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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拓边防谋定致胜窃后位喜极生悲

却说章,蔡卞等,欲诬宣仁太后,遂与邢恕、郝随等定谋,只说司马光、刘挚、梁焘、吕大防等,曾勾通崇庆宫内侍陈衍,密谋废立。崇庆宫,系宣仁太后所居,陈衍为宫中干役,时已得罪,发配朱崖。尚有内侍张士良,从前亦与衍同职,外调郴州。章遣使召还,令蔡京、安审问。京、高坐堂上,旁置鼎镬刀锯,非常严厉,方召士良入讯,大声语道:“你肯说一有字,即还旧职,若讳有为无,国法具在,请你一试!”(全是胁迫。)士良仰天大哭道:“太皇太后不可诬,天地神祗不可欺,士良情愿受刑,不敢妄供!”京等胁逼再三,士良抵死不认。(好士良。)京与无供可录,只奏衍疏隔两宫,斥逐随龙内侍刘瑷等人,翦除人主腹心羽翼,谋为大逆,例应处死。哲宗神志颠倒,居然批准下来。章、蔡卞遂擅拟草诏,呈入御览,议废宣仁为庶人。哲宗在灯下展览,正在迟疑未决,忽有内侍宣太后旨,传帝入见。哲宗即往谒太后,太后道:“我曾日侍崇庆宫,天日在上,那有废立的遗言?我刻已就寝,猝闻此事,令我心悸不休。试想宣仁太后,待帝甚厚,尚有不测的变动,他日还有我么?”言下带着惨容。哲宗连称不敢,既而退还御寝,即将、卞拟诏,就灯下毁去。郝随在旁窥见,即往告、卞。次日、卞再行具状,坚请施行。哲宗不待阅毕,已勃然怒道:“汝等不欲朕入英宗庙么?”撕奏掷地,事乃得寝。(既知、卞虚诬,奈何尚不加罪?)这且慢表。

且说哲宗元符元年,夏主秉常病殂,子乾顺嗣立,遣使至汴都告哀。哲宗仍册封乾顺为夏王,乾顺申谢封册,并归永乐俘虏。当时曾给还四寨,(见四十五回。)令彼此划界自守,夏人得步进步,屡思侵轶界外,所以划界问题,始终未定。不过元年间宋廷称治,夏人尚不敢深扰;至绍圣改元,屡求塞门二寨,愿以兰州边境为易,廷议不许。绍圣三年,乾顺奉母梁氏(秉常母姓梁,乾顺母亦姓梁。),率众五十万,大入、延。西自顺宁、招安寨,东自黑水、安定,中自塞门、龙安、金明以南,二百里间,烽烟不绝。乾顺子母,亲督桴鼓,纵骑四掠,前队攻金明,后队驻龙安。宋将调集边兵,掩击夏人,反为所败。金明被陷,守兵二千五百人尽行陷没,只五人得脱。城中粮五万石,草十万束,统被掠去,将官张谕战死。时吕惠卿调任延经略使,正拟请诸路出兵,往援金明,忽由夏人放还俘卒,颈上置有一书,两手尚被缚着。当经惠卿左右,替他解缚,并取来书呈上。惠卿当然展阅,但见书中略云:

夏国昨与朝廷议疆场事,惟小有不同,方行理究,不意朝廷改悔,却于坐团铺处立界。本国以恭顺之故,亦黾勉听从,亦于境内立数堡以护耕。而延出兵,悉行平荡,又数数入界杀掠,国人共愤,欲取延州,终以恭顺,止取金明一寨,以示兵锋,终不失臣子之节也。(调侃语。)

惠卿览毕,问明还卒,方知夏人已经退去,乃将来书赍送枢密院。院吏匿不上闻。越年,知渭州章,献平夏策,请筑城葫芦河川,扼据形胜,严拒夏人。与章同宗,接得此书,称为奇计。当即请命哲宗,依议施行。(与宰相同宗,自有好处。)遂檄令熙河、秦凤、环庆、延四路人马,缮理他寨数十所,佯示怯弱,自率兵备齐板筑,竟出葫芦河川,造起两座城墙:一座在石门峡江口,一座在好水河北面。端的是据山为城,因河为池。夏人闻章筑寨,即来袭击,被章设伏掩杀,驱退夏人。二旬又二日,筑城告竣,取名平夏城、灵平寨,当下拜表上闻,章遂请绝夏人岁赐,命沿边诸路,择视要隘,次第筑城,共五十余所。(总不免劳民伤财。)于是延经略使吕惠卿,乘势图功,疏请诸路合兵,出讨夏罪。哲宗立即批准,并饬河东、环庆各军,尽听惠卿节制。惠卿遣将官王愍攻夺宥州,嗣复奏筑威戎、威羌二城。诏进惠卿银紫光禄大夫,其余筑城诸将士,爵赏有差。

到了元符元年冬季,夏人复寇平夏城,章仍用埋伏计,就城外十里间,三覆以待,命偏将折可适带领前军,向前诱敌,只准败,不准胜。夏将嵬名阿理(一译作威明阿密。)素有勇名,仗着一身膂力,超跃而来。折可适率军拦截,不到数合,便即奔回。嵬名阿理不知是计,急麾军追赶,后队的夏监军,名叫妹勒都逋,(一译作穆尔图卜。)闻先锋得胜,也鼓勇随来。章在山冈遥望,见夏兵被折可适诱入,已到第二层伏兵境内,当即燃炮为号,一声爆响,伏兵齐起,把夏兵冲作数段。嵬名阿理尚不知死活,只管舞动大刀,东挑西拨,宋军奋力兜拿,一时恰不能近身。章命弓弩手一齐注射,箭如飞蝗,任你夏先锋力大无穷,熬不住数枝箭镞,顿时中矢落马,被宋军活活捉住了。妹勒都逋也被第三层伏兵围住,舍命冲突,竟不能脱,只好束手受擒。夏兵大败,死亡过半。(章好算能军。)这次战胜夏人,所有夏国精锐,多半陷没,夏人为之气夺。

章飞书奏捷,哲宗御紫宸殿受贺。章请乘胜平夏,令章便宜行事。乃创设西安州,并添筑荡羌、天都、临羌、横岭诸寨,及通会、宁韦、定戎诸堡,着着进逼。夏主乾顺,不禁畏惧,复值国母梁氏身亡,越觉乏人主张,遂遣使向辽乞援。辽遣签书枢密院事萧德崇至宋,代为议和。诏令郭知章持书覆辽,略言:“夏人若果出至诚,悔过谢罪,应当予以自新,再修前好。”于是夏主遣使告哀,上表谢过,朝议许夏通好,令再进誓表,仍给岁赐。西陲少安。

未几,又有吐蕃战事。自王韶倡复河湟,絷归木征,因功封枢密副使后,(应三十九回。)旋与王安石有隙,出知洪州,未几遂死。韶将死时,生一背疽,终日闭目奄卧,尝延医就诊,医请开眼鉴色,韶谓一经开眼,即有许多斩头截脚等人,立在眼前,所以眼中无病,也不敢开。医生知为果报,勉强用药,敷衍数日,疽溃而亡。(为好杀者戒,故特补叙。)时人闻韶暴死,相戒开边。惟元二年岷州将种谊,复洮州,执吐蕃部族鬼章等(鬼章一译作果庄。)槛送京师。鬼章本熙河首领,王韶定熙河,尝请封鬼章为刺史,鬼章总算投诚。会保顺军节度使董毡病卒,养子阿里骨(阿里骨一译作额尔古。)嗣位,阿里骨诱使鬼章,入据洮河。至鬼章被擒,哲宗加恩赦宥,遣居秦州,令招子结口瓦龊及部属自赎。阿里骨颇也知惧,上表谢罪,诏令照常纳贡,不再加兵。阿里骨旋死,传子辖征(一译作辖戬。)。辖征暴虐,部典携贰,大酋沁牟钦毡(一译作星摩沁占。)等阴蓄异谋,虑辖征叔父苏南党征雄武过人,不为所制,遂日进谗言,哄动辖征加罪叔父。辖征昏愦异常,竟将叔父杀死,且翦灭余党,独罗结(一译作沁鲁克节。)奔投溪巴温(一译作希卜温。)。溪巴温系董毡疏族,曾居陇逋部,役属土人。罗结奔至,为溪巴温设法略地,与他长子杓攻入辖征属境,夺据溪哥城。辖征出兵掩讨,攻杀杓,罗结转奔河州。兆西安抚使兼知河州王赡,收为臂助,密议攻取青唐,献策朝廷。章正贪功黩武,力言此议可行,于是王赡遂引军趋邈川。邈川为青唐要口,辖征虽设兵防守,猝闻王赡军至,不及预防,吓得仓皇失措。王赡督兵攻城,并射书招降。守兵知不可支,情愿投顺,遂开城迎纳赡军。辖征在青唐闻报,慌忙调兵抵敌,那知号令不灵,无人听命。他穷急无法,不得已单身潜出,竟至邈川乞降。赡收纳辖征,露布奏捷。诏命胡宗回统领熙河,节制诸部。王赡以功由己立,不蒙特赏,反来一胡宗回权出己上,心中很是不平,乃逗兵不进。沁牟钦毡等竟迎溪巴温入青唐,立木征子陇(一译作隆咱尔。)为主,势焰复炽。宗回督赡进攻,赡尚未肯受命,寻由朝旨催促,赡乃进薄青唐。陇及沁牟钦毡,因急切无从固守,勉强出降。(为后文伏笔。)赡遂入据青唐城,驰书奏闻,诏改青唐为鄯州,命王赡知州事;邈川为湟州,命王厚知州事。当时中外智士,已料二酋乞隆,非出本心,将来必有变动,不但青唐不能久据,就是邈川亦恐不可守。王赡等但顾目前,未遑后计,那里防到后文这一着哩?这且待后再详。

且说哲宗废去孟后,未免自悔,蹉跎三年,未闻继立中宫。刘贤妃日夕觊望,格外献媚,终不得册立消息;再嘱内侍郝随、刘友端并首相章内外请求,亦不见允。累得这位刘美人,彷徨忧虑,怅断秋波,就中只有一线希望,乃是后宫嫔御未育一男,哲宗年早逾冠,尚乏储嗣,若得诞生麟儿,这中宫虚悬的位置,不属刘妃,将属何人?天下事无巧不成话,那刘妃果然怀妊,东祷西祀,期得一子,至十月满足,临盆分娩,竟产下一位郎君。这番喜事,非同小可,刘妃原是心欢,哲宗亦甚快慰。于是宫廷章奏,一日数上,迭请立刘妃为后。哲宗乃命礼官备仪,册立刘氏为皇后。右正言邹浩抗疏谏阻道:

立后以配天子,安得不审?今为天下择母,而所立乃贤妃,一时公议,莫不疑惑,诚以国家自有仁宗故事,不可不遵用之尔。盖郭后与尚美人争宠,仁宗既废后,并斥美人,所以示公也。及立后则不选于妃嫔而卜于贵族,所以远嫌,为天下后世法也。陛下之废孟氏,与郭后无以异。孟氏果与贤妃争宠而致罪乎?抑亦不然也?二者必居一于此矣。孟氏垂废之初,天下孰不疑立贤妃为后,及读诏书,有别选贤族之语,又闻陛下临朝慨叹,以为国家不幸。至于宗景立妾,怒而罪之,于是天下始释然不疑。今竟立之,岂不上累圣德?臣观白麻所言,不过称其有子,及引永平、祥符事以为证。臣请论其所以然。若曰有子可以为后,则永平贵人未尝有子也,所以立者,以德冠后宫故也。祥符德妃亦未尝有子,所以立者,以钟英甲族故也。又况贵人实马援之女,德妃无废后之嫌,迥与今日事体不同。顷年冬,妃从享景灵宫,是日雷变甚异;今宣制之后,霖雨飞雹,自奏告天地宗庙以来,阴霪不止。上天之意,岂不昭然?考之人事既如彼,求之天意又如此,望不以一时改命为甚难,而以万世公议为可畏,追停册礼,如初诏行之。

哲宗览奏至此,即召邹浩入问道:“这也是祖宗故事,并非朕所独创哩。”浩对道:“祖宗大德,可法甚多,陛下未尝遵行,乃独取及小疵,恐后世难免遗议呢。”哲宗闻言变色。至邹浩退朝,再阅浩疏,踌躇数四,若有所思,因将原疏发交中书,饬令复议。看官!试想废后、立后多半是章构成,此次幸已成功,偏来了一个邹浩,还想从旁挠阻,那得不令忿恨?当下极端痛诋,力斥邹浩狂妄,请加严惩。哲宗本是个没主意的傀儡,看到疏,又觉邵浩多言,确是有罪,遂将他削职除名,羁管新州。尚书右丞黄履入谏道:“浩感陛下知遇,犯颜纳忠,陛下反欲置诸死地,此后盈廷臣子将视为大戒,怎敢与陛下再论得失呢?愿陛下改赐善地,毋负孤忠!”(强盗也发善心么?)哲宗不从,反出履知亳州。

先是阳翟人田画,为前枢密使田况从子,议论慷慨,与邹浩友善,互相砥砺。元符中,画入监京城门,往语浩道:“君为何官?此时尚作寒蝉仗马么?”浩答道:“待得当进言,勉报君友。”至刘后将立,画语僚辈道:“志完再若不言,我当与他绝交了。”志完即邹浩表字。及浩以力谏得罪,画已病归许邸,闻浩出京,力疾往迎。浩对他流涕,画正色道:“志完太没气节了。假使你隐默不言,苟全禄位,一旦遇着寒疾,五日不出汗,便当死去,岂必岭海外能死人么?古人有言:‘烈士徇名’,君勿自悔前事,恐完名全节的事情,尚不止此哩。”浩乃爽然谢教。浩有母张氏,当浩除谏官时,曾面嘱道:“谏官责在规君,你果能竭忠报国,无愧公论,我亦喜慰,你不必别生顾虑呢。”宗正寺簿王回,闻浩母言,很是感叹。及浩南迁,人莫敢顾,回独集友醵赀,替浩治装,往来经理,且慰安浩母。逻卒以闻,被逮系狱。回从容对簿,御史问回曾否通谋?回慨然道:“回实与闻,怎敢相欺?”遂诵浩所上章疏,先后约二千言。狱上除名,回即徒步出都,坦然自去。(浩有贤母,并有贤友,亦足自慰。)

哲宗因册后诏下,择日御文德殿,亲授刘后册宝。礼成,宫廷庆贺,欢宴数日。蛾眉不肯让人,狐媚竟能惑主,数年怨忿,一旦销除,正是吐气扬眉,说不尽的快活。那知福兮祸伏,乐极悲生,刘后生子名茂,才经二月有余,忽生了一种奇疾,终日啼哭,饮食不进,太医都不能疗治,竟尔夭逝。刘后悲不自胜,徒唤奈何。(人力尚可强为,天命如何挽救?)偏偏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皇子茂殇逝后,哲宗也生起病来,好容易延过元符二年,到了三年元日,卧床不起,免朝贺礼。御医等日夕诊视,参苓杂进,龟鹿齐投,用遍延龄妙药,终不能挽回寿数。正月八日,哲宗驾崩,享年只二十有五。总计哲宗在位,改元二次,阅一十五年,小子有诗叹道:

治乱都缘主德分,不孙不子不成君。

宫闱更乏刑于化,宋室从兹益泯棼。

哲宗已崩,尚无储贰,不得不请出向太后,定议立君。

夏主乾顺冲年嗣立,即奉母梁氏,率兵五十万寇边,其藐宋也实甚。纵还俘卒,贻书惠卿,语多调侃,彼心目中岂尚有上国耶?章定计筑寨,连破夏众,擒悍寇,剪夏卒,虽不免劳师费财,而夏人夺气,悔罪投诚,西陲得无事者数年,之功固有足多者。若夫王赡之议取青唐,情形与西夏不同,夏敢寇边,其曲在夏,青唐虽自相残害,于宋无关得失,贸贸然兴兵出寨,据邈川,入青唐,侥幸取胜,曾亦思取之甚易,守之实难乎?然则章、王赡,同一用兵,而功过之辨,固自判然,正不待下文之得而复失,始知其未克有成也。刘妃专宠,竟得册立,邹浩力谏不从,为刘氏计,乐何如之?然子茂遽夭,哲宗旋逝,天下事以阴谋窃取,侥幸成功者,终未能长享幸福,人亦何不援以自鉴耶?吉凶祸福,凭之于理,世有循理而乏善报者,未有蔑理而成善果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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