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原来，他才是他
“恩，”他想对他笑笑，却是扯动了脸上的伤口，她无力的摇头，现在她的这样子，就算是笑也看不出来了。
她坐了起来，这里是医院的病房，似乎从来到这里，她就一直在受伤，直到现在，却已经对痛都感觉麻木了。
隔着沙布的额上放下了一双温热的手，奇怪的安抚了她的心，她闭上的双眼，安静的感受着这唯一的温暖。
“还爱吗？”安末然手指轻轻的抚着她的眉头，隔着沙布已经感觉到了她放松的眉头。盯着她紧闭的双眸，他突然问道。
“爱？”夏沙慢慢的睁开了双眼，眼内却是没有任何伤害的纯洁，“其实，或许，我从来都不曾爱过他，”她爱的只是他的君霆，而她的君霆不会这样残忍，也不会忘记他们曾今的势言。他记的李曼儿，却不知道属于他们的势言，所以，他不是她的君霆。
那么爱，又从何而来。
安末然坐在床边，手指却是没有离开她的额头，轻抚着，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而他的另一只手放在了她的头上，顺着她的发丝轻轻以的滑落。
这一份温柔的触感，可以让人迷醉，不相信，这会是一直冷情的安末然所表现出来的。
“其实，你知道吗？”安末然轻轻的抚过了她的发丝，声音透过了她的耳膜，挑起了声绪微微的颤动着。
他的眼神幽远了起来，直到某一眼，又开始刻骨的光华。
“你知道吗，其实，你跟以前一模一样，一点都没有变。”
夏沙猛的抬起头，看到了这个绝美少年双眼，他的眼内闪过着让她熟悉的光华。
安末然手上的动作未曾变，轻轻将她耳边的发丝别起，而他的声音带起了如风一般的温柔，细细抚过了疼痛的脸。
你“仍是喜欢吃糯米糕，喜欢从左边吃，然后再是右边，最后是中间，紧张的时候，总会将手放在背后，害怕的时候，会不由自己的后退一步，但是，喜欢什么时候东西时，眼睛会很明亮。”
夏沙的唇微微的动着，眼中朦胧了一片。
“如果有来世，你还会娶我吗？会不会忘了我，哪怕我已经不是现在的样子。”她看着他的双眼，慢慢的话着，沙歪的声音带着轻轻的颤抖。
“会，”安末然突然笑了，很少见他笑，或许，是他从来都不曾笑，而他的笑，甚至可以让百花失色，从眉到眼，晕染了一片极至的温柔。柔软的黑色发丝温暖的包围着他的整个脸庞，唇微微的扬起间，双眼内漾满一目氤氲的银波，正如同使的羽翼落下时，所隐藏的是一抹温柔与新颜。
“不管你变成了样子，我都会认出你，”安末然蹲下了自己的身体，与她的视线平行，而他眼的少有的温柔，就算是再疲倦中不忍错过。男子就站在她眼前轻轻微笑，如神一般。
而，夜，慢慢褪去苍茫……
“君霆……”夏沙伸出手放在了他的脸上，唇边合动几次，终是叫出了这个她思念了千年的名子，怎么会是他，怎么可能是会他。
“你终于认出我来了，”安末然放下放在她发丝上的手，转过，握紧了她的手，那一双手，仍是受过伤的，而他的双眸内，落下了只有对她的心疼。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你？”夏沙突然伸手紧紧的抱住了他的脖子，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为什么是他。为什么。
“李曼儿都不是李曼儿，楚君霆还会是楚君霆吗？”安末然搂过了她的肩膀，微微是上扬着唇角，却是张开了他的怀抱，接纳着她所有的感动与感情。
夏沙紧紧的闭上了双眼，眼中的泪再也止不住的落下，落在了他白色的衬衣上，有些伤痛，也有幸福。
原来，她一直寻着的人，其实就在她的身边，只是，她却认错了人。表错了情。
“好了，”安末然轻轻的让她抬起头，手指滑过了她的双眼，“不许哭了，你还是像以前一样的爱哭，一点都没有长大，”虽然这样说着，但是，他的的手指越发的温柔起来，她不能再哭了，不然对伤口不好。
“为什么不告诉我呢？”夏沙抬头，紧紧盯着这双熟悉的黑眸，为什么，她没有发现，其实，一直在盯着她的，是那样明显的专注，每一次她的出事，救她的人一直都是他，为什么，她一直都没有发现呢。
“你有什么样的原因，我就有什么原因的，”安末然轻抵着她的额间，黑眸间是全然的心疼，不是不想告诉她，只是，他不能说。
其实，他不知道，她在忘川河边等待了多久，他就在对岸也是等待了多久，直到他转世，他仍是在等，在遇到了欧阳曼时，他以为她是她，但是，后来，他才发现，她不是的，虽然长相同，但是，灵魂却不是他的妻子。
直到见到了她，这个受尽苦难的小女人。一点一滴他才在感觉，他在试探，直到，他知道，她才是他一直找的人。只是，她却是爱上了陆君浩，那个与前世的他长相相同的人。
其实，她并不知道，她苦的多久，他也就苦了多久，只是，仍是无法说出去，这是他们的诅咒。
相见不相识的诅咒。
安末然的手指再度的放在了她的额头上，夏沙的听到的她的话，唇微微的动了一下，她低下头，伸手抚过了自己的缠着纱布的脸。
“君霆，我变丑了，现在，更丑了。”她的声音幽幽的，低低的，有些空灵般的空洞，面前的人是她爱了一辈子的人，但是，现在，她似乎配不上他了。
安末然眉间轻轻的挑了一下，唇曾的兴出了些许笑意，“傻瓜，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你都是我的曼儿，是美也好，是丑也罢，我喜欢的都是那个曼儿。”
“君霆，我……”夏沙还想说什么，安末然却是将手指放在了她的唇边，“好了，不要说了，你累了，”如同催眠一般的干净嗓音，让人的心灵几乎可得全部的放松。
“君霆，陆君浩是谁呢？”夏沙睁开双眼，眼中却只有一片清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