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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楝树墩(1)

杨邪

上个月我回了趟乡下老家甸村。那是一个雨天,我原先计划早去早回的,可不成想,那天根本不是平常的雨天,而是个台风天。台风即将在距离共城几十公里的邻市环岛登陆,登陆时间是那天的午后。早饭后我坐上从共城开往石镇的班车,车还没到中途,大风就刮起来了。待到我在石镇转车的时候,雨越下越大,短短一个下车上车的间隙,就把我淋了个半身湿漉漉,而后来当我在自家门前的马路边下车,风雨交加中跑了那么十多步,还没来得及跑进院子,就被淋成了落汤鸡。

在那样的台风天里,到家后我就怎么也出不了门了,所以那一趟,我只好住下。

楝树墩被抓的事儿,就是那天吃午饭时祖母提起的,然后母亲给我讲了个大概,再接着,父亲又为我做了很多细节上的补充,因为前两天楝树墩的老婆在给邻居们讲述事情的前因后果时,他彻头彻尾仔细听过了好几遍。而我几乎惊呆了——闹得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它就发生在我家的楼下,我居然是一无所知!

那天中午,我们一家子在饭桌上谈论楝树墩的时候,其实我们都不知道,那一刻楝树墩已经从城里回到了家。楝树墩是半上午时回的家,也就是说,在我进了家门后大约没多久,他就回来了,只是外面刮风下雨的,我们没有注意到他在门前的马路上下车而已。

台风简直就是个变态的魔头,它差不多一直鬼哭狼嚎地肆虐到了那天的后半夜,才让这世界慢慢得以平静。到第二天天放亮时,我们才知道,楝树墩早已在前一天回来了,而且就在当夜里出了事……

在我们甸村,提起楝树墩,但凡稍微上了点年纪的,恐怕都是无人不知的。楝树墩之所以有如此鼎鼎大名,是由于他当过兵——当然不是普通的义务兵,是真正上前线打过仗并且在枪林弹雨中立下过军功的战斗英雄。

现在推想起来,楝树墩参军的那一年应该是1982年或者1983年吧。那时候我还在上甸村小学。我清楚记得有一天早晨,背着书包上学去的我走在前门的大路上,正好与刚从桥头下来的一支敲锣打鼓的队伍迎面相遇,我惊异地发现,队伍里赫然走着身穿草绿色军装的楝树墩,他胸前佩戴的大红花和脖子两边的红领章非常醒目,而军帽上的红五角星在早晨的阳光下闪闪发亮。

1982年或者1983年,二十多年前了,那会儿我还是个十二三岁的毛孩子,可奇怪的是,那天早晨的情形,至今仍历历在目。

那天早晨,一身军装的楝树墩是那么的精神和威武。

由于锣鼓声的吸引,小弯河两岸,家家户户的前门或后门都站着人,甚至有好多跑到了各个路口张望。我的弟弟和堂妹堂弟们,这些小不点儿也从院子里往外跑,他们一边跑着一边不停地嚷:“楝树墩——解放军!楝树墩——解放军!”而我听见祖母喝住了他们,训斥道:“不许叫楝树墩,快叫青锋!”顿了顿,他们改口嚷:“青锋——解放军!”但也许是觉得节奏不对吧,他们就嚷了这么一声,接着跑出院子,还是这样嚷:“楝树墩——解放军!楝树墩——解放军!”

当我与队伍交错而过的那一刻,我看到楝树墩朝我们家的路口侧了下脸,嘴角漾起了一抹笑意,可随即就又恢复了原本严肃的表情,昂首挺胸,把炯炯的目光投向了前方——我回头循着他的目光望去,那是一片红彤彤的霞光和霞光中心的那个光芒四射的红太阳……

那天早晨,我沿着小弯河走在上学的路上,差不多每到一个院子或路口,都能看到在向我身后张望着的人们,同时也听到了他们的议论。他们说,楝树墩这么好的身体,是块当兵的好料哇!他们说,这两年的兵不好当,都要去打仗呢!他们说,楝树墩要是去打越南,能立个功回来就好了……

关于南方的战争,我是经常听大人们讲起的,虽然听得津津有味,不过总感觉那是在遥远的地方发生的事儿。但是这一回,因为楝树墩,好像战争一下子离我很近了!

那天早晨,我转身站在大路上,眺望着前方阳光下的那支队伍,突然流出了两行热泪——曾经在学校操场上看到过的那些电影,譬如《上甘岭》和《英雄儿女》等等,一股脑儿涌上了我的心头……

楝树墩真的要去打仗吗?像电影里的解放军那样?

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电影里的让人景仰的英雄人物,猛然间,距离自己是这么的近!

那天中午放学回家,听大人们说,楝树墩大约是真的要去打仗的。大人们说,楝树墩全家都在哭呢!

那时候的我真是不懂事,我竟然不明白:楝树墩当了解放军去打仗,他家里的人有什么好哭的?他们应该自豪的呀!

楝树墩的家就在我家前门的小弯河对岸,站在我家前门口,一撩眼皮,就能看到对面他家的后门口。在我的印象中,好像自从我有记忆开始,楝树墩就已经是个大人了。楝树墩的个子并不高,甚至可以说有点偏矮,但是他有一身非常强健的肌肉,无论胳臂、腿脚还是前胸和后背,都鼓鼓囊囊的——夏天的时候,光着身子在河埠头洗澡、在河里游泳的楝树墩,浑身鼓鼓囊囊的肌肉使他看上去活像是一只剥了皮的大青蛙。

小时候当我第一次知道了楝树墩他的名字不叫“楝树墩”而叫“杨青锋”时,我好奇地问过祖母,为什么大家都不叫楝树墩的名字而要叫他绰号?祖母说,楝树墩自打娘胎里出来就黑黑胖胖的,没长几岁,就特别的壮实,但个子却老是长不高,所以他就有了这么一个绰号,意思是长得像从苦楝树上锯下来的树墩子,又矮又结实。我又问,那为什么大家都这么叫他绰号,他却叫一声应一声的,从来不生气,并且连他家的大人们也不生气?祖母笑了,她说,这个绰号就是他自己家里的大人们给他起的嘛,叫来叫去都叫了十几年啦,有什么好生气的?再说哇,这个绰号也起得好,你想想看,一个树墩子该有多结实啊,怎么摔也摔不坏!

楝树墩打小就有的这个绰号,我想祖母说的应该没错。要不然,怎么大家把这个绰号叫得跟咬黄豆似的脆响,而楝树墩好像也习惯把它当做了自己的大名?不过,要说楝树墩出娘胎后没长几岁就有多壮实,这恐怕是有些夸张的。

在楝树墩家的后院,也就是从他家的后门口到河岸边的那一块不大的地儿,现在是挤挤挨挨种着各种瓜果蔬菜的整个菜园,可在我小时候,记得那上面有一个大猪圈,猪圈后面,则留有一块两三张桌面大的空地——那里长年摆着一对石锁,而每每在早晨或黄昏,楝树墩就在那里舞弄,或提或举或抛,把那对石锁玩得滴溜溜转。印象中最玄的是抛石锁了,偌大的石锁,到了楝树墩的手里,就仿佛是小女孩手里丢来丢去的小沙包了,它被一次次抛起,又一次次被抓住,看得人心惊肉跳眼花缭乱。玩到后来,楝树墩还玩出了很多花样,让石锁在空中翻出各种各样的跟头,我甚至看到过他同时用双手抛出两个石锁,然后再一左一右齐刷刷地接住。

我想,楝树墩之所以有一身如此强健的肌肉,该是他长年练石锁的结果吧。

除了练石锁,印象最深的就是大冬天在小弯河里摸鱼了。

现在的冬天是越来越暖和了,很少天寒地冻,但从前不是这样的。我记得,小时候的冬天,遇上下雪,或者仅仅是下雨,早晨起来屋檐上是经常挂冰锥儿的;而早晨起来看到小弯河里结冰,甚至整个河面都结了一层的冰,更是常有的事。

小时候的冬天,每当我听到楝树墩的母亲在河对岸用一种既急切又无奈的口气拖长了声调喊楝树墩的名字,或是听到楝树墩的父亲在河对岸用那种虚张声势的表面上生气内心里不无得意的声调骂骂咧咧,我就跑出去,跑到河岸边,因为我知道,这个时候,楝树墩肯定又跳到河里摸鱼去了。

楝树墩的水性是很好的,他不但游得快,游得远,而且能够在水里潜上老半天。在我们甸村,在这小弯河两岸,其实水性好的大有人在,譬如我父亲,他的水性就不错,我经常能听到别人说起他的水性如何了得。然而大冬天里下水摸鱼,这可不是光凭好水性就行的,像我父亲吧,一说起这事就倒吸一口气,不由得牙齿打颤了。

楝树墩这小子有名堂,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投的胎!我父亲不止一次说过这句有点玄的玩笑话。这句玩笑话在小时候的我听来,还是感觉很奇异的,有一段时间我因此可笑地一再猜测:是水牛?是鱼鹰?还是大人们传说的水猩?后来我在小人书上看到梁山好汉,居然觉得楝树墩身上是有阮氏三雄或浪里白条的影子的……

只穿着一条裤衩的楝树墩在大冬天的小弯河里扑腾的时候,总是那么的欢快。他在水中摸索的双手忽疾忽缓,而当他乌黑的泛着光亮的脊背在一蓬水草或一棵茭白或一片冰凌边上耸起,每每都是有所收获的激动人心的时刻——他会一边裂开嘴笑着,一边把到手的一条鱼先举起来展示给岸上的人看一下,然后再甩手把它高高地抛上岸。有时候他还会幽默一下,在把鱼举起来展示的同时说:“这条鱼正在睡觉哩!”或者说:“这条鱼正在拉屎哩!”逗得岸上的人发笑。

在我们甸村,摸鱼的好手是很有一些的,但他们都是在夏天的时候下河;大冬天里下河的,除了楝树墩,绝无仅有。

那么冰冷的河水,楝树墩不觉得冷吗?应该不是。我想楝树墩只是不怕冷而已。因为有很多次,我用手指头摸过刚上岸的楝树墩,他的皮肤滑溜滑溜的,也冰冷冰冷的,但同时却冒着烟气,感觉就像是手指头触摸到了夏天里吃的棒冰一样。而我每一次摸过楝树墩后,他都会摆出一个练拳的姿势,大喝一声,舞几下拳头,再用手掌把自己的胸脯拍得啪啪响。

不知道为什么,每当我看到楝树墩在冰冷的小弯河里摸鱼,我都忍不住兴奋,兴奋得手足发颤,而等到他上了岸,我经常就情不自禁地要伸手去摸他湿漉漉的身体,然后还要问一个一成不变的幼稚的问题。

“冷不冷,楝树墩?”我记得自己总是这样羡慕地问。

“小鬼!”楝树墩喜欢摸我的脑袋,摸了一下两下,然后一边穿衣服一边豪壮地说,“怎么会冷哩?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哇!”

我记得楝树墩真正上前线去打仗,差不多是在他参军后的第二年了。那个时候我小学毕业了,已经在石镇上中学,平日里不放学,只在每个周末回一次家。回到家的时候,我经常听到大人们议论起楝树墩,说他大约是要上前线了——当我听到这样的议论,都会立即竖起耳朵仔细听,但结果却是令人沮丧的,因为大人们讲来讲去的意思是,楝树墩是否要上前线还没个准,还要看南方的那场战争是否还要继续打下去,即便要继续打下去,也还要看他所属的部队是否轮得着上前线。

那时候,我私下里的一个强烈的愿望,就是那场战争要继续打下去,然后楝树墩要轮得着上前线。那时候我的一个执拗而极其幼稚的想法是,假如楝树墩能够去打仗,他肯定会成为一位战斗英雄。

我的这个秘而不宣的愿望,是在某一个周末实现的。那天楝树墩的父亲手里捏着一封信来找我祖父,他前脚刚到,楝树墩的母亲也急忙忙跑来了。

我祖父是我们甸村小学里最受人敬重的老师之一,邻居们都尊称他为“先生公”,哪家偶尔收到一封信,凡是家里人不识字或不太识字的,都会来找他念一念。楝树墩一家,看样子他父亲至少是认得一些字的,他的两个弟弟,好像都是小学毕业了的,也基本上识字,但这一封恐怕是不同寻常的信,他父亲母亲脸上都是一副极其凝重的表情,似乎非要把信让我祖父给念一遍才安心。

我祖父每次给人念信都是有固定的程序的——先去楼上拿来眼镜,戴上,然后坐到堂屋的那把老藤椅上,慢条斯理地展开信,用一种抑扬顿挫的声调,很有表情地逐字逐句地念一遍,接着再以明白晓畅的口语讲解一遍,直到收信人完全听懂了为止。可是这一次,当祖父戴上眼镜坐到藤椅上举起那几张纸,却怎么也无法用他一贯的声调和表情念下去了。

楝树墩写的信只有寥寥数行字,就是说自己所在的部队马上要上前线参加战斗了,根据上级的指示,每个战士都要预先给家里寄一份遗嘱。

问题就在信后面的那一份遗嘱上。那份遗嘱比较长,有两三页纸,那种口吻,差不多就是一封完完整整的信了——当我站在祖父跟前没心没肺地急着要听遗嘱的内容时,祖父只念了一两句,眼泪就出来了,而楝树墩的父亲母亲更是泣不成声。

现在回想起来,楝树墩的那份遗嘱是很感人的,之所以感人,不在于言辞,而在于一个年轻人向父母告别的那种冷静的语气。

楝树墩的文化程度并不高。据说他小学毕业时的成绩还不错,考上了乡里的中学,但他没上完一个学期,就自动退学回家了,因为他在学校里顶撞了班主任一次,然后实在受不了班主任的“特殊照顾”——也许是由于文化程度不高的缘故吧,楝树墩的遗嘱里没有什么特别讲究的话,然而一句一句的大白话却实实在在直指人心。

“双亲大人,我就要去参加‘对越自卫反击战’了,战场上枪林弹雨,炮弹不长眼,说不定一眨眼间我就光荣牺牲了。我们的首长说了,要是我们中间谁光荣了,部队上保证会把谁的骨灰安全寄到家……”

我至今清楚地记得楝树墩那份遗嘱的开头就是这么两句。接下来的内容,楝树墩从这场战争的重要意义讲到了作为一名解放军战士的神圣使命,又从父母的养育之恩讲到了自己光荣之后无法尽孝的问题,他说希望在父母百年之后,请自己的两个弟弟把他的骨灰盒埋在父母的墓碑下,以此来长伴父母。

我从来没有看到生性矜持的祖父在给别人念信时如此涕泪俱下地失态过,而祖父一失态,早已泣不成声的楝树墩的父亲母亲,更是哭作一团了。

祖父在念信的时候,每回是要附带指出信上的错别字的。我看到了楝树墩写的几个错别字,可是这一次,祖父视若无睹了。他也不再照例作进一步的仔细讲解,只是掏出手帕,一再把眼镜摘下来擦拭,同时抹一把眼泪和鼻涕。最后,原本有些喜笑颜开的我也被当时的场景感染哭了。

当然,哭归哭,那时候我心底里还是有一份偷偷的喜悦的。我想,楝树墩终于上前线了!想到这一点,我就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我还想,别看楝树墩的遗嘱写得跟真的要光荣了似的,但他心底里真的觉得自己可能会光荣吗?我想这未必。

“我是男子汉大丈夫哇!”

我想起楝树墩在冬天的小弯河里摸鱼的那副模样,想起了他多少次对我说过的这一句豪壮的话。

因为楝树墩寄来的那份遗嘱,我们甸村人都确信他是真的上前线去了。在那一段很长的时间里,围绕着楝树墩的事,几乎是整个甸村都有了点沸反盈天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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