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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不要活在过去

我们的人生之路毕竟是向前延伸的,如果一味地沉溺在不可能重新回来的过去里,那现实生活很可能会把我们抛弃。谁都不可能走进历史,只有向前看才是走向幸福的出路。

人不要总忘不了过去,那样的话你会活得不开心,即使是美好的过去,都应该让它成为历史。无论过去的事情多么令人懊悔,都不要试图去追回,因为你永远不会追得回。

一个冬日的下午,在纽约曼哈顿的一家小法国餐厅里,奥尼尔正在等待一个朋友。他感到沮丧而消沉,由于他在工作中有几个地方计算错误,使他错失了一项相当重要的工程生意。即使他在等待一位最珍视的朋友时,也不能像平时一样感到振奋。

他的朋友终于从街那边走过来了,穿着老旧的大衣,光头上戴着一顶不成形的帽子,看起来像是一个精力充沛的精灵,而不像一名了不起的精神病医生。医生的诊所就在附近,奥尼尔知道那天他刚刚和最后一名病人谈完话。他已经快80岁了,但仍然在全天工作,仍然是一家大的基金会的董事,仍然喜欢尽可能地到高尔夫球场去。

“怎么样,年轻人,”医生不加寒暄地说,“什么事让你不痛快?”对他这种洞察心事的本领,奥尼尔耳熟能详,因此他就直截了当、滔滔不绝地告诉他使自己烦恼的事情。奥尼尔分析了整个事情,指出了所有错误的判断以及行动。医生听完说:“来吧,到我的诊所去,我要看看你的反应。”

医生从一个硬纸盒里拿出一卷录音带,塞进录音机里。“在这卷录音带上,是三个来看我的人所说的话。我要你注意听他们的话,看看你能不能挑出支配了这个三个案例的共同因素,只有四个字。”他微笑了一下。

在奥尼尔听起来,录音带上这三个声音共有的特点是不快活。第一个是男人的声音,说他遭到了某种生意上的损失或失败;第二个是女人的声音,说她因为照顾寡母的责任感以致于一直没能结婚,她心酸地述说她错过了很多结婚的机会;第三个是一位母亲,她十几岁的儿子和警察有了冲突,而她一直在责备自己。

医生关掉了录音机,仰靠在椅子上。“在这卷录音带中,他们一共有六次用到了这四个字,而这个词儿正是不显眼的毒药。你听出来了吗?没有?好,这个词你自己刚才在那家餐厅中也用了三次。”他拿起装录音带的盒子丢过来给奥尼尔。“这四个字就在盒子的标签上,是任何语言中最令人悲哀的四个字。”

奥尼尔向下看到红墨水写得很清楚的四个文字:“如果,只要”。

“你一定大感惊奇。”医生说,“我坐在这张椅子里,听到成千上万句用这几个字作开头的内疚的话。他们不停地说,直到我要他们停下来。有时候我会要他们听刚才你听的录音带,我对他们说:‘只要你不再说如果、只要,我们或许就能把问题解决!”医生伸伸他的腿,继续说:“用‘如果,只要’这四个字,并不能改变既成的事实,却使我们面朝着错误的方面向后退而不是向前进,并且只是浪费时间。最后,你用这几个字成了习惯,这几个字就很可能变成阻碍你成功的真正障碍,成为你不再去努力的借口。”

“就拿你自己的例子来说吧。你的计划没有成功,为什么?因为你犯了一些错误。那有什么关系!每个人都犯错误,错误能让我们学到教训。但是在你告诉我你犯了错误而为这个遗憾、为那个懊悔的时候,你并没有从中学到什么。”

“你怎么知道?”奥尼尔带着一点辩护地说。

“因为你没有脱离过去,你没有一句话提到未来。从某些方面来说,你十分诚实,你内心里还以此为乐。我们每个人都有一点不太好的毛病,喜欢一再讨论过去的错误。因为不论怎么说,你在叙述过去的灾难或挫折的时候,你还是主要角色,你还是整个事情的中心人物。”医生说。

奥尼尔惭愧地摇摇头。“那么,有什么补救方法吗?”

“转变重点,以振奋的词句取代那些令人退缩的泄气话。”

“你能提出一些这类的词句吗?”奥尼尔问。

“当然可以。不要再用‘如果,只要’,用‘下次’来代替。你可以想象,就在这个房间里,我看到这四个字创造出的奇迹。只要病人不停地说‘如果,只要’,他就有不妥当的地方。但是当他看着我的眼睛说‘下次’的时候,我知道他已经走上了克服问题的道路。这表示,他会把懊悔的障碍推到一边,向前进,采取行动,继续生活。你自己试试看,你就会明白了。”医生说。

老朋友不再讲下去了。外面,雨点轻轻敲着窗上的玻璃。奥尼尔试着从心中除去一个词句,换上另一个词句。这当然是想象,但是他却能够听到他的词句嵌了进去,还发出“卡轧”的声音。

从那个下雨的下午到现在已经很多年了。直到今天,每当奥尼尔发现自己想到“如果、只要”,他就立刻把这个词句改为“下次”,然后等着那一定会有的心智中的“卡轧”。而在他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就会想到医生的话。

“如果、只要”的态度只能使人迟钝、沮丧、消沉,“下一次”却是对时间积极的、勇敢的出击态度。我们的人生之路毕竟是向前延伸的,如果一味地沉溺在不会重新回来的过去,谁都不可能走进历史,只有向前看才是走向幸福的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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