石扇使个眼色,石扇心领神会,故意指着前方高声惊叫。

众人装出惊慌的样子,扯转马头原路狂奔出林。牛车后拖曳的树枝扫刮着久晴未雨的大路,顿时红尘滚滚腾空而起。众人躲入两旁长草中,只听陆羽高声叱喝,把那牛车赶着如飞般远去!

象林深处扬起一阵闷雷般低嗥,紧接着大地轰然发颤,像有万千巨杵捣击地面。错愕间,一群灰色巨象从黑林中奔腾而出,怒蹄如飞,长牙劲戳,朝着驿道上逃遁的尘烟追去!

象群怪异的吼声和疯狂威势,实实令人魂飞魄散。显然巨蹄之下,一切生灵皆无生理,方才仆固琪若是当真冲入象林,此刻哪里还有命在?

象群刚过,大家不敢迟疑,从躲藏的草丛中一跃而起,打马飞奔入林。

林中情形,又是另一种恐怖。

只见巨树参天,榛莽翳然。一条贯通南北的车道横卧其中,宛如灰白巨蟒。车道旁青藤蛇结,颓枝网布。林中若有伏兵,大家只能顺车道强冲。倘若误入籐网中,不须敌人动手,乱籐定会把人牢牢缠住!

众人狂奔一阵,前方隐约现出光缕,已近象林北端。司徒央松了一口气,说:“谢天谢地。当年林邑军在这林中伏击刘方,又是象军,又设弓弩,狠辣异常!今日多亏——”

一言未了,两侧林中发声呐喊,箭镞纷至。张青等西域卫士慌忙抡刀拔箭,护着少年们狂奔。西域马见惯战阵,剽悍异常,刹那间闪电般冲过数十丈,把嗖嗖乱飞的箭弩抛在脑后。

司徒央惊魂未定,抹一把汗,忍不住嚷嚷:“幸亏,幸亏!当年刘方斗不过象军,在这林中挖陷阱,折象腿,大败林邑——”

仆固琪与忆儿合乘一骑跑在最前面。她突闻司徒之言,悚然心惊,紧夹马刺狠提缰绳,厉声大喝:“起!”

黄骠马腾空凌跃,蹿越数丈,腾腾急跑。紧跟在后的三四骑卫士猝不及防,和马跌入一个大坑!

说时迟那时快,黑魆魆密林中突地火光乱晃,四面八方涌出无数伏兵。一头巨象傲然耸立在火光中,象背上盘坐一人,正是那日鼓动林邑王杀人灭口的大臣!

伏兵紧紧逼拢,满目刀剑峥嵘,一场恶战势不可免。

仆固琪听身后动静不祥,急勒马回身观望。张青狂呼:“九爷快走!”仆固琪圆睁两眼,咬唇出血,虽知自己使命重大,到底情牵肝胆,不忍独自逃跑。

她这稍一犹疑,立有伏兵从两侧包抄过去,断了她的去路。仆固琪恨笑一声,横刀喝道:“来得好。且待小爷杀几个贼子再走!”

仆固琪的卫士被阻在大坑南边,摆好架势迎接恶战。司徒央慌作一团,嗫嚅道:“不怕不怕,今日的卦象是有朋南来,上上大吉。”

石扇吓得忙道:“南边是林邑,有什么朋友?不要咒出玎零镇尼来,那才死得快了!”

伏兵少说有两三百人,把这片林子围得水泄不通。骑象的大臣洋洋得意,并不忙着下令动手,扯起嗓门吱哇大说一通。忆儿告诉仆固琪:“他说我等尽皆西屠夷奸细,意图谋害林邑国公主,决不能放过我们。”

火光下,林邑兵黝黑的脸上现出愤恨神情,各挺刀刃怒声嘈嘈。那大臣挥手向仆固琪指来,嘴里大声吆喝。仆固琪拍马上前,怒道:“要打便打,只管吱哇作甚?”

刹时刀剑交迸,寒光怒闪,大坑两端的伏兵一齐扑上。仆固琪的卫士都是朔方军能征惯战之将,大刀阔斧十分骁勇。无奈敌人众多,倒下一批,上来数十,直如海潮源源不绝。

激战片刻,几位卫士已然挂彩,只得背靠背聚拢成圈,把颜颇和石扇围在中央,相互掩护着苦熬挣扎。

大坑那边仆固琪一顿子砍翻七八个,冷不防灌木丛中一声呐喊,甩出长长短短套马索,把黄骠马拖翻在地。林邑兵蜂拥而上,摁住仆固琪和忆儿,紧紧缚了。

张青眼见仆固琪被擒,狂吼一声,便要冒死上前抢夺。林邑兵哪肯放他过去?吆喝着一齐挺刃攻上。

正在危急时刻,不知何故林邑兵忽然一齐住手,惊惶地瞪着张青脑后。

张青急忙回头,只见身后忽然凭空冒出玎零公主,颜颇手握一柄雪亮长剑,横扼在公主脖子上!

玎零娇喘吁吁,操南夷方言嚷个不停。林邑兵纷纷扔下兵器双膝跪倒,合掌向颜颇叩拜。

石扇催促张青:“快,保护九爷和忆儿走!”

张青道:“咱们一块儿走。”

石扇顿脚骂道:“笨蛋!陆处士怎么说的?你们走了,我和颜兄弟自然没事!”

张青暗叫惭愧,心知机不可失,急率众卫士提马跃过大坑,护着仆固琪和忆儿飞奔出林,一口气逃出数十里,方才下马包扎伤口。

这一夜仆固琪和忆儿就在路边胡乱宿了,卫士们轮流把守值哨。仆固琪颇为象林脱险之事纳闷,数次追问忆儿:“玎零嚷的什么,竟让林邑兵放过我们?”

忆儿亦大惑不解,皱眉答说:“玎零说的那些话,有些我也不懂。她命令林邑兵扔下武器,还说妖术厉害……”

仆固琪嘀咕道:“颜颇既无轻功,又不会武,他从哪里擒来玎零?奇怪!”

直到第二天红日当头,并不见陆羽和颜颇等赶来,仆固琪婚期在即,无法久等,只得一路留下告信攒赶北上。

不要说仆固琪和忆儿纳闷,就连颜颇自己,也闹不懂玎零怎会突然冒出来。

颜颇和石扇、司徒央被卫士们护在圈中,忽听林邑兵发声呐喊,仆固琪落马被擒,颜颇心里暗叫不好,慌忙去捡地下的一把钢刀,谁知一条玉臂从身后伸来,塞给他一把长剑。颜颇接了剑回头一看,玎零笑嘻嘻站在他身后。

重重围困,玎零从哪里钻来?莫非她当真是个妖精镇尼?惊愕中,颜颇听见她低声催促:“快,拿剑搁我脖子上!”

他茫然抬起手,玎零顺势钻进他怀里,把脖子伸到剑刃下,吱哇大叫起来!

林邑兵见玎零公主被擒,立即停止进攻。玎零用南彝方言吱吱哟哟嚷着,满脸都是惊恐。颜颇不明白她捣什么鬼,使劲握了那把沉甸甸的宝剑不敢动,司徒央凑近他耳朵说:“小子,快命令林邑兵滚蛋。”

颜颇一怔,心想:“大人吓糊涂了吧?敌人哪肯听我的命令?不如耗着,让忆儿她们跑得远远的。”

司徒央伸出指甲掐他屁股,颤声催促:“快命令他们滚蛋!”

颜颇握剑的手已经酸麻,哪扛得住屁股上还来捣乱?急忙挥手往南胡乱一指,大叫:“滚蛋呀!”

林邑兵如闻大赦,爬起来一窝蜂往南飞跑。有的跑几步还回头来望玎零,搓手摇头做出无可奈何的样子。象背上大臣拼命吆喝阻止,谁人肯听?牵象的象奴扔了缰绳自顾逃命,那灰色巨象举起长鼻怒吼一声,挪动四条巨腿,带着背上的大臣钻进密林深处。

顷刻之间象林剩下一片浓重寂静,无数火把扔在林中,明明灭灭,青烟乱冒。

玎零一扭腰,从颜颇手里夺下宝剑,埋怨说:“你干吗叫他们滚蛋?我还没完呢。”

颜颇纳闷得不行:“什么事没完?”

玎零红唇噘起,说:“我本要好好捉弄那些笨蛋,准备了一大筐话吓唬他们。唉,你这小哥,性子真急。”

石扇见了玎零,两眼放出光彩,笑嘻嘻问她:“你刚才都说了些什么?为什么林邑兵害怕成那样?”

司徒央冷笑道:“她说颜颇是妖法通天的大巫师,灵魂出窍把她从王宫抓来,还说谁敢不听巫师的命令,准得变鳗鱼……嗨,要不是我一指甲掐下去,颜颇疼得尖叫,差点连我也信了!”

石扇自然知道玎零是胡说,可他不明白这镇尼公主究竟是怎样冒出来的。他好奇地打量玎零,笑问:“你是变成烟气从地缝里冒出来的吗?”

司徒央又冷笑一声,说:“什么变烟气冒地缝?咱们头顶树枝密如蛛网,她定是踏枝而来。嘿嘿,小胭脂虎装神弄鬼,岂能骗过我司徒半神仙?”

玎零公主没料到这羊胡子老头揭了她的底,羞恼交加正要发作,不提防颜颇指了她鼻子抢先骂道:“今日这场泼天大祸全是由你引起,可恶!”

玎零争辩:“我不是赶来救你们了吗?”

颜颇懒得再说,狠狠瞪她一眼,跳上马狂奔出林。司徒央急忙拖了石扇认蹬上马,紧紧追赶而去。

天色迅速黑下来,颜颇打马西拐入山,找着条隐秘山沟,翻身下马抱头闷坐。司徒央担心林邑兵追赶,慌道:“正该逃得远远的,干吗停在这儿?”颜颇眼闪泪光说:“陆处士对付那群疯象,这会子不知怎样了?”

司徒央叹道:“说得是。咱们又不急着去成亲,慌什么?且在这里歇歇,天明再去寻找吧。”

这天夜里很不宁静,大路上几次传来急促的马蹄声,还隐约听见有人厉声吆喝。司徒央心想定是追兵,吓得缩成一团。

次日天色微明,三人重新穿过象林,往来时的方向寻找陆羽。只见驿道上到处留着大象巨掌痕迹,那辆牛车的残骸拉拉杂杂撒在道边,被踩成片片碎屑。

再往前,拉车的那头壮牛骇然倒毙在田野中,四周野草被践踏得一片狼藉,哪里都不见人影。颜颇望着血肉模糊的死牛,泪珠一串串直滚下来。石扇想起陆羽在钟陵冒死救过自己,也跳脚大哭。

司徒央慌忙摸出三枚麻钱,喝道:“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小子们瞎哭什么?不要闹,且让大人打上一卦瞧瞧。”

两手合捧麻钱摇几摇,卟地扔下。麻钱着地乱滚,只闻叮铛两响,三只麻钱正正地叠在一起。

司徒央见状大惊,急看三枚麻钱交背,却是两枚字面朝天,为交;底下一枚字面贴地,为背。司徒央掐指一算,道:“一阳初发,象征东方。东方甲乙木,木喜水,水乃北方。陆处士平安无恙,往东北方去啦。”

颜颇拭泪忙问:“大人不骗我?”

司徒央道:“大人骗你,麻钱儿须不懂骗你!这是吉利的卦象,放心吧。”

两位少年将信将疑掉头北回,行了半日,肚皮里咕呱大响,才记起今儿还没吃过东西。颜颇摸着怀里还有几块锅巴,忙拿出来,三人下马寻个凉爽处,就着路边溪水慢慢啃。

司徒央两口啃完,不住吧哒大嘴。颜颇心知这位老先生的饭量素来极大,刚才吃下的锅巴一定在他肚皮里闹着找伴。他把自己的锅巴递过去,司徒央不好意思地说:“哪能呢?你吃吧你吃吧。”

颜颇笑道:“这锅巴啃起来牙疼,大人要是不嫌……”司徒央慌忙接了,塞进嘴里嘎嘣几下,伸长脖子呑进肚,这才笑眯眯说道:“不嫌不嫌!锅巴是顶好的东西,谁敢嫌它?”

石扇啃那干硬带砂的锅巴,正一百个不耐烦,听见司徒央说得真诚,忙把吃剩的锅巴托在掌心,朝司徒央递去。司徒央喜不自胜,偏又爱讲面子:“啊哟,你也牙疼?”

石扇不懂世上有种话是专替旁人留面子说的,大大咧咧笑道:“谁说老爷牙疼?喂,你不要,老爷扔了——”

司徒央慌忙叫道:“扔不得!”伸两只手,来接石扇的锅巴。

突然一只形状怪异的大白鸟凌空扑下,抓走石扇手中那块锅巴。石扇惊喜喝道:“玎零的鹦鹉!”

颜颇问:“它就是那只丢失的鹦鹉吗?”

石扇说:“没错,它认得我!”跳起身,紧追着大白鸟钻入山沟。

司徒央到手的锅巴被鸟叼走,非常恼火,一边大骂,一边跟在石扇后头追赶。颜颇暗想:“鹦鹉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哼,多半是跟玎零一块儿来的!”

石扇和司徒央老大一阵不见返回,颜颇怀疑二人中了玎零的圈套,惴着颗忐忑不安的心进沟去找。这道山沟看似窄短,谁知沿山崖一拐,眼前却豁然洞开。绿草如茵,林木疏淡,有道清溪从山洞中流出,溪边彩蝶纷飞,四处奇香弥漫,直与那神仙境界差不多。

颜颇朝香气飘来的方向疾走,涉过溪水,爬上山坡,眼前蓦然现出一片屋宇,从墙根到屋顶爬满翠绿蔓藤,大朵大朵的红花密密层层怒放绿藤之间。阳光射在屋顶,红花宛如燃烧的火苗一般,那种奇异香气便是这些红花散发的花香。

山凹里静极了,被红花笼罩的屋中隐约传出一些声响。颜颇悄悄伏在窗外往里打量,见里面是间极宽敞的厅堂,地铺猩红毡,墙饰凤凰羽,鎏金镂彩金碧辉煌,像煞林邑王宫的宫殿!

颜颇正觉惊讶,忽听屋里有人笑道:“这样便宜的好事,你们还磨蹭什么?说出菜名,这盆好东西全归你!”

声音来自室内另一角,颜颇急忙转到那边窗口,探头一瞅,有位红衣女子背窗而坐,无需细瞧,正是娇蛮任性的玎零公主。

玎零面前摆着一张檀木矮桌,桌上有盆热气腾腾的菜肴。司徒央和石扇端坐对面,司徒央瞅着菜盆不住咽口水,石扇却直勾勾看着玎零。

司徒央翻着眼皮想想,道:“不是淳熬淳母,多半是炮牂!”

玎零道:“淳熬淳母是肉末荤油盖浇稻米和黍米饭,炮牂是烤母羊,跟这盆美味哪点儿厮像?”

司徒央急得抓耳挠腮,胡乱猜测:“不是炮牂,就是捣珍,总不会是西域紫驼峰吧?世上美味全让我说过啦,难道全错?”

玎零摇头说:“你说的无非都是八珍御菜,我这美味可比八珍鲜得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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