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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叫板(2)

“都是老黄历了,我现在不那样啦。”郭发宝下意识地动动左腿,它在那个故事里是受害者,说。

在早,郭发宝做过许多不过光彩的事,和亲弟媳妇关系暧昧,当地称为“二齿勾”。遭章飞腾的大舅,也就是郭发宝的爹一镐把,腿至今还瘸。

钉马掌由铁匠铺来完成,设备也简单,门前设有系绳索的架子,将马拴牢在架子上,用刀削马蹄,再用火谢烫,将量身制作的马掌钉上。活儿简单,挣钱不少。

“哥呀,发宝出事啦。”表弟媳妇惊慌跑来道。

“出什么事?”章飞腾想到表弟的技术,挂马掌钉伤了人家的马蹄,大不了赔人家一匹马了事。

“警察逮去发宝,押在警察署里。”表弟媳说。

问题严重了,警察抓去就不是钉马掌那么简单。他问:“犯啥事啦?”表弟媳面前他不能问得太直白,耍钱,抽大烟……表弟都可能沾边儿。

“还不是为人家卖东西。”表弟媳说。

“卖什么东西?”

“鞍子车轴辘啥的,我也说不清楚。”

马掌铺打铁挂马掌,卖什么东西呢?章飞腾一时想不明白,他要给警署打电话询问此事。表弟媳说哥你快去警署一趟吧,发宝是县警察局来人抓的,听说要带走他。

“抓发宝的警察你见到啦?”

“是个矬地缸子(身材短粗)……”

“是他。”章飞腾猜到是谁了。

章飞腾走回自己曾任所长的地方,伪满洲国成立后,三江县警察署升格为局,下面的分驻所随之升格为署。

“老所长,”北沟镇警署苟署长迎上前来,他不称镇长而称老所长是一种亲近,“我正要去向您报告,您来啦。”

“冯科长呢?”

“去吃饭,忙活了一夜,早饭才吃。”苟署长倒杯茶给他,十分殷勤。

“怎么回事?”章飞腾说。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冯科长直接带人来抓的。”苟署长说。郭发宝是谁呀?是镇长的亲表弟,不犯大案不能抓,即使抓也要和镇长打招呼。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镇长。冯八矬子大概考虑到这一层,才越过北沟镇警署抓人。

“发宝到底犯了什么?”章飞腾问。

“冯科长欠了点口风,嗯,问题很严重,通匪。”苟署长说。

通匪是大罪,确定要掉脑袋。匪,即指胡子,也指反满抗日分子。表周老板开张没打花子的点儿,趄了常理,有亮子里就有花子房,红请自到,喜歌你愿听唱,不愿听也唱,花子有花子的规矩给你唱你地义。你不愿听,掏赏钱打发走他们。像周老板这样一毛不拔,恐怕弟发宝沾上其中一项,在劫难逃啦。

“他整日忙俩钱儿,怎么跟匪……”

“谁说不是啊,老所长。”苟署长的话饴糖一样软,不会伤害章飞腾,他说,“发宝兄,像吗?不像!”

正说着,冯八矬子进来。

“冯科长!”章飞腾上前道。

“章镇长。”冯八挫子手正探进嘴里,向外掏东西,说,“狍子肉太柴(干硬),塞牙。”

“冯科长,你们抓的郭发宝是我大舅的……”章飞腾主动说道。

“喔,郭发宝和镇长有这层关系,我还真不知道啊。”冯八矬子有本事把简单的事情弄复杂,这里边有奥妙,发财也发在这里。他说,“郭发宝犯了大案,勾结土匪。”

帽子不小,压在谁的头上都够一喘。章飞腾观察冯八娃子,警察这一行他也老道,有没有回旋余地能看得出来。

“章镇长,你来。”冯八挫子叫章飞腾进里边一个屋子,说,“外人在场,我不便细说。”

这是良好的开端,说明有通融的缝隙。章飞腾紧紧抓住这个机会,说:“冯兄看此事……是否有……”

“难啊。”冯八挫子必然这样开头,他说,“郭发宝胆子忒大,他为胡子销赃。”

“你说他是走头子(专为胡子销赃的人””

“基本确定。”冯八矬子说。

表弟为胡子销赃,定他的罪没什么说的,一旦定罪脑袋可就保不住了。怎样从冯八矬子手里救出表弟是关键。

许多故事不讲的好,那个上午,冯八挫子决定放郭发宝一马,章飞腾给捡回一条命,警察科长跟今天的县长开始了友谊。

到任后,章飞腾找来冯八矬子,密谈的内容乏一是寻找救走胡子大柜南来好的事。

“我一定找到他。”章飞腾说。

冯八挫子见县长如此坚定,说:“我来帮您寻找。”

“要秘密进行,”章飞腾顾虑重重,他说,“最好你知我知。”

“您的意思我明白,不让我们局长知道。”冯八矬子说。他是个聪明的人,一点就透,这样理解,令章飞腾高兴,他说:“我看看到底是什么高人,能飞檐走壁,劫走南来好。”

胡子大柜南来好给不明身份的人劫走,冯八挫子回到亮子里也追査了几年,连胡子大柜南来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再无音信。

冯八矬子答应了章飞腾县长秘密寻找线索,尽管事情过去了十几年,査起来有一定的难度,查到查不到,他要有个姿态,涉及到和县长的关系,如果破了这宗陈年旧案,还有一个特别的意义,弄清真相,洗清污泥,想必是章飞腾的目的。

“我看一下那枚方形古铜钱。”冯八挫子说。当年的唯一物证,肯定是救南来好的人遗落现场的,期望在它身上找到蛛丝马迹。

章飞腾将方形古铜钱递给他,说:“是枚乾隆铜钱。”

这种铜钱很普通,流通天下。东北普通人家随便可以找到,孩子们用来扎的毽子,出殡做含口钱什么的。百姓对皇帝有自己的评价,雍正、道光、光绪铜钱不受欢迎。做护身神符自然选择乾隆铜钱,此俗延续至今天。

“光看铜钱看不出什么。”古铜钱上没有发现价值线索,冯八矬子还回方形古铜钱,只是说,“在三江磨这种铜钱的人不多。”

“拎着瓜秧找瓜蛋。”章飞腾形象地说,救人的人不好找,被救的人毕竟有名有姓,只要找到胡子大柜南来好,不愁找不到搭救他的人。

“恐怕瓜秧也不好找,”冯八矬子说,“南来好消失多年,是死是活难说,始终没见他人在三江出现。”

“穿长袍还愁会不着亲家的,是吧。”

“对,早晚会着了。”冯八矬子说。

含口钱:丧礼风俗。人死后,在死者口中放人钱币,称含口钱。古时死者含什么有严格等级区别的,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碧,士以贝。

别勒(睬)他们。周老板开张没打花子的点儿超了常理,有亮子里就有花子房红事落不下花子,你不请自到,喜歌你愿听唱不愿听也唱花子有花子的规矩给你唱你得掏钱,几乎是天经地义。你不愿听,掏赏钱打发走他们。像周老板这样一毛不拔,恐怕好收场。

云水楼云一样呈现在帮落子面前,仙境一般。走进仙境前,刘大愣挺直腰杆,乞讨生涯中很少直腰的,为钱需折腰。他四下看看,有没有熟悉的面孔,希望把自己进云水楼的消息传扬出去。

街上只有几个孩子,他们羞辱其中一个同伴,齐诵童谣有韵有辙:跟我走,背花篓;跟我学(读音一如),长白毛!

虚荣心无法满足,刘大愣多少有些恨,平素乞讨总有人跟着走跟着看,此时此刻都死到哪里去了,人心不古哟!

小日山直登等在一个房间里,刘大愣有生第一次坐到榻榻米上,对蒲草熟悉,对榻榻米不熟悉,坐下后,许久屁股才落实,觉得很软也很暖,侍奉他们的女招待泡好茶倒退出去,帮落子只听见细碎的脚步声渐远,根本没敢抬头看东洋女人一眼。

“刘先生,”小日山直登开口,“请喝茶。”

茶碗是细瓷的,刘大愣有些不敢碰,像那东洋女人见了使人紧张。室内很静,不像他去过的茶馆,喝茶的人吵吵巴火。日本人喝茶也蔫悄的!他心里说。

“刘先生,有一件事不知你愿不愿做,不白做,我们认为有价值,给你大洋。”小日山直登开门见山道。

“太君叫我做什么?”

“举手之劳的事。”

刘大愣猜测这举手之劳,端起茶碗手感精瓷(细腻〕,茶汤飘出香味,捡茶根儿时都是清汤寡水,多少有那么一点点茶味,必须是个不十分吝啬的喝茶的主,不然喝到茶乏了,一点颜色都没有。这里大不同了,很香的头货(开始)茶。

“富贵堂经常有人进出吧?”小日山直登问。

“是,总有外来的人拜访掌柜。”

“都是什么人啊?”

“吃竹林,耍黑条子……”

吃竹林,耍黑条子是什么的干活?”

“太君,吃竹林就是打呱哒板的,耍黑条子是打烟袋杆的……”刘大愣解释一番,说,“还有靠死扇的,靠活扇的。”

“哦,都是要饭的。”

“是,太君,不要饭就不到我们富贵堂去啦。”

小日山直登对叫花子可不感兴趣,他关心的是装扮花子的可疑分子,还不是对帮落子直接说出自己目的的时候。他说:“也有不是乞丐的人到你们那里去吧?”

“有哇,逃荒、落难的……”刘大愣说。

花子房也叫鸡毛店,你身无分文,可以去那里免费投宿和喝到粥。也不全是这样,你是本家花子,住宿也要收取一定数量的宿费,当然太穷可免除。还有一种办法,用要来的粮米抵宿费。

“现在有外来人投宿吗?”宪兵课长问。

“最近没有,”刘大愣说夏天无家可蹲露天地,可挑袍〔不盖被),在哪儿都可以委(睡)一宿,冬天不行,“冬天来的人多。”

小日山直登呷口茶,寻思什么。

“太君,您叫我做什么事?”

“喔,叫你做我们的瞩托。”小日山直登说。

日本人进东北修铁路,瞩托这个词汇就被众人所知。最早使用它的是满铁株式会社,他们雇佣沿铁路线居住的人,以帮助反映铁路情况,看上去完全为了运营安全,后来明显变味儿,瞩托是情报人员,满铁株式会社本来就肩负着情报工作。再后来,乡下的地主、城里的商店老板,有一定社会名望的人,相继被日本人聘请做瞩托,丰要是反映社情民意。

刘大愣知道瞩托也不白当,日本人给一定报酬。他所不解的是,富贵堂应请掌柜黄杆子做瞩托,还有落子头龙虱子,也轮不到自己呀!

“怎么,刘先生不愿意?”

“不,不是,我不明白太君为什么不叫我们掌柜当瞩托。”

“黄杆子做瞩托的不行。”小日山直登说不是谁都可以做瞩托的,得我们信任,他说,“你行,我看你行。”

别勒(睬)他们。周老板开张没打花子的点儿超了常理,有亮子里就有花子房红白事落不下花子你不请自到,喜歌你想听唱,不愿听也唱花子有花子的规矩,给你唱你得掏钱几乎是天经地义。你不愿听掏赏钱打发走他们。像周老板这样一毛不拔,恐怕好收场。

一听宪兵课长这样说,有一股热乎乎的东西涌出眼角,进花子房以来,没人信任自己,老花子王老膙子,到新花子王黄杆子都不信任我,只是使唤我,不然自己早升为落子头了,哪儿有龙虱子的份儿。油然而生的怨恨,对信任自己的日本人感激倍增,说:“太君这样看中我,瞩托我当。”

“幺细。”小日山直登高兴。

“具体做啥?”刘大愣问。

“从现在起,富贵堂每来一个生人,你及时报告给我。”小日山直登做了一番详细的交代。强调他做的事不能给掌柜黄杆子知道,偷偷地做。

刘大愣听明白了,看着进花子房的陌生人。宪兵什么目的他没去想,答应给日本人做事,别问人家干什么。何况有好处的,报告一次比乞讨一次得的多,而且是硬头货大洋啊。往下的诱惑更大,小日山直登说:

“好好干,帮落子也能当掌柜。”

这话更令刘大愣兴奋,即使宪兵课长随口说出,也叫人欢喜。他说:“我们家门有内规矩,掌柜不是谁想当就能当的呀。”

“我们要是帮助你呢?”

“太君是说帮我当上花子房的掌柜?”

“你不愿意当?”

“这样好事谁不愿意干啊,除了他缺心眼儿。”刘大愣说。

“刘先生你想做富贵堂掌柜,我们帮定了你。”小日山直登想好怎样利用他,接下去对他进行一番布置。

刘大愣走出云水楼,脚下很飘像在云上行走。乐景(开心事)使他想吼想嚎,最后来个大转弯,勒小嗓唱酒局的莲花落:

傻子接钱往东走,来到酒局大门口。

这家卖的是好烧酒,我一闻味儿就没法走。

大酒箱上写着一对联。

上联是:酒气冲天飞鸟闻香能变化,下联是:糟粕落水游鱼得味比龙欢。

掌柜的坐在椅子上笑满面,恰似‘一位酒中仙。

杜康造酒刘伶醉,掌柜的寿长活百岁。

烟酒从来不分家,傻子回手摸钱褡,摸出来酒瓶笑哈哈。

这一瓶能装半斤多,请掌柜的给点喝。

傻子从来不讨厌,给多给少看着办。

掌柜的眉慈眼又善,多咱不从小处算。

知道傻子吃的是碗边饭,看我张口能不管?

就看掌拒的一摆手,小打过来给我装了一瓶酒。

傻子接过小酒瓶,掌柜的生意永兴隆,永兴隆。

“刘大愣没疯吧?”路过一家小酒馆门前,老板听后对伙计说,“满大街唱啥呢?”

“跑街的(叫花子)能吣(吐)什么好喷儿。”伙计说。

前边一家清水池堂刘大愣驻足,日本人给的两块大洋,比他讨要来的沉甸和有意义,这么说吧,不能悄悄地花,要让别人知道是谁给的钱,超出了显摆和露富的范围。

“洗洗。”刘大愣走进澡堂子。

“来了爷您呐!”跑堂的迎客道。

“有雅座吗?”刘大愣口气很壮道。

“有,您请!”跑堂的道。

刘大愣并没跟跑堂的走,倒背着手在厅里踱步,本不识几个字,却煞有介事地欣赏楹联,澡堂的对联:

金鸡未唱汤先热,红日东升客满堂。

富贵堂的帮落子那日当一回富人,拔了火罐,修了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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