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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小不点儿乐队(2)

老猴躺在地上不能起来了,壮汉气呼呼地甩掉了鞭子。满怀兴致观瞧猴子赶车的人们顿时感到败兴,便一哄而起地退了场,走进了苫布外面劲头正在十足的大风中。班头在人们露出退场念头的时候就提前关心上了五湖,反正也快要收场了,班头并不在乎人们的离去,他在乎的是五湖,所以一直守在五湖和那只动弹不得的老猴身边。五湖只顾关心老猴眼中的泪水,他似乎觉得那老猴不过是一个披着猴皮的人,一个和自己一样从来没人当回事儿的人,没有留心看马戏的人已经快要走净,也没有想他离家出走的第一个晚上将如何渡过,他担心的是受伤的老猴能不能爬起来,会不会就这样死去。老猴并没有像五湖担心的那么脆弱,缓缓地从爬起,独自蹲在一角舔着渗出血的伤口。

天空被大风刮得黄澄澄的,虽然还没到黄昏,太阳落山的那种气氛却浓重在表现在天色里。马戏班的人开始收拾东西,两只摇晃着尾巴的哈叭狗得到了壮汉一次又一次的馈赠,美得尾巴摇得更勤了。舔伤口的老猴仅仅得到两只生土豆,还是提心吊胆地啃食着。班头蹲在了五湖的面前,微微低着头,问五湖:“你是不是不想回家了?”五湖没有明白班头问他这话是啥意思,他就睁大自己的眼睛说:“我喜欢猴。”班头伸出手摸了下五湖的头,那双硬梆梆的大手几乎埋住了五湖的半个脑袋,班头说:“跟我们的马戏班走吧,让你天天和猴在一起。”

当时的五湖并不知道跟马戏班走会有什么不良的结果,反正无家可归了,浪迹天涯倒也不错,他想也想就草率地答应了班头。从此,五湖就走上了一条他想也不会想到的苦难历程,和老猴一起承受起非人的遭遇。

随着黑夜的来临,风渐渐地平息,马戏班在集市旁的河滩上露宿一夜,第二天一早就开拔了,好在马戏班有帐蓬,五湖离家的第一夜并没有遭受太多的罪。从此以后,五湖就过起了颠沛流离的生活,他时常不知道自己身居何地。

马戏班以及五湖是搭乘一辆途经的卡车离开这个集市的,卡车将把他们带到另一个集镇。圆圆大日升起来的时候,卡车正在连绵不断的山间行驶,一道又一道盘山路把五湖转得个晕头转转向。若没有那轮不时在山尖上跳跃的日头,五湖真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五湖端起马戏班的饭碗就是马戏班的人了,这是班头在卡车行进的途中严肃地告诉了五湖,马戏班是靠耍把式卖艺为生的,不养要饭的,五湖得拿出一手绝活儿才能在马戏班里呆下去,否则交出饭伙钱立刻滚下车去。班头说到滚下车去时,五湖下意识地看了眼车外的四周,那情景让五湖联想到了被人抛弃的可怕。山路两旁几乎很少看到人烟,别看车轱辘碾过这山路很容易,真的让五湖那一双小脚一步一步地量下去,艰难的程度不会亚于二万五千里长征的。五湖是抱定决心和马戏班走下去的,他觉得马戏班就是到处演节目的,演节目是难不倒五湖的,五湖天生就是一个会唱歌的好嗓子,前些年流行李谷一的“乡恋”时,五湖足可以乱真,可惜的是五湖的身高断送了他登大雅之堂的资格,跟随四处流浪的马戏班扮成电视里小丑的样子表演歌唱五湖还是绰绰有余的。五湖说他也有绝活儿,他能学许多女高音,还能自己编歌唱曲,五湖说着就编出了一支歌儿唱了起来:

笼子里的凤凰,

墙头上的鸡,

没有高来没有低。

公鸡鸣唱惹人爱哟,

凤凰委屈成满身泥。

有朝一日笼门开哟,

展翅的凤凰头不回。

班头听歌的时候并没有像五湖那样充满激情,他不觉得五湖随口就能编出歌来是一手绝活儿,即使五湖唱出流行得发红的那些歌儿,班头也不会感到满意,班头认可的绝活儿是一种给人们带来全新的感观刺激,现在的电视机录音机各种音响多了,什么歌听不到?不是名家原唱,就连脸上长皴的孩芽子都能听出缺来。班头便不高兴地训斥五湖:“唱歌是绝活儿吗?会唱歌的人能编成一百里长的辫子,轮也轮不到你这个小不点儿,你想留在马戏班就得按我教你的去做,要不,你就交够伙食费在这荒郊野外滚下车去。”

五湖心里涌出了一种酸溜溜的感触,尽管五湖极力地想摆脱掉被人瞧不起的境况,可这被人歧视却成了他的命中注定,无论他走到哪里,都难以得到别人对常人的那种尊重。五湖心里虽然不怎么愿意,可他的脸上依然是笑眉笑眼的样子。五湖知道自己争得做人的自尊有多么艰难,在茫茫人海中,他顽强的拚争只会增多更多的笑柄。五湖上了马戏班搭乘的卡车,如同登上了贼船一样,不能自拔了,只好听之任之地闯荡世界。五湖原以为班头不过是让自己扮个逗人开怀大笑的小丑之类,根本没有料到班头自打相中了他就没想把他当成人来待。在即将来临的第一次出场表演,五湖便失去了班头最初对他的那种伪装出来的善意,铁石心肠地开始了对五湖非人的折磨。

卡车在又一个五湖完全陌生的集镇停下来,马戏班里其他人早已选好了演出位置,用苫布围出一圈场地。五湖那个被人们称做“没有几块豆腐高”的身材不能承受任何体力劳动,只好同班头一样看别人如何干活。马戏班里的人对布置演出场地早已轻车熟路,不长时间就圈占好了。锣鼓家什热热闹闹地敲起,电喇叭也开始招徕观众,班头就在这时候从道具箱抓出件毛绒绒的衣服递向五湖,说:“一会儿,你就穿这件衣服上场。”五湖不解地看着班头,说:“我也不知道演啥戏呀?”班头把衣服往五湖身上一丢,说:“你大师兄教你。”

所谓的大师兄就是五湖不喜欢的壮汉,壮汉摇摇晃晃走过来,抓过五湖不由分说地将他塞进那个毛绒绒的衣服里,仅仅露出两只眼睛,接着壮汉又把五湖撂在化妆镜前,嘴里说着:“让你装成猴还用教吗?”五湖望着化妆镜,自己小王子般的模样完全不见了,浑身上下都是猴模猴样。五湖顿时明白了班头留住自己原来是别有用心,便尖叫着:“我不干,我不干,我是人,我不是猴,我不演猴。”

五湖极力地想拉开罩在自己身上的猴皮,可这件班头制作精良的猴皮如同紧箍咒般套上了,凭五湖自己的力量跟本无法脱出来,五湖真的像猴一样急得乱转。班头在一旁目不转睛地瞅着五湖,他苦苦寻找这件能够穿猴服的人已经许久了,现在苍天长眼般把这个小株儒赠给了他,而且还是一个无需承担任何责任的流浪株儒,这无疑会给马戏班增添无穷的效益。班头很满意地看着五湖的抓耳挠腮。壮汉被五湖的动作惹得大笑不止,有些妄乎所以地大声说道:“太像了,太像了,比真猴有意思多了。”班头狠狠地瞪了眼壮汉,壮汉才收敛了笑声。

以往别人拿五湖不当人待那都是五湖自己感觉出来的,而眼下五湖却实实在在地让人不当人待了,五湖发疯地奔跑着,尖锐地呼喊着,用力地撕扯着猴皮,企图把自己解脱出来,可他的努力仅仅是让猴毛四处飞散而已。壮汉重新将五湖捉在手中,把五湖从猴皮里解放了出来。五湖抹了把委屈的泪,天真地以为马戏班的人仅仅是耍戏他一下罢了,可壮汉不待五湖发泄被污辱的愤怒,就用胶纸粘住了五湖的嘴,又一次把五湖塞进了猴皮里。

胶纸阻挡了五湖尖锐的嗓门,五湖真正地成了有口难开,不待五湖再现抓耳挠腮的举动,壮汉就已经将五湖牢牢地夹在怀里,班头也过来整修已经成了猴形状的五湖的猴脸。小不点儿五湖在强壮的壮汉手中没有一丝的反抗能力,只能一任泪水从猴脸上流出去。

毫无抵抗能力而又极其自尊的五湖从此便承受起了非人的折磨。

起初的时候,五湖趁壮汉放下他,飞奔到化妆镜前,企图抓过剪刀剪开强硬套在身上的猴皮。壮汉扬起了手中的皮鞭真像打一只不听话的猴子一样,带着尖锐的哨音,狠狠地抽在了五湖身上。尽管五湖的身上套着猴皮,尽管猴皮下的五湖还穿着衣服,可这训练有素的鞭子果断地将五湖打翻在地,又滚出了好远。五湖虽然不能喊叫了,可五湖依然不屈不挠地爬起来,再次扑向剪刀。壮汉的鞭子再度扬起,一下接一下狠狠地落下去,打得五湖连滚带爬。

那只身上鞭伤刚结痂的老猴“吱吱”地叫了起来,三跳两跳地跳到五湖身旁,护住了比老猴还要小一点儿的五湖。五湖的身上火烧火燎地痛,反抗只会给五湖带来更为严重的伤害,无法承受疼痛的五湖唯一解脱办法只剩下投降了。五湖只好屈从了,在壮汉的鞭子下,无可奈何地与老猴训练表演“老猴娶媳妇”。穿着猴皮的五湖坐在两只哈巴狗拉着的车上,老猴端着一杆光秃秃的鞭子赶哈巴狗。赶车的老猴在壮汉鞭子的指挥下非常勤奋又十分煽情地不断亲吻坐车的“母猴”五湖。五湖唯一的工作是十分害臊又十分动情地回报老猴亲吻,除此之外五湖没有摆脱鞭子毒打的任何选择。

五湖从来没有被人亲吻过,亲嘴那更是从未体验过,他从来没有想到他平生第一次亲吻居然是和一只猴子。尽管五湖与老猴亲吻是隔着一层猴皮,可五湖仍然清晰地感觉到了老猴热烘烘的嘴脸,这使五湖从心底涌上了一种悲怆。家虽然是个难觅亲情的家,可家毕竟是家呀,妈老甜虽然心粗得从来没想过让他享受与哥姐相等的同桌共餐,可妈也从来没让他冻着饿着伸手打他呀。五湖对自己的离家出走感到了后悔,没有温情的家却有着让他无忧无虑的安全。

老猴时常轻柔地拥抱着五湖,令人生厌的嘴脸总是在五湖那张猴脸上热烘烘地蹭来蹭去。五湖从老猴的动作中分明地感受出了老猴对自己这个冒充的猴子充满着好感与同情,老猴湿润的眼睛仿佛安慰着五湖。五湖那双对班头和壮汉充满仇恨的眼睛也变得湿润起来,与老猴真的患难夫妻般同命相怜地流出泪水。壮汉和班头不为所动,继续训练着老猴与五湖,五湖心恨恨骂着:你们这两个禽兽不如的坏蛋,我迟早要报仇的。

紧锣密鼓声中,电喇叭颇有煸动地吵嚷着:当今马戏奇观,老猴赶车娶亲。集市上闲散及好奇的人纷纷买票进来观瞧这千载难逢的好戏。班头敲着铜锣绕场一周说着江湖上流行的感谢捧场之类的开场白,就让马戏班里的人先表演几个小节目,然后再表演老猴娶亲。最先表演的是一个女子,下场就飒爽英姿地表演几套拳脚,随后又耍了套短剑。为了显示剑的锋利,女子挥手将场子旁的一棵锄把粗的小树齐崭崭地斩断。随后,女子便表演起血淋淋的吞剑。女子叼住剑尖,一点一点把剑塞进嘴里,然后咽入喉咙,雪亮亮的剑刃渐渐地消失在女子的嘴里,眼见得一股股鲜血从嘴角流出,又一滴滴飘落在地上,看得人们心里也像插了把刀子一样难受。女子的短剑全完插入了嘴里,只剩下把柄在外面颤颤着,她的脸上大汗淋淋,眼睛也是水汪汪的,流到嘴角与鲜血混在一起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泪水。女子缓缓地将剑从嘴里抽出,等到重新舞起剑的时候,那柄剑已经成了红通通的血剑。女子退场的时候,浓浓地吐出了一口鲜血。

接下来的表演是那个壮汉,壮汉的节目是嘴里喷火,就是将汽油含在嘴中,猛烈地喷向手中持着的明火,烧出一条灿烂的火龙。这个节目对于集镇上的人来说早就习以为常,甚至他们还尝试过这种表演,只是因为一个孩子因喷汽油时没有关严嘴,惹出了一起烧伤事故,才使这个节目没能在集镇普及。观看节目的人觉得这个把戏索然无味,就一同起哄。迫使壮汉草草收场,让那出撩拨他们许久的老猴娶媳妇的马戏快快出场。

身着猴皮的五湖就这样以猴的面目坐在哈巴狗拉的车上出场了。五湖身上被鞭子抽打过的地方一跳一跳的疼,显然里面已经肿胀起来。他是满怀悲愤又无可奈何地坐在哈巴狗拉的车上进入那一块刚刚平整出来的所谓的台上的。壮汉为了防备五湖的出逃,用不为人察觉的细尼龙线把五湖的腿绑在了车上。

老猴娶亲这个节目在壮汉手中皮鞭的指挥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哈巴狗迈着细碎而又整齐的步子,伴随着锣鼓之音款款而行,脖颈下系着的小铜铃发出了悦耳的声响。老猴笨拙而又滑稽地赶着车,眼睛不时地觊觎着已经成为猴样子的五湖,总是跃跃欲试地要去调逗“母猴”惹得观众捧腹大笑。壮汉的皮鞭在空中脆生生地甩了个响,然后大声吆喝着:“亲嘴。”观众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猴子亲嘴,一双双企盼的眼睛显得格外的新鲜,他们觉得这种人类特有的表达爱情的方法用在猴子身上一定会更加可爱。

事情并没有按照壮汉以及观众设想好的方向发展,老猴拥抱“母猴”的时候,憋闷了许久的五湖突然将温情脉脉的老猴推翻在了地上。猴子本来是灵巧的动物,有谁见过猴子像人一样摔倒过,老猴的摔倒确实是出人意料。其实,五湖根本就没有想过拒绝合作,故意把老猴推倒。五湖被壮汉打怕了,怎敢满怀敌意呢。五湖之所以突然推开老猴,并非出自报复,而是老猴拥抱他时搂疼了他身上被鞭子打伤的地方,他无法忍受疼痛,才将多情成毫无防备的老猴推开的。平心而论,五湖并不讨厌老猴,他宁肯脱下猴皮真的和老猴亲一口也绝愿意让班头和壮汉摸他一下。

壮汉见笑了场,恼羞成怒地扬起鞭,不分青红皂地打了下去。五湖肿胀的身上又承受了新鞭伤,疼得几乎要咬碎了牙齿,他很想大声呼唤那些观众快快救他,可他的嘴被胶纸封住了,腿又被固定在了车上,声音只能从他的鼻子里发出,那声音真的像悲哀的猴了。哈巴狗在狂暴的鞭子声中老老实实地趴着,恐怕祸及它们。老猴的眼睛随着鞭稍的舞动转动着,它突然一跃而起,护住了甘受鞭挞的五湖。壮汉见老猴来护五湖,又把满身的怒气发泄到老猴身上,鞭子如同暴雨般倾泄下来。老猴被打得“吱哇”乱叫,却仍然顽固地保护着五湖。

班头终于出面阻止了壮汉的鞭挞,老猴又一次被打得趴在地上,流出的血沾湿了它的皮毛。壮汉打五湖的时候手下还是有分寸的,他并不是心疼五湖,也不是不忍心下黑手,他是怕打坏了猴皮,让人装猴的事情败露。他现在对待五湖和对待猴已经没有区别了。锣鼓重新开张,老猴顽强地爬起来,继续着老猴娶亲的表演。亲嘴的时候,老猴似乎明白了五湖怕疼,没有伸出胳膊拥抱,只是和五湖那张猴皮嘴象征性地挨了几下,让人们很容易地联想到强扭的瓜不甜,他们很扫兴地“嘘嘘”几声,纷纷退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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