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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扭曲的斧头(1)

我原计划用半个月时间,找到油锯的父母,把二老接到我家,哪知道走投无路的两位老人,为了还债变卖了所有家当,不知所终。我在油锯老家辗转一个多月毫无音信,油锯让我找到他儿子,帮他儿子物色个媳妇,这件事就更难了。我到油锯丈人家,说明来意,老人家还挺客气;当听说春生过世,老人家还抹了几把眼泪,哭哭啼啼地说:“春生是个好孩子,随他爹,人实在,当时来相亲,门都不好意思进,多好的孩子,怎么说没就没了?这些黑了心的老板,活活把孩子给毁了!”

老人擦擦眼泪拿过烟筐卷支烟点上接着说:“说实在的,我对不起春生他们爷儿俩,年轻时我好耍钱,后生你是城里人,不知道这乡下的风俗,过了几天农忙,没事干的年轻人聚在一起,除了招猫斗狗就是耍钱。在这乡下有正事出去赚钱的人不多,那些年我家穷得饭都快吃不上了,好在我家大美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好姑娘,来提亲的人家很多,都被我要的彩礼钱给吓跑了。当时我准备把钱要下来好度饥荒,大美的婚事也就这么耽搁下了。”

老人见我干坐着,把烟筐推给我,我也卷上一支,烟非常呛,我咳嗽几声,“小点口,这蛤蟆腿有劲。”烟呛得我说不出话只好点头。

老人继续说:“后来春生他爹托媒人来我家说亲,媒婆的嘴哪有一句实话?我后来托人打听春生家的情况,在他们村那是倒数的光景,虽说春生是个好孩子,整天怀里揣块饼子,屁股后面跟着一帮孩子,天天上山套鸟下河摸虾的,别的毛病一点儿没有。孩子再好我也不能把大美嫁到那样的人家去受苦不是?”

老人见我点头,接着说:“春生他爹人老实,他家分的地都是下山坡地,又没有什么手艺,家里的日子和我家差不多,我家是因为我耍钱才揭不开锅,他家那是真揭不开锅,我本打算狠狠地要一笔彩礼钱,一下吓走得了。等我真见到春生那孩子虎头虎脑的,我打心里喜欢也就心软了,按照正常彩礼钱要的,那孩子面矮都老实到家了,从打进了我家院子就一直低着头,最后啊,这事也算是定下了,三间新房加上三千块彩礼钱,再就是些零碎钱,春生他爹第二天送过来五百块钱的订钱,其他钱等春节前后补齐。”

老人家叹口气又要卷烟,我从兜里掏出烟卷递过去,老人摆摆手:“没劲儿,你留着抽吧。”老人家边卷烟边说,“那时,听说春生到城里去打工了,那年头出去打工的后生不多,大多都窝在这山沟里。”

见老人叼上烟,我赶紧帮忙点上,我也点上一支。“第一年那孩子是上冻时回来的,回来第二天,孩子有心,拎着礼物来看我,还给我送来两千块钱,中午我要留他吃饭,那孩子不好意思,最后说是上茅房,翻后墙跑的。”老人狠狠打自己一下,“等到了卖苞米时,我手里有两个糟钱,我越玩儿越大,几天的工夫就输个精光,家里的口粮都让人家扛走了,我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去找春生他爹,想借几个过河钱。到了他家一看,他们爷儿俩还真准备盖新房子,我和春生爹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当时我也是没有办法,就骗他们爷儿俩说,只要先把盖房钱借给我,我就答应春节前完婚,春生他爹二话没说就把钱给我了。”

老人淌下两行热泪:“回来的路上我又跑去赌,一天一宿又输个精光,后来……后来实在没法子,我又……我又打起大美婚事的主意,想来个一女两家,还上钱就和老伴搬家,好在后来借到钱熬了过来,春节前春生和大美把婚结了,也是那年我老伴落下个病根儿,没几年也就去了。”想起往事老人家老泪纵横,非常伤心。

等老人家不再哭了,我问:“大爷,那春生的儿子,现在在哪儿啊?”

老人一头雾水:“春生的儿子,什么儿子?”

“就是春生和你女儿生的男孩。”

老人家站起身,甚为吃惊:“他俩还有孩子,我怎么都不知道,难道那孩子是春生的种?”

老人家在地上走几个来回:“不行,我得弄清了,我打电话问问大美。”

老人这一问可不要紧,大美和他现在的丈夫,因为孩子的事大打一架,我也被老人家拿着笤帚轰了出来。

可我还是没弄明白油锯的儿子到底在哪儿。也不好再去问油锯的老丈人。赶了四十里山路,回到油锯的老家,也没打听出个准确答案。说什么的都有,有说有孩子的,有说没孩子的,还有说油锯的前妻带着孩子离婚的,我看着原来油锯家的三间土房,都不比好人家的牛棚,黄土墙草盖儿,房顶上还有几个破洞,墙体已倾斜,几扇窗户上钉的塑料布已千疮百孔。我站在那儿看了良久,我那好兄弟因为自己进了监狱,混得人不人鬼不鬼没脸回家,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他老爹老妈过的是什么日子。当晚我坐在客车上心里说不出个滋味儿。

油锯父母的手机一直欠费停机,我给交了五十元钱,打了整整一下午,晚上六点多终于打通了,是一个小孩子接的电话。费了一堆口水终于弄明白,这小孩子家在井县开饭店,很长时间前的一天中午,来了老两口,说他们好几天没吃饭了,想用一部破电话换两碗面吃,就这样,手机成了小孩儿手里的玩具。

我掏出地图,以老两口最后出现的井县为中心,以他们可能步行的距离为半径画个圆,这个圆圈就是我的主要寻找方向。我明天动身去井县,看样子也不用在这里白费力气了。回到旅馆吃过泡面,我一直躺在床上看着手表,盼着到晚上九点,宝宝一般九点就睡熟了。隔壁电脑音箱传来单调的声音让我心烦,我真想冲过去,打他们一顿。我心想着,等过了十点你再把那玩意儿放这么大声,那就别怪我了。

我盯着秒针一抖一抖地跳着,总算盼到九点钟,秒针刚指向“12”的位置,我马上从床上一跃而起,躲进卫生间,拨通我母亲的电话,“嘟—嘟—嘟,你拨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家里就爸妈两人在家带宝宝,我脑海里飞速地闪过无数种可能。我手握着电话从卫生间出来,在屋里来回地走着,那吵人的声音更加让我心烦,我用拳头在墙上狠狠地捶了两下。可能是老板娘听见有人捶打墙壁,几秒钟后趿拉趿拉的拖鞋声很急地经过我的房间,停在隔壁房门前,破锣般的声音大喊:“和你说过多少回了,那玩意儿小点声,小点声懂不懂。”

声音立即消失了,老板娘才骂骂咧咧地走开。我正准备再打电话,我的手机响了,我立即接起来。母亲的声音很小:“宝宝刚睡着,今天宝宝玩儿得可开心啦,我和你爸带宝宝上午在小区玩儿,下午去趟植物园,就是宝宝眼泪巴拉地嘴里一直念叨‘爸爸好,妈妈好,爸爸好,妈妈好’,孩子想她妈了。”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一屁股坐到床上:“妈,我这回出差不太顺利,可能还要耽搁些时间,你和我爸身体还好吗?”

“挺好的,你不用担心我们。”母亲迟疑了一会儿,问道,“小雪还能……什么时间能回来啊?”

我心一沉:“她也许哪天就回来了。”

“唉,那就好,你不用担心家里,我和你爸都好,你出门在外多注意身体,我去吃饭了。”

“妈,你和我爸多吃些好的,带孩子很辛苦。”

“啊,没事的,挂了。”

挂断电话我躺倒在床上,胡思乱想着,晚上十点多,我还没有困意,警车上警笛的红蓝闪烁灯光映在窗帘上,走廊里脚步声凌乱,咚咚咚,有人敲门。

“你好,我们是派出所的警员,请开门。”

我打开房门,看见的是我熟悉的一位警察,手持证件站在门外。这时就听见隔壁传来“哗啦”“扑通”“哎哟”的声音,然后是“站住,别跑”,几名警察应该是在围堵隔壁的野鸳鸯。

这位警察先敬礼,然后问我:“两位老人家找到没有?”

我摇摇头:“没有,这么大的地方找人,实在太难了,你们这是……”我手指窗外问道。警察微笑着回答:“例行公事,我们一有消息,会立即通知你。”他再次敬礼,去查隔壁的房间。

我关上房门,坐在旅馆免费提供的电脑前查看地图,计划自己的路线,先到油锯父母最后出现的井县,然后逐步向四周扩展。直到后半夜,我才躺到床上。

早上,手机闹钟叫醒我,我收拾东西,泡面,洗漱,赶客车。这样的生活我已经习惯了,经过四个多小时的颠簸,客车停在井县的客运站,一个地面布满水坑、挤满了做小生意摊贩的小广场,吆喊着卖盒饭卖矿泉水的,逢人就问卖地图卖报纸的,见人就拽的旅馆托,我刚挤下车就被一群人围住。我冲出人群,还是先去当地的派出所,然后是报社和电台,刊登寻人启事。晚上,我拿着两个面包到一家小复印社边吃边复印粘贴用的寻人启事,我拎着三千份寻人启事找了一家小旅馆。

躺在床上用手机上网,遇到小刀,他还在山区里帮助孩子,他告诉我他的情况不是很好,腰上的伤口化脓很严重,自己天天总是昏昏沉沉的,持续发烧。唉,看样小刀也是要油尽灯枯了。

我打电话过去,问他还有什么愿望,小刀哭着对我说:“我想娶娜娜,和娜娜过一辈子,我想娜娜。”

我还能说什么,也只有淌眼泪的份儿,小刀哭了一阵子问我:“斧头,你说人真的有来生吗?”

我擦擦眼泪,清了清嗓子说:“有的,依我看,你和娜娜一定是缘定三生的鸳鸯,上回我见她时,她还打听你的情况呢。”

小刀马上问道:“是吗,娜娜都问我什么了?”

“啊,啊,问你什么时候还回来,她还要亲自下厨,请你吃饭呢。”

小刀止住哭声:“是吗,我带来的东西,已经差不多发完了,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情,我就回去。”

我把手机里面前些日子我和铁环父女的合影传给小刀,因为里面有娜娜。

小刀说:“如果有来生,我一定不让娜娜受苦。”

“你一定会如愿的,小刀,还有别的愿望吗?我能帮上忙的。”

小刀让我帮他完成书稿,我们一直聊到他电话没电,我挂上电话,翻开手机相册,看着我的好兄弟们,油锯、小刀、匕首、铁环,回忆着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光。命运把我们聚在一起,又把我们分开,各自承受着痛苦。命运为什么就不能慷慨一点儿,让我们多几次欢笑?难道人生就意味着痛苦?看看我这支离破碎的人生,我曾经满怀希望,现在除了痛苦就是愧疚。为人子不能安父母心,不能让父母安享晚年;为人父,不能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在这样的家庭长大的孩子哪里会有愉快的童年?孩子越大那块伤疤就会越明显,也许我是这世界上最失败的男人……不知道命运折磨我,是想让我学会什么,是忘记梦想,是变得麻木,还是让我更加消沉成为他的奴隶。

三千份寻人启事,再三千份,再三千份……地图上画的那个圆圈,我已完全搜寻一遍,一点儿线索也没有,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万一母亲照顾宝宝把身体累坏了,万一宝宝出了什么事情……但是一想到油锯,我那好兄弟,临终前让我帮他尽一次孝心,他父母已走投无路,我要是不找到他们,恐怕他们会饿死街头。油锯从没有为他父母做过什么,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尽孝,我那苦命的兄弟用生命捧起明天,而我应该做好这个邮递员。继续吧,走大街串小巷,贴广告,四处打听,从一个县城到另一个县城,从一家旅店到另一家再到另一家……我在大海里茫然地捞针,每天我都期盼着老两口能奇迹般地出现在我面前。

我找寻的区域已经扩到圈外很多,每到一地都是同样的步骤,先到派出所,然后是新闻、广播,四处发寻人启事。今天我刚从公安局出来,接到小刀的电话,我们有些日子没联系了,前几日他手机一直关机。

接到他的电话,我非常开心:“喂,小刀啊,最近怎么老关机啊?”电话那端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异常安静,我有种不祥的预感,“小刀,小刀?”我强忍着眼泪。

电话那端传来沙哑的声音:“我是小枫的爸爸,小枫已经——”电话又静下来,静得压抑,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赶忙用袖子擦眼泪。

平复一下我问道:“小刀是什么时候走的?”

电话里擤鼻涕的声音:“七天前,小枫临终前,让我交给你一些东西,你现在能来取吗?”

“嗯,在哪儿?去哪里取?”

“我和小枫的母亲刚送小枫过去,现在在酒店。”

眼泪怎么也忍不住,我用袖子擦拭流不停的眼泪,擤擤鼻涕,说道:“我现在在外地,在井县。”

电话那端迟疑片刻,说道:“我们明天就要赶回家里,小枫的母亲悲伤过度,实在熬不住了。”

最后我们约定,我在他坐火车的中间站等他,我要马上赶往客车站,然后再搭乘下午的火车。明天和小刀的父亲在火车站见面。虽然我知道,最近会收到小刀病故的消息,我告诉自己这是必然要发生的事情。但当我听见小刀故去那一刻,还是无法控制自己。

客车上站了两小时等换上火车再站六个小时,第二天中午我赶到约定的火车站,小刀父亲搭乘的火车会在这里停车两分钟,火车刚驶进站台,我就发现车厢的位置和站台乘务人员告诉我的不一样,卧铺车厢在火车的前端,我拼命地往前跑,穿过无数道人墙,等找到他父母乘坐的车厢时,看见车厢中段有一位中年男人,头发花白凌乱,上身探出车窗用沙哑的声音喊:“斧头,斧头,斧头——”

我跑到近前,他眼睛血红,嘴角一大片水泡已经溃疡,渗出鲜血:“斧头?”我点点头,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是说不出话来,只有眼泪拼命地往下淌。小刀的父亲拿了一个纸板箱递给我:“谢谢你,谢谢你照顾小枫。”

我摆摆手,还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又递给我一个背包,我接过来,费好大力气从嗓子里挤出几个字:“节哀,小刀很好。”我转过脸用袖子擦眼泪,站台广播传来“火车即将启动,送亲友的同志请退到黄线以外”,有人将我拉过黄线,长长的哨子声响起,火车缓缓开动了,我蹲在站台上抱着包,悲痛化作眼泪。

在火车站前找一家酒店住下,进到房间,我打开纸箱,最上面是给我的信:

“斧头,今天醒来我感觉好极了,感觉全身充满力量,以前的乏累、消沉完全消失了,我知道这是我人生最后的闪光,是我的终点,感谢你帮我,指引我走上一个有意义的人生。

“今天我约了娜娜,我要和她约会,希望能顺利,只是我的形象有点儿对不起她。我妈说一会儿给我化妆,化成一个大帅哥。说来也巧,昨晚我梦到油锯和匕首,这两个家伙说要来接我,更搞笑的是油锯还委托我,让我代他和你说声谢谢,我给你打电话你电话关机,我也想和你说声谢谢,你教会了我很多,让我成为一个男人,希望来生我们还做兄弟,再轰轰烈烈地干一番事业。

“你曾答应过我帮我把书写完,我给这本书取了个名字,叫《山丘上野草的泪水》,我们都像山丘上生长的野草一样,暴露在世界的美好与邪恶之中,也许幸运,也许不幸,经历着命运要让我们经历的一切。开心和悲伤都充满泪水,重要的是找到自己,让自己的一生有意义,有意义的人生让我们不再平凡,这是书名的含义,书稿我存在电脑里。

“我还在山区给宝宝买了些礼物,这些我爸爸会交给你的,不要为我的死而悲伤,我真正地活过,过了今天我的人生再无遗憾。

“再见!”

背包里是小刀为宝宝买的玩具,箱子里装的是一些日记本,最下面是一个十二寸的笔记本电脑。我打开电脑找到小刀写的书稿,看着他的经历,遇见我和油锯,遇见大家,我们各自的开心与痛苦,回忆我们的经历。这些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小刀写到了行动日前夜,我和他最后一次勘察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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