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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獠牙印(张成文)(3)

杜雨轩松了一口气,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反问道:“所以你想以我作饵?”薛宝录点点头。杜雨轩的眼神渐渐坚毅:“只要不伤及杜家的脸面与家父的声誉,雨轩愿意赴汤蹈火。”

当晚,薛宝录与天生藏在余管家房外的阁楼上,耐心守候。三更时分,天生早挨不住疲倦,合眼酣睡,薛宝录则勉强支撑。直到天色泛白,余管家仍然没有任何动静。薛宝录只好叫醒天生,各自溜回屋内补瞌睡。

哪知几个时辰之后,天生又惊慌失措地敲响了薛宝录的房门。天生向来只传噩耗,这回也如此。

杨铁护死在了他的卧房中!

薛宝录赶到时,杨铁护的屋里屋外堵满了人,杜雨轩也在。薛宝录拨开人群,仔细查看了杨铁护的尸体,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同样只在颈部留有三洞獠牙印。洞口一大两小,与杜老爷和杜老夫人身上的一模一样。所不同的是,杨铁护面色发黑,嘴间微张,身旁还有一摊黄水,酸臭扑鼻。

砒霜中毒,薛宝录在心中默念。按现场的情况来看,应与头两件命案的凶手是同一个人。

薛宝录向那几个护卫了解事情的经过。一个护卫哽咽道:“师傅早饭后说不舒服,就回卧房休息。晌午,我们来叫他吃饭,却没有人应声。透过门缝一看……发现他躺在地上……”

薛宝录将天生叫到一旁,问:“杜府的饭菜是谁负责的?”天生不假思索地答道:“厨子呀!”

“我是说,除了厨子,还有谁会经手?”

天生有些迷惑,随即灵光一现,答道:“余管家?他确实可以随意进出伙房,但是每个下人都可以呀。你说杨铁护是中毒死的?”薛宝录默然点头。

天生又不解问道:“可是所有护卫吃的都是同一桌饭菜呀,其他人怎么没有事?”

“杨铁护是喝酒才中毒的。”

在尸首旁,有一摊黄水,略有酒味。砒霜中毒之人都会呕吐黄水,所以推测不错的话,他应是中了酒里的毒。天生一个激灵,惊叫道:“余管家的确爱喝酒!”

这就对了。杨铁护爱酒,若遇到余管家以美酒相邀,绝不会推辞。可余管家为什么要杀他呢?他既不是杜家之人,又不知晓当年之事。若是寻仇,无论如何也寻不到他身上啊?倘若不是复仇,那么几件命案根本无法联系。难道杨铁护之死与杜少奶奶一样,只是节外生枝?凶手并非同一人,而只是借此时机报复,然后推卸给獠牙鬼?如此想来,似乎还说得过去,毕竟下毒不是“獠牙鬼”的惯用伎俩。那么杨铁护又跟谁结下了仇怨?

杜大傻?他平日里被杨铁护欺负羞辱,肯定对他满腔愤恨。可杜大傻疯疯痴痴,又怎会下毒杀人?除非他在装疯,或者早已算计好一切,等待众人入局?但薛宝录转念一想,他是长子,杜家迟早会是他的囊中物,他又何必装疯扮傻暗里杀人?

薛宝录再次陷入迷雾之中,但不管如何,他也要先试一试。

薛宝录找到杜大傻的时候,他正在猪圈里玩得兴起。他见到薛宝录,手足无措地站起身,满眼怯懦。对于薛宝录上次的仗义相助,他根本就不记得了。

“大傻,你知不知道獠牙鬼?”薛宝录笑着问。杜大傻仿佛没有听见,仍旧惊恐地垂着脑袋。

“你爹你娘都上了西天,你还在这里和畜生玩耍?”

“我要去西天。”他像是幼儿得糖般欣喜,拉着薛宝录的手说,“你带我去西天吧!”

薛宝录哭笑不得,挣也挣不脱,只好大吼一声:“杨铁护来了!”大傻吓得一个激灵,飞快地扑回畜生堆里。看着在猪身下瑟瑟发抖的杜大傻,薛宝录转身走了。他不是装傻,以薛宝录多年的捕快经验,一试便知。

9、真相大白

晚风清凉,月色撩人。又是在余管家旁边的那个阁楼里,又是那样百无聊赖地守候。杜大傻是真疯,于是嫌疑又重回到余管家身上。但他好像早知有人伺机在旁,所以不动声色。

天生缩在薛宝录身边,睁大着眼睛左顾右盼。薛宝录不敢与他说话,生怕惊动了别人。时间已将近四更。这样死等不是办法,还是先回屋歇息吧。薛宝录正要叫醒天生,远处却传来几声尖叫,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天生惊醒过来,低声道:“是少爷的房间!”遭了!薛宝录心中一转念,猛地跳下阁楼,往杜雨轩的卧房跑去,天生也紧随其后。

快到杜雨轩卧房的时候,一个影子倏地蹿出,往大门外逃去。薛宝录朝天生喊道:“你去看看杜少爷!”他自己则紧追黑影。那人身材高大,但身手非常敏捷。两人一前一后冲出大门,眼前豁然开朗,黑影稍一停顿,便往东面的树林跑去。薛宝录加快脚步,奔至他四五步外,飞身跃起,将他扑倒在地。

那黑影翻身站起,照着薛宝录的胸前摆腿一踢,将他弹开丈余。随后黑影又猛追几步,朝着薛宝录的背脊踩来。薛宝录忍着剧痛,勉力支起手臂一挡。那黑影身体失重,摔倒在地。薛宝录趁机朝四周大声呼喊:“快来人啊!”很快,黑影又挥拳向薛宝录袭来,他势大力沉,招招逼命。相比之下,身形单薄的薛宝录渐渐落了下风。

这时,天生提着一把铁铲踉踉跄跄跑来,一边跑,一边哭骂道:“少爷死了,少爷被他杀了!”说着疯了似的抡起铁铲向黑影砸去。铁铲砸中黑影的肩膀,发出闷响。黑影转手抓住铁铲,一脚将天生踢飞。接着,黑影又舞起刚刚抢来的铁铲,啪的一声,打在薛宝录的脸上。薛宝录只觉得天旋地转,眼前变得一片混沌。恍惚之中,几点灯光在远处的茅舍中亮起。薛宝录拼了最后一点力气,抱住黑衣人,奋力喊道:“快抓住他!他不是獠牙鬼,他是李车夫!”

四周响起纷乱的脚步声,几根火把已经将黑衣人团团围住。黑衣人取下面罩。火光下,车夫老李一脸淡然。

原来在几日前,薛宝录曾让老杜全找几个青年在杜府外轮流值夜,若听见异常,便前来相助。

薛宝录“复仇”的推论没有错,只是猜错了人。为主子报仇的不是余管家,而是车夫老李。老李同余管家一样,也在杜府几十年了,经历过十数年前的家变。而他,无疑洞悉了其中的隐情,便留守杜府,千般忍耐只为报仇。

薛宝录懊恼不已,因为自己的失策,杜雨轩白白丢了一条命。此时,杜雨轩就躺在卧房中。他双目圆睁,谁也抹不下去,颈上没有那三洞獠牙印,只有细细的勒痕。对于死,他心有不甘,况且,他并没有欠下孽缘,只不过,父债子偿。

老李被反绑在大堂中,神情木然。薛宝录已派人去通报衙门,今日午后,就押他归案定罪。

薛宝录与老李对视而坐,良久,他悠然一叹,问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仍旧如此执著,值得吗?”

老李冷哼一声,正色道:“我本是一个孤儿,从来没吃过一顿饱饭,是杜大老爷可怜我,供我吃穿,我曾发誓,当牛做马也要报答老爷。”说到这里,他眼中竟泛出泪光,“杜大老爷为人忠厚,受人爱戴。可是那杜老二为了家产,竟不惜杀害自己的兄长!你说这样的孽障该不该杀?”

“那你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动手?”

老李沉默片刻后,缓缓说道:“因为我一直下不了手。”薛宝录讥讽道:“下不了手?那你可知道,你已经把杜家毁了?”老李避开薛宝录的目光,哀伤之情溢于言表:“如果不是杜老夫人的死,我也不知道到何年何月才能下手。”

“什么意思?杜老夫人不是你杀的?”薛宝录略感诧异。

“杜老夫人是病死的,她早就患了哮喘,我只不过在她颈上加了三洞獠牙印而已。”

听到此话,薛宝录恍然大悟。难怪在杜老夫人身上找不到其他伤口,原来她是哮喘病发,暴病猝死,所以老李才有机会嫁祸给獠牙鬼,弄得人心惶惶。

“然后你再杀了杜老爷,亲手了结了宿仇。”

老李漠然地点点头。

“可你为什么还要杀杜雨轩?他并没有做过什么错事。”

“他想隐瞒真相,想遮掩住杜老二做出的那些缺德事!”

“那么,是你把这些事告诉杜少奶奶的?”薛宝录倏然想起,那日在廊间遇见神情慌张的杜少奶奶,其实她并非从余管家的房里出来,而是出自老李的房内。老李的房间与余管家的房间只有几步之遥。

“是,我想捅破这一层窗户纸,揭穿杜老二的阴毒面孔,让他身败名裂,然后便就此作罢。”老李慨然答道。

“那你为何还要杀杨铁护,他本与杜家无关。”薛宝录问。老李仿佛没有料到薛宝录会有此问,思忖片刻后又愤然答道:“杨铁护终日欺负弱小,我见不惯他那副嘴脸,反正一不做二不休,也算是为乡亲们除了一害!”

“那么杜大傻呢?你又为何不杀他?”

老李锁住眉头,满目不屑地说道:“他一个傻子,我杀他有什么用?况且杀了他,就绝了杜家的后,我也没脸去见杜大老爷了。”

问完老李,薛宝录终于长出了一口气。回想这十几日的波折,感慨良多。所谓智者千虑,终有一失。任他万般考虑,也未曾想到像老李这般憨厚之人,却怀揣着如此凶险的心机。

10、山重水复

第二日,薛宝录打算跟天生告别后,就押解老李回城。可找了半天,还是不见,却偶然瞥见余管家的身影,甚是落寞。

“余管家,节哀顺变吧,事已至此,你应当为自己打算打算了。”薛宝录劝道。“谢大人关心,我现在只想着怎么将少爷送去西天山,好入土为安。”余管家说。

“西天山?”薛宝录有些奇怪。余管家将手往南边一指:“是啊,杜家村外十几里地,有一座坟山。”

“就是杜大傻口中的西天?”

“是呀,说来也怪。大傻本是杜大老爷的亲儿子,后来过继给二爷。自从大老爷葬在西天山上后,大傻就成日念叨。看来这骨肉血脉呀,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切也切不断……”

“什么!大傻是杜大老爷的儿子?”薛宝录大惊失色。

余管家点点头:“大老爷本有两个儿子,老二自小就患病疯了,也就是大傻。他见二爷没有子女,就把大傻过继过去。几年之后,二爷也生出一个,就是雨轩。再后来大老爷的长子又患病死了,便再生了一个……”

“你是说,杜大老爷还有个三子?那他现在在哪里?”

余管家摇摇头:“唉,自从大老爷死后,他的夫人也抑郁而终,不久老三失去了音讯,这杜家啊,实在是命途多舛……”余管家的几句话,让薛宝录顿时失了神,一个念头迅雷般在脑海中闪过。

“如果老三还活着,现在该有多大了?”薛宝录急切地问。

余管家缓缓答道:“大老爷死的时候,他才刚出世,这样算来,应该有十七八岁了吧。”刹那间,薛宝录心间所有的疑问都被一个东西串联起来了。他没有理会满脸惊讶的余管家,兀自转身跑开。

薛宝录来到自己的卧房里,天翻地覆地一阵寻找。果然不出所料,在卧房墙角的暗板之中,他找出一个“铁獠牙”。它是由三根锥刃组成,两细一粗,嵌在一块木板上,锥尖锋利,坚硬无比。看到这个东西,他不禁一阵后怕。这招的确很高明,凶手知道任凭薛宝录无论怎样找寻凶器,也绝不会想到搜一下自己的卧房。

是时候摊牌了!

薛宝录端坐在卧房中,静静等候着,他已差人去找天生。很快,天生的身影就出现在门口,他愣头愣脑道:“捕爷,你找我?”

“是啊,我找你。”薛宝录不动声色地答道,“杜三少爷。”

天生眼中的惊异一闪即逝:“捕爷说什么哩?我是天生啊!”

“你还要装吗?”薛宝录打断他的话,喝问道。天生的脸色渐渐凝重起来,全无原先的卑微神情,他仍然平静地说:“我不懂。”

薛宝录霍然起身,指着他看似稚嫩的脸庞,暴怒道:“好!你不懂,我来说!”

“你是杜大老爷的儿子,十多年前遭遇了家变,是老李将你救出,抚养成人,又安排你进入杜府。你一年年成长,心机也日渐成熟,慢慢的,你开始策划复仇大计!你借着杜老夫人猝死的机会,戳下獠牙印,让别人误以为是獠牙鬼作乱,以便你再次行凶。你半夜潜入到杜老爷的房里,坦白了你的身份,然后杀了他,再戳上獠牙印。而杜老爷因为谋害了自己的兄长,心中愧疚,便不加抵抗,安心赴死。

“后来,你发觉我怀疑杜少奶奶,便巧妙加以误导。你深知杜少奶奶的为人,便把杜府的秘密告诉她,好让她去勒索杜雨轩,从而被杜雨轩所杀,这样他们家破人亡,你才更解恨!

“你潜伏在我身旁,了解我的想法,让我在无形之中成为了你的一颗棋子!至于你毒死杨铁护,与复仇无关,只是因为他时常欺负杜大傻而已,要知道,杜大傻才是你的亲哥哥!

“之前你一直误导我,把矛头引向余管家,让我忽视掉老李的存在!正如老李所言,其实你本不愿再杀杜雨轩,只是想揭开仇人的阴毒面目,让他身败名裂。但是,我并没有将杜雨轩捉拿归案,更没有将那桩陈年旧案大白于天下。你失望至极,只好下决心杀死杜雨轩。其实你也知道,我之所以这样做,为的是引蛇出洞!

“你让老李袭击杜雨轩,自己则陪我一同监视余管家,让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联想到你才是真正的凶手!其实,杜雨轩也并非老李所杀,而是你!老李的出现只是调虎离山之计,是你趁我追逐他之时,杀了杜雨轩。

“杜雨轩的颈间有被绳索勒伤的痕迹,但是老李力大如牛,杀死一个文弱书生又何必用上绳索?而是你,你杀死了自己的堂兄!之后,你用铁铲攻击老李,本意是为了救他,好让他用铁铲将我击倒,以便脱身。你明知我已有防范,若此时作案,必定九死一生。可是你为了复仇,并没有顾及老李的性命。你可曾想过,是他把你养大,保护你,他才是你更胜于生父的至亲!你让老李挡罪,自己却逍遥法外。你被仇恨蒙蔽了心性,禽兽不如!”

薛宝录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心潮难平。天生的脸色变得苍白,低头不语。好半天,他才缓缓说道:“调虎离山是李伯想出的计策,我本不愿他插手。替我挡罪也是他的主意,为的是报答我爹的恩德,这种情义,你永远都不会懂得。”

薛宝录嘲讽道:“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你难逃一死。”

天生神情淡然:“家仇已报,已无所求,只有一事求捕爷成全。”

“说。”

天生慢慢俯下身体,双膝跪地,恳求道:“现在杜雨轩已死,杜家应传到大傻手中,可是大傻无法自理,定会有人谋算加害。求捕爷将来能帮我照看他,因为所有人里面,我只信你!”说着,天生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看到这一幕,薛宝录竟有些哽咽,不知说什么好了。所谓情义二字,比之仇恨,究竟孰重孰轻?

斜阳将落,余晖洒满这偏僻的小村庄,洗尽尘俗与勾斗,留下一片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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