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磊听到李秀满的报价，发出一声嗤笑：“哼，我是不是出现幻听了？你公司的艺人合同有这么值钱吗？他们如果是组合，你说的这个价，一点都不高，但是只是个人而已，你居然一个个都开出天价。如果李总监一点没有卖的意思，完全可以直说，我们可以放弃。”
“不不不。”李秀满轻轻的摇着脑袋，“他们这些人，绝对值这个价。你知道这些人每年能给公司带来多少利润吗？你把他们买回去，三五年时间，就能赚回来，剩下的时间，可都是纯赚啊。”
“不对吧。他们的合同好像都剩下的时间不长，没等到我赚回本呢，他们合同就到期了，我上哪儿赚钱去？”石磊就那么看着李秀满，不要把别人都当成傻子。
“我们这份合同中，包含了一些续约限制。如果他们不跟原公司续约，也要支付部分违约金，也就是说，你们买了这份合同，就能保证他们跟你们续约，否则还是有违约金赚嘛。”李秀满一副我都给你考虑到了的表情。
“李总监，我们明人不说暗话，我点的那几个人，到底值什么价，你我心知肚明。据我所知，他们中有人好像已经跟公司提出解约申请，要不要我等着他们解约后，回去再签下他们，我想那样会更省钱。”石磊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嗯，有点凉了，他示意翻译叫人过来换一杯新茶。
翻译离开，李秀满和石磊无法单独交流，就那么大眼瞪小眼的看着。可是石磊的他心通，已经越过了语言的障碍，即使他根本不懂韩语，但是一样能看懂李秀满内心想什么。
这个石磊是怎么知道吴一凡和卢晗想要解约的事儿，这件事儿公司都没几个人知道！是谁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他的，难道他们还接触了公司中其他高层？肯定是那些股东理事，拿了东升娱乐的好处。哼，S?M公司，就是被这些人给搞坏了的！不行，必须把这次的合同谈判权掌握在自己手里，公司那个社长就快要把他排挤出去了。
石磊心里在暗暗发笑，原来李秀满混的并不像表面上那么风光，什么公司的制作总监，所有事儿都能管，原来就快被社长排挤出去权力核心了。
翁志坚跟朴理事给那些男练习生面试，从唱歌、乐器、舞蹈、表演等四个方面综合考虑，这六个人都有一些亮点，但是也都有明显的短板。如果有合适的机会，到也不是不能推出去，只是东升娱乐毕竟只是一个新兴的小公司，没有自己的制作渠道，甚至连音乐制作人，影视剧制片人都没有，永远只能跟其他公司合作，或者干脆接一些廉价的商演和综艺节目。
这六个男孩最大的十九岁，最小的十七岁，带回去慢慢培养，好像也还行。反正他们的闪光点和弱项他都写的很清楚，交给石磊最终做决定好了。以他这些天对石磊的了解，只要这些人愿意，石磊肯定都会带回国。究竟是马上想办法让他们出道，还是继续潜心学习，还是未知数。
只是他带着做好的记录回到李秀满办公室的时候，发现李秀满和石磊两人就那么干坐着，似乎有些冷场了。自己走后，他们有翻译啊，怎么谈崩了？
看到翁志坚回来，石磊站起来，冲着李秀满伸出右手：“李总监，那我们今天就谈到这儿，我们回去商量一下，明天再跟你们联系。”
翁志坚又愣了一下，怎么回事，明明他们来之前，石磊说的是今天下午就谈一下吴一凡等几个人的合同，怎么不谈了吗，还是刚才已经谈过了，谈崩了？
“石磊xi~~~那就先这样吧。我这两天有些忙，你们有事儿，可以跟朴理事联系，这种小合同，他也能做主的。”李秀满露出一丝傲气，他虽然不是S?M的社长，但是却是公司权柄第二的人，任何经营上面的事儿，都需要他的首肯。今天这个小小的东升娱乐的老板，居然在谈话中一直占据上风，这让他非常不爽，他跟社长说话都没这么憋屈。
只是他快退休了，而且社长作为公司的法人，正在逐渐降低他对S?M公司的影响，他也要考虑考虑退休后的生活了。公司这几年竟然传出负面新闻，不就是他打了艺人什么的吗？没有他李秀满，那些艺人能红吗？不努力为公司赚钱，就该打！有本事你们别来S?M公司啊，还不是觉得我们公司最好！
石磊和翁志坚离开S?M公司，乘坐出租车，回到酒店。白子扬果然又不在了，不知道带着翻译去哪儿潇洒去了。
“石总，怎么回事儿，你跟李秀满谈崩了吗，我进去的时候，怎么感觉气氛有些怪异呢？”翁志坚忍不住问道。
“先不谈这个，你看了那些男练习生，有好苗子吗？”石磊摆摆手说道。
“怎么说呢，每个人多少都有一些亮点，但是都不够突出。有嗓子不错的，但是声音没什么特点，只能作为组合发展。有懂好几种乐器的，但是嗓子太差，或许可以学习成为一个编曲或者制作人。有一个演戏不错，但是长相真的算不上偶像派，他又不是科班出身，我们往剧组推的时候，可能需要从龙套做起。还有一个跳舞不错，但是也只能说不错而已，国内比他跳舞好的艺人多了去了。总的来说，这些人都属于可签可不签的，我都写在了这个本子上，你自己看看吧。”翁志坚坐在沙发上，打开一瓶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刚才他考察了那些人快两个小时，居然一口水都没给他准备，这S?M公司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了。
石磊拿着资料，静静的翻看，眉头越皱越紧。这些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吗？那也太菜了吧，自己评价都不高，怎么包装出去面向市场？翁志坚来之前还跟他说过，在S?M公司，一定能买到满意的练习生呢，现在看来，可能是他太过自信了。
或许练习生中有一些没有出道，但是却非常不错的好苗子，可惜那些都是练习了好几年的南韩练习生。以S?M公司目前对中国市场的看重，可能一旦有适合出道的中国籍练习生，他们马上就会让他出道，到市场捞金。又或者S?M公司现在就有这样的练习生，只不过没有给他们看而已。
公司没有制作能力，这些新人都要想办法通过别的公司或者电视台的节目推出，这无形中就已经降低了公司的档次。现在石磊想的是，必须拿下吴一凡、卢晗这两个人，这样公司就有知名艺人了，到时候可以打包把他们推出去，比如重新成立一个组合，以吴一凡和卢晗两人为卖点，并且允许他们以个人名义接一些活动，想必这样的条件，应该能跟他们续约。
他们或许也能签去大公司，但是大公司有台柱，资源也不是无限的，他们去了，只能屈居人下，不如来他的小公司，当老大，这份合同完事之后，如果发展的的好，可以给他们成立个人工作室，到时候赚得更多。
当然，前提是李秀满同意卖掉他们两个的合同，还是低价卖掉他们两个的合同。价格太高，东升娱乐绝对付不起。别看东升娱乐账上好像还有一千多万，但是这点钱根本不抗花。每个月公司员工的工资就有多少，还有各种其他支出，而收入只有那么一点点。
“这些人先放一放吧，首先是试探一下他们，问问他们有没有回国发展的打算，如果他们回国之后，一两年还是不温不火的，他们能承受么。”石磊捏了捏鼻梁，这是他第一次真正参与到一个人的合同买卖，他还真没什么经验，这可能是一场不太容易获胜的战争。
“好的，这些我去搞定。虽然S?M公司不允许我们私下里跟那些练习生接触，但是我们完全可以光明正大的提出来，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当然不会购买他们的练习生合约。如果他们都同意呢，我们都买回去？”翁志坚觉得石磊做事有些太过任性了，那些女孩子就都送回公司去面试了，这些男孩儿难道也都要了，公司哪有那么多资源，可以分配给这些人啊。
“买？当然不是，他们的合约，是赠品。”石磊咧着嘴露出一个得意的笑容。
“赠品？石总的意思，你已经跟李秀满谈了吴一凡他们的合约买卖？李秀满答应了没有？”翁志坚眼睛一亮，这可是一个好消息啊，公司要有门面艺人了。
“他开出的都是天价，还以为那些艺人是什么宝贝吗？如果那些艺人公然跟他们对簿公堂，就想那个韩庚一样，你说他们会不会人财两失？我记得你跟我说过，那个李秀满，很喜欢钱，而且对现在S?M公司的社长有诸多不满？”
翁志坚机械的点点头：“是啊，不过这跟我们买艺人合约有什么关系？”
“那两个艺人明显要跟公司闹翻了，他们要么等着跟艺人对簿公堂，让S?M公司再次陷入舆论漩涡，要么就要更改合同，甚至整个组合所有团员的合同都要更改。你说我们要买他们的合约，他们会不会卖？如果卖的高，最赚钱的是公司的大股东，不是他李秀满，如果我能给李秀满一些好处，那么他是否愿意降低这两个艺人合约的价钱呢？一个是公司赚，一个是个人赚，你说他怎么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