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635300000005

第5章 炮楼

鬼子把县城当成了据点,偶尔出来扫荡一下,或者执行任务出来,大部分时间都会躲在县城里,县城四周筑着城墙,鬼子在城墙周围筑了工事,有兵把守,轻重机枪长长短短地在工事后面探出头来,鬼子在县城里就很踏实的样子。

鬼子偶尔从城里出来,也都是成群结队的,有摩托和骑兵开道,后面是步兵,锣鼓喧天的样子,弄的动静很大,其实在给自己壮胆。

每次只要鬼子一出来,就会遭到伏击,有时是八路军打的,有时是国民党319团设的伏。总之,鬼子的日子过怕了,惶惑的很,只有躲在城里才是最安全的。

鬼子一味躲在城里很被动,于是就想了个办法,在县城的四方各修了一个炮楼,炮楼很大,很坚固。这四个炮楼修起来,就像鬼子从城里伸出来的四只脚,随时张扬着要向前迈动的样子。

在这之前,八路军独立团和国民党的319团都动过攻打县城的心思,鬼子驻扎在县城里,大约有七八百名鬼子,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精良的武器装备攻打县城并不容易。五十里外的市里还驻扎着鬼子的一个联队,大约有三四千人。攻打县城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得手的,市里的鬼子肯定要来支援,这样一来战局就乱了。

国共两家也曾商量过联合攻打县城,最后因意见分歧太大,只能无果而终。

鬼子在县城外修筑炮楼,就像是对八路军和国民党319团挑衅的旗帜。

营长岳福常把杨槐叫到了营部,岳营长就背着手在营部里团团乱转,一会把手指握成拳头,又一会把五指伸开,总之激动得很。

杨槐跟岳福常好几年了,他刚入伍时,岳福常还是个连长。每次岳营长激动都会这么焦灼不安的样子。

杨槐就说:营长,又有什么任务,你就说嘛,你这一转,我头晕。

岳福常就立在杨槐面前,青筋毕露地说:小鬼子太不是个东西了,太嚣张了,他们从城里又伸出四只腿来,咱们得让他们把腿收回去。

杨槐就领受了拔鬼子炮楼的任务。

杨槐带着一个班的士兵来到县城外的时候,才对这四个炮楼有了初步的认识,四个炮楼呈犄角之势,他们之间虽然不能相互支援,但火力点呈一个扇面,背靠着县城,进可攻,退可守,无形中,他们的势力范围扩大了许多。

炮楼周围是一片开阔地,别说一棵树,连根草都没有留下,别说拔掉炮楼,就是接近炮楼都很困难,白天有十几双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而到了晚上,炮楼里的探照灯,每隔十几秒就扫过一次,通往炮楼的开阔地,亮如白昼一样。

杨槐把这一情报汇报给岳营长了,岳营长就咬牙切齿地说:这是欺负老子没有炮哇,老子要是有炮,非崩平了鬼子不可。那就蚕食它。

杨槐自然明白蚕食的意思,他在排里挑了几名精兵,营长岳福常把全营中正式步枪子弹收集了近百发,沉甸甸地交给杨槐。杨槐知道这差不多是全营的全部家当了。全营共有几十支中正式步枪,子弹奇缺,营长能拿出一百发子弹交给他,可见营长对他支持的力度。杨槐把子弹背在身上,有一种当上了富翁的感觉。

杨槐和几名战士是在黎明时分潜进县城东门炮楼下的。炮楼向东,先是有两千米左右的开阔地,然后就是一片高低不平的河滩了,河滩便成了杨槐几个人的潜伏地。他们各自找好了掩身地点,便等着天亮了。

东方的天际先是一抹鱼肚白,后来又是一片红晕,接着太阳又冒出一片芽,天就亮了。

炮楼先是一个模糊的轮廓,不久黑糊糊的一个庞然大物呈现出来。炮楼分三层,每层都有枪眼,鬼子就从枪眼里向外瞭望着,一层底下还用草袋筑起了一排掩体。

天亮了,透过枪眼可以看到鬼子活动的身影,有的在伸懒腰,有的在唱东洋歌,调子侉里侉气的,很不动听。他们还不知道,这时已经有几只枪口瞄向了他们。

杨槐等待这样的机会已经好久了,可惜的是炮楼的枪眼还不够高,也不够大,小小的枪眼只露出鬼子的脖子,或者胸。对于喜欢射击头部的杨槐来说,有些意犹未尽。

杨槐看了眼周围几个战士,战士们也都已经做好了射击的准备。杨槐就低声下达了射击的命令。

几发子弹在枪响后,穿过晨光准确无误地顺着炮楼的枪眼射了进去。晃动在枪眼里的几个鬼子身影,顷刻就不见了。片刻之后,鬼子如梦初醒。机枪、步枪子弹冰雹一样劈头盖脸射了过来,子弹击在杨槐几个人的周围,他们抬不起头来。

杨槐知道这么趴下去没有意义,他打了一个滚,向侧后方运动过去,他刚才只来得及射出一颗子弹,他顺着子弹看见那个长着很白脖子的日本兵,子弹穿过他的脖子的情景,他又推上了第二发子弹,还没等找到目标,鬼子的子弹就扫了过来。

他三滚两滚就滚到了另外一处,敌人还没有发现他隐蔽的地方,他探出枪,瞄都没瞄,就射了一枪,他这次看见一个机枪手开了花,身子一抖,便仰躺下去。接下来,敌人的子弹就压得他抬不起头来了。

他听见子弹有声有色地在他头顶上飞过,他翻转过身子,仰躺在地上,太阳照得他眯着眼睛,子弹撕裂了空气,啸叫着飞过。这时他不知为什么又想到了香草。香草是走在回家的路上,还是已经到家了?他一想起香草,心里就有种热热的感觉。

敌人射了一会,又射了一会,枪声终于稀疏下去。他冲几个士兵喊了声:撤,便夹着枪,三滚两滚地顺着河滩撤了下来。

撤出射程之外,他冲着鬼子炮楼又打了一枪,惹得鬼子的枪声又一次大作。这次蚕食鬼子的结果,射杀了五名鬼子,我方无一伤亡,耗损子弹六发。有一粒子弹没能射进枪眼,打在枪眼的边缘上,飞掉了。

这次蚕食炮楼里的鬼子,以最小的代价,换来了最大的成果,得到了营长岳福常的表扬,岳营长握着杨槐等人的手,一边用力地摇一边说:太好了,照这样下去,不超过三个月就能消灭城里的鬼子。故事却并不像想象的那样美好,两天后,杨槐又带着一组人去蚕食炮楼的鬼子时,发生了一件让杨槐汗颜的大事。

第二次接近敌人的炮楼,杨槐仍然照搬第一次胜利的经验教训,半夜时分潜进了鬼子的炮楼前那片河滩上,在暗夜里他们找好了掩体,也看清了撤退的路线,他们就等着天亮了,如果不出意外,中午时分他们就能返回八路军驻地,去吃午饭了。

天终于亮了,东方天际的鱼肚白转成一抹红色之后,整个炮楼已经尽收眼底了,这次却和上次不同,整个炮楼死气沉沉的,仿佛鬼子仍在睡觉,或者是人去炮楼空掉了,然后日本鬼子的膏药旗在炮楼顶端,在晨风中,半死不活地抖着。

杨槐诧异地端着枪,搜寻着,他的目光从一个又一个枪眼里望出去,每个射击孔都是空的,然后就是静,静得有些神秘。

杨槐的枪口随着目光游移着,刚开始,他的中正式步枪口,只探出一点,他是怕暴露自己的目标,几个战士也学着他的样子四处搜寻着,小心而又谨慎。

太阳一跳,跳出了地平线,照得四周一片明晃晃的。

杨槐看到自己探出掩体的枪管射出一缕光,反射到炮楼里。

这时埋伏在他身边的满堂小声地说:排长,鬼子这是睡死过去了吧,咋一点动静也没有,是等还是撤?

杨槐没有说话,这话不用满堂问,他已经在心里问过自己几次了。他正在犹豫着,如果就这么不声不响地撤了,和上次执行任务相比差距太大了。鬼子突然一点踪迹没有了,让人感到不安。他活动了一下身子,把枪口又往前探了探,他随时做好了射击的准备。就在这时,杨槐只感到一股炙人的热浪迎面扑了过来,接着就是一声巨响,其实响声并不巨大,只不过在这沉寂得要死的早晨里便显得有些惊心动魄了。

杨槐怀里抱着的中正式步枪炸膛了,枪被炸成了两截,枪管已经扭曲变形了,硝烟从枪膛里窜出来,让杨槐的脸立马黑了。伏在他周围的几个战士,听到这一声响,都爬过来。满堂离他最近,声音不高也不低地喊了一声:排长。

杨槐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那股突然而至的炙热,变成了一缕硝烟和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眼前先是金光四射,然后又是一黑,直到现在他才看清光亮。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枪为何就突然炸膛了,他并没有射击,在这之前他正在一心一意地搜寻着射击的目标,右手食指还在扳机上扣着,只是轻轻地搭在那里,随时准备射击,但却没有扣动扳机。

他把那件扭曲变形的枪抢回来,他只顺着枪口看了一眼,便什么都明白了。这枪不是自己炸的膛,而是对方的子弹射中了他的枪筒,子弹横冲直撞地钻进他的枪膛和他已经上了膛的子弹撞击在一起,最后发生了爆炸,杨槐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意识到,他们遭到了鬼子的伏击,对方也是名神枪手,他们在寻找敌人的破绽的时候,对方也在暗地里寻找着他们,这么想着,他的冷汗就下来了。他不怕敌人的机枪和排子枪,那是敌人冲着一个方向射击,在敌人眼里没目标,又到处都是目标,这样的子弹很好躲避,可面对敌人的神枪手却不一样了,他们时时刻刻面对着敌人的枪口之下,危险之中。只要是神枪手就会弹无虚发。

杨槐意识到这一点,他抹了一下脸,低声命令道:撤,快撤!

几个战士不明白排长的用意,不解地望着杨槐,满堂说:排长,咱们还没收获呢。

杨槐做了一个手势,便率先按照早就设计好的撤退路线滚过去。河滩上有几个沙丘,那是他们早就找好的掩体,只要他们相继滚过去,利用沙丘的掩护,然后就是河床了,河床有半人高,他们弯着腰就可以行走,再向北跑一阵,就是直起腰,鬼子也拿他们没有办法了,他们已经离开了鬼子的射程。

杨槐刚滚到第二个沙丘后面时,一发子弹便飞了过来,击在第二个和第三个沙丘中间一块石头上,子弹飞了,发出一声啸叫。从目测中判断,从第二个沙丘到第三个沙丘,有五六米远的距离,如果狂奔过去,就是一瞬间,然而这个速度还不敌子弹的速度。也就是说,敌人已经切断了他们后退的路线,几个战士相继着从第一个滚到了杨槐身边,还没等杨槐发出新的命令,一个战士便向第三个沙丘扑过去,一声枪响之后,那个战士大叫一声,趴在那里不动了。

杨槐喊了一声:四喜。

四喜扭过头,歪曲着脸叫了一声:排长,我中枪了。

四喜在距他们几米远的沙丘后趴着,鲜血顺着裤腿流了下来。突然而至的疼痛让四喜颤抖不止。

满堂想过去帮四喜,让杨槐一把拉了过来,他知道这时候冲过去,无疑就是送死。从开始到现在敌人只打了三枪,第一枪让他的枪炸膛了,第二枪打到了石头上,第三枪就击中了四喜的腿,看来他是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他命令着四喜:爬过去,快点爬过去。

四喜一边哼哼着,一边向前蠕动着身子,他终于爬到了第三个沙丘后。杨槐从挎包里拿出一卷纱布,扔给了四喜,四喜接过纱布,抖颤着身子把受伤的腿缠上了,四喜似乎安静了一些,他抖着声音说:排长,你们千万别过来,鬼子也有神枪手了。

杨槐把满堂的枪要过来,他让另外几个战士隐蔽好。他从沙丘侧面探出头,他还没有定过神来,一发子弹便飞了过来,子弹带着风声,把他的帽子打飞了出去。帽子上檐被击中了一个洞,如果他的头再抬高一寸的话,子弹就击中了他的头。

杨槐用脚把帽子勾过来,他斜靠在沙丘上,怔怔地看着帽子,他知道,白天是无法撤出去了。敌人的狙击手已经封锁住了他们后撤的路线。

四喜打摆子似的哼哼着,缠满纱布的腿很快又被血水浸湿了。四喜就说:排长,我冷,冷得要命。

杨槐说:四喜,你要挺着,挺到天黑咱们就撤。

后来四喜又说:排长,我渴呀,喉咙都着火了。

河滩下就有一条溪流,距离他们也就一百多米的样子,可是他们过不去,刚开始,满堂几个战士把这次伏击当成了一件很好玩的事,像上次一样,轻轻松松地来,放?上几枪,然后轻轻松松地回了。排长的枪炸膛,他们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以为是自己炸的膛,四喜的腿被击中,他们觉得那是种意外,排长的帽子被打飞了,他们才感受到,自己此时真的很危险了。他们没有退路。

他们已经和鬼子打过无数次交道了,如果要是换了以往,鬼子在这时会拼命地射击,枪声响得跟炒爆豆一样,那时,他们心里很有数,敌人的机枪响上一阵子,然后就会停下几秒,那是敌人在换弹夹,有这么几秒钟的时间,他们可以冲出去几十米,有这么三两次,他们就会撤退到安全地带,然后扬扬手潇洒地和鬼子告别,可是这次却完全不一样了。

四喜喊完冷和口渴之后,就不说话了,杨槐就轮着班地让战士们呼喊四喜,他怕四喜睡过去,睡过去是很危险的,以前有好多战士就是因为流血过多,睡过去便再也醒不过来了。刚开始,四喜还在答应,到最后四喜就不再理会喊声了,歪着头,沉沉地昏了过去。

杨槐只能盼着黑夜早点降临了,盼星星,盼月亮,星星月亮终于出来了。杨槐带着几个人,抬着失血过多的四喜踉踉跄跄地从河滩上撤了下来。

岳福常早就带人迎候多时了。

同类推荐
  • 马营村

    马营村

    陈家桥1972年生于安徽六安,1993年毕业于南京某高校,上世纪90年代初开始文学创作。早期写诗,从1994年开始小说创作,至今发表出版小说作品约五百万字,其中长篇小说有《坍塌》《化妆时代》《男虚》《永远爱你》《女疼》《阿P》《南京爱情》《刘行远》《北京爱情》《成都爱情》《1956》《一个女人的五故事》《云南往事》《少年王》《别动》《长安行》《法国女友》等十几部,中短篇小说约一百多篇,有小说集《危险的金鱼》《中如珠宝店》《见爸爸去》《暗香》等。
  • 心跳知道

    心跳知道

    得到容易知道难。小时候生活在老家扶风,常听老辈说,“早知三天事,富贵一千年”。可见知道是多么重要。可是我们又能知道什么呢?别说三天,就是三秒后的事情,我们都没法预知。大洋彼岸的美国,一场激烈的NBA比赛,是哪两支球队不重要,到了最后的三秒,一方落后另一方两分,但另一方有一个发界外球的机会,球发进来,得球的人是没机会瞄准的,而且也没机会打战术,他只能得球即往篮筐里扔了。在禁区线外,扔进了赢球;在禁区线内,扔进了打加时;扔不进输球。三种结果,最后的结果会怎样呢?惊心动魄啊!没人能知道。所以,知道是最难的一件事。那么拥抱在一起呢?特别是自己的家人,拥抱着感受得到亲人的心跳,我们是一定会知道的。
  • 乱世星城

    乱世星城

    本书为长篇小说,以清末民初的古城长沙为背景,通过主人公“鹏伢子”的视角,描写1911年辛亥革命各派势力的精彩斗法,三教九流的轮番上阵。再现了百年前历史转折时期的剑拔弩张,也写出星城宽街窄巷的市声喧嚣,百态纷呈。城里城外,官如何?绅如何?军如何?民如何?官绅军民扬姿舞蹈,天罡地煞搅星城。作者试图在错综复杂的历史背景下再现一百年前的“三才图会”:乡里人进城的“流民图“;革命党和立宪派博弈的“角抵图”;市民、市场的“清明上河图”。
  • 钱眼

    钱眼

    历史上富人发家的方式有很多,但李家可谓独树一帜!大家族的传奇铸就了“讨债鬼”的不平凡:为求当家,他代替大伯坐牢;为谋发展,他开始了多元经商之路;为求官位,他从商人爬到道尹;他开炉房,开钱庄,办报纸,修铁路。
  • 鬼恋

    鬼恋

    说起来该是十来年前了,有一天,我去访一个新从欧洲回来的朋友,他从埃及带来一些纸烟,有一种很名贵的我在中国从未听见过的叫做Era,我个人觉得比平常我们吸到的埃及烟要淡醇而迷人,他看我喜欢,于是就送我两匣。记得那天晚上我请他在一家京菜馆吃饭,我们大家喝了点酒,饭后在南京路一家咖啡店里闲谈,一直到三更时分方才分手。那是一个冬夜,天气虽然冷,但并没有风,马路上人很少,空气似乎很清新,更显得月光的凄艳清绝,我因为坐得太久,又贪恋这一份月色,所以就缓步走着。
热门推荐
  • 现在的我那时的你

    现在的我那时的你

    80后的我们马上步入不惑的年纪了,在00后的眼睛里我们已然是中年的油腻大叔了,但是我知道即使这样我们每一个80后人的心里也依然年轻着奋斗着挣扎着,我们在《忘情水》的歌词里找寻着那个时代属于我们的孤独与高傲。想写一些关于我们的事,我们的经历。第一代独生子女,最后一代吃过粮票的人。如今的我们虽然经历太多太多,即使被生活打的头破血流也不要忘记初心。记得那句歌词吗?“曾经年少爱追梦”我们虽然长大但是并未老去,我们还在追梦,追逐着属于我们那一代人的梦。
  • 人间椅子

    人间椅子

    一位有名的女作家,收到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打开看到一封很厚的书信。内容是一名椅子工匠的告白,他说曾经躲进亲自制作的豪华椅子里,最初被送到饭店,观察并接触各式各样的人,几个月后椅子易主,变为一位富裕的外交官座椅,其夫人是有名的作家,工匠爱上了作家……是一篇异想天开的猎奇小说杰作。《人间椅子》为《江户川乱步作品集》第三卷。一共收录江户川乱步所撰写的变格推理短篇十五篇。《人间椅子》是乱步的第二十一则短篇。
  • 女权世界的酒鬼

    女权世界的酒鬼

    一个酒鬼黑客因为随地大小便导致穿越,穿越到了一个崩坏的女权世界。皮蛋第一次写作请各位勿喷!(名字简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能会开心。)
  • 小侠录

    小侠录

    千里亡命,险死还生,七载既逝,物换星移。神功已成,伊人何处?碧水潭边,古树依旧。
  • 允你一世繁星

    允你一世繁星

    我记忆中最美好的夏天,是我穿过人群遇见你的那个六月。
  • 邪颜盛宠美人娇

    邪颜盛宠美人娇

    现代字母团团员R在一次任务中被队友下药,无奈之下选择同归于尽。再次睁眼就变成了一只刚出生的小可爱。一次乌龙事件令她修为尽散,意识朦胧间就接到一条晴天霹雳……姑爷,神马姑爷?救命恩人?谁?帝落大陆靖南王殿下!他母亲是她母亲的闺蜜,订的是娃娃亲?嘶……我得去瞧瞧,要是不帅不妖孽不是我的菜,得立马准备跑路!
  • 若是月明星稀

    若是月明星稀

    "月明星稀,乌鹊南飞.绕树三匝,何枝可依?"听说人在临死前,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刻会在眼前走马灯般一一放映……“原来是假的啊……”纪繁星想要努力睁开眼,可是远方一片漆黑,一眼望不到边。一束光打过来,刺得眼睛发痛……“纪繁星!”
  • 她过去的爱情

    她过去的爱情

    《她过去的爱情》是用智慧征服欧洲的文学鬼才朱利安·巴恩斯重要作品。作者朱利安·巴恩斯荣获包括布克奖在内的17项文学大奖,2枚法国荣誉勋章。朱利安·巴恩斯是英国当代文坛真正不可不提的人物,是后现代主义的大师。《她过去的爱情》描绘了爱情的另一面,它如此危险,却可能正在你我身边重演。你不属于我的每一段过去,都让我嫉妒成狂。结束了一段失败的婚姻后,格雷厄姆终于能和第二任妻子——年轻、活泼的演员安成婚,生活似乎开始变得甜蜜而美好。直到有一天,他看到了安曾经出演的爱情电影,变得疑神疑鬼,怀疑妻子对她的过去有所隐瞒。格雷厄姆嫉妒成狂,他开始搜寻安过去爱情的各种痕迹。安的过去,真的不可原谅?或是……嫉妒将它扭曲,使它变得不可原谅?
  • 九道真仙

    九道真仙

    武学宗师为追求武道巅峰身死,却穿越到一个仙侠世界,得到大巫后裔的血脉。修仙资质差?我便以大巫强横的肉身和前世的武技结合,一样可以横扫天下……大巫会武术,神仙都挡不住!热血、激情、爽快……我只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 拒嫁豪门:少夫人99次出逃

    拒嫁豪门:少夫人99次出逃

    她惹上豪门恶霸,“少爷,少奶奶又跑了…”该死,她竟敢嫁给别人!“你敢答应他就试试。”他是暗夜黑帝,世界只分他要的,他不要的。“男人,你是我不要的!”她带球逃离,几年后领着“迷你版”归来:“怪叔叔,不准欺负我妈咪!”推荐我另一本文:《傲娇总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