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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作家之家(1)

中国人的家庭观念重便习惯于以家来比喻自己的所爱广爱国如家、爱厂如家、爱社如家、爱校如家……等等。以后发现在这个口号下人们把属于国家的和集体的东西随便往家里拿,或随便糟蹋:厂里有什么家里就有什么,队里的东西也就如同自己家里的东西……这就使爱XX如家之类的豪言壮语很有些靠不住了。于是聪明人另外想出主意,利用人们爱家的习性,把公家的单位办成家一样的实体时间如雨后春笋般地在中国大地上出现了一大批各式各样的家:职工之家、干部之家、社员之家、青少年之家……全国的专业作家如在一起也不会超过一个千人,竟有十几个作家之家和创作之家。我有幸去过几个这样的家,那也都是国营单位,也要讲究经济效益,起码还要自筹自支地养着一批人。作家去了无非是少收费或者在有些项目上不收费。想在那种地方找到家的感觉是不可能的,实际上也没有人会把这样那样的之家真的当成家!

1998年夏天,中国作家协会接到了美国耶鲁大学图书馆总馆长写给我的信,他在信上说,数百名中国作家向耶鲁、哈佛、哥伦比亚三所大学赠书的活动已经进行两年多了,希望中国作协派作家赴美举行赠书仪式,并做讲演。这个任务最后落到我和扎西达娃等四个人的头上,在秋末的时候起程了。

作家出国是无须提前做什么准备的,该准备的东西都在自己的脑子里,即使一时想不起来的东西也都存留于自己曾经发表过的作品之中。特别是公派成团地出访,更用不着多搡心,到出发的前一天我还在赶稿子,在登机前的碰头会上才看到了在美国的行程安排,知道了我们在美国东部活动的时候都住在中国作家之家。当时没有多想,只是有一点新奇,是谁有这份热情有这种本事,居然在美国搞了这样一个中国特色?想当然地猜测成是将现成的宾馆或招待所改头换面地多挂了一块牌子……一路无话,当我们搭乘的班机降落在纽约机场的时候,已经是晚上9点多钟了,没有想到在出口处竟有一群人迎候我们,让人感到亲近和温暖。全美中国作家联谊会会长冰凌先生,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得多,却已经开始发福,虎背熊腰,热情奔放,一看就是个能在最短的时间内交上朋友,打开局面的人。他先自我介绍,然后为我介绍了中国驻纽约总领事馆的几位参赞和其他来迎接的美国朋友,最后才轮到引见一位静静地站在后边的年轻绅士——不知为什么,我当时一见到这个人脑子里就冒出了绅士这个字眼。他在这一群人中美国化的程度最深,有着得体的冷静和礼貌,足见他有很好的定力。不争着向前握手,也不拘谨冷淡,面有静气,身材修长,仪表整洁,透出干练又带几分儒雅。冰凌介绍他是沈世光先生,美国的中国作家之家就设在他的家里,作家之家的主任凌文璧是他的妻子。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这就是说我们实际上是住在沈先生的家里!

我出国的次数不算多也不算少,不论是公派还是对方邀请,都还从来没有实实在在地在私人家里住过。何况我们这是一个四人代表团……我这个团长在飞机降落之前都不操心,现在想搡心已经有点晚了,只能客随主便先住下来,明天视情况再说。

冰凌安排我坐沈先生的车,他驾的是一辆新型宝马,这倒引起我的好奇,根据他的车揣度他的身份和财力——香港有钱的人爱说一句话:坐奔驰,开宝马。有司机给开车就坐奔驰,自己驾车就开宝马。我坐进宝马,对沈先生的身份和财力已不问自知了——这似乎有点势利,见面先猜人家有多少钱,也算是入乡随俗吧。他的家在麦迪逊,从纽约176到他的家至少要在高速公路上跑两个半小时。他驾车平稳快捷,很快就把冰凌他们甩在后边看不到了。高速公路两旁的林带高大稠密,如黑森森的围墙。我有过跑夜路的经验,最好是聊天或讲笑话,驱散驾车者的睡意。我们也正好可以相互有个大概的了解。

通过交谈,知道沈先生是上海人——这又给我心里增加了一份紧张感。因为上海人公认是最精明的。上海的报纸就公开讨论过上海人的形象问题,什么小男人,小女人,小家子气等等。我对上海人的反感只有一点,就像对广东人的反感一样,在你跟他交谈得正热闹的时候,他突然看见―个老乡,就会当着你的面用你听不懂的话唧唧咕咕,咿哟哇呀,且没完没了地把你冷落在一边,就像你不存在一样。谁碰上这种尴尬的场面,也只能有一种解释,背人没好话,好话不背人,他们一定是在传老婆舌头,说别人的坏话,或者是讲不愿意让别人听到的黄色故事。说来也怪,我在文坛上有两个很好的朋友,偏偏一个是上海人(戛康达),一个是广东人〔陈国凯)。

沈先生17岁到云南盈江县插队落户,一干就是10年。回城后重新规划自己的生活,经过必要的准备,十几年前考进耶鲁大学攻读数学,当然是边读书边打工。他打工的地方是一家日本餐馆,干得认真而刻苦,早来晚走,用当年在云南土插队的精神对付今天的洋插队,多做、勤问、明学、暗记、査书……也是他和日本料理有这份机缘,一两年之后居然攀握了日本菜肴和寿司的制作技艺,站到了前厅的寿司吧,成了能支撑餐馆营业额的人物。此时,他的夫人也来到美国读书,到1992年他们夫妻和兄嫂共同投资买下了那座名为武士的餐馆……我在天津有个朋友就是开餐馆的,因此多少知道一点经营一个餐馆有多忙。他们怕塞车误了接机,7点多钟就到了纽约机场,在机场整整等了两个多小时。也就是说他们5点钟左右就离开了餐馆,耽误了沈先生半天的生意,这让我不安。如今为了别人,哪怕是为了朋友,肯耽误自己生意的人已经不多了。我们在路过纽海文市的时候,沈先生绕道回到他的餐馆处理了一些事情餐馆已经打烊,我在外面等候,得以观察这餐馆的规模——是一座三层红楼,规模不算小。耶魯大学同哈佛大学一祥,没有围墙、大门之类的阻隔,校园就是城,城就是大学。武士餐馆坐落在大学城的中心区,前临大道,后有停车场,位置不错。

从沈世光和他夫人的经历中,看不出跟文学有任何瓜葛,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他们都没有要当作家的打算,为什么要把自已的家变成作家之家呢?我不能问得这么直白,只要绕个圈子打听出他们夫妻和冰凌的关系,剩下的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原来,冰凌刚来美国的时候在沈世光的餐馆里打工,沈先生给了他足够的自由,来去随意,来了有他的活干,走了给他留着位置,什么时候愿意还可以再回来。在美国到哪里去找这样的老板?沈世光夫妇暴露出一个弱点:同情文人。冰凌则相中了沈世光的厚道,当老板的都精明,这不足为奇,不是梢英考不到美国来,当今商品世界原本就没有几个是傻子。但是,当了老板仍心存厚道,有了钱仍活得单纯,就难能可责了。生活中能成大气象者,往往是这些内存宽厚、精明而善良和朴诚的人。

这就可以理解了——我想大凡认识冰凌的人,或被冰凌看中的人,可能都要被他说服为文学做点什么,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沈先生夫妇恰好是既能出钱又能出力的人。冰凌既然被选为全美中国作家联谊会的会长,他能放过自己的老板吗?于是沈先生的家就成了冰凌先生文学活动的根据地。设在他家里的中国作家之家挂牌开张的时候,总领事邱胜云、正好做客康狄涅格州的中国作协副主席王蒙、家就住在纽海文市的著名学者赵浩生等,为之剪彩。年晋八旬、离国50年的赵浩生老先生浩叹一声,感动了所有在场的人:有家可归了!

我们离家之后飞越半个地球,真的也能在这个陌生的美国长岛海滨找到家的感觉吗?

晚上12点多钟,我们赶到了沈先生的家。在夜色中,被四周的灯光托浮着一幢崭新的棕色两层小楼,尖顶木结构,飞檐翘脊,造型古朴别致。进到里面却相当豁亮,我估计不算地下室其建筑面积也不会少于300平方米。房间很多,宽敞透亮,由于灯火通明,我们又是刚从外面的黑暗中闯进来,觉得相当富丽,典雅温馨。室内的陈设和装饰非常考究,显示出主人多方面的情趣和不俗的艺术鉴赏品位,每个角落都布置得富有情趣。

俗云店大欺客。何况这还不是店,我心里有了怯意,也许是歉意。装修这么豪华的带有强烈家庭色彩的私人住宅,而且看得出主人非常喜欢自己的房子和家庭.深更半夜地突然闯进来一群不速之客,会怎么想呢?此时我脑子里没有一点到了作家之家的概念,却生平第一次如此深切地体会到不速之客这四个字的真正涵义。

女主人凌文璧也提前从餐馆出来,先一步到家为我们准备了丰盛的欢迎酒宴:有中国菜,有美国蛋糕和点心,有日本寿司,考虑到藏族作家达西扎娃爱吃肉食,准备了各式各样的面包、奶油、火腿和香肠,还有高档的法国红葡萄酒……餐厅里红烛高照,餐具铮亮,红木的餐桌、餐椅能照得出人的面孔,就连脚下—一在厚厚的纯毛地毯上面又铺上一块珍贵的波斯地毯……这是名副其实的贵宾厅!

主人越是热情,我越觉得不好意思。由于时差反应,在飞机上又好歹吃过一顿了,再加上当不速之客的尴尬和拘谨,基本没有食欲,一边说着道歉和道谢的话,一边观察沈氏夫妇,特别是女主人,因为她同时还是这个中国作家之家的主任。这个既是主人又是主任的凌文璧,看上去似乎更年青,有着典型的江南女子的淸秀,身材娇小轻盈,容貌妩媚精致,通身上下体现着一个快字:脑子快,眼神快,动作快,说话快,很快就营造出一种融融的家庭氛围,把我们这群深夜闯入者笼罩其中。我的同伴们渐渐由拘谨变自然,开始大口喝酒,大口吃肉……作家都是敏感的,这要感谢主人的盛情里没有一丝勉强和客套。主人自然,客人慢慢就会自然起来。沈氏夫妇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一个沉稳厚重,一个活泼欢快,谁也不用看谁的眼色,都是主人,都能做主,和谐而默契。外人看着都觉得舒服和般配。

由于明天一早——实际已经是今天一早,我们还要赶往波士顿。无论这顿欢迎夜宵多么地丰盛也不能吃到天亮。我带头放下碗筷,沈先生便起身带我们到二楼,为大家分配了房间。幸好他家的房子多,确实具备了作家之家的规模,每人一间房,房间里洁净舒适,配置高雅,地上铺着厚实的长绒地毯。床很大。崭新的被褥干燥而松软……惟一跟高级宾馆不同的就是大家共用一个卫生间——这就是家的特点。再有钱的家庭也不可能一间房子里配一个卫生间。主人两口子也住在二楼,只是不知道他们的房子里有没有自己专用的卫生间,倘若也跟我们合用一个卫生间,那就真的多有不便了。因为卫生间是不能不去的地方,甚至比卧室还重要,没有卧室可以睡在客厅、餐庁、过道,这所房子的一楼似乎有四五个大小不等用途不同的厅,而卫生间是无法取代的。长途飞行怕上火,就大量喝水,水喝得多新陈代谢就频繁。本来还有五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却怎么也睡不着,计算着每个人在卫生间里要用多少时间……因卫生间里设施齐全,随时都有热水供应,加上洗澡,他们三个人都折腾完是什么时候?

几天后大家都熟识了,沈先生吿诉我,在我们刚来的第一夜,他也是整夜未睡,听到我们四个人不停地轮流去卫生间。看来我们的失眠都是由于害上了卫生间情结。其实,沈先生的这座房子里共有四个卫生间,应该说是足够用的了,到第二天大家都熟悉了这座房子之后,卫生间的问题就不存在了。即便是第一夜,到快天亮的时候我还是眯瞪了一会儿,这要感谢冰凌先生……他就睡在一搂的客庁里,由于事情多,还要安排明天我们去哈佛大学的蹭书和座谈,大概忙到凌晨三四点钟才睡。那正是我在楼上豪华卧室里辗转反侧的时候,忽听一阵轰轰隆隆的怪声传来。我的神经原本就够紧张的了,人一紧张对这种奇怪的声音不往好处想,于是翻身下床。好在楼上楼下都铺着地毯,我打赤脚悄没声地循声找去,找来找去,找到了楼下的客厅,原来是冰凌先生的鼾声——这鼾声还是真有点特色,粗细不定,起伏不定,全无抑扬顿挫的规律可循,只是一串串、一阵阵、一嘟嚕一挂地从他那雄威体魄里扭结不畅地喷发出来,其鸣响浑厚沉闷,却又极具穿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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