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君墨璃看了一眼康伯,康伯领命前去。
崔盈盈轻叹一声:“你要看紧了她,我不想再让她出现在状元府里,甚至是不想她出现在无栖面前,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心可是很强的。”
心里则是满心的讽刺,是的,她今天确实是心甘情愿的来的,女人总是会看中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以前的心仪也不过是当时怦然心动青涩,现在想想,自己更在意的是状元府里的那个人吧,那人的才情,那人的神秘,崔盈盈曾经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现在想想确实有些好笑,当初她是喜欢君墨璃,现在与另外一个人的相处之中,才会发现更会珍惜身边的这个,也许许多人会想要得不到的那个,可是她崔盈盈总是知道,也最是清楚,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君墨璃眯起眼睛,起了身,对崔盈盈轻轻颔首,前去状元府。
凌祁萱正在正在房间里休养,便听到院子里面一阵脚步声。
“璃王殿下这是干什么?”花无栖看着满园的侍卫,眯起眼睛。
“当然是来接本王的妃子。”
花无栖勾勾唇角,看到巧笑嫣然的崔盈盈皱皱眉,上前一步走近君墨璃:“阿萱在我这,璃王殿下来了就好。”
凌祁萱听到声音,赶忙开了门,一身的虚弱就像是即将到下,走到花无栖的面前说道:“小栖,这次多谢你了。”
花无栖轻笑一声,说道:“阿萱只要相信我就好。”
凌祁萱一愣,抿唇轻笑。
看了一眼君墨璃,凌祁萱问道:“无忧怎么样?”
君墨璃摸了摸她额前有些凌乱的发丝,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再说。”
凌祁萱点点头,有些干涩的唇瓣轻抿,她现在不想那么早的知道,宁愿自己一直不知道才好,可是又是忍不住的担心。
又转头看了一眼旁边的崔盈盈,总觉得有什么不一样了,不及细想,人便被君墨璃抱了出去。
崔盈盈看着花无栖握起的手掌中渗出的鲜血,苦笑了一声,神色有些黯然。
“真是高估了你,你竟是这么快将人给请了过来!”
“是呢,我也是高看了我自己。”崔盈盈轻笑,别有深意的说道。
花无栖看着笑的有些奇怪的崔盈盈,满心的不悦,衣袖一甩,进了房门。
马车之上,君墨璃抱着凌祁萱,两人一路无话,凌祁萱只得忍着身体的灼热,感受君墨璃身上嗖嗖不断的凉气,她知道,这次又惹君墨璃生气了。
“为什么不告诉我?”君墨璃声音很轻,就像是两个人在说悄悄话。
“你身体刚刚好,正在复原,不宜劳碌。”凌祁萱话语也是很轻。
君墨璃一直盯着她,看的凌祁萱都没有勇气抬头。
凌祁萱的面色苍白,君墨璃握着她的双手微微一动,眸中闪现骇人的愤怒。
“你就是这样不让我担心的?你以为自己有多大的能耐?真以为自己能够通天彻地了?什么人都不说一声,就这样一个人前去,真的是连命都不要了么?”
凌祁萱不敢去看他,心里也是一阵的憋屈,她当时哪里会有那么多的思考,无忧对于她来讲,就和君墨璃是一样的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当时德尔心情呢?
“你经脉曾经受过一次损伤,当时是你命大,你以为次次都能好运么?”君墨璃一直是忍着心里的愤怒,才没有把声音拔高,只是一张脸上满是寒意。
凌祁萱终于抬头看了他一眼,就那么定定的看着,突然之间将头埋在君墨璃的怀里,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君墨璃抚了抚她的后背,轻叹一声:“他没事,他一定会没事的。你以后万不能再这样了,说好的,我们一起呢。”他知道她真的是担心无忧,他也知道,当她看到无忧的样子的时候,心里会有多么的痛苦,也会有多么的自责。
凌祁萱不语,手中握着君墨璃的衣衫,也是变得皱巴巴的。
一路无话的行驶到了璃王府内,刚刚脚落地的凌祁萱,一路狂奔,冲到了祁无忧的房内。
此时的床边,君惜然一脸愣愣的呆在那里,由于没注意,身子被急冲进来的凌祁萱冲撞了一下。
“无忧。”凌祁萱看着脸色苍白,依旧是昏迷不醒的祁无忧,忍不住喊道。
祁无忧脸上的鞭痕纵横交错,原本清俊的小脸变得丑陋狰狞,虽然早就被人整理干净,可是那样的伤痕,却使人见了便不能忘记。
凌祁萱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颤抖的手指掀开锦被,那手腕上的伤痕,让原本存着希望的凌祁萱轰然崩溃,凌祁萱觉得自己不会哭,可是眼泪却是止不住的流下来,自己最是知道这手筋断掉的痛苦,那时自己还小,也是用了将近十年才会完好无损,无忧现在这个样子,竟是比自己当时还要严重,从一个正常人变成无法使用手脚的人,该是多么的令人绝望。
凌祁萱的手脚冰凉,安静的为祁无忧盖好被子,任由君墨璃抱着自己。
“无忧身上的鞭伤虽然很是严重,只是对我们来说却不是什么难事,只是手脚筋断了……”苏洛尘皱皱眉头,当初萱儿也是一只手的手筋断了,师娘用了将近十年的时间,才让萱儿的左手恢复如初,无忧这个孩子正值大好的年华,可是却变成了这个样子。
一旁的君惜然一脸的悲痛,只是呆呆的望着。
“还有希望,不是么?有我在,无忧就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凌祁萱抚着祁无忧的脸颊,似是在发誓的说道。
她闭上了眼睛,握着的手掌,指甲嵌进肉里也没有感觉,慢慢的睁开眼睛,眼底一片冰寒。
无忧,你受到的苦难,姐姐会帮你一样一样的讨回来!
回了房间,昏暗的光亮下面,凌祁萱一动不动的呆在床上,背影有些沉寂,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自己身上经脉受损,还没有及时医治,灼烧般的疼痛,凌祁萱似乎是一点感觉也没有,君墨璃走上前来,叹了一口气,上前抱住她:“你的经脉受损,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