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得来的消息,这田地一年可以种两季,一季是三四百斤。这还是一亩的,这样算下来,是往年一亩地一百斤左右产量的七八倍。如果在整个皓月推广开来,那么说过不了两年,国库一定丰盈,整个皓月一定昌盛繁荣。
“好,马上一会儿把这些都办理好,明年等粮食收割完毕后,那汉东军营的粮草,就先由你供给。”
蓝文忠的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全部我供给?大人你可别搞错了。哪怕一个军营只有五万人,一人一天吃一斤,那一天就要消耗五万斤,也就是五百石。往少了说,就算是半斤吧,那也有二百五十石。这样一个月下来,就要消耗七千五百石,一年要十万石少不了。如果说八百亩地,一年收成好,一亩地的产量按照多了来算是八担,那八百亩地,也才六千多石,加上七七八八之类的其他什么地瓜,红薯,一年最多算个二万石,那也远远不够你说的这些。如若是全部有我提供,按还是算了吧。我要不吃不喝,都提供不了那么多。还不如就现在这样来的比较好。”
范浩杰一听,也跟着点点头。不过那才五万的兵力,那整个皓月可远远不止五万。如果按照这么说,完全就是坑人。
“当然不可能全部由你来提供。我要你在打仗期间内,这些田地收成的中,拿出六层来给军营。剩余的四层算是你的,你看如何?”
苏黎一听,这才觉得像话了点。一年如果是七百斤,那给到自己也有二三百斤,其实这样也还凑合。
“好,成交!不过来年春天的种子,得你们帮忙准备给我。”得到同意后,苏黎才欣然点头同意。
待一切的手续办完,走出衙门之时,苏黎瞬间觉得连呼吸的空气都是甜的。
“范浩杰,给我严查你们这的项地主,趁机发国难财,散发谣言。这样吧,把他手里的原先苏黎在的那个梨花村的地,全部划过来,改到苏黎名下。就说这是我下的令,让他给我收敛一点,苏黎那边就说是我给的补偿。”
蓝文忠说完,出了书房回凌霄城去。
“夫人,何时这么高兴?”小芽有些不明白,夫人刚才在里头说了什么,怎么出来后,心情却那么的好。
“嘿嘿嘿,回去宣布,小丫头好好跟着我,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苏黎摸了摸小芽的头发,想着这一年半的时间,恍如做梦一般。
“夫人,我生是苟家的人,死是苟家的鬼,绝对不会背叛夫人的,定然跟在夫人身后,为夫人效力。”小芽在看到苏黎的一番举动之后,心里对她更是佩服。
她知道,现在的家里,除了来年那四五十亩的地的种子。年底分给村民的粮食,自家所剩的,也仅够一家七分饱的嚼用了。
至于那些鸡鸭和鱼,大的可以卖银子的,全都让夫人寄往前线了。今年看来又是一个没有进账之年。
不过即便如此,有这样的主家,小芽感到骄傲,感到自豪。
翌日百花镇有这样的一个话在流传:“你听说了吗,那荷花村的苏黎,把自家的粮食都捐献给前线了,县衙就将公用地,全都给她了。”
“那可不,人家心底善良,要我,我就做不到。”
“得了吧,我可是听说,她和那范大人有那么一腿,所以提前得到知会,把家里的东西都送出去了,那蓝太守,不知情。知道后甚是感动,才做出的判断。”
“真的假的?那荷花村的村民们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这样污秽人的名声,要是被知道了,你就完了。”
“那还有假,要不你说这才那么点田地,怎么半年的功夫,一下子就那么多的粮食了?我听说之前可是穷的响叮当。如今就算是有项地主的那五百两,那也买不到那么多粮食的。这些不是那啥来的吗?”
“你可别说,我还真的看到有人说,在衙门的粮仓那,看到粮仓大开,大批大批的粮食运走的。你们说,会不会就是这些。拿给我们救济的粮食,来给她作秀啊?”
对于这样的类似声音,苏黎当做没听见,也听不见。谣言止于智者,她始终相信这点。就像这些话让荷花村的人嗤之以鼻一样。
苏黎家怎么样,他们这些给人是最清楚不过的。一亩田的产量是多少,原本按照道理应该是府衙要有记录的。但苏黎家不纳税,所以就没人过来过称,因而也就没有太多的人知道了。
不过这些人里,可不包含项地主。自从被苏黎在衙门里,狠狠的莫名其妙的宰了一刀之后,他就含恨在心。
终于得到了机会,他不趁机散播谣言,败坏她的名声,那岂不是都对不起他自己了吗?
汉东军营里,苟熊和青阳煊急得团团转。军营里,那些将士们,今天只能够吃一顿了,那明日呢?难不成就要饿死吗?
“大哥,我看要不这样,我们派人先去后面的那个镇上去借一些粮食回来。现在军心紊乱,没有粮草,眼看这天气越来越冷,难保那个细作不会去通报。这要是再来一个别说是夜袭了,哪怕是白天,也没力气打战了!”
苟熊忧心忡忡,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奈何今天据说粮食收成不好,百姓都吃不饱。而距离朝廷给的下一波粮草还有一个月的时间。这一个月要怎么熬?
这八百里的加急信已经送出去十一天了,这就算是速度再快,到京城一来一回也得二十天的时间。如今已经没有粮食了,这要如何是好?
“你说的,我怎么会没想到?我已经下令让青阳产业下的粮食先调遣过来支撑几天先。但咱们五万大军,能调过来的也不多,估计也就能够支撑个五天时间。五天后,我在想五天后的问题。算了,苟二弟,你派一队人去接一下粮草,我估计下午就回到了。不管怎么样,先安抚一下人心。至于你说的那个伤残的先派回来这个事,我已经汇报给了皇上,让他定夺。这些人,如你所说的,一定要给予补贴安抚。”
青阳煊抹了一把脸,这十多天来,压根就没好好睡过一觉。一方面担忧那细作的事情,另一方面害怕那敌军趁机攻打。再加上现在粮草和过冬的衣物,他都快愁白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