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04200000002

第2章 她是一个弱女子(节选)(1)

谨以此书,献给我最亲爱,最尊敬的映霞。

1932年3月达夫上

她的名字叫郑秀岳。上课之前点名的时候,一叫到这三个字,全班女同学的眼光,总要不约而同的会聚到她那张蛋圆粉腻的脸上去停留一刻;有几个坐在她下面的同学,每会因这注视而忘记了回答一声“到!”男教员中间的年轻的,每叫到这名字,也会不能自己地将眼睛从点名簿上偷偷举起,向她那双红润的嘴唇,黑漆的眼睛,和高整的鼻梁,试一个急速贪恋的鹰掠。虽然身上穿的,大家都是一样的校服,但那套腰把紧紧的蓝布衫儿,折皱一定的短黑裙子,和她的这张粉脸,这双肉手,这两条圆而且长的白袜腿脚,似乎特别的相称,特别的合式。

全班同学的年龄,本来就上下不到几岁的,可是操起体操来,她所站的地位总在一排之中的第五六个人的样子。在她右手的几个,也有瘦而且长,比她高半个头的;也有肿胖魁伟,像大寺院门前的金刚下世的;站在她左手以下的人,形状更是畸畸怪怪,变态百出了,有几个又短又老的同学,看起来简直是像欧洲神话里化身出来的妖怪婆婆。

暑假后第二学期开始的时候,郑秀岳的坐位变过了。入学考试列在第七名的她,在暑假大考里居然考到了第一。

这一年的夏天特别的热,到了开学后的阳历九月,残暑还在蒸人。开校后第二个礼拜六的下午,郑秀岳换了衣服,夹了一包书籍之类的小包站立在校门口的树荫下探望,似乎想在许多来往喧嚷着的同学、车子、行人的杂乱堆里,找出她家里来接她回去的包车来。

许多同学都嘻嘻哈哈的回去了,门前搁在那里等候的车辆也少下去了,而她家里的那乘新漆的钢弓包车依旧还没有来。头上面猛烈的阳光在穿过了树荫施威,周围前后对几个有些认得的同学少不得又要招呼谈几句话,家里的车子寻着等着可终于见不到踪影,当郑秀岳失望之后,脸上的汗珠自然地也增加了起来,纱衫的腋下竟淋淋地湿透了两个圈儿。略把眉头皱了一皱,她正想回身再走进校门去和门房谈话的时候,从门里头却忽而叫出了一声清脆的唤声来:

“郑秀岳,你何以还没有走?”

举起头来,向门里的黑阴中一望,郑秀岳马上就看出了一张清丽长方,瘦削可爱的和她在讲堂上是同座的冯世芬的脸。

“我们家里的车子还没有来啦。”

“让我送你回去,我们一道坐好啦。你们的家住在哪里的?”

“梅花碑后头,你们的呢?”

“那顶好得咧,我们住在太平坊巷里头。”

郑秀岳踌躇迟疑了一会,可终被冯世芬的好意的劝招说服了。

本来她俩,就是在同班中最被注意的两个。入学试验是冯世芬考的第一,这次暑假考后,她却落了一名,考到了第二。两人的平均分数,相去只有一·三五的差异,所以由郑秀岳猜来,想冯世芬心里总未免有点不平的意气含蓄在那里。因此她俩在这学期之初,虽则课堂上的坐席,膳厅里的食桌,宿舍的床位,自修室的位置都在一道,但相处十余日间,郑秀岳对她终不敢有十分过于亲密的表示。而冯世芬哩,本来就是一个理性发达,天性良善的非交际家。对于郑秀岳,她虽则并没有什么敌意怀着,可也不想急急的和她缔结深交。但这一次的同车回去,却把她两人中间的本来也就没有什么的这一层隔膜穿破了。

当她们两人正挽了手同坐上车去的中间,门房间里,却还有一位二年级的金刚,长得又高又大的李文卿立在那里偷看她们。她的脸上,满洒着一层红黑色的雀斑,面部之大,可以比得过平常的长得很魁梧的中年男子。她做校服的时候,裁缝店总要她出加倍的钱,因为尺寸太大,材料手工,都要加得多。说起话来,她那副又洪又亮的沙喉咙,就似乎是徐千岁在唱《二进宫》。但她家里却很有钱,狮子鼻上架在那里的她那副金边眼镜,便是同班中有些破落小资产阶级的女孩儿的艳羡的目标。初进学校的时候,她的两手,各带着三四个又粗又大的金戒指在那里的,后来被舍监说了,她才咕哝着“那有什么,不带就不带好啦。”的泄气话从手上除了下来。

她很用功,但所看的书,都是些《二度梅》,《十美图》之类的旧式小说。最新的也不过看到了鸳鸯蝴蝶式的什么什么姻缘。她有一件长处,就是在用钱的毫无吝惜,与对同学的广泛的结交。

她立在门房间里,呆呆的看郑秀岳和冯世芬坐上了车,看她们的车子在太阳光里离开了河沿,才同男子似的自言自语地咂了一咂舌说:

“啐,这一对小东西倒好玩么!”

她脸上同猛犬似地露出了一脸狞笑,老门房看了她这一副神气,也觉得好笑了起来,就嘲弄似地对她说笑话说:

“李文卿,你为啥勿同她们来往来往?”

李文卿听了,在雀斑中间居然也涨起了一阵红潮,就同壮汉似地呵呵哈哈的放声大笑了几声,随后拔起脚跟,便雄赳赳地大踏步走回到校里面的宿舍中去了。

梅花碑西首的谢家巷里,建立有一排朝南三开间,前后都有一方园地的新式住屋。这中间的第四家黑墙门上,钉着一块泉唐郑的铜牌,便是郑秀岳的老父郑去非的隐居之处。

郑去非的年纪已将近五十了,自前妻生了一个儿子,不久就因产后伤风死去之后,一直独身不娶,过了将近十年。可是出世之后,辗转变迁,他的差使却不曾脱过,最初在福建做了两任知县,卸任回来,闲居不上半载,他的一位好友,忽在革命前两年,就了江苏的显职,于是他也马上被邀了入幕。在幕中住了一年,他又因老友的荐挽,居然得着了一个杨州知府的肥缺。本来是优柔不断的好好先生的他,为几个幕中同事所包围,居然也破了十年来的独身之戒,在接任之前,就娶了一位杨州的少女,为他的掌印夫人。结婚之后,不满十个月,郑秀岳就生下来了。当她还不满周岁的时候,她的异母共父,在上海学校里念书的那位哥哥,忽在暑假考试之前染了霍乱,不到几日竟病殁了在上海的一家病院之中。

郑去非于痛子之余,中年心里也就起了一种消极的念头。民国成立,杨州撤任之后,他不想再去折腰媚上了,所以便带了他的娇妻幼女,搬回到了杭州的旧籍泉唐。本来也是科举出身的他,墨守着祖上的宗风,从不敢稍有点违异,因之罢仕归来,一点俸余的积贮,也仅够得他父女三人的平平的生活。

政潮起伏,军阀横行,中国在内乱外患不断之中时间一年年的过去,郑秀岳居然长成得秀媚可人,已经在杭州的这有名的女学校里,考列在一级之首了。

冯世芬的车子,送她到了门口,郑秀岳拉住了冯世芬的手,一定要她走下车来,一同进去吃点点心。

郑家的母亲,见了自己的女儿和女儿的同学来家,自然是欢喜得非常,但开头的第一句,郑秀岳的母亲,却告诉她女儿说:“车夫今天染了痧气,午饭后就回了家。最初我们打电话打不通,等到打通的时候,门房说你们已经坐了冯家的包车,一道出校了。”

冯世芬伶伶俐俐地和郑家伯父伯母应对了一番,就被郑秀岳邀请到了东厢房的她的卧室。两人在卧房里说说笑笑,吃吃点心,不知不觉,竟梦也似地过了两三个钟头。直到长长的午后,日脚也已经斜西的时候,冯世芬坚约了郑秀岳于下礼拜六,也必须到她家里去玩一次,才匆匆地登车别去。

太平坊巷里的冯氏,原也是杭州的世家。但是几代下来,又经了一次辛亥的革命,冯家在任现职的显官,已经没有了。尤其是冯世芬的那一房里,除了冯世芬当大,另外还有两个弟弟之外,财产既是不多,而她的父亲又当两年前的壮岁,客死了在汉阳的任所。

所以冯世芬和母亲的生活的清苦,也正和郑秀岳她们差仿不多。

尤其是杭州人的那一种外强中干,虚张门面的封建遗泽,到处在鞭挞杭州固有的旧家,而使他们做了新兴资产阶级的被征服者被压迫者还不敢反抗。

冯世芬到了家里,受了她母亲的微微几声何以回来得这样迟的责备之后,就告诉母亲说:

“今天我到一位同学郑秀岳家里去耍子了两个钟头,所以回来迟了一点,我觉得她们家里,要比我们这里响亮得多。”

“芬呀,人总是不知足的。万事都还该安分守己才好。假使你爸爸不死的话,那我们又何必搬回到这间老屋里来住哩?在汉阳江上那间洋房里住住,岂不比哪一家都要响亮?万般皆由命,还有什么话语说哩!”

在这样说话的中间,她的那双泪盈盈的大眼,早就转视到了起坐室正中悬挂在那里的那幅遗像的高头。冯世芬听了她母亲的这一番沉痛之言,也早把今天午后从新交游处得来的一腔喜悦,压抑了下去。两人沉默了一会,她才开始说:

“娘娘,你不要误会,我并不在羡慕人家,这一点骨气,大约你总也晓得我的。不过你老这样三不是地便要想起爸爸来这毛病,却有点不大对,过去的事情还去说它作什么!难道我们姊弟三人,就一辈子不会长大成人了么?”

“唉,你们总要有点志气,不堕家声才好啊?”

这一段深沉的对话,忽被外间厅上的两个小孩的脚步跑声打断了。他们还没有走进厅旁侧门之先,叫唤声却先传进了屋里:

“娘娘,今天车子作啥不来接我们?”

跟着这唤声跑进来的,却是两个看起来年纪也差仿不多,面貌也几乎是一样的十二三岁的顽皮孩子。他们的相貌都是清秀长方,像他们的姊姊。而鼻腰深处,张大着的那一双大眼,一望就可以知道这三人,都便是那位深沉端丽的中年寡妇所生下来的姊弟行。

两孩子把书包放上桌子之后,就同时跑上了他们姊姊的身边,一个人拉着了一只手,昂起头笑着对她说:

“大姊姊,今天有没有东西买来?”

“前礼拜六那样的奶油饼干有没有带来?”

被两个什么也不晓得的天使似的幼儿这么一闹,刚才罩在起坐室里的一片愁云,也渐渐地开散了。冯夫人带着苦笑,伸手向袋里摸出了几个铜元,就半嗔半喜地骂着两个小孩说:

“你们不要闹了,诺,拿了铜板去买点心去。”

秋渐渐的深了,郑秀岳和冯世芬的交谊,也同园里的果实坂里的干草一样,追随着时季而到了成熟的黄金时代。上课,吃饭,自修的时候,两人当然不必说是在一道的。就是睡眠散步的时候,她们也一刻儿都舍不得分开。宿舍里的床位,两人本来是中间隔着一条走路,面对面对着的。可是她们还以为这一条走路,便是银河,深怨着每夜舍监来查宿舍过后,不容易马上就跨渡过来。所以郑秀岳就想了一个法子,和一位睡在她床背后和她的床背贴背的同学,讲通了关节,叫冯世芬和这位同学对换了床位。于是白天挂起帐子,俨然是两张背贴背的床铺,可是晚上帐门一塞紧,她们俩就把床背后的帐子撩起,很自由地可以爬来爬去。

每礼拜六的晚上,则不是郑秀岳到冯家,便是冯世芬到郑家去过夜。又因为郑秀岳的一刻都抛离不得冯世芬之故,有几次她们俩简直到了礼拜六也不愿意回去。

人虽然是很温柔,但情却是很热烈的郑秀岳,只教有五分钟不在冯世芬的边上,就觉得自己是一个被全世界所遗弃的人,心里头会感到一种说不出的空洞之感,简直苦得要哭出来的样子。但两人在一道的时候,不问是在课堂上或在床上,不问有人看见没有看见,她们也只不过是互相看看,互相捏捏手,或互相摸摸而已,别的行为,却是想也不会想到的。

同学中间的一种秘密消息,虽则传到她们耳朵里来的也很多很多,譬如李文卿的如何的最爱和人同铺,如何的临睡时一定要把上下衣裤脱得精光,更有一包如何如何的莫名其妙的东西带在身边之类的消息,她们听到的原也很多,但是她们却始终没有懂得这些事情究竟是什么意义。

将近考年假考的有一天晴寒的早晨,郑秀岳因为前几天和冯世芬同用了几天功,温了些课,身体觉得疲倦得很。起床钟打过之后,冯世芬屡次催她起来起来,她却只睡着斜向着了冯世芬动也不动一动。忽儿一阵腰酸,一阵腹痛,她觉得要上厕所去了,就恳求冯世芬再在床上等她一歇,等她解了臭回来之后,再一同下去洗面上课。过了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她却脸色变得灰白,眼睛放着急迫的光,满面惊惶地跑回到床上来了。到了去床还有十步距离的地方,她就尖了喉咙急叫着说:

“冯世芬!冯世芬!不好了!不好了!”

跑到了床边,她就又急急的说:

“冯世芬,我解了臭之后,用毛纸揩揩,竟揩出了满纸的血,不少的血!”

冯世芬起初倒也被她骇了一跳,以为出了什么大事情了,但等听到了最后的一句,就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因为冯世芬比郑秀岳大两岁,而郑秀岳则这时候还刚满十四,她来报名投考的时候,却是瞒了年纪才及格的。

郑秀岳成了一个完全的女子了,这一年年假考考毕之后,刚回到家里还没有住上十日的样子,她又有了第二次的经验。

她的容貌也越长得丰满起来了,本来就粉腻洁白的皮肤上,新发生了一种光泽,看起来就像是用绒布擦熟的白玉。从前做的几件束胸小背心,一件都用不着了,胸部腰围,竟大了将近一寸的尺寸。从来是不大用心在装修服饰上的她,这一回年假回来,竟向她的老父敲做了不少的衣裳,买了不少的化妆杂品。

天气晴暖的日子,和冯世芬上湖边上闲步,或湖里去划船的时候,现在她所注意的,只有些同时在游湖的富家子女的衣妆样式和材料等事情。本来对家庭毫无不满的她,现在却在心里深深地感觉起清贫的难耐来了。

究竟是冯世芬比她大两岁年纪,渐渐地看到了她的这一种变化,每遇着机会,便会给以很诚恳很彻底的教诫。譬如有一次她们俩正在三潭印月吃茶的时候,忽而从前面埠头的一只大船上,走下来了一群大约是军阀的家室之类的人。其中有一位类似荡妇的年轻太太,穿的是一件仿佛由真金线织成的很鲜艳的袍子。袍子前后各绣着两朵白色的大牡丹,日光底下远看起来,简直是一堆光耀眩人的花。紧跟在她后面的一位年纪也很轻的马弁臂上,还搭着一件长毛乌绒面子乌云豹皮里子的斗篷在那里。郑秀岳于目送了她们一程之后,就不能自己地微叹着说:

“一样的是做人,要做得她那样才算是不枉过了一生。”

冯世芬接着就讲了两个钟头的话给她听。说,做人要自己做的,浊富不如清贫,军阀、资本家、土豪劣绅的钱都是背了天良剥削来的,衣饰服装的美不算是伟大的美,我们必须要造成人格的美和品性的美来才算伟大,清贫不算倒霉,积着许多造孽钱来夸示人家的人,才是最无耻的东西,虚荣心是顶无聊的一种心理,女子的堕落阶级的第一段便是这虚荣心,有了虚荣心就会生嫉妒心了。这两种坏心思是由女子的看轻自己、不谋独立、专想依赖他人而生的卑劣心理,有了这种心思,一个人就永没有满足快乐的日子了,钱财是人所造的,人而不驾驭钱财反被钱财所驾驭那还算得是人么?

同类推荐
  • 世间女子最相思

    世间女子最相思

    古典诗词中涉及春愁闺怨的那一部分,最为唯美感人。或借景抒情,或咏物明志,说不尽细腻柔软的女子心思。《世间女子最相思》精选其中上乘之作,结成春闺二十四章。《世间女子最相思》作者风约湘裙从女子身边之物讲起,结合用典、传奇以及古代习俗,结合诗人、词人的生平,阐述诗词浪漫意境,描绘女子古典之美,诉说凄美的悲欢离合。
  • 罗素思想小品

    罗素思想小品

    本书为上海社会科学院张广勇教授对罗素最富有思想性和可读性的作品的翻译、选编、解说。其内容涉及罗素关于人生、成长、道德、修养、游历、家庭、婚姻、教育、文化、哲学、历史、社会和政治等各个方面的思考和观点。
  • 等一个人的时光

    等一个人的时光

    向来缘浅,奈何情深。《等一个人的时光》精选哲思创刊十年来最走心的情深故事,慰藉所有在等待中孤独的人。等待是孤独的,任何人也无法触碰,任你烦躁,任你恼怒,却依然无法决绝地离开,只为心中那个无法磨灭的信念。等待不是逃避,只为不再错过。只要你足够勇敢,也能像何以琛那样,将所有人都以为的“错过”,变成重新相遇。《等一个人的时光》有等待中的全部思绪:我们曾许下的地老天荒的誓言,成为彼此的一念执着,最后散落在天涯……等待,只为把时间倒回最初的遇见。
  • 春之声

    春之声

    本书是一本诗集。从诗集中看到了他心中的祖国中的党,同时也看到了他的心路历程。这本书既有山药蛋派的质朴美,又有“阳春白雪”的高雅美。诗的语言朴素,自然,清新,典雅。如其笔下的《家》,书中写了不少吟诵花草的诗如《牡丹》,等通读诗集觉得既有浪漫主义的夸张和气势,同时又有写实风格的简洁凝炼惠语连篇淡泊隽永。
  • 春底林野:许地山散文

    春底林野:许地山散文

    许地山散文以其特有的宗教情结,短小的形式,丰富诡奇的联想,深邃的人生哲理,精彩地表现了他散文创作的独创性。其选择题材和创作技巧别具一格,不仅开拓了新文学的描写领域,同时也丰富了新文学的创作方法。本书收录了许地山散文创作的精品,读者可以感受到这位作家细腻的情感和浓郁的文人气息。
热门推荐
  • 超级无敌商业帝国

    超级无敌商业帝国

    三千世界,浩瀚无垠,隐含无尽神秘;天外苍穹,诸朝并立,掌控亿万繁华;万千雄主,谁是那唯一真皇?诸天万朝,谁又能统一宇内,横断万古?一个神秘的灵魂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
  •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

    《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是奥地利小说家、传记作家茨威格最著名的中篇小说之一。讲述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在她生命的最后时刻,饱蘸着一生的痴情,写了一封凄婉动人的长信,向一位著名的作家袒露了自己绝望的爱慕之情。小说以一名女子最痛苦的经历,写出了爱的深沉与奉献。本书是茨威格小说集,书中除了《一个陌生女人的来信》外,还收录了茨威格另外11篇经典小说。它们有的波澜壮阔,有的细腻温婉,都蕴涵着对时代和人性的深深的自省和忧愤。
  • 王妃别逃,请上轿

    王妃别逃,请上轿

    因为是罪臣之后,因为要照顾年幼的弟弟。她只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还要承受他的报复,他的折磨和羞辱。第一次,被他送给他人...第二次,被打的伤痕累累,遍体鳞伤...第三次,被关进地牢,奄奄一息....萧墨轩,这一辈子,只要我活着,我宁采儿就和你势不两立。--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林暗草惊风

    林暗草惊风

    明正德十三年四月,通远镖局被迫押运神秘镖物,押运至古瓜州渡口旁的江心岛临江客栈中。期间屡造黑白两道袭扰,六扇门,锦衣卫,东厂,甚至江湖流寇都被牵扯进来,彼此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了不同的动作,也同时将整件事搅乱……通远镖局不知不觉卷入多方势力博弈的漩涡中间……押运的货物是什么?博弈的各方又在试图掩盖什么真相?漩涡中间的通远镖局和他们的朋友们只能背靠着背,在那个扑朔迷离的夜,再次为了尊严和国家而战……
  • 台湾文献丛刊清圣祖实录选辑

    台湾文献丛刊清圣祖实录选辑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汉官旧仪

    汉官旧仪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大佬都在装青铜

    大佬都在装青铜

    总有一天你会发现,身边的青铜都是大佬装的。【邢君×景栩】邢君,一名大佬中的大佬,要啥啥都好,除了……(不剧透)景栩,整天戴着特别呆的眼镜,装得比青铜还青铜。狗粮版:“你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算了。”“只要是你就好了。”哲理版:邢君微转身,微侧头,微勾唇,说:“天真了,公平只有强者来创造,弱鸡只能服从强者所谓的‘公平’。”左手手臂上的衣服被划破,其中的伤口裸露出来,其中流淌的血液,经过雨水的稀释,滴了一路。但那个人似乎感觉不到痛一样,倔强的走着,天地之间就只有她在一步步远行,一身铮铮傲骨,无所畏惧,仿佛天下只是一场游戏。【女扮男装,双洁,甜爽文,N个马甲,原创。】
  •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追妻无门:女boss不好惹

    青涩蜕变,如今她是能独当一面的女boss,爱了冷泽聿七年,也同样花了七年时间去忘记他。以为是陌路,他突然向他表白,扬言要娶她,她只当他是脑子抽风,他的殷勤她也全都无视。他帮她查她父母的死因,赶走身边情敌,解释当初拒绝她的告别,和故意对她冷漠都是无奈之举。突然爆出她父母的死居然和冷家有丝毫联系,还莫名跳出个公爵未婚夫,扬言要与她履行婚约。峰回路转,破镜还能重圆吗? PS:我又开新文了,每逢假期必书荒,新文《有你的世界遇到爱》,喜欢我的文的朋友可以来看看,这是重生类现言,对这个题材感兴趣的一定要收藏起来。
  • 掌政公主

    掌政公主

    作为一个权势滔天的摄政王,他一手遮天,冷血狠心。谁知小皇帝却是个戏精,不仅深谙乌龟之道,还总在他面前演得一派天真,能不要脸,绝不拼命。原以为傻白甜小皇帝,被卖了还要帮忙数银子。后来却发现这只小不点,不仅凶残,还能咬人。某位假皇帝真公主摸了摸下巴:“摄政王如此秀色可餐,你若躺平,此前恩怨便一笔勾销。”外表软萌内心暗黑Loli VS 面冷心黑大叔,到底谁算计了谁?
  • 爱国者游戏(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爱国者游戏(汤姆·克兰西军事系列)

    CIA干员杰克,为解决婚姻问题而与妻女共赴英国,意外卷入恐怖分子活动并杀死恐怖分子西恩的兄弟,恐怖组织为达成其政治目的,西恩决意为兄弟复仇,杰克该如何面对这样的致命挑战呢?杰克·瑞恩再次出击,这次他将完成什么样艰巨的任务呢?杰克·瑞恩与家人一起到英国伦敦度假,不料在王宫参观后意外的从北爱尔兰共和军手中救下了皇室成员,并击毙了一名恐怖袭击分子。恐怖组织安排其哥哥越狱后,杰克·瑞恩遇到了麻烦,为了保护自己的家人,瑞恩不得不挺身而出了……《爱国者游戏》这是汤姆·克兰西第二部被搬上银幕的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